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後重生的嚴新月請了病假在家休息。
古楓過了一段悠閒輕鬆的日子。
不過古楓不得不承認,男人啊,都是賤骨頭。
嚴新月在的時候,他巴不得她不要出現,最好是永遠都不要,可是當她真的不來了,他的心裡又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些什麼。
難道被虐得成了習慣,一下不被折騰就皮癢?古楓真搞不明白自己,也不敢太放縱自己的思想,因爲人心是很可怕的東西,是永遠不會滿足的,是會去貪戀那些原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所以,他屏棄雜念一門心思全都放在了學習上,沒日沒夜的扎到書本里頭,時間真的很有限了,再過一個學期就要開始實習了。
專心起來的古楓真的很可怕,他可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沉溺於書本里頭,就連小黑屋也很少拉油菜去了。
這一來,油菜反倒患得患失了,從前的古楓,沒有別的嗜好,就是喜歡折騰她,除了每個月那幾天,別的時候平均每天進一次小黑屋幾乎已成了習慣!可是現在,古楓不折騰她了,她又不免悵然若失。
他已經玩膩我了?不再喜歡我了?看着正棒着書本看得精精有味的古楓,油菜忍不住胡思亂想,不禁回味起那些在小黑屋的時光,雖然從裡面出來的時候總是手軟腳軟,渾身無力,像個軟腳蟹一樣,可是她的身心總是無比愉悅的,儘管如果能躺在牀上的話,她相信感覺會更好一些。
“爺,你最近怎麼了?”油菜輕輕的坐到了古楓身旁,悄聲問。
“我怎麼了?沒怎麼啊!”古楓從書中擡起頭來,淡淡的看她一眼。
“你最近,好像比以往勤快了不少呢!”油菜道。
“嗯,這樣不好嗎?難道你希望我是不學無術之輩?像老師說的,就一塊扶不上牆的爛泥?”古楓眉頭輕皺着看她,眼光稍沉。
油菜心中一驚,趕緊搖頭道:“不是,爺,我沒有那個意思。爺能夠收心養性,我很開心呢!”
“真開心,還是假開心啊?”古楓不冷不熱的問。
“當然是真開心!”油菜忙低頭道,誰喜歡一個沒文化的流氓啊!
古楓想起一事,放下書本道:“油菜,上次給你大舅治病的時候,好像沒看到你二舅,他上哪去了?”
你們兩個不是不對路嗎?問他幹嘛?油菜心裡疑惑,搖頭道:“我不知道。”
古楓真的很想問她,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不過想想,還是算了,不管兩人在肌膚相親的時候如何水乳~交融,卻始終無法心心相印。
這就像是她的中文,不管說得多好,始終都不是華人一樣。
晚上,古楓回到家,看到夏冰,夏雨,施玉柔,蘇曼兒都在,不免就笑道:“大家都在,很好!”
一瞧見他這樣的笑意,衆人心中就是一稟,古楓很少這樣無緣無故的發笑,但如果這種表情出現在他臉上,準沒好事!
“我們是都在,古大官人,你想怎地?難道還想把我們一鍋端了不成?”蘇曼兒風情萬種的橫他一眼道。
“一鍋?”古楓搖搖頭,嬉皮笑臉的道:“怎麼也得分幾鍋吧!柔姐姐,趕緊做飯吃,今兒晚上你們會很忙呢!”
“嗯?”衆女疑惑的看着他,還真想把我們給一鍋……分幾鍋給羰了不成?
古楓神神秘秘的笑笑,也不搭理衆人,自顧自的去了前面的宅子,跑到那個豎滿了藥櫃的廳堂裡鼓搗起來。
吃過飯後,古楓把衆女拉到院外。
衆女都不明白他要搞什麼鬼,只好打開了院中的所有燈光,看他要玩什麼花樣。
古楓先是從車尾廂裡拿出十幾口大砂鍋,然後用磚頭把鍋一個一個的支了起來。
看着他忙得不亦樂呼的樣子,蘇曼兒不禁疑問:“古楓,你這是要煮什麼?不是剛吃過飯嗎?”
“嘿嘿,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古楓見幾女都還站在那裡,這就招手道:“你們都別乾站着了,都來給我搭把手,把這些砂鍋支起來!”
幾女只好無奈的上前幫忙,古楓自己則是去了前面的宅子,抱了十幾個分類打包好的藥材,然後把裡面的中藥材一包包分別倒進了支好的砂鍋上,再之後就找來了兩桶純淨水,分別給鍋裡注水。
這個時候,衆女才明白,他這是要煎藥呢!
很快,院子裡變得烏煙瘴氣起來,因爲古楓領着一班女人已經開始生火了。
待得所有的鍋竈都已生着了火,穩穩的燒起來的時候,衆人才大鬆一口氣。
古楓瞧着幾女搞得蓬頭散發,滿面污垢,狼狽得不行的模樣,不免一個勁的直樂。
愛美的蘇曼兒掏出小鏡子對着自己照一陣,只見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的,不免就撅起了嘴,見身旁的夏冰也正瞧着她笑得起勁,就把鏡子遞給她道:“死妮子,笑什麼笑,你看看自己,臉比我還花呢?”
夏冰接過鏡子一照,可不是嘛,自己的臉上更是慘不忍睹,像個小花貓似的呢!
幾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忍不住花枝亂顫的嬌笑起來,因爲沒有一個人臉上是乾淨的。
咦,不對,好像是有一個人呢,古楓的臉上還是白白淨淨,只是身上卻髒兮兮的,像是剛扒了灰似的。
蘇曼兒就走了過去,用黑不溜秋的雙手在他的臉上就是揉一下,然後咯咯的笑着跑進屋裡去了!
古楓正愣神呢,卻不防夏冰也走了過來,同樣也在他的臉上揉了一下,不過,與其說她是揉,倒不如說是掐,狠掐了古楓一把之後,她也疾快無比的逃進屋裡去了。
被弄成了大黑貓一樣的古楓哭笑不得,正要去追夏冰的時候,卻見施玉柔也朝他走了過來。
“柔姐姐,你不是也要來欺負我吧!”古楓苦着臉裝可憐的道。
施玉柔笑笑,沒有伸手去掐他,只是拿了張矮登子放到他屁股後頭,然後默默的坐在他身旁。
“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柔姐姐怎麼捨得這樣對你呢!”在一旁的夏雨道。
“嘿嘿!”古楓摸着臉,訕訕的笑着看施玉柔一眼,卻見她已經遞過了一條潔白的手帕,眼中滿滿的柔情。
古楓感激看她一眼,卻沒有去接手帕,“柔姐姐,你這條手帕被我擦過之後,可就要變成抹布了。”
“沒關係的!你擦吧!”施玉柔柔聲道。
“還是不要了呢!這藥還得煎六七個小時,我還得忙活好一陣,擦乾淨了還是要髒的!弄好了這些藥纔去洗吧!”古楓搖頭道。
施玉柔微微失望的收起手帕,然後又不解的問:“古楓,你這是給誰煎的藥,怎麼要煎這麼多,還要這麼久呢!”
“不是給誰煎的,是給咱們民興製藥廠做的原始配方。”古楓一邊回答,一邊關注着火勢。
“啊?”施玉柔沒想到古楓這隨隨便便的擺弄十幾口砂鍋,竟然是製藥廠的最高秘密。
“那怎麼不去工廠的實驗室呢,那裡不是更方便嗎?”正在旁邊給竈裡添柴夥的夏雨問道。
“呵呵,這種原始配方是不好拿出去的!”古楓倒是想去藥廠那邊,自己省事一些,可是他的二喜師兄卻堅持要他保密與低調一些,這些配方的品種與劑量就古楓自己知道就行了。
夏雨似懂非懂的點頭,然後也沒再問別的,只是關注着十幾個簡易鍋竈,時不時的給竈裡添一兩根柴火。
一個小時後,文火煎的藥全都開了,這個時候院子裡也只剩下古楓和夏雨在那裡,古楓就忙不迭的把明火全都熄了,只剩下火碳紅紅的燒着,滿院開始飄散起濃郁的藥香。。
“哥,現在這樣就算是煎好了嗎?”夏雨湊到古楓身旁問。
“沒呢,現在纔剛剛開始!”古楓搖頭道。
“看來煎藥也是一門大學問呢!”夏雨若有所感的道。
“其實也沒有你想得那麼難,只要控制好火候就行。”古楓關注着十幾個竈的藥湯,時不時用長長的筷子上去攪動一下里面的藥渣。
忙活一陣,古楓終於停下來,坐到夏雨的身旁,兩人靜靜的聽着院子裡“咕嘟咕嘟”的輕響。
“夏雨,我能問你個問題嗎?”古楓道。
“行啊!”夏雨點頭。
“你能告訴我,爲什麼不吃肉嗎?”古楓問。
“我怕吃肉,一吃肉就噁心,想吐呢!”
“這是爲什麼呢?夏冰和你是親姐妹,她怎麼就吃呢!”
夏雨看了看古楓,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不可能無緣無故不吃肉的,你能告訴我是什麼原因嗎?”
“哥,我不說好嗎?”夏雨爲難的看一眼古楓。
“夏雨,我不是想逼你,我只是想弄懂你的癥結所在,好對症下藥!”古楓也不忍心逼這溫婉柔順的女孩,可是糾正這個習慣,對她的病可能有用,所以縱然不得已,他也要逼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