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校尉,我們快把世子送回去吧。”
既然在路上遇到了謝天陽,他們可以立即回去向謝安南覆命。
一行人手腳利落地架起謝天陽,策馬奔回了邊城,然後給他請了軍醫過來。軍醫替謝天陽包紮好身上的傷口,然後他才徐徐地醒了過來。謝安南在侄子被送進主帥府的時候開始,便一直守候在他的身邊。
看到他徐徐地醒轉了過來,他立即就沉下了臉呵斥。
“天陽,你瘋了是不是?”
“竟然膽敢單槍匹馬闖入敵營,你要置伯父的命令於何處?”
“不管在你的心裡面有什麼想法,行軍打仗之時都必須要服從命令,這是你身爲謝家子孫的責任!”
這個侄子的性情太過剛烈,否則他會拿繩索把他綁起來。
“伯父,雲朵沒有死!”
謝天陽眼中燃燒着兩簇明亮的火光。
“天陽——”
謝安南擰結着眉頭看着他。
南番國高高地掛出了“雲朵”的屍體,一時間他對謝天陽的說話真假難辨。他到底是在太過傷心之下產生幻覺,還是她真的活在世上?
“伯父,我要面見聖上!”
謝天陽果斷地從炕上翻身下地。
沒有把身上的傷處放在眼中,他大步往着天子住的地方走去。
根本連勸阻的機會也沒有,謝天陽便走出了房間,謝安南擰結着眉心在後面跟隨了上去。
“聖上!”
經過內侍的通傳謝天陽被傳進去。
年青的天子傷勢未愈,接連幾日下來,都留在了主帥府中養傷。
“天陽,你的腿受了傷?”
朱羽清雋的目光落在謝天陽的身上。
儘管他是邁着大步走進來,但是舉步時牽動傷口不自然的姿勢,還是讓他看出了他的身上帶着傷處。
“只是小小的傷口。”
謝天陽請求地向天子開口道:“天陽請求聖上向南番發出和書,下旨平息兩國之間的這場戰事!”
“你要朕停戰議和?”
朱羽的眸光立即就深沉了下來。
他擡起了頭詢問的目光,落在了謝安南的身上。
跟隨着侄子前來拜見天子,結果謝天陽開口就請求國君議和,謝安南的眉頭都擰結到了一處。
“南番國的國主身受重傷暈迷不醒,軍權落在他的弟弟南雲齊身上。右相在宮城之中作亂,此刻南番內憂外患,聖上向他們提出議和的條件,可以讓他們答應下來。”
“既然南番內憂外患,朕應當是率軍長驅直入。”
驟然間聽到謝天陽開口,年青的天子挑起了濃秀的眉毛。
南雲齊慎防兄長重傷的消息泄漏,所以不管是宮城之中的右相,還是敵國的軍營之中,都還沒有接到南雲晉暈迷不醒的消息。
“這場硬仗再繼續打下去有損國力,議和不費一兵一卒,便可以讓南番國臣服。聖上在敵國國難之時平息戰事,南番感恩聖上的寬厚,一定不會再輕易地挑動戰事。”
謝天陽的腦海中浮現起雲朵盈淚的眸光。
她不希望兩國開戰,同時不想看到有人傷亡,所以她要他帶話回來給他的伯父,讓他答應撤兵回去。當日南番國派人行刺他的伯父,同時屯兵在邊境挑釁,結果惹怒了年青的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