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繼續放任他們爭執,最後一定會鬧得不歡而散。
私自陪同着謝秋河離開將軍府,石舟冒着挨責罰的風險。不管是出於哪方面的原因,他都希望謝秋河可以完成把堂兄找回去的心願。
“我知道!”
謝秋河最終把要說的話嚥了回去。
雲朵被謝天陽按坐到他的椅子上面,而他自己仍然像是石柱般忤着。她輕輕地拉了他在她原來的位置上坐下來,在中間隔開了她和謝秋河。
明明是花費了很多心思的早飯,但是此刻卻變得索然無味了起來。
她難過地垂下了眼睛,心情仍然沒有平復過來。她不想再繼續爭執下去,同時更擔心謝天陽會氣憤地甩袖而去,與謝秋河把關係鬧得更僵硬。在她幾乎是哀求的目光中,謝天陽按捺住滿肚子的火氣,最終順從地重新坐了下來。
一頓劍拔弩張的早飯吃完,雲朵把碗筷全部收拾了回去。
謝天陽和謝秋河在飯桌上面爭執了起來,結果整頓飯下來兩個人都沒有再跟對方說話。石舟謹守自己的本份並不多言,但是偶爾的三言兩語,卻是緩和了他們堂兄妹間的緊張氣氛。
從水缸中舀出了清水,緩緩地注進了木盆裡面。
雲朵站在竈臺前面洗涮着碗筷,但是神思卻不由自主地飄遠了。
“雲朵,怎麼站着發呆?”
謝天陽從外面彎身走了進來。
他的手中拿着方纔修理門板用過的錘子,打算把廚房裡面昨夜被火燒壞的牆身砸開,重新再用茅草填補回去。
看到雲朵的眼睛紅紅的,他把錘子放下走近了她。
用粗糙的指尖把她的小小下巴託了起來,他注看着她年輕嬌俏的面容,在心裡面憐惜地嘆了一口氣。樹欲靜而風不止,他想要跟她在平靜的山村中廝守終老,但先是楊明雨再是謝秋河,都挖盡心思地要他重回將軍府。
他還沒有找到時間,跟她好好地說說話。
這個小傻瓜站在竈臺前面發呆,不用多問肯定又是在胡思亂想。
“大哥,你要跟秋河他們回去嗎?”
雲朵微微地擡起了頭,難過地看着謝天陽。
“我不回去。”
謝天陽眼神堅決地搖頭,“你不需要把秋河的說話記掛在心上。”
“她說你的身上有謝家的責任。”
雲朵心情複雜地回想起謝秋河的說話。
她從弟弟出生的時候開始,就一直在照顧着他長大。
在她出嫁的時候,水生哀求她把他也帶走,他並不願意跟她分開。她在心裡面非常的不捨得,但是她卻明白他以後要繼承她爹爹所有的東西,爲他們江家傳宗接代,所以她不可能把他帶走。
將軍府的家業要遠勝他們江家,所以謝天陽的身上的責任更大。
他向她的爹爹提親的時候,曾經交代過他的爹孃去世而他孤身在村子裡面生活,但是現在他的家人卻尋訪了過來。謝秋河極力地規勸他回去,他又有什麼理由可以繼續留下來?
“雲朵,還有很多事情你不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