&bp;&bp;“妹妹——”
&bp;&bp;男聲從門口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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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p;&bp;三人同時看了過去。
&bp;&bp;“哥哥,”顏霜歡喜的瞧着顏無忌。
&bp;&bp;水靈站起身,讓丫頭打了熱水來,乾淨的毛巾沾水擰乾,然後遞給他。
&bp;&bp;顏無忌擦了臉,洗了手,這才與三人一道坐下。
&bp;&bp;“母親,今日身子好些了嗎?”他看着主位的喬氏,問道。
&bp;&bp;喬氏點了點頭,“好了。”
&bp;&bp;“哥哥,你吃過了嗎?”
&bp;&bp;顏無忌笑了笑,“在外應酬,喝了點兒酒。”
&bp;&bp;“哥哥,那你在吃一碗飯吧,肚子裡只有酒,這可不好。 ..”
&bp;&bp;顏霜說完,便是叫丫頭又擺了一副碗筷過來。
&bp;&bp;水靈吩咐了自己的丫頭去廚房煮一碗醒酒湯,打算等會兒吃過了飯,讓顏無忌給喝了。
&bp;&bp;飯罷,喬氏只坐了一會兒,便是被顏霜和水靈攙扶着去了裡間休息。
&bp;&bp;三人輕手輕腳的出來,在院子裡走着。
&bp;&bp;“哥哥,母親的病,大夫是怎麼說的?”
&bp;&bp;顏霜停下腳步,看向顏無忌。
&bp;&bp;顏無忌和水靈對視一眼,臉色都有些凝重起來。
&bp;&bp;顏霜的心微微下沉,這代表着,喬氏的病並不像她表現的那麼輕鬆。
&bp;&bp;“前段時間天氣反反覆覆,母親染了風寒,偶爾咳嗽,我們很快的請了太醫過來,太醫號了脈也開了藥,母親吃了幾天,也是好了。誰想,到後來,卻是又犯了病,而且還伴有低燒。太醫過來看,說還是風寒,照着以前的方子吃了就沒事,然而這次,母親吃了藥,身子卻是沒有任何的好轉。我又另外的請了一位太醫過來診治,與之前的太醫一般,他也說母親是染了風寒。不過,他開的藥方與之前的不同,母親吃了藥,身子這纔好了些。”
&bp;&bp;“從發病到現在,有多久了?”
&bp;&bp;“前前後後算起來,差不多有二十六日了。”
&bp;&bp;“二十六日?若是風寒,怎麼會這麼久都不好?”
&bp;&bp;顏霜一臉疑惑。
&bp;&bp;顏無忌也搖了搖頭。
&bp;&bp;“哥哥,皇上已經派人去找逐月,等逐月來了,母親的病到底如何就能夠知道了。”見他擔憂,顏霜勸慰道。
&bp;&bp;“妹妹,讓你擔心了,我,沒有照顧好母親。”顏無忌痛苦的閉上眼睛。
&bp;&bp;一旁的水靈也有些哀傷。
&bp;&bp;“哥哥,你不要自責了,我知道的,母親病了,你比誰都心痛。”
&bp;&bp;“妹妹……”顏無忌怔怔的瞧着她,道:“妹妹,如今北國遭受羌笛人入侵,你是一國的皇后,還是早些回去陪着皇上吧。”
&bp;&bp;“哥哥,我有分寸的,等逐月來看過母親的病,我就啓程回去。”
&bp;&bp;她態度堅決,顏無忌也不再說什麼,囑咐她好好地回房歇息。
&bp;&bp;夜裡,顏霜躺在牀上,眼睛睜得大大的,沒有絲毫的睡意。
&bp;&bp;西門離,你現在怎麼樣了?已經到西陲了嗎?
&bp;&bp;“皇上,再有三十里路,便是西陲了。”
&bp;&bp;一位將軍過來稟報。
&bp;&bp;“好,傳朕的旨意,加快速度,朕要在天亮前到達西陲。”
&bp;&bp;“是,皇上。”
&bp;&bp;浩浩蕩蕩的隊伍舉着火把,行走到夜色之中。
&bp;&bp;宛若長長的巨龍,一眼叫人瞧不見邊際。
&bp;&bp;西門離被人簇擁着在中間,他身上穿着一身鎧甲,身下是威風凌凌的駿馬,夾起馬肚子,身後留下滾滾煙塵。
&bp;&bp;阿霜,你等我,處理好了西陲的事情,我就來找你。
&bp;&bp;“妹妹,昨晚沒睡好?”
廢后的一畝三分地,176劫持(4號,補完),
..&bp;&bp;瞧着顏霜臉上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水靈關切的道。
&bp;&bp;顏霜搖了搖頭,兩人說了一會兒的話,她便是起身往喬氏的院子走。
&bp;&bp;“妹妹,我去吧,你這個樣子要是讓母親瞧見了,她一定會擔心的。”
&bp;&bp;水靈拉住她,道。
&bp;&bp;顏霜想想也是,按照喬氏的性子,見她如此狀態,定然擔憂的厲害。
&bp;&bp;“有勞嫂嫂了。”
&bp;&bp;水靈笑了笑,帶着幾個丫頭離開。
&bp;&bp;一個侍女端着茶走了過來。
&bp;&bp;“姑娘,外面冷,姑娘喝口熱茶暖暖身子吧。”
&bp;&bp;侍女低眉順眼的道。
&bp;&bp;顏霜點了點頭,將放在桌上的茶給拿了起來,掃了掃茶蓋上漂浮的茶漬,仰頭喝了幾口。
&bp;&bp;奇怪,她的腦袋怎麼暈暈的?
&bp;&bp;莫非,真的是因爲昨晚沒睡好的緣故?
&bp;&bp;顏霜將茶杯放在桌上,站起身,才走了一步,身子卻是無力地倒在地上,眼皮不受控制的合攏,閉上眼睛之前,她看見了侍女臉上奸計得逞的笑容。
&bp;&bp;被算計了!
&bp;&bp;顏霜張口想要喊,然而嗓子裡卻是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bp;&bp;沒有任何抵抗力的,她不甘心的閉上了眼睛。
&bp;&bp;千里之外,北國,西陲。
&bp;&bp;“皇上,前線捷報,羌笛人被打的節節後退,西陲六城明日便可以收回來。”
&bp;&bp;一個士兵跪在地上,朗聲道。
&bp;&bp;“好!你去告訴胡元帥,繼續盯着羌笛人,等他們退到繞城,便鳴金收兵。”
&bp;&bp;“是,皇上。”
&bp;&bp;士兵得令,很快的從大帳內出去,騎着馬,將皇上的旨意傳達給在前線的胡元帥。
&bp;&bp;“……元帥,皇上要咱們在繞城鳴金收兵是什麼意思?”一個將領不解的道。
&bp;&bp;旁邊的一個將軍也跟着道:“是啊元帥,羌笛人可恨之極,侵佔我北國的領土,好不容易將他們給打得屁股尿流,這個時候咱們應該乘勝追擊,滅了羌笛人的威風纔是,皇上是不是糊塗了?”
&bp;&bp;“大膽!”
&bp;&bp;胡元帥厲聲喝道。
&bp;&bp;說話的人意識到自己方纔說了什麼,臉色大變。
&bp;&bp;“注意自己的本分,先前的話本帥就當是沒聽見。你們都照着皇上的吩咐,等羌笛人退到了繞城,便鳴金收兵。”
&bp;&bp;“是,元帥。”
&bp;&bp;衆人從帳內走出,有人依舊是一臉困惑。
&bp;&bp;“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
&bp;&bp;幾人思索半響,也沒有什麼頭緒,索性便是不再考慮,加緊時間訓練士兵。
&bp;&bp;大帳內,胡元帥反覆的琢磨着西門離的這道旨意,忽然大笑起來。
&bp;&bp;不愧是皇上,他明白了。
&bp;&bp;窮寇莫追,窮寇莫追。
&bp;&bp;羌笛人退至繞城時鳴金收兵,對於他們而言,雖然不是大獲全勝,可到底是收回了西陲六城。然而對羌笛人而言,卻是敗家之犬,得了一息喘息的機會。
&bp;&bp;胡元帥相信,皇上讓他們在繞城鳴金收兵,其後定然還有旨意。
&bp;&bp;胡元帥猜得不錯,在羌笛人退至繞城,他將消息傳給了西門離之後,西門離便是讓人傳來了二道旨意。
&bp;&bp;燒燬羌笛人的糧草,從後側將其包抄,來個甕中捉鱉。
&bp;&bp;對於這道旨意,胡元帥手下的將軍們這下子便是都熱血沸騰起來了。
&bp;&bp;“元帥,我去。”
&bp;&bp;“元帥,讓我去,狗日的羌笛人,爺爺我早就想燒了他們的糧草,把他們給活活餓死。”
&bp;&bp;“元帥,我去,我去……”
&bp;&bp;“元帥……”
廢后的一畝三分地,176劫持(4號,補完),
..人吵得不可開交,整個大帳內都是鬧哄哄的。
&bp;&bp;胡元帥瞪眼。
&bp;&bp;被他的視線掃過,衆位將軍安靜了下來。
&bp;&bp;“李將軍,林將軍,還有周將軍,你們三位負責將羌笛人的糧草給燒了。”
&bp;&bp;被胡元帥點到名的三位將軍,一臉興奮,上前一步,齊聲道:“元帥放心,我等必定幸不辱命。”
&bp;&bp;餘下衆人都有些失望的瞧着胡元帥。
&bp;&bp;“楊將軍、左將軍、司馬將軍。”
&bp;&bp;被他點到名,三人虎軀一震,“元帥請說。”
&bp;&bp;“你們三人在李將軍、林將軍和周將軍將糧草燒燬之後,便將羌笛人給包抄,四處佈下埋伏,不能叫他們給逃了。”
&bp;&bp;“末將領命。”
&bp;&bp;胡元帥點了點頭,朗聲道:“事不宜遲,各自行動。”
&bp;&bp;“是,元帥。”
&bp;&bp;衆人出發,是夜,疲憊不堪的羌笛人正在歇息,忽然的,有人感覺有一抹灼熱。
&bp;&bp;那人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叫他忍不住尖叫起來。
&bp;&bp;霎時間,敲鑼聲,打鼓聲,響徹雲霄。
&bp;&bp;“我們的糧草,我們的糧草被人給燒了!”
&bp;&bp;羌笛人從難得的睡夢中醒來,聽見的便是嗚呼哀哉的聲響,以及西邊熊熊燃燒的大火。
&bp;&bp;“北國人真是卑鄙無恥!鳴金收兵,原來是爲了燒我們的糧草,叫我們不戰而降!”
&bp;&bp;罵聲,哭聲,呼叫聲,交織成一片。 ..
&bp;&bp;羌笛人忙着救火,現場一片混亂。
&bp;&bp;沒有人發現,一道道身影趁着夜色的掩映,在高高的草中起起伏伏,來回穿梭。
&bp;&bp;“皇上,胡元帥說,一切佈置妥當。”
&bp;&bp;“好,來人,隨朕出發!”
&bp;&bp;西門離朗聲道,大步的從城內走出。
&bp;&bp;士兵傻眼,皇上這是要親自上場?!
&bp;&bp;當西門離領着幾萬人從城內趕來的前線的時候,胡元帥呆住了,李將軍等人呆住了,前線的所有士兵也都呆住了。
&bp;&bp;“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bp;&bp;胡元帥跪在地上,行禮道。
&bp;&bp;霎時間,大呆的士兵都醒悟了過來,一個個跪在地上。
&bp;&bp;甲冑與刀劍,碰擊着大地,叮鈴噹啷的聲音,參差不齊。
&bp;&bp;“都起來吧。”
&bp;&bp;“謝皇上。”
&bp;&bp;胡元帥站起身。
&bp;&bp;其他人也一一站了起來。
&bp;&bp;西門離會從馬上下來,進到元帥的大帳之內。
&bp;&bp;胡元帥立刻跟上,李將軍、林將軍、周將軍、楊將軍、左將軍和司馬將軍,一一跟了上去,尾隨胡元帥進到帳內,跪在西門離面前。
&bp;&bp;“皇上,您乃是萬金之軀,龍體爲重,如何道前線來了?”
&bp;&bp;胡元帥一臉擔憂和緊張的道。
&bp;&bp;“西陲朕都來了,前線也做好了佈置,朕便是來了。”
&bp;&bp;“可是皇上……”
&bp;&bp;“胡元帥!”
&bp;&bp;西門離沉聲道。
&bp;&bp;“臣在。”
&bp;&bp;“燒燬糧草,四處包抄,你們做的很好。”
&bp;&bp;皇上乃是金口玉言,得他一句誇獎,帳內衆人心頭振奮。
&bp;&bp;“這都是皇上的英明神武,聰明睿智。”
&bp;&bp;胡元帥接着道。
&bp;&bp;“嗯,既然如此,你們就隨着朕,活捉羌笛人。”
&bp;&bp;“皇上……”
廢后的一畝三分地,176劫持(4號,補完),
..到他話題又轉到了領兵出征上面來,胡元帥喉嚨一哽。
&bp;&bp;“胡元帥,你方纔不是說朕英明神武,聰明睿智?”西門離斜了他一眼,冷淡的道。
&bp;&bp;“正是因爲皇上英明神武,聰明睿智,微臣纔不能讓皇上以身犯險。”
&bp;&bp;面對西門離的步步緊逼,胡元帥也毫不退讓。
&bp;&bp;西門離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你的意思是,朕打不贏這些羌笛人?”
&bp;&bp;“微臣,並不此意。”
&bp;&bp;“好,胡元帥聽令。朕命你帶領一隊人馬,從正面與羌笛人交手。”
&bp;&bp;西門離志在必得,胡元帥也說不動他,也只好將勸他離開的念頭作罷,抱拳恭敬的道:“微臣領命。”
&bp;&bp;說罷,他便是從帳內走了出去。
&bp;&bp;西門離看向其他人,“周將軍,李將軍,楊將軍,你們負責東面,不許任何羌笛人通過。”
&bp;&bp;“是,皇上。”三人從帳內走出。
&bp;&bp;“李將軍,司馬將軍,你們負責北面。”
&bp;&bp;“是,皇上。”
&bp;&bp;又兩個人走了,最後帳內只剩下左將軍和西門離兩人。
&bp;&bp;“左將軍,你跟着朕,負責南面。”
&bp;&bp;“是,皇上,末將一定會誓死保護皇上。”這麼多將軍裡面,皇上單單要他隨行,這是何等的榮耀?又是何等的信任?左將軍發誓,他一定好保護皇上週全。
&bp;&bp;對於左將軍的誓言,西門離頓了頓,隨即便是恢復了平常,大步的從帳內走去。
&bp;&bp;如果左將軍知道,西門離之所以選他跟着,純屬是隨便一指,不知道左將軍心頭的激盪會不會頓時破滅?
&bp;&bp;浩浩蕩蕩的大軍分四路出發,很快的便是將羌笛人的所有生路給阻斷。
&bp;&bp;面對着北隊沒有死角的包抄,羌笛人無奈的投降了。
&bp;&bp;西門離一馬當先,胡元帥緊隨其後,周、林、李、左、楊、司馬,六位將軍一字排開,領着戰俘,大獲全勝的回到營地。
&bp;&bp;西門離翻身下馬,讓胡元帥將所有的戰俘帶到廣場上。
&bp;&bp;他沉默了許久,胡元帥等人都弄不明白他這是要做什麼。
&bp;&bp;不知道過了多久,西門離從臨時搭起來的臺子上走了下來,居高臨下的審視着一個羌笛人小兵,笑着道:“羌笛太子,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嗜好?”
&bp;&bp;簡單的一句話,叫胡元帥等人睜大了眼睛。
&bp;&bp;羌笛太子周圍的士兵,都對他怒目而視。
&bp;&bp;“皇上,什麼太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bp;&bp;西門離勾脣笑了笑,擡手,胡元帥便是過來了。
&bp;&bp;“將他奉爲上賓,好好招待,羌笛太子難得來我北國一趟,朕當然要好好地盡到地主之誼。”
&bp;&bp;胡元帥心領神會,笑着道:“是,皇上。”
&bp;&bp;羌笛太子睜大眼睛,“北國皇上,你,你不殺我?”
&bp;&bp;西門離接着笑,“自然。”
&bp;&bp;羌笛太子站起身,立刻便是有人喝道:“大膽,皇上面前,豈容你說起就起。”
&bp;&bp;厲喝之聲又急又響亮,很明顯的將羌笛太子給嚇了一跳。
&bp;&bp;“你才大膽,郝果子,在朕面前,豈容你說話。”
&bp;&bp;郝果子一下子跪在地上,“皇上恕罪,是小的逾越了。”
&bp;&bp;“還不快給羌笛太子賠不是?”
&bp;&bp;“是是是……”郝果子跪至羌笛太子身前,磕頭道:“羌笛太子恕罪,小的驚擾了太子,還請太子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小人這次吧。”
&bp;&bp;羌笛太子見威風凌凌的郝果子對他又跪又拜,心頭的怨氣也是少了幾分,擺了擺手,道:“本太子就饒了你這次。”
&bp;&bp;“謝過羌笛太子殿下。”
&bp;&bp;未免他改變主意,郝果子立刻便是滾了。
&bp;&bp;西門離看向羌笛太子,
廢后的一畝三分地,176劫持(4號,補完),
..“太子請起吧。”
&bp;&bp;“北國皇上,我知道是我不對,不該搶佔你們的領土,你看你,我們的糧草你也少了,我們的人你也抓了,北國皇上可不可以將我們都放了。”
&bp;&bp;“放是可以,朕也沒有想要他們的命,不過羌笛太子你,還請讓朕盡到地主之誼。”
&bp;&bp;羌笛太子痛快的點了點頭,“好的,北國皇上,我多謝你的款待。”
&bp;&bp;“羌笛太子,未免羌笛王擔憂,還請羌笛太子修一封。”
&bp;&bp;羌笛太子笑着答應,隨着胡元帥進了帳內,不一會兒便是寫好了一份信。
&bp;&bp;“你可是會了?”
&bp;&bp;西門離問着帳內之人。
&bp;&bp;郝果子點了點頭,“皇上,小的會了。”
&bp;&bp;“嗯,那開始吧。”
&bp;&bp;郝果子將羌笛太子寫好的那封信放在旁邊,挽了袖子,毛筆蘸上墨汁,等待西門離開口。
&bp;&bp;“父皇,孩兒不孝,領兵出征,卻是被北國人所俘。北國人要父皇以三十城換之,此等喪國辱權之條件,還請父皇不要答應。孩兒一個性命,鼻子羌笛百姓,何足掛齒,父皇切記。”
&bp;&bp;西門離唸完,郝果子最後的一個“記”字也收了筆。
&bp;&bp;他吹了吹紙上的墨跡,將其交給西門離。
&bp;&bp;“皇上,羌笛王愛子心切,且羌笛太子如此懂事,羌笛王一定會照做的。”
&bp;&bp;郝果子笑着道。
&bp;&bp;“多話。”西門離斜着他一眼,不過上揚的嘴角,卻是說明郝果子說對了。
&bp;&bp;在探明羌笛太子也在軍中,西門離便是讓人將羌笛太子給好好地調查了一番。
&bp;&bp;這個羌笛太子,其人憨傻,很是好騙,乃是羌笛王后所出,羌笛王甚愛之。
&bp;&bp;“去,快馬加鞭,給羌笛王送去,吩咐胡元帥,明日回京。”
&bp;&bp;“是,皇上。”
&bp;&bp;郝果子很快的出去。
&bp;&bp;等他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
&bp;&bp;“郝果子,皇后的信可是到了?”西門離一見到他,便是如此問道。
&bp;&bp;這幾天他忙着部署戰事,顏霜沒有如同往常一般的來信,他也沒怎麼在意。
&bp;&bp;可如今戰事已經結束,按理來說,顏霜的信早就該到了。
&bp;&bp;郝果子搖了搖頭,“回稟皇上,並無。”
&bp;&bp;西門離眉頭緊皺。
&bp;&bp;看得出他的心情很是不好,郝果子努力地收縮自己的存在感。
&bp;&bp;“皇上,大事不好了!”
&bp;&bp;驚慌之聲從外頭傳來,西門離瞧了眼郝果子,郝果子立刻從帳內出去。
&bp;&bp;不一會兒,他手中拿着一張紙條,驚慌失措的跑進帳內。
&bp;&bp;“皇上,皇后娘娘她,失蹤了。”
&bp;&bp;西門離一把奪過郝果子手中的紙條,展開,目眥欲裂。
&bp;&bp;“來人,回京。”
&bp;&bp;西門離大步的從帳內走出。
&bp;&bp;紙條在空氣中悠悠轉下,郝果子接住,紙上寫道:暗衛盡亡,皇后失蹤,速歸。
&bp;&bp;天,出大事了。
&bp;&bp;顏霜感覺到身子難受的厲害,她想要睜開眼睛,眼皮卻好似有千斤重,任憑她如何掙扎,眼前都是一片漆黑。
&bp;&bp;朦朦朧朧中,有說話聲傳過來。
&bp;&bp;顏霜停止動作,耳朵伸了過去——
&bp;&bp;“哼,你說主上爲什麼要抓她?”
&bp;&bp;“可能是她長得好看吧。”
&bp;&bp;“好看,再好看,她也是殘花敗柳一個,哪裡能配得起主上。”
&bp;&bp;“我說笑的,主上抓她,定然有大用處。”
&bp;&bp;“大用處,什麼大用處?”
廢后的一畝三分地,176劫持(4號,補完),
..&bp;&bp;“她是北國的皇后,整個後宮,就只有這一個女人,且她孕育了一個太子和一個公主,北國皇上對她定然是器重的厲害。有她在手,主上就不愁北國皇上不乖乖的聽話。”
&bp;&bp;“能嗎……”
&bp;&bp;“自然能……”
&bp;&bp;後面兩人還說了什麼,顏霜卻是聽不清了,才清醒了一小會兒的神智漸漸地迷離。
&bp;&bp;再次有意識,是她嘴裡被人灌着苦澀的藥汁。
&bp;&bp;苦味從味蕾進到喉嚨,她在黑暗中一直尋找着的出口,立刻便是被衝開。
&bp;&bp;“啊!你,你怎麼醒了?”
&bp;&bp;女子似乎沒有意料到她會突然睜開眼睛,手中的瓷碗啪的墜在地上。
&bp;&bp;顏霜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視線四處逡巡。
&bp;&bp;這是一個破舊的屋子,很小,屋內只放了她現在躺着的一張牀,牀邊是一張桌子和兩張凳子,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bp;&bp;有人踢門進來。
&bp;&bp;一個棺材臉的女人走了進來。
&bp;&bp;顏霜的臉立刻被人給捏住,一大碗苦澀的藥汁灌進了她的嘴裡,意識漸漸的抽離,顏霜慢慢的閉上眼睛。
&bp;&bp;“呼,嚇死我了,沒想到她居然醒了。”
&bp;&bp;“哼,沒用的東西,灌藥都灌不好。”棺材臉女人不屑的道。
&bp;&bp;先前給顏霜喂藥的女子臉色一變,嘴脣因爲氣憤哆嗦得厲害,不過嘴裡卻是一個字也沒有發出來。
&bp;&bp;“我們走,明兒個還要出發。”
&bp;&bp;棺材臉女人轉身,領着幾個人出去。
&bp;&bp;女子擡起臉來,怒道:“我呸,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也敢教訓我!你等着,見了主上,我看你還敢這麼囂張。”
&bp;&bp;女子站起身,視線撇過陷入昏迷之中的顏霜,想想她受得氣都是因爲這個女人突然醒了,擡起一腳便是踢了過去。
&bp;&bp;解了氣,女子推門而出。
&bp;&bp;屋子裡靜悄悄的,有冷風從破舊的窗戶裡吹進來。
&bp;&bp;顏霜的意識模糊而迷離,好似陷入了一團濃稠的化不開的黑暗之中。
&bp;&bp;她心中急的厲害。
&bp;&bp;一次有意識的時候,那兩個人說的話她還記得。
&bp;&bp;主上……西門離乖乖聽話……
&bp;&bp;毫無疑問,這夥人是要拿自己去威脅西門離。
&bp;&bp;她不能坐以待斃。
&bp;&bp;她不能讓自己被幕後之人利用。
&bp;&bp;她不能讓西門離被別人威脅。
&bp;&bp;她要醒來,她要醒來,她要醒來……
&bp;&bp;顏霜一遍一遍的念着。
&bp;&bp;興許是強大的意念,慢慢的,她感覺到前面有一個發亮的光點。
&bp;&bp;顏霜大步的往前走過去,後來竟然是跑了起來。
&bp;&bp;她跑得快,可是光點卻好似在地上看到的月亮,看似觸手可及,實際上卻是遠隔了十萬八千里的路程。
&bp;&bp;她不能夠停止,也不能夠放棄。
&bp;&bp;一旦她停止,自己便是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bp;&bp;顏霜的努力沒有白費,慢慢的,她的一隻腳才上了白色的光點,轉瞬,光點卻是消失了。顏霜睜大眼睛,周遭還是一片黑暗。
&bp;&bp;還是……失敗了嗎?
&bp;&bp;顏霜心頭髮苦。
&bp;&bp;一道冷風吹在臉上,很涼,很冷。
&bp;&bp;顏霜睜大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漸漸地,她好似能夠瞧見前面是一張桌子。
&bp;&bp;對了,那些人給她灌藥,她醒過來的時候瞧見的不就是有一張桌子嗎?
&bp;&bp;顏霜心頭驚喜非常。
&bp;&bp;她醒了,她真的醒了。
廢后的一畝三分地,176劫持(4號,補完),
&bp;&bp;掙扎着,顏霜慢慢的坐起身。
&bp;&bp;很是簡單的一個動作,卻是叫她累的氣喘吁吁。
&bp;&bp;她被灌了藥,一直昏迷着,那些人必定是隻餵了她維持性命的湯水。
&bp;&bp;顏霜坐了一會兒,慢慢的站了起身,她伸出手,瞧着黑色中浮現的桌子,靠了過去。
&bp;&bp;手掌結實的摸到實木,顏霜大大的鬆了口氣,撐着桌子,她慢慢的往前移動。
&bp;&bp;很快的,她來到了窗邊。
&bp;&bp;破舊的窗戶,只剩下一條要掉不掉的中間一截木頭。
&bp;&bp;可能是灌了她藥,這些人很是放心,破舊的屋子並沒有給堵死。
&bp;&bp;顏霜休息了很久,身上續集了一些力氣,撤掉破舊窗戶上的那截木頭,搬來一條長凳,站上去,身子翻過窗戶,“咚”的落在地上。
&bp;&bp;風聲呼呼,將她因爲落在地上的聲音給掩住。
&bp;&bp;顏霜等了一會兒,也沒見到有人過來。
&bp;&bp;她站起身,在夜色中搖搖晃晃的前行。
&bp;&bp;天色很黑,她不知道走了有多久,身上的力氣好像從窗戶裡跳出來的時候用光了。
&bp;&bp;不受控制的雙腿不住的打顫,腳踝處好似拖着兩個重重的實心鉛球。
&bp;&bp;可是顏霜知道,她不能夠停下來,她必須往前走,要不然,別這些人找到,她絕不會有二次出逃的機會。
&bp;&bp;“誰在那裡!”
&bp;&bp;猛然的男聲,叫顏霜呆住。
&bp;&bp;半響,她纔開口試探的道:“是胡林嗎?”
&bp;&bp;夜色中,男子的身影飛快的晃了過來,顏霜瞪大眼睛,卻還是看不清這人的輪廓。
&bp;&bp;眼皮越來越沉重。
&bp;&bp;上眼皮與下眼皮終於是抵不住相互間的吸引,就好似一塊磁石的南極和北極。
&bp;&bp;顏霜知道,她到了極限了,可是她還不能倒。
&bp;&bp;“娘娘,是我。”
&bp;&bp;得到肯定的回答,顏霜放心的閉上眼睛。
&bp;&bp;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
&bp;&bp;胡林摟着昏倒過去的顏霜,在夜色中,放肆的凝視着她的眉眼。
&bp;&bp;顏霜從顏府消失到現在,對他來說就好似一生那麼長。
&bp;&bp;他沒有想到西門離會是如何的震怒。
&bp;&bp;沒有想到自己的生死與責罰。
&bp;&bp;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找到他。
&bp;&bp;這一路,他去了很多的地方。
&bp;&bp;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找錯了方向,便又去另外的一個地方找。
&bp;&bp;四天前,他在一條偏僻的道上發現了一隻耳環。
&bp;&bp;耳環是非常普通的珍珠耳環。
&bp;&bp;可是胡林一眼便認出,這是顏霜的。
&bp;&bp;這一路的護送,他不敢看她的臉,她是如此的聰慧,而他並不是善於掩藏情緒的人,她一定會送他注視的目光中發現他的心思。
&bp;&bp;胡林相信,她若是知道了他的心思,絕對會把他趕走,往後再也不會與他說一句話。
&bp;&bp;好不容易回了上京,好不容易能夠靠近她,好不容易能夠爲她做一點事情,他不要被趕走。
&bp;&bp;所以,他的目光在她每日所穿的衣服上留戀,在她所戴的首飾上佇立。
&bp;&bp;即便如此,她還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
&bp;&bp;她說:“胡將軍,你很喜歡我的衣服?”
&bp;&bp;胡林心內一陣緊張,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bp;&bp;“胡將軍,你心裡頭是有喜歡的姑娘了吧,你想送她漂亮的衣服?”
&bp;&bp;他想說,我沒有喜歡的姑娘,可腦袋卻是鬼使神差的點了頭。
&bp;&bp;他想,也許是太想靠近她,太想和她說話。
&bp;&bp;他的願望
廢后的一畝三分地,176劫持(4號,補完),
..達成了。
&bp;&bp;沒有到達驛站,四周也沒有人家,他們宿在野外的時候,她總是會告訴他討女孩子歡心的東西。
&bp;&bp;那一段時光,大約是胡林這輩子最爲快樂的光景了。
&bp;&bp;然而現在,手中抱着失蹤了許久的顏霜,胡林才知道,這一刻,纔是他一生難忘的。
&bp;&bp;他找到了她啊。
&bp;&bp;顏霜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山洞裡。
&bp;&bp;四周有些暗,不遠處燃着柴火,一個男子背對着她坐在火堆前。
&bp;&bp;“胡林?”
&bp;&bp;她試探着喊,想要確信失去意識前聽到的回答並不是她的幻覺。
&bp;&bp;男子轉過臉來,幾乎是將半張臉都遮住了的大鬍子映入眼簾。
&bp;&bp;顏霜心頭有些害怕。
&bp;&bp;“娘娘……”
&bp;&bp;男子跪在地上,神態恭敬,熟悉的聲音傳進顏霜的耳朵裡。
&bp;&bp;這聲音,的的確確就是胡林的。
&bp;&bp;“你是胡林!”
&bp;&bp;“末將來遲,叫娘娘受苦了,還請娘娘責罰。”
&bp;&bp;顏霜心頭大喜,她站起身,身子卻是無力的倒在地上。
&bp;&bp;“娘娘——”
&bp;&bp;見她摔倒,胡林驚呼道。
&bp;&bp;顏霜衝他揚起一抹笑容,搖頭道:“我沒事,就是餓了些,身上沒有力氣。”
&bp;&bp;“娘娘,食物馬上就好了,娘娘請稍等片刻。”
&bp;&bp;顏霜看向火堆,這才發現了火堆上烤着三條魚。
&bp;&bp;過了一會兒,胡林將魚遞了過來,“娘娘請用。”
&bp;&bp;“謝謝。”
&bp;&bp;“娘娘,您不必對末將說謝謝,這都是末將應該做的事情。”
&bp;&bp;“我知道,可我還是要說謝謝,胡林,能夠碰到你,我很高興。”如果不是遇見了胡林,以她那樣的體質,走不了多久便是會暈倒。而那些人,一定會發現她。
&bp;&bp;胡林低下頭,心中一陣激盪。
&bp;&bp;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臉燒痛的厲害,他想,幸虧他臉上有鬍子擋着,不然,就被她看到了。
&bp;&bp;“娘娘請慢用。”
&bp;&bp;胡林恭敬的行禮,轉身往火堆那邊走。
&bp;&bp;“胡林——”
&bp;&bp;“娘娘還有什麼吩咐?”
&bp;&bp;胡林轉過身來,腦袋依舊垂得低低的。
&bp;&bp;“你不用叫我娘娘,也不用對我行禮。”
&bp;&bp;出門在外,且四周埋伏着未知的危險,如此稱呼,無疑告訴敵人,我們就在這兒,你來抓我們玩玩唄。
&bp;&bp;胡林轉念一想便是同意了,“可是……我該如何稱呼娘娘?”
&bp;&bp;“你叫我夫人就是了。”
&bp;&bp;“是,夫人。”
&bp;&bp;顏霜低頭,咬了一口烤的焦黃的魚。
&bp;&bp;胡林的手藝很是不錯,顏霜驚奇的發現,這魚身上竟然是撒了鹽的。
&bp;&bp;眼霜一口氣解決了三條,肚子總算是飽了。
&bp;&bp;她拍了拍圓滾滾的肚皮,走到胡林身邊,坐下,道:“你經常在野外嗎?”
&bp;&bp;胡林看向她,點了點頭。
&bp;&bp;“娘……夫人說的不錯,因爲訓練經常都是在野外,吃的是自己動手,我便經常帶着鹽。”
&bp;&bp;“鹽是個好東西呢……”顏霜感嘆,失掉的力氣,好像一下子就得到了補充,她接着道,“我睡了多久?”
&bp;&bp;“夫人已經睡了一天一夜。”
&bp;&bp;“一天一夜。”顏霜低喃,“那些人可有找來?”
&bp;&bp;“夫人請放心,他們已經被我甩掉了。”胡林道。
廢后的一畝三分地,176劫持(4號,補完),
..們的目標是我,我跑了,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我們要小心了。”
&bp;&bp;“夫人,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bp;&bp;“這裡的地形你看過了嗎?”
&bp;&bp;胡林點了點頭,“之前出去抓魚的時候,屬下看過,四周乃是山林,藏身於此,不容易被人發現。”
&bp;&bp;顏霜皺了皺眉,“我們的儘快的離開這兒。”
&bp;&bp;胡林讚許的瞧了她一眼,“什麼時候?”
&bp;&bp;顏霜站起身,“就是現在。”
&bp;&bp;“現在?”胡林錯愕的瞧着她,“夫人,你的身子……”
&bp;&bp;顏霜搖了搖頭,“我的身子沒事,多謝你烤的魚,休息了一會兒,已經差不多了。”
&bp;&bp;胡林看向目光堅定的顏霜,點了點頭。
&bp;&bp;“夫人,夜路難走,還請夫人跟緊小的。”
&bp;&bp;“我會的。”
&bp;&bp;說走就走,胡林將火熄滅,回頭,卻是沒有發現顏霜。
&bp;&bp;“夫人……”
&bp;&bp;“我在洞口。”
&bp;&bp;聽到回答,胡林飛快的走了過去。
&bp;&bp;天幕上掛着彎彎的月亮,銀色的月輝帶着夜的朦朧。
&bp;&bp;等胡林從洞裡出來,顏霜便是拿了方纔扯得野草將洞口給堵住。
&bp;&bp;“夫人好聰明。”
&bp;&bp;顏霜拍了拍手上的泥,搖頭道:“我並不聰明。”
&bp;&bp;她若是真的聰明,在那個侍女給她端茶的時候,她就應該發現端倪。
&bp;&bp;如此,也不會有了現在這一幕。
&bp;&bp;西門離,一定很擔心她。
&bp;&bp;胡林忽然跪在地上。
&bp;&bp;“你……”
&bp;&bp;“是屬下保護不力,還請夫人責罰。”
&bp;&bp;顏霜嘆了口氣,“這不是你的錯,是我不夠小心。”
&bp;&bp;“不,若不是屬下保護不力,歹人如何能成事。”
&bp;&bp;顏霜嘆了口氣,“胡林,你確定要現在跟我理論該是誰承擔責任的時候?”
&bp;&bp;胡林站起身,“夫人教訓的是,等屬下將夫人安全的送回去,屬下就去領受責罰。”
&bp;&bp;“不,即便回去了,你也不用受罰。你找到了我,功過相抵。”
&bp;&bp;胡林卻是搖了搖頭,“功是功,過是過,錯了就要受罰。”
&bp;&bp;“唉,我說你怎麼就這麼認死理。”
&bp;&bp;對於胡林的堅持,顏霜有些生氣了。
&bp;&bp;胡林低頭,一言不發。
&bp;&bp;半響,顏霜嘆了口氣,“我們不是還要趕路嗎?”
&bp;&bp;“是,夫人。”
&bp;&bp;胡林對顏霜點了點頭,接着便是走到了前面。
&bp;&bp;忽然的,他的右手被人給拉住。
&bp;&bp;“夫人?”
&bp;&bp;朦朧的月色下,顏霜拿着一條白布,將兩人的手給纏住。
&bp;&bp;擡起頭來,她瞧着胡林注視自己的目光,立刻便是解釋道:“你,你別誤會,好不容易遇到了,我只是怕走散了,又要費一些周折。”
&bp;&bp;胡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bp;&bp;“哎,你……”
&bp;&bp;“夫人身份尊貴,小的不敢高攀。”
&bp;&bp;“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bp;&bp;胡林站起身,往前面走去。
&bp;&bp;顏霜跟上他,瞧了瞧被綁着的手臂,想了想,還是將白布給解了下來。
&bp;&bp;胡林是個認死理的人,她不應該只顧着自己,而忽略了胡林的感受。
&bp;&bp;誠然,經過了被劫持的事情,她不想再有任何的變故,走散,別開玩笑了,她去論如何都會抓住能夠將她送回西門離身邊的人。
廢后的一畝三分地,176劫持(4號,補完),
..&bp;&bp;然而,胡林的忠心和真誠,卻是叫顏霜敗下了陣來。
&bp;&bp;她不能夠讓死腦筋的胡林,因爲“冒犯”了她的舉動,回去之後去領受責罰。
&bp;&bp;這對他不公平。
&bp;&bp;------題外話------
&bp;&bp;呼呼,到今天,上個月斷更的,還有這個月的一天,終於是全部補齊了。
&bp;&bp;俺真的不喜歡食言而肥哦。
&bp;&bp;明天繼續萬更,吼吼。
&bp;&bp;感謝大家對俺的支持哦,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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