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楓走出門外。
等得已經不耐煩的蜂后臉色更難看了,她正想嘲諷挖苦古楓一句“交待完後事了?”,可是古楓卻沒給她這個機會。
她還沒開口,古楓已經說了句差點沒把蜂后咽的當場氣絕的話,“閃開,別堵在門口像個門神一樣,好狗還不擋道呢!!”
蜂后正想反脣相擊,古楓卻已經蹭着她的身體把她硬生生的擠開走出門去。
蜂后真是怒火滔天了,又羞又惱的站在那裡,因爲這個傢伙竟然蹭她的胸部,而且極爲的用力。
幾個下屬表情怪異的看了蜂后一眼,趕緊的跟上了古楓。
走到院外,古楓見蜂后還咬牙切齒的站在門口,不免就道:“你還那裡等酒還是等肉呢?想吃了夜宵才走嗎?”
蜂后是真的被惹毛了,齜牙咧嘴的衝上來,古楓卻拉開面包商務車的門坐了上去!
在下面還沒上車的下屬見勢不妙,趕緊的攔住張牙舞爪欲暴揍古楓一頓的蜂后。
“頭,頭,別衝動,衝動是魔鬼啊!”一個板寸頭模樣的男人勸道。
“頭,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別跟他一般計較!”另一個長髮男也扯着蜂后的胳膊道。
“對對對,別跟他一般見識!
“......”另外幾個下屬也七嘴八舌的勸起來。
下面還在推攘個不停,古楓卻等得不耐煩了,像個沒事人似的喊道:“走不走啊,不走我可回去睡覺了!”
“放開我!”蜂后冷喝一聲,衆人這才趕緊的放開了她。
蜂后坐了上去,就坐在古楓的對面,雖然沒有亂來,但一張臉卻臭得像是要去上墳一樣,瞪着古楓的雙眼猶如殺父仇人一般。
另外兩人也趕緊上了商務車,其他的人就各自上了原來了車。
車子使出鉢蘭街不久,那個留着板寸頭的男人就給古楓遞了一條黑色頭巾。
“幹什麼?”古楓沒好氣的道。
古楓不招人待見,這是明擺着的,可是板寸頭卻不像蜂后那麼粗聲惡氣,反而朝古楓和善的笑笑,“不好意思,第一次先把眼睛蒙上,不過下一次,估計就不用了!這.....”
“板磚,跟他廢這麼多話幹嘛?”蜂后冷喝道。
“頭,他不是.....”板磚欲言又止。
“現在他還狗屁都不是,你給我閉嘴!”蜂后板着臉叱責道。
板磚閉了嘴,卻向古楓投來個歉意的眼神。
古楓對板磚一向都挺有好感,因爲那是他的襯手兇器,雖然此板磚非彼板磚,但他還是朝他點了下頭,自己把頭巾蒙到了眼睛上!
古楓的眼睛一蒙上,早就忍無可忍無法再忍的蜂后就蜂緊拳頭朝古楓的眼睛打去。
眼睛雖然蒙上了,但古大官人還是眼觀六路的,刷地一下就握住了蜂后的手腕,另一隻手就撫了上去,極爲蝟瑣的笑道:“咦,這是誰的手呢?怎麼又粗又糙,像是搓衣板一樣呢!”
坐在側邊的兩個屬下大倒三六九,這麼白這麼嫩這麼滑的手,你竟然說是搓衣板,太暴殄天物了吧!
蜂后偷襲不成,反受其辱,怒火中燒的她立即就擡腿朝古楓踢去。
古楓兩耳生風,屁股稍稍一側就避開了蜂后的奪命一陽腿,隨即手腳十分利索的把一條腿夾到了胳膊上,另一隻手就在上面撫摸起來,“喲,這是啥子玩意喲,是腿嘛,怎麼腳毛這麼扎手啊!”
那兩名下屬被雷得外焦裡嫩了,半響吱聲不得,蜂后卻是被氣得發瘋了,身子撲了上去就跟古楓撕打起來。
場面很精彩,如果是換了別人,那兩名下屬也就袖手觀大戲了,可是跟別人扭打的是自己的頭,他們趕緊撲上去,把他們扯開。
“板磚,雞精,放開我,放開我,讓我揍死這個龜孫!”被兩個下屬死死的摁在座位上的蜂后歇斯底里的叫道。
“啊啊,這婆娘瘋了,你們可看好她,千萬別讓她咬人啊!”古楓故作驚恐的叫道。
“古先生,你少說一句不會死的!”板磚的脾氣和善,可是這會兒也忍不住來氣了。
“閉嘴!”名爲雞精的長髮男也跟着朝古楓喝道。
他們跟着蜂后已經很久了,可是真沒見過她憤怒成這個理智全失的模樣。
看在板磚的份上,古楓閉上了嘴,得饒人處且饒人嘛,再這麼氣下去,這女人可能要徹底瘋掉的,可是想到正陷於水深火熱中的蘇曼兒,他的火氣又不禁一陣陣上涌,“瘋婆娘,我告訴你,蘇曼兒不但是我的女人,她還是我的命,你要是敢對她亂來,我一定會讓你償到後悔的滋味!”
蜂后掙脫兩名屬下,不再對古楓動手動腳了,今晚她丟的臉已經夠多了,再這麼下去,她以後真不用做人,可是聽了古楓的話後,她又不夠冷笑着嘲諷起來,“說得真好聽,可是據我所知,你的命還不少呢!例如彭靚佩,丁寒涵什麼的。”
古楓的老臉窘了下,隨即卻又警惕起來,“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要知道我隨時能要你的命就行了!”蜂后冷笑不停的道。
古楓的拳頭握得格格作響,他想揍人了。
磚頭有點無奈,可是這廝的殺傷力驚人,爲了安全起見,他還是掏出槍頂到古楓的頭上:“古先生,別亂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一會你見了大老闆就知道了!”
古楓只是衝動,並不是沒腦子,他敢激怒蜂后,那是吃準了在見到那個什麼狗屁老闆之前,他們絕不敢對他怎樣,所以就有意拿蜂后出出氣,可凡事都有個度,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對他並不見得有好處,所以他放鬆了拳頭,把頭靠到了座位上。
一路無話,車子的行駛了將近有半個小時這才停了下來。
下車的時候,古楓伸手就想去拽眼睛上的黑頭巾,板磚手裡的槍就緊了緊,“古先生,現在還不是時候!”
古楓只好無奈的放下手,像是瞎子般被另一邊的雞精扶着走了起來。
兜兜轉轉,磕磕碰碰的走了一段路,古楓被摁到一座椅上,隨後腳步聲離去,跟着是關門的聲音,再接下來就沒動靜了。
這是一個房間,自己坐在一個椅子上,面前有一個桌子,對面坐着一個人,一個男人,而且這個人的氣息急促,斷續不穩,好像受了重傷,這就是古楓的感覺。
“把頭巾摘下來吧!”坐在對面的男人緩緩的道。
古楓摘下了頭巾,觸目所及,周圍的一切正如自己所料,可是當他看到坐對面的那個男人的時候,表情卻是一變,失聲道:“是你??”
“是我!”男人語氣平和的回答古楓。
“你就是蜂后說的老闆?”古楓疑惑的問。
男人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