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楓掛斷電話,立即擡目四望,真是被狗日了,廢棄的大磚窯就在眼前。
只是……那是廢棄的嗎?怎麼還在冒煙呢?
不管是真是假,像某位大佬說的,只要有一分希望,就要盡百倍努力。
古楓來不及猶豫磨蹭,立即就發動摩托車朝那個大磚窯駛去。
通往磚窯的路兩邊都長滿了雜草,高過人頭,正往中間延伸,顯然已經很久沒有開工,沒有大車經過了,不過古楓駕着摩托車一駛近,就知道自己沒找錯地方了,因爲延伸到路中間的雜草有新鮮斷裂的痕跡,很新鮮,新鮮到還在出着草汁的地步,顯然是剛斷不到半個小時。
馬上就要與歹徒照面了,跟在古楓身後的趙航正興奮呢,卻不防古楓突然停下車來,把摩托車推進了草叢中。
趙航也跟着停下車,問:“楓少,這是幹嘛……”
古楓把手指豎到嘴脣上,“噓,小聲點,把車藏起來,咱們走進去。”
趙航趕緊的照做,然後跟着古楓,鬼鬼祟祟的前行。
穿過了雜草叢生的道路,大磚窯完全暴露於眼前。
磚窯的門口,正有兩名大漢守在外面,他們的身旁,正有一輛已經分不清是什麼顏色的商務車在燃燒着,一團一團的黑煙正往天上飄。
古楓回身,衝趙航作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扯過他的耳朵低聲道:“一會兒,我衝進去,你在外面守着,看到有人出來,如果只有一兩個,你就對付着,如果人多,你就藏起來!”
趙航:“楓少,你一個人進去,會不會有危險,要不要等增援來了再說。”
古楓:“等增援來了,黃花菜都涼了。你就貓在這兒。”
說完,古楓不等趙航再接腔,這就抓了兩塊石頭衝了出去。
人未至,石頭已經先行,兩個大漢根本都還沒反應過來,就已感覺勁風撲鼻,“卟”的兩聲悶響,兩人的腦袋就被各砸了一下,血就立即“biu”了出來,連叫喊都沒一聲就仰面朝天的倒了下去。
趙航瞧得目瞪口呆,傻在了那裡,這纔是真正的一石二鳥啊!
等他驚歎完了回過神來,古楓已經消失在磚窯的入口了。
古楓踏入磚窯,眼前的光線就暗了下來,周圍烏漆麻黑的,風不知從哪個方向吹來,有種陰森森的涼意!
待得適應了昏暗的光線,古楓也裡到裡面傳來的動靜,那是一陣陣女人的呻吟聲及男人的鬨笑聲。
古楓仔細一聽這個女人的聲音,頓時就不顧一切的往裡狂奔,因爲裡面這個聲音再熟悉不過了,那就是他的老師嚴新月。
衝到最裡面,那是一個極爲空曠的空間!
汽車的蓄電池接着一盞燈泡,照得滿室亮堂。
嚴新月披頭散髮的躺在一張大帆布下面,周圍幾個帶着頭套的男人正圍着她。
正中的一個男人正獰笑着騎在她的身上,雙手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嚴新月的俏臉粉紅,氣息紊亂,臉上正掛着一種癡迷的表情,雙眼迷離的半張着,雙手也在男人的身上摸索着,嘴裡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呻吟聲。
不遠處,正架着一部紅燈一閃一閃的高清數碼攝像機。
一看到如此景像,古楓頓時就怒火滔在了,抓起一塊石頭就衝了上去。
第一時間,石頭飛向了正騎在嚴新月身上那男人的背部,原本古楓是要砸頭的,可是就讓他這樣腦漿四濺一命嗚呼的話,那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那男人被石頭擊中,頓時就栽倒在一旁慘叫起來,那七八個圍在帆布旁的男人見狀心頭首先是一驚,迴轉過頭來,發現來的只是一個年輕小夥子,這才定下心神紛紛拿起散落在一旁的傢伙朝古楓涌了過來。
古楓擔驚受驚了大半個晚上,看到嚴新月總算沒有遭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一顆懸起的心也稍稍放了下來,看着幾個操着傢伙正緩步朝他走來的男人,鬱悶了這麼久的他總算是找到出氣的對象了。
只見他迅速的饒到了攝像機後面,一把抽下了架在上面的攝像機,摁了停止鍵後,這才把它扔到一邊,一會兒的畫面太過血腥暴力,還是不要讓世人知道的好!
攝像機纔剛扔下,帶頭一個持着長刀的傢伙已經飛快的撲了下來,劈頭罩臉的就是一刀向古楓劈了下來。
早有防備的古楓輕輕一側身,這一刀就砍了個空,沒等那傢伙抽刀再砍,他已經飛起一腳猛地踢到了這人的手腕上。
這個時候的古楓,再不是那個溫文儒雅舍己救人的醫生了,也更不是那個在急診大樓門前手下留情的英雄,他只是一個惡魔,一個充滿了憤怒與怨恨的惡魔。
他這飛起的一腳,跟本就沒留一點餘地。
“卟”一聲很沉悶很複雜的聲響落入衆人耳中,之所以說它複雜,因爲那不僅僅是腳與手腕交碰發出的聲響,間中好像夾雜着骨頭斷裂的聲音。
大漢被踢飛的長刀“唿唿”的在空中旋轉後,最後“嘟”一聲插進了牆壁裡,入牆三分,只是就算插穩了,刀身還在震動着,發出“嗡嗡”的響想。由此可見,古楓這一腳的力氣有多大。
“啊——啊——啊——”那個持刀的大漢捂着自己那隻已經噹噹吊吊,彷彿與身體分離開來的手腕蹲在地上像殺豬一般慘叫起來。
不過慘叫聲還沒停呢,古楓另一隻腳已經如泰山壓頂一般罩着他的肩背踏了下去。
那大漢在巨痛之中未恢復過來,也不知道閃躲,不過古楓在暴怒之中出腳,別說是閃躲,就算是瞬移都沒有的。
“叭!”的一聲響,這大漢被古楓一腳踏得五體投地的趴在了地上,緊跟着,古楓的腳還沒停,又一腳跺在了他的胳膊上。
“叭啦”這次衆人聽得很清楚了,猶如劈柴一般的響聲從大漢的胳膊裡響了起來,很明顯這大漢一條完好的胳膊已經報銷在古楓的腳底下了。
轉眼瞬間,就把一人廢掉了,那幾個整天都過着刀頭舔血的亡命之徒也不禁開始慌恐起來,只不過做他們這行的,有今天就沒有明天,怕死他們就不幹這一行了,所以幾人只是愣了愣神,很快就再次操着傢伙撲了上來。
這些人雖然個個都無比兇殘,可是比起暗門的那些忍者,卻是遜色得太多太多,古楓如果盡全力,可以在半分鐘之內通通讓他們去向毛爺爺懺悔。
不過古楓不願意這樣,他不想他們死得那麼痛快!
他就一點一點的折磨他們,一個手指,一個關節,一條腿的慢慢將他們弄成殘廢!
儘管如此,他的心裡仍然不解恨,因爲這些傢伙縱然已經是鮮血淋漓的倒下了,他們的褲檔還是挺起的,彷彿個個的褲子裡面都藏了把機關槍的。
身爲醫生的古楓知道,這並不是正常的生理現象,而是藥效,一種霸道又猛烈的性藥所致。
這總總共共,八個人,個個都是五大三粗膘肥體壯,個個都吃了這種藥,如果自己不能及時趕到的話,嚴新月的下場會是怎樣?他真的不敢去想像。
只是當他想到他們準備對自己老師施的暴行,卻是真的殺了他們的心都有了!
不過,殺人這麼殘忍的事情,古楓是不願意做的,但是讓他們下半輩子都活在生不如死的痛苦之中,他倒是非常樂意的。
清水千織那個變態女的話是很錯的,殺人,並不是一件藝術。能不殺人而讓人償到被殺的痛苦,能讓活着的人償到渴求死亡卻又死不了的滋味,那纔是真正的藝術。
所以,古楓撿起了一根散落在地上鐵製棒球棍,猶如惡魔一般的對着這些暴徒就是一頓又一頓的猛敲。
最後,看着所有人都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像是麪條一般癱軟無力,只剩下進氣多出氣少了,古楓這才稍稍忿了心中的暴怒,這些人,在一個小時內都不會有生命危險,可是他們的傷勢,縱然是最權威的外科專家也不能讓他們復原,他們的下半輩子,基本就只能躺在牀上虛度時光,耗費青春,搞得最好,也只能是坐起來而已。
這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但對待敵人,就得這麼殘忍。古楓雖然多少有些愧疚,但他不後悔,爲了給嚴新月報仇出氣,他就這樣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