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看到龍泰臉上那巨大的驚恐與呆滯如死的眼神,古楓笑了,猶如貓在吃掉老鼠之前總要捉捉放放一番!
龍泰,絕對是大奸大惡之輩,能夠這麼輕而易舉的解決他,那絕對是古楓,丁寒涵,丁力生,師爺,所有人的心願,是義合幫的幸事。
三更已然來到,龍泰此時不死,更待何時,古楓已經戲弄夠他了,再一次揚起了石頭,一字一頓的道:“龍爺,下輩子投胎做只豬吧,那你就沒有這麼大的野心了!”
龍泰眼裡露出極大的驚懼,那隻捂着斷臂的手也鬆了開來,彷彿是想要向古楓擺手,示意他不要的樣子。
正在此時,遠處突然響起了一陣槍聲,古楓下意識的回頭去看,而就在他扭頭的瞬間,龍泰的身體猛地一掙,用盡全身唯一的力氣的朝兩步之外的海面躍下。
古楓聽得異響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龍泰的身體已然懸空,揚在手裡的石頭立即當作暗器一樣朝龍泰飛擲而出。
“卟”的一聲悶響起,石頭比龍泰落下的身形快,硬生生的砸中了他,然而卻只砸中他的一條右腿,隨後,龍泰就跟着那塊石頭一起沉入了波濤洶涌的大海。
槍聲,原來是去師爺住處撲了個空的白姨急急趕來後弄不清虛實所發出的,可是她那點可憐的火力,在大部隊面前,不費吹灰之力就給消滅了,連一點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丁寒涵看見龍泰墜海,立即搶過手下人手裡的一把槍,衝上來對着黑漆漆的海面就是亂扣一通板機,其餘人等也迅速的跟上來,朝着渡口下面的海面瘋狂掃射.......
在浪費了約有幾籮筐的子彈後,衆人終於停了火。
“義合幫衆堂主聽令!”丁寒涵一聲冷喝,聲音並不是很大,可是在夜風中聽起卻格外的醒耳清神。
“是!”堂主們表情一稟,立即齊聲應道。
“海上,岸邊,給我進行地毯式搜索,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必須給我找到龍泰!”丁寒涵說到最後,竟然又是那句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一班堂主聽了臉露苦色,如此寒風徹骨的冷夜,要在茫茫大海里找到一個人,那不是要他們的命嗎?可是這個時候,誰又敢違逆她的意思呢,於是乎趕緊的發散手下,全力搜尋龍泰的蹤跡。
丁寒涵下完了命令,這就牽着古楓的手往人羣外緩緩的走去,冰冷嬌豔的臉上掛着傲然之色。
古楓的臉上則是帶着愧疚之色,像個小媳婦似的低眉順眼,因爲這個時候他才霍然醒悟,龍泰的跳海是早有預謀的,從一開始指名道姓的要和他單挑,這廝就有了跳海逃生的打算,可他偏偏年輕氣盛的不受激,硬是要逞強出鋒頭,要不然也不至於讓龍泰逃走了。
不過,龍泰雖然逃了,但古楓覺得他能活下來的希望很渺茫,他的手已經齊碗而斷,腿上又被自己狠砸了一石頭,還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就算真的能活下來,也只是一個殘廢,然而,就算龍泰僅是個殘廢,那也是讓古楓憂心的。
這一次,古楓能把龍泰一等一網打盡,除了一點實力外,更多的還是僥倖,甚至可以說是踩了坨狗屎,走了個運,如果不是因爲齊冰清的歸順,而有了光頭這個內應,絕不可能勝得那麼輕鬆,可是今日放虎歸山,若讓一不小心,真的讓龍泰活了下來,他日東山再起的話,自己再和他交手,還會有這麼好的運氣嗎?
“在想什麼?”丁寒涵見古楓一言不發,不免問道。
“別理我,讓我反省一下!”古楓有點恨自己,所以堵氣的道。
“呵呵,有什麼好反省的,龍泰大勢已去,就算他僥倖能逃生,也不會有大作爲!”丁寒涵在師爺與古楓二人的合力“調教”之下,眼光日益犀利,一眼就看穿了古楓的心思,儘管她也存在這樣的憂慮,不過卻不像古楓那樣杞人憂天,安了他一下後,這才緩緩的道:“認真的說起來,剷除了龍泰這個大叛逆,你又爲義合立下了大功勞呢,沒有了龍泰這個絆腳石,義合幫推行企業集團化也將會更加順利!”
“可是你一上臺,就搞掉了這麼多的堂主,下面的人心煥散軍心不定啊?”古楓又問道。
“這個不用憂慮,既然咱們要走集團化的商業路線,自然不能再像過去那樣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義合幫也註定了要精減,這班倚老賣老食古不化的老殺才,能少一個自然就少一個的好!”丁寒涵不以爲然的道。
古楓不再言語,一朝天子一朝臣,丁力生那一套江湖規則已經不再適應社會的潮流了,在法制越來越嚴謹的社會,漏洞越來越少,能鑽的空子也越來越小,義合幫不轉型,不推陳出新,不想着如何適應社會的發展,必將要被嚴重淘汰!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弱肉強食”這只是生物學的口號,不知不覺地,它卻成爲了現代社會的口號,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不能追上時代,自然要被淘汰了。在人類資訊的進步的累積之下,“後知後覺”或者“不知不覺”,會使一個人,一個幫派,甚至是一個國家都處於不利的條件,丁寒涵的上位,大力的進行改革,不是義合幫的災難,相反的,她在引領着義合幫走向新的紀元,是義合幫上下的幸事。
二人手牽着手,緩緩的往外走,人羣中傳來毆打嘶罵夾雜着慘叫呻吟的聲音。
古楓與丁寒涵齊齊擡目看去,發現在人羣裡被圍着毆打的,不正是張三濤,王涵,仇千里等三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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