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來吧!別鬼叫了!”古楓抄起了板磚,擺開架勢道。
“@#$@”長髮男一聲怪叫,領着十數個手揚刺刀的手下齊齊朝古楓撲來。
古楓本來還想裝腔作勢一翻呢,一把刺刀已經罩着頭頂劈了一下來,慌忙的朝側邊疾閃,另一邊又一把刺刀襲來,古楓連連閃身,險險的身了開來,身形還沒站穩,又一刀襲到,重心失穩的古楓避無可避,只好用手中的板磚迎向了刺刀!
“嚓!”的一聲,火星迸起,磚頭被削去了一截,古楓也堪堪躲過了一次凌厲的刀陣,但後背已經出了一層冷汗,這班小鬼子的刀實在太快了。
那長髮男見古楓竟然躲過他們的聯合刺殺,眼光也不免有疑,但眼神卻更見凌厲,嘴裡一聲怪嘯,他的那手下立即再次揚起了刺刀,擺好刀陣準備再一次刺殺。
對方人太多,配合得又極爲默契,一刀跟着一刀,跟本就沒有空隙,刀陣一旦組成,跟本就沒有破綻可言,古楓很清楚,自己要戰勝他們,絕對不能被動,只有主動出擊,甚至要快過他們,這纔是取勝之道。
主意一經打定,古楓再不去猶豫,當機立斷前衝,那鬼魅似的身法一旦展快,當真是快得讓人眼花繚亂,那長髮男見古楓首當其衝的撲向自己,趕緊的橫起一刀朝古楓削去,然而這一刀卻沒讓他聽到期待的入肉之感,而是像是削到空氣中一般,因爲那刀就快要襲到古楓身前的時候,他的身形突然一矮,跪着滑向了長髮男。
長髮男意識到不妙,立即就要回刀護身疾退之際,爲時卻已太晚,因爲臀側已經傳來猶如巨錘砸來的巨痛,古楓手中的板磚已經在他身上狠狠的砸了一下。
板磚不出則已,一出必定嗜血而回,這已是古楓的習慣。
打蛇打七寸,摛賊先摛王,那長髮男慘叫一聲蹲落於地的時候,他的手下頓時就亂了起來,刺刀雖然齊齊罩向古楓,卻不再像剛纔那般密不透風,而是亂七八糟,毫無章法可尋,古楓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身形再矮,堪堪避數把刺刀後,雙手已經撐着地面來了個橫掃千軍.......
“卟卟卟卟~~”的幾聲悶響接連響起,被古楓掃了下盤的人紛紛倒到了地上。
古楓感覺壓力頓時大減,心中一喜,意識到機會來了,立即一個懶驢打滾,再次站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左手板磚,右手刺刀了,原來剛剛滾起來的時候,他已經順手抄起了那長髮男掉落的刺刀。
一磚在手,就讓人心驚膽寒,一刀在手,那就更是所向披糜了。
左手磚,右手刀,使起來不大順手,古楓就作勢一個前衝,引得那班人撲來的時候,手上的磚頭就脫手飛出,朝那帶頭之人狠狠的砸去。
朦朧的月光下,黑乎乎的磚頭襲來,那班握着刺刀的小鬼子均是一驚,倉惶後退,但古楓的磚頭就如小李飛刀一般,那是例不虛發的,磚頭朝帶頭那人直直飛去,快如閃電,儘管那人退得再快,但終究是快不過古楓的磚頭,被迎面的磚頭打了個個正着,頓時頭破血流,血花四濺,連慘叫一聲都來不及就倒了下去。
一瞬間,幾人就被放倒了,重傷的已經無聲無息,輕一點的還在地上呻吟慘叫,剩下的那班人已經生出了退意,可這個時候,他們想走,已經走不了了,被激怒的古楓已經涌起了殺意。
一刀在手,那更是勢不可擋,只見他雙手一緊,便握着刺刀朝他們衝殺了過去,勢如游龍般長驅直入,刺刀更如魔鬼的屠血利爪,所到之處,無不響起一片慘叫,濺起一股股血花........
最後,古楓停下來的時候,身上的白襯衣已經被染紅了,手裡握着一把鮮血淋淋的刺刀猶如一個屠夫般,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十數個正在哭嗲喊娘慘叫不絕的人。
“說,是不是油菜叫你們來的!”古楓一把揪住那個長髮男的領口,把他整個人提了起來質問。
“#@$#^~$^%&$#^^~$#@$~~”長髮男嘴裡吐出一大串鳥語,仿似不會說中文的樣子。
話音還未落呢,古楓手裡的刺刀就已刺入了他的大腿,洞穿而過,冷漠而又殘忍的道:“剛纔我還聽你說國語來着,這會就說起了鳥語了?你到底當我是露露還是你大爺啊?”
長髮男咬牙切齒齜牙咧嘴,除了對古楓有憤恨之外,更多的還是臀上及腿上的巨痛所驅,但他再也不敢再裝十三了,趕緊的對古楓道:“大爺,大爺,大小姐說你欺負了她,讓我們來給你一點教訓!”
“哦?她現在在哪兒?”古楓疑問。
長髮男面有難色,稍一猶豫,古楓手裡的刺刀就再次揚了起來,長髮男這就趕緊擺手求饒,吱吱唔唔的說了出來。
“哼!”古楓冷哼一聲,扔下了刺刀,施施然的返回車上,駕車離去。
油菜站在獅子山的山道涼亭邊上,俯視着深城的夜景。
深城的夜是不眠的,在油菜看來,深城的夜景要比白天的更加繁華,炫麗。
她是第一次看深城的夜景,卻不免驚訝它的萬種風情,華燈齊放,輝煌燦爛,建築拔地而起,錯落有致,大廈頂上五光十色的探照燈,在溫柔的彩光中,深城仿似成了銀河一角,紅的,白的,藍的,綠的,黃的光團在空中交錯,自己也好像站在銀河的橋上一般。
各式各樣,別出心裁的霓虹燈,有的像彩磚一樣層層疊疊地向上累;有的像音符一樣在牆面上閃爍;有的像星光一樣照着大地,即使在沒有星星的夜晚,也有比星星更加明亮的光芒……
油菜深吸一口夜晚清新的空氣,愜意的欣賞深城的夜景,想到此刻被舅舅的一班手下痛揍的古楓,臉上不免就有了那種純真與邪惡的複雜笑意。
汽車的引擎聲在下面彎道里隱約響起,油菜猜想,肯定是舅舅的一班手下已經揍完了古楓來向自己彙報了,臉上的笑意就更濃了。
可是當引擎聲到了近前的時候,油菜才聽出了點不對勁,這不是普通轎車的引擎聲,這是屬於那輛世爵C8特有的引擎聲,而自己只讓他們教訓教訓古楓就行了,並沒有讓他們搶車,所以這會兒上來的......是古楓?
想到此點,油菜不免花容失色,趕緊的上了那輛她在二手車市場便宜淘來的寶萊,然而就是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寶萊竟然打不着火了。
油菜那個又氣又急又悔,自己哪根筋不對了,要這麼低調的買個破二手車呢?
其實,不光是油菜生這個車的氣,蘇曼兒生得更多,她就是因爲這個車時常在關鍵時刻無緣無故的玩罷工才狠心將它賣掉的。
古楓的車已到了眼前的時候,油菜還坐在寶萊裡面“咔哧哧,咔哧哧”的打火。
看到古楓已經停下車,臉上帶着怪笑大步流星走來的時候,油菜頹然的放開了鑰匙,推開車門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