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蘇曼兒家裡剩女雲集。
施玉柔,陳青青,許豔,趙小靜等女齊聚在蘇家商量開辦製藥廠的事情,另外,施玉柔還專門請來了她的朋友,恰好來出深城出差的京城某製藥股份有限公司的業務部經理鄭蘭。
一個三十歲左右,丰姿卓越氣質不凡的女人,也許是因爲職業的關係,舉手投足間自然而然的流露着精明與幹練。
“鄭蘭,這幾位都是我的姐妹,也是開辦製藥廠的合夥人,你在這一行屬於專業的人才,麻煩你向我們介紹一下開辦製藥廠的相關事項好嗎?”施玉柔開門見山的道。
“好!”鄭蘭點頭,美目顧盼在衆人的臉上轉過,但眼光經過默默坐在一旁的古楓的時候,卻又不免閃過一絲異樣,隨後才道:“藥品生產售銷直接關係着老百姓的用藥安全,有效,所以申辦的條件極其苛刻,手續也繁多複雜,這一點相信大家都知道了吧?”
衆女點頭,古楓卻如聽夢一樣,自然不發表意見。
“根據國家有關部門規定,新開辦的企業要在獲得開辦製藥廠資格後的三十天內向省藥監局安全生產監督管理處申請GMP認證,也就是說,個人藥廠除了在硬件設施及軟件方面過關外,還得資金過關,要通過GMP認證,藥廠的投資是巨大的,所以資金少於千萬以下是搞不掂的,在投資資金這一方面,各位必須得有心理準備。”鄭蘭十分客觀的道。
“鄭小姐,資金這一方面我們已經有準備的了!”蘇曼兒接口道。
“好,既然資金不缺的話,第一步已經解決,接下來就是選址與手續的問題了,據我所知,從上個世紀80年代開始,廣省就陸續有私人開辦藥廠,在目前廣省的民營製藥廠已超過400餘家,但由於歷史形成的政策原因,這些民營藥廠開辦起來並不太順利。因爲在我國有關藥品生產企業審批程序規定,必須只有企業法人才有資格興辦藥廠。在這種情況下,個人要辦藥廠,就必須要先“戴帽子”:註冊成立一家公司後,再通過這家公司來投資藥廠;或者乾脆掛靠另一家藥廠名下。”
“啊?”衆女聽到這的時候,不免面面相覷。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不是要先成立或收購一間公司,那才能開辦製藥廠?”施玉柔問。
“不用!”答腔的不是鄭蘭,而是蘇曼兒,只見她說,“我一直從事着醫藥代表這一行業,知道在去年的時候,廣省出臺一條新的法規,允許個人辦理藥廠,也就是說無論是國內、國外的個人、企業都可來廣省投資辦廠,開辦藥品生產企業必須符合國家和廣東省的產業政策和發展規劃,鼓勵新技術、新產品。”
“對,看來蘇小姐是比較懂行情的,廣省出臺這一政策是爲引導有資金、有項目的企業或個人進入市場,很顯然,這條政策的出臺對在座的各位是十分有利的,因爲這樣一來,你們可以少走一步,不必再去“戴帽”,這樣一來在投資上可以減少一部份成本!”鄭蘭接過話茬,隨後又緩緩的補充道,“然而有一點我是必須告訴在座各位的,個人辦藥廠只是在註冊登記的投資形式上有所改變,其運作模式依然離不開市場化的競爭,藥品生產行業的標準不會有原則的改變,在實際操作上,開辦藥廠涉及生產設備和GMP認證廠房、產品和技術、市場推廣三大方面的投入,憑個人名義辦的藥廠同樣也要面臨這種經營模式。”
“呵呵,鄭蘭,市場的競爭我一點都不憂心!”施玉柔笑道。
“哦?”鄭蘭疑惑的看向施玉柔。
“你也許不知道,在座的這幾位以前一直都是從事藥品銷售推廣的,而曼兒在這一行業足足做了十年!”施玉柔指着蘇曼兒對鄭蘭道。
蘇曼兒笑笑,沒答話,臉卻紅了起來,因爲如果不是古楓的出現,她到現在可能還是要看人臉色,隨時冒着失身危險的小小醫藥代表呢!
“呃,想不到大家都是同行呢,看來我這是班門弄斧,讓大家見笑了!”鄭蘭道。
“不會不會,鄭小姐過謙了,怎麼是班門弄斧呢,你的話讓我們茅塞頓開呢!”許豔接口道。
“是啊,聽君一席話,聖讀十年書,我們對藥品銷售是有丁點經驗,可對於做製藥廠,可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呢!”陳青青也笑笑道。
“.......”接下來,衆女又開始沒完沒了的商量起細節來。
女人們個個都活異無比,精神亢奮的各舒己見,這個初次的董事會開得頗具聲色,只是古楓卻聽得哈欠連連,彷彿在聽一班外星人演講似.........
又是一個第二天,太陽老早就冒了出來。
古楓醒來的時候,蘇曼兒還在懶睡,昨晚這班女人商量到什麼時候他不是很清楚,只是記得自己離場後,上樓睡醒了一覺起來夜尿的時候發現她們還在聊着!
古楓也沒不願吵醒她,輕手輕腳的起牀,草草的洗漱一下就出門去學校。
廣省的天氣就像一個敏感易動情的女人,總是又溼又熱,昨天還陰雲密佈的暴雨連連,今天就已民萬里無雲豔陽高照。
走在被烤得熱氣騰騰的街道上去學校的時候,古楓終於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熱鍋上的螞蟻,沒多一會兒,身上的衣服就被汗打溼了,在臉上摸得一手好溼的時候,他真想朝天上大喊一句,后羿,你媽喊你出來射日了。
不過他沒喊,后羿也沒出來,所以走到學校的時候,他看起來已經像鐵板牛柳一樣有三分熟了。
進入宿舍,卻發現只有肥胖的二喜穿着條三角褲像一個肉~蟲似的癱在牀上呼呼大睡,而別的人卻不見蹤影。
“二師兄,二師兄,起來了!”古楓在搖晃二喜的時候,發現他一身的肥膘都在顫動,隨時都要掉下來似的。
二喜終於被喊醒了,睜開眼,抹了抹嘴角流出的口水,這才道:“小師弟,你怎麼這麼早?”
“不早了,日頭都曬屁股了!”古楓淡淡說着,左顧右盼的問:“二師兄,其他人呢?”
“昨晚我和老楚照顧葉朋到十二點,然後楊肖晨和岑競鵬來接了班,我就回來睡覺了,老楚說他有點事兒辦就沒回來!”二喜打着哈欠道。
古楓聽了這話臉有點兒紅,因爲別人在照顧葉朋的時候,他卻在家裡睡大覺,“二師兄,我.....”
“沒關係的,小師弟,老葉的命是你救回來的,醫藥費你又全出了,照顧老葉這點力我們都不肯出的話,那我們真的沒臉做人了!”二喜邊穿衣服邊道。
“那你們不是要耽誤上課嗎?”古楓問。
“沒事,我和老肖都要畢業了,老楚和老岑也快實習了,都沒有什麼課,唉,唯一可惜的就是老葉和老李,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們倆也要準備實習了,可是出了這麼檔子事,老葉的傷好了也許還能繼續實習,可也不知是什麼猴年馬月的事情了,可是老李就慘了,他這幾年不但白讀了,而且很有可能要坐牢呢!”二喜憂心的道。
“二師兄,不用太擔心,李師兄不用坐牢的!”古楓道。
“真的嗎?”二喜臉浮喜色的問。
“嗯!過不了幾天,你就可以見到他了!”古楓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催促道:“二師兄,你趕緊洗漱,我們去吃早餐!”
“好!”二喜一聽有得吃,雙眼立即放了亮,用一種與身體完全不匹配的速度衝進了浴室。
古楓苦笑搖頭,這個二師兄什麼都好,就是貪吃這點不好,李嘯瀾曾說過,他們來這讀書是越讀越瘦,可是二喜卻是越讀越胖,一個學期就胖了四十多斤,照這個速度繼續胖下去的話,他遲早是要胖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