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我不是!”
一個年輕的女人冷漠的直視着對面同樣年輕的女人,很平靜的否認。
這樣的形容好像有點矛盾,既然冷漠又何來平靜,但如果換個角度想想也許就比較好理解了。
因爲冷漠,所以平靜。
“你真的不是麻由家族的人?”她對面的女人問道。
被問的女人別說是回答,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顯然是不屑再在這個問題上再多費半句脣舌。
“那麼我找麻由家族的人來協助我辦事,爲什麼他們卻派了你,而且你還願意幫我殺人!”女人很疑惑的問。
這個發問的女人,並不是別人,正是李依諾的助理馬嬡。
“派了我?”被問的女人冷笑一聲,“他們沒有資格指揮我,我之所以會來,那是因爲我願意來!”
“哦?”馬嬡的好奇心被勾引出來了,問:“那你爲什麼原意來呢?”
“因爲在你要辦的事情中,將會遇到一個我想見的人!”女人淡淡的道。
“你想見的人?誰啊?是個男人吧?”馬緩很八卦的道。
“這個和你沒有關係,不過我想用不着很久,你就會知道的。”女人冷笑道。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懶神秘!”馬嬡嘟噥一句。
“你說什麼?”女人眉目突然一緊,原本隔着好幾步的她突然就到了馬嬡的身前,手一伸,這就掐住了馬嬡的脖子!
“你幹嘛,你瘋了?”馬嬡驚恐萬狀的道,她一點都不明白,兩個人正談得好好的,她怎麼說動手就動手。
女人卻是冷冷的盯着她,一字一頓的問:“把你剛纔說的話,再說一遍試試。”
馬嬡被掐得滿臉通,憤怒又害怕的瞪着眼前的女人,含糊不清的質問,“你,你,你敢動我?”。
女人嬌豔無比的臉上露出了笑意,冷得像是寒霜一樣,“你以爲你是誰?你以爲你真的能代表李家?麻由家的人見了我都要禮讓三分,你又算得上什麼?”
馬嬡還想說話,但喉嚨上的手又緊了一下,她連氣都喘不過來了,話又哪裡說得出來。
眼看馬嬡彷彿要窒息而死了,女人這才一把將她推倒在牀上。
馬嬡咳嗽着連連喘氣,好容易才把氣喘順了,再回過頭來看那女人的時候,眼中已經帶着恐懼。
“這,只是對我不敬的小小警告,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會徹底的掐斷你的喉嚨!”女人冷漠無比的道。
馬嬡不敢再吭聲了,因爲她知道這個女人絕對不是跟她開玩笑,她是說得出做得到的!
就在前不久,她曾親眼見過這個女人殺人時的冷酷與殘忍,把一個活生生的人從七樓推下去,這個女人竟然是眼也不眨的!
那一刻,馬嬡心裡曾有一個感覺,那就是這個女人已經不是個人,而是一頭冷血的野獸,因爲在她的眼中,人命彷彿就是螻蟻一樣無足輕重。
是的,那個被這個女人推下去的人就是祥豐酒店大堂的前門侍應生,不過馬嬡只知道他是個侍應生,至於他有什麼偉的外號,她是不知道的,她也不想知道。
在找到這個侍應生住所的時候,馬嬡其實並沒有想過要殺死他的!
她僅僅只是想問出到底是誰指使這個侍應生放蟲子的,而當時,她甚至還不能確認這件事就是這個侍應生乾的!
她僅僅只是懷疑罷了,因爲這個侍應生在把李依諾的行李放進房間的時候,她和李依諾是沒有跟着一起進去的,而這個侍應生把行李放進房間之後,並沒有立即就出來,而是又多逗留了十幾秒鐘!
十幾秒鐘的時間,一點也不多,也就幾個彈指瞬間吧,但作爲一個侍應生,這樣的行爲是很不禮貌的,當馬嬡感覺奇怪,想要進去的時候,這個侍應生卻適時的走了出來,所以,在李依諾突然得了那種怪病的時候,馬嬡就不由懷疑起這個侍應生了。
從香江回來後,馬嬡立即就打給了麻由家族新派來深城的代表,讓她派人來協助自己。
她原以爲麻由家族會派幾個威猛又冷酷的殺手,誰曾想,他們派來的竟然只是一個女人,一個看起來柔弱文雅毫無戰鬥力的女人。
不過,她還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讓這個女人跟着自己一起去見那個侍應生。
在自己見到這個侍應生,連聲質問他,卻又得到否認答案的時候!
這個女人竟然在毫無預兆的情況,突然就動了手,而且還是重傷,穿着高跟鞋的腿一擡,腳尖對着侍應生的膝蓋猛地一踢,馬嬡就清晰的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然後侍應生的這個膝蓋就報廢了,單膝跪到地上。
之後,這個女人又重複馬嬡問過的問題,那個侍應生咬着牙再次否認的時候,他的另一個膝蓋也碎了。
最後,已經無法站穩的侍應生倒在地上,但在女人再次準備出手廢掉他兩條胳膊的時候,他終於熬不住的交待了一切。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馬嬡這就想離開!但誰也想到的是,這個女人卻突然用雙手把這個侍應生給抓了起來,然後用一種普通女人跟本就不可能有的力量,把那個高大威猛的侍應生給舉了起來,狠狠的從七樓扔了下去。
想起這些,馬嬡至今仍是心有餘悸,細細的想想,也覺得自己剛纔對她無禮的言語是爲不敬……不,不是不敬,而是不智,自己有什麼必招惹這個瘋子呢!
“那,我該怎樣稱呼你!”馬嬡的姿態低了下來,識時務者爲俊傑,她要是連這點適應能力都沒有,又怎麼可能成爲一個出色的無間道呢!
女人淡淡的道:“無所謂。你隨便吧!”
馬嬡委屈的道:“可是我怕太隨便又是對你的不敬!”
女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沒有一點感情的道:“就叫我清水千織!”
“清水千織?”馬嬡重複一遍,很純很美的名字,和她的外形很相稱,可是和她那殘酷狠毒的性情卻又是完全相反!
清水千織問,“下一個要找的人是誰?”
馬嬡想也不想的道,“自然是侍應生所說的那個人。”
清水千織的眉頭稍緊,又問,“那什麼時候去殺李依諾?”
“我們的目的只是要破壞這次的投資計劃,並不是一定非要殺死李依諾不可!殺李依諾,只是爲了達到目的而迫不得已……”馬嬡說着,聲音低了下來,“如果可以選擇,我並不願殺人。”
清水千卻是不屑的一聲冷笑,“如果殺人可以達到目的,我倒是一點也不介意多殺幾個。”
馬嬡聽得連連巨寒,真的很想問她一句,殺人難道就是你唯一解決問題的辦法嗎?
“清水千織,我們得儘快找出這個幕後之人!”
“其實我並不明白,你們爲何一定要找出這個人來,就讓他藏在暗中,替你們做清道失,不就挺好嗎?”
“我們要找他,自然是爲了更大餘地的發揮他這個清道夫的能力。”
“好吧!”清水千織嘆了口氣,“那你說吧,我們什麼時候去找侍應生說的那個人!”
“我已經派人去過了!這是我瞭解到的情況!”馬嬡說着拿出了一份自己制的地圖,攤到了清水千織的面前,把自己的計劃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