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
謝秋河點了點頭。
這次她帶着侍衛是私自逃家,以後再來就不會是同樣的情形。
聽到她承諾還會再來,雲朵在心底裡面鬆出了一口氣。原本她正打算起身回房間,但是山坡下面卻響起了急驟的馬蹄聲。她挺直了身子放眼看過去,石舟身形沉穩地騎在馬背上面,身後跟隨着數匹同樣高大健壯的駿馬,正一路朝着茅草房而來。
“秋河?”
她訝然地擡起頭看着謝秋河。
明明她說石舟在鎮上落腳,他猝然間怎會又帶着人馬回來?
除了石舟之外,她辨認不出其餘人物的面目,但是在她開口詢問的時候,謝秋河卻是霎時間變了臉色。兩個人各自流露出錯愕的神情,而數騎駿馬已經奔上了山坡,一下子抵步了他們的茅草房前面。
“雲朵,是我的爹爹!”
謝秋河握住了雲朵的手腕,不由自主地用了很大的力度。
雲朵張大了嘴巴幾乎合不回去,謝秋河剛剛纔對她說完打算離開,結果她的父親便親自到訪。堂堂的將軍大人,竟然駕臨他們簡陋的茅草房,驟然間把她嚇得手足無措了起來。
“是將軍大人嗎?”
她確認地向謝秋河開口詢問。
“是的。”
謝秋河把她從長凳上拉起來,兩個人向着院子外面走了過去。
不過是一轉眼的功夫,騎着駿馬而來的訪客,已經抵步了籬笆門外面。將軍府的屬下訓練相當有素,他們在山坡上每隔十數步的距離停駐下來,最後陪同着身穿黑袍的中年男人,抵步茅草房外面的就只剩下石舟。
守衛在山坡上面的侍從,駐馬而立如同是鮮明的旗幟。
即使只是微服私訪,但陣勢仍然區別於尋常的人家。雲朵看着石舟在門前下馬,替中年男人拉住了馬繮繩,心頭涌上來的都是惶惑以及不安。騎在馬背上的中年男子,五官堅毅沉穩,目光炯炯有神。
她知曉他是謝天陽的伯父,他們伯侄之間的長相非常接近。
對方的身上迸發出過人的氣勢,雖然還沒有開口說話,但是已經教雲朵滿心都是慌亂。如此位高權重的男人,他親自到訪他們的茅草房,目的只會是爲着侄子謝天陽而來。
假若沒有隱居在山野之地,謝天陽會跟他的伯父一樣,承襲家業、榮耀故里,成爲赫赫有名的青年將軍。雖然他們成爲了夫妻,但是她對他的過往始終還是知曉的太少,她到了此刻才真正的意識到,他的家世是如何的顯赫。
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一切便像是潮水般向她撲過來。
站在籬笆門前面,看着馬背上的男子翻身下馬,雲朵此刻的心情就像是久居井底的青蛙,驟然間見到了波濤澎湃的大海。不敢在謝天陽的伯父面前放肆,她不安地微微地垂下了眼眸。
“爹!”
謝秋河推開籬笆門走過去。
石舟伸手把馬匹牽走,謝安南站在院子外面,打量過自己的侄子居住的地方。低矮而簡陋的茅草房,門前的老槐樹迎風搖曳,而屋後是青翠的竹林。他的目光巡視了一圈,最後落在了雲朵的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