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話說陳弘胤一夥眼睜睜的看着古楓和那個三八一樣的女人上了矯車,一溜煙地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中。
幾人紛紛從超市裡冒了出來。
“MB的,讓他給跑了!”元中看着矯車消失的方向罵道。
“別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看過醫學院那邊的課程表,他們下午還有課,這姓古的一會肯定還要回來的!”陳弘胤陰陰沉沉的說。
“剛剛那個三八是他什麼人?麻辣個巴子的,怎麼和那姓古的一個德性!”元中憤憤地罵道。
“那還用得着猜嗎?胤哥不是說他有個姐姐嗎?那三八估計就是他的姐姐!”那個叫黑頭的學生接過話茬兒道。
“胤哥,你認爲呢?”另一個外號叫小八的問陳弘胤。
“那小子沒什麼親人,剛剛我明明那小子叫那三八大姐來着,估摸着這女人就是他姐姐了!”陳弘胤說話的時候,陰鬱的眼珠子不停地轉了起來,一個陰險的主意也隨之而生。
“胤哥,那咱們怎麼辦?在這裡等他嗎?”元中問。
“留一個人在這裡看着就行,咱們去吃飯!”陳弘胤道。
“去哪吃?還是番陳味嗎?”小八疑問。
陳弘胤的目光突然一冷,狠狠地注視着他說:“誰要再敢跟我提番陳味,我就撕了他!”
小八臉色一稟,喃喃地不敢說話了。
黑頭拍了小八一腦殼,瞧着陳弘胤的背後低聲道:“死蠢,明知道番陳味是胤哥受辱蒙恥的地方,你怎麼哪壺不開偏提哪壺!”
“我,我一下子忘了!”小八委屈地道。
番陳味既不去了,他們就在街口找了另外一間餐館,幾個難兄難弟自然是放開了胃口的吃,不用說,這買單的肯定是陳弘胤,否則他又怎能籠擾到這麼些跟班呢!
幾人正吃吃喝喝間,那負責望風的二胡急急忙忙的跑來了,“胤哥,胤哥,那小子回來了!”
“人在哪?”陳弘胤嚯地站了起來,手上下意識的去碰懷裡藏着的手槍。
“人已經進學校了!”
“什麼?又讓他進去了?”陳弘胤急了,差點把桌子翻起來。
“是的,他坐着剛剛那個三八的車一起來的,車開得很快,一下就到了跟前,我都沒回過神來!不過......”二胡委屈地道。
“不過什麼?趕緊說!”
“不過那女人現在還在學校門口。好像是等那姓古的拿什麼東西!”二胡又道。
“真的?”
“嗯,千真萬確,那車還停在門口呢!”
“太好了!”陳弘胤臉上欣喜了起來,興奮的表情上掛着陰險的雙眼,低聲對幾個難兄難弟道:“哥幾個,我有個主意,咱們要麼不玩,要玩就給那姓古的玩票狠的.......”
衆人聽完陳弘胤的計劃後無不倒抽一口涼氣,胤哥果然夠陰險,不過他們就是喜歡。
鄭鳳嬌拿到古楓給的兩張藥方後就甩也不甩古楓一眼,開着車子離去,但她不知道這個時候,已經有一輛小麪包已悄悄地跟在她的後面。
在路過一間中藥店的時候,鄭鳳嬌停了車,拿着兩張藥方進去抓藥。
出來的時候,打開車門正要上車,卻不防後面突然竄上一個頭帶絲襪的男人,狠狠地一下就把她推了進去,然後也跟着擠了進來,同時另一則車門也被人打開,同樣也是一個頭帶絲襪的男人鑽了進來,伸手一抄就抓住了她的頭髮,腳也踩到她的身上,把她整個人都死死地摁在座椅下的腳踏板上,隨後駕駛座上的那個男人就發動了車子朝前急駛而去。
這一幕發生得很突然,這兩個男子出現得快,消失得更快,整個劫持的過程都不足三十秒,幾個各走各路的行人只聽到一陣輪胎急促摩擦地面的聲音,擡起頭只見一輛轎車飛馳而去,跟本連怎麼回事都弄不清楚。
不過鄭鳳嬌的運氣總算沒差到離譜的程度,中藥店對面那間小賣部老闆目睹了這一過程,而且還反應敏捷用手機攝像機記錄了整個綁架的過程,然後又非常俠義心腸的打了報警熱線。
其實,大家都有點誤會了這個小賣部老闆的正義感,他之所以能及時的記錄整個案發的過程,那並不是因爲他的反應都多靈敏,而是因爲一天到晚守着小店無所是事的他沒有別的愛好,就是喜歡偷拍過往的美女,特別是衣着暴露妖豔的,他那個手機的照相機與攝像機幾乎是二十四小時都待命的。他之所以那麼及時的報警,那是因爲最近社區的布告欄上貼出了“打擊犯罪,舉報有獎!”的通告。
機會,總是留給那些有心機又肯努力的人,這蝟瑣無比的小店老闆也沒想到,這一不留神,他就成了見義勇爲的良好市民了.......
古楓回到學校後,離上課的時間還有整一個小時,提着兩箱總共一百五十兩的黃金在校園裡瞎逛,那感覺就像是棒着個金碗在討飯似的!
一放學他就被鄭鳳嬌給叫出去了,到這會兒還沒吃飯呢,從不習慣帶現金的他身上沒錢,蘇曼兒給他的那張金卡也落在家裡的枕頭底下,提着兩箱黃金又有什麼用,肚子餓得嘰哩呱啦叫啊。
他原本是想去找彭靚佩的,可吃軟飯並不是他的性格,所以他只好去吃硬飯了,那就是找他的那幾個師兄。
“師兄,誰有吃的?趕緊給我點,我快餓死了!”古楓進門就叫喚起來。
幾個沒有午睡,正在吹水打屁的師兄聞言面面相覷,都月底了,誰還有吃的啊?最後目光紛紛都集中到了一個人身上,如果這個宿舍裡到了這會還藏了吃的東西,那僅僅只有二喜同志了!
“看我做什麼,我,我沒吃的了!”二喜的表情與語氣都明顯告訴衆人,他言不由衷啊。
在衆人審判的目光下,二喜抗不住了,因爲宿舍裡的這夥人很兇殘,都是稟着“坦白從嚴,抗拒打殘”的原則啊,所以他懦懦的,又非常無力的,還很堅難的開了口:“我,還剩,僅僅僅只剩,一包,唯一的一包方便麪了!”
“嗯?!”衆人的喉嚨裡發出了一聲類似禽獸類的悶響,那意思很明顯了:既然還有一包,此時不拿出來更待何時?
二喜的表情非常痛苦,要他拿方便麪給古楓就像是要他拿媳婦來招待別人一樣,相當不情願的掏出了櫃子的鑰匙,動作緩慢地開了鎖,然後迅速地用肥胖的身子擋住衆人的視線,僅僅把櫃門打開一條縫,就探手進去摸出了一句方便麪扔給古楓,然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鎖上了櫃門,仿似那裡面藏了個女人似的。
古楓接過方便麪,餓得有點急的他也懶得管那麼多了,撕開封口就“咔嘮咔嘮”的啃起來,那聲音仿似在嚼骨頭似的,聽得衆人一陣雞皮疙瘩聳起。
“師弟,你幾頓沒吃了?”李嘯瀾弱弱地問。
古楓的嘴吧沒空,只好豎起一個指頭回答他。
衆人瞧得大寒!
楊肖晨走過來,語重心腸地道:“師弟,就算你不想回答,也不能這麼沒禮貌的,這樣沒禮貌是很不對的,你李嘯瀾師兄雖然人品不怎麼地,可怎麼說他也是你師兄,你應該尊重他,不應該侮辱他,儘管他確實是很欠侮辱.......”
古楓聽得眼睛都直了,趕緊把嘴裡的面嚥下去,委屈的道:“楊師兄,我什麼時候侮辱他了,我不是回答了嗎?一個指頭啊,一頓啊!”
古楓再一次豎起了一個指頭。
衆人又再次心寒,因爲他向衆人豎起的是中指。
“二師兄,你還有沒有面了,再給我來一包!”古楓三下五除二,僅兩分鐘時間就解決了一包方便麪,但是很明顯,他一點都沒吃飽。
“沒了,沒了,半包都沒了!”二喜的表情極爲坦蕩地道!
幾人都點頭,因爲二喜能在這個青黃不接的時候拿出一包方便麪來已經真的很不容易了,大家都相信他是清白的,絕不可能還有吃的了。
古楓閱人無數,誰有吃的,誰沒吃的,一目瞭然的事情,他英明的認爲,二喜師兄的表情越坦蕩,就越證明此地無銀三百兩,心思動了動,也像二喜一樣,背轉過身,把他那個箱子打開一條縫,伸進手去掏出一樣東西扔到二喜身上,“這個給你,應該就有面了吧!”
“砰!”的一聲脆響,東西砸到了地上,二喜的反應太慢了,竟然沒接住。
“什麼東西?”衆人齊齊看去,黃通通,金燦燦的,怎麼那麼像是金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