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辰把溼衣更換了下來,然後便接到了守衛的通報,謝天瀾在牢中大鬧。
他的眼神變得陰鷙了起來,被雲朵逃跑撩起來的火氣,還沒有完全熄滅下去,結果現在謝天瀾不肯安生,他正好可以在牢房之中,好好地招待他們叔嫂。
朱辰帶着手下踏進牢房的時候,謝天瀾仍然在踢打着鐵欄。
他帶着滿身的泥水和血污,雙眼血紅,形容狼狽。相比之下更換過衣物的朱辰,是顯得神情氣爽。身陷在桎梏之中,誰是主宰誰是囚徒,立見高下。朱辰的心情也因此,變得無比的舒爽了下來。
“替他把嘴裡面的破布取下來。”
朱辰氣定神閒地吩咐手下。
隔着鐵欄與謝天瀾對視,他此際是胸有成竹,把大局把握在手中。
“朱辰!”
謝天瀾壓抑着心頭的怒火。
堵在嘴巴里面的破布,終於被朱辰的手下取走。
他立即就情急地向着他開口道:“救治我的堂嫂,她快要不行了!”
“原來二公子如此激憤,只是因爲你的堂嫂快死了?”
朱辰仰面大笑了起來,“你以爲她爲什麼會落入我的手中?蘭亭派人截劫了她的馬車,然後她身上的刀傷,也是她親手劃上去的。假若不是寧王的主張,她現在早就被我殺掉了。”
“她從來都沒有得罪過你!”
謝天瀾沉下了眼神,心頭涌上來的都是憤慨。
如此心軟善良的雲朵,她從來就沒有得罪過眼前這位慶王府的世子,但是他卻聯同他的親妹,把她傷成了這個樣子。她此刻正在懷着身孕,到底是狠毒到了什麼地步,他們纔會對這樣柔軟無辜的女子下手?
“她的確是沒有得罪過我,但她得罪的人是蘭亭。”
朱辰閒閒地開口道:“她搶走了我妹妹的心上人,這口氣叫她如何咽得下?她可是真心喜歡你的堂兄啊。”
“她自己抓不住的男人,關他人何事?”
謝天瀾壓抑着心頭的怒火,不要說憑蘭亭那張醜臉,就算她是貌美如花,但是如此惡毒的心腸,跟雲朵比較連挽鞋的資格也沒有。
他的堂兄的眼光素來過人,又怎會喜歡上這樣的女子?
即使她用盡了手段,接近了他的身邊,但最後的結果同樣是得不到他。
“你們謝家的人,不過是朱羽的走狗!”
朱辰的目光冷然地看向了謝天瀾。
慶王府不是沒有籠絡過謝安南,但是他偏偏卻是硬骨頭,油鹽不進。
當初他的父親,有意把妹妹蘭亭許配給謝天陽,他幾番努力幾乎就要打動了謝安南,結果在最後卻橫生出了變故。
知曉不可能得到將軍府的助力,他的父親才轉向了寧王。
他是天子的親叔叔,當初年青的天子越過了他成爲君主。假若天子薨逝,遍數朝中上下,他是最有資格、也是最名正言順地登位的人。假若不是因爲這個理由,他的父親苦心經營多年,也不會與他達到了盟約,功成事後各佔一半的江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