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盼琳驚愕無比的朝古楓看去,卻見這廝衝她微微一笑,眼神清明透亮,哪有半點醉態。
好一會兒,以爲大獲全勝的金盼琳纔回過意來,這廝在裝B,一直在裝B!
在服務員送上茅臺之後,古楓道:“喝酒嘛,我不喜歡小杯小杯,小口小口的抿,那樣太娘們吱吱了,江湖兒女,就該大塊吃肉,大碗喝酒!”
在大家發愣的眼神中,古楓利索無比的把酒啓開,拿來了兩個啤酒杯,自己的那杯倒滿,金盼琳那杯只倒了一半,然後端起酒杯道:“金小姐,歡迎你來中國,也感謝你聘請我爲貼身總管,這一杯,我代表中國十萬萬同胞敬你,同時我也希望你能代表你們那……呃,不好意思,我都不知道你們國家有多少人,不過這一杯,你一定要喝,因爲你不是代表你自己,而是代表你們韓國人,因爲我們這人多,你們人少,再加上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所以我的多倒了一些,來,爲了兩國友誼,咱們乾杯。”
喝酒就喝酒,竟然扯上了國際友誼,古大官人果然夠草蛋!
不過他這一杯酒敬出來的時候,韓宇勳等人終於也明白了,這位纔是海量中真正的海量,開始的時候人家一直在讓着他們呢!
金盼琳在古楓的話語中感覺到了濃濃的輕蔑之意,不服輸的個性讓她一把抓過酒瓶,把自己那杯也給添滿,“誰要你讓來着,女人怎麼了,女人也照樣頂天立地。”
古楓喝道:“好!巾幗不讓鬚眉!我先乾爲敬!”
說罷,把杯輕磕一下金盼琳的杯子,然後端杯仰頭,咕嚕咕嚕的把一整杯酒喝了個底朝天!
不喘氣,不皺眉,喝完之後還讓人噁心的舔了一下脣,彷彿他喝的不是酒,是白開水似的。
金盼琳騎虎難下,只好硬着頭皮幹了這一大杯。
只是這杯下去之後,她的胃已經開始翻江倒海了,忍了又忍,終於生生的忍住了嘔吐的衝動。
古楓淡淡一笑,又拿來一個啤酒杯,對着韓宇勳道:“來,韓總裁,咱們今晚不醉無歸!”
韓宇勳看見那高約三寸的啤酒杯,頓時就慌了,忙道:“那個……”
古楓打斷他道:“咦,韓總裁,你該不會是也想我讓你半杯吧?有句話說得好,商場如戰場,戰場無父子,把商場比喻得很殘酷很現實,其實我這個人厚道,商場上讓一下利,被別人佔佔便宜,那是無所謂的,可是情場就不同了,我是絕不會相讓的。”
韓宇勳的中文雖然沒有金盼琳那麼好,但他也聽出來了,古楓這是在向他挑戰,表明了他要爭奪自己的女人,當下就含怒道:“誰要你讓了!”
古楓點頭,“好,韓總裁是個純爺們,來,這一杯是我敬你的!”
韓宇勳被刺激得熱血沸騰,大喝道:“好!我不怕你敬!”
他的意思是說,他不怕挑戰,可是說出這樣的話,首先就弱了三分底氣。
古大官人喜歡挖坑,韓大總裁卻是想也不想就往坑裡跳了!
王凌和韓宇勳從小一起長大,對他有幾斤幾兩的酒量一清二楚,扶着他的肩頭勸道:“宇勳,別喝了。古楓,你也別喝了!”
“不要你管!”兩個男人竟然齊齊的噴了她一句。
王凌神情一滯,只好鬱悶的閉上了嘴,悶頭拿大閘蟹出氣。
這一杯酒,不但只是男人顏面的問題,還關係到感情的問題。
韓宇勳的酒量雖然沒有金盼琳那麼好,更比不上古楓,但他還是硬着頭皮喝了。
不過很可惜,他雖然有傲骨,卻沒有酒量,這一杯勉強得不能再勉強喝下一半,他就再也控制不制胃裡的翻江倒騰,把頭一偏趴在欄杆上吐了!
噴射狀飛吐,仿如吐血一般,好不精彩!
古楓趕緊的走過去,輕拍他的肩背道:“韓總裁,你沒事吧?”
韓宇勳很想說自己沒事,可是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喉嚨,仍是“哇哇”的嘔吐不絕。
吐完之後再回來,韓宇勳彷彿死過一回似的,臉色蒼白的嚇人。
王凌見古楓又要去拿酒瓶,看向他的眼神更是幽怨。
古楓原本沒打算輕饒了這廝,可是看在王凌的份上,就暫時放他一馬了,目光轉向王旻誥。
王旻誥一看那長長高高的啤酒杯就嚇得直哆嗦,一個勁的擺手道:“古醫生,我不能喝了,不能喝了。你別敬我,別敬我!”
古楓大笑,“呵呵,我比你大,該敬也是你敬我纔對。不過和你喝酒沒意思,咱們說起來纔不是真正的外人,沒必要敬來敬去那麼虛僞。”
你是誰的小舅子都是假的,我纔是真的,我都跟你姐睡了,怎麼能算外人呢?
衆人還沒消化完他這翻話呢,古楓已經把矛頭再次對準了金盼琳,“咦,金小姐,你不行了?”
男人害怕被女人說不行,可是金盼琳這個女人也怕被男人說不行,正呼呼的喘着粗氣的她聽了這話,頓時就惱道:“你纔不行了!”
古楓笑笑,“行不行,口說無憑,咱們這對國際友人再深入切磋交流一下,不然又怎麼能瞭解彼此的長短與深淺呢,來,咱們看看到底誰先不行?”
金盼琳:“……”
古大官人炮火轟轟,打完一炮又接一炮。
純純的彈炮,連糖衣都不帶的!
犀利的炮火,直把素有海量美人之稱的金盼琳打得應接不暇,欲生欲死!
一輪酒敬下來,金盼琳眼紅了,臉也紅了,氣也粗了,看着周圍的景物也開始晃悠起來。
儘管她知道自己馬上就要醉了,可是腦子還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被這廝給老點了,徹徹底底的老點了!
她的心裡雖在怒的不可收拾,卻偏偏啞巴吃黃蓮似的有苦說不出,畢竟是她先沖人家叫板的,可是最讓她惱火的是這個時候,竟然有人不識相的走上前來,把一杯啤酒遞到她面前,衝她笑嬉嬉的道:“這位漂亮的小姐,我敬你一杯。賞個臉,陪哥們幹了!”
大家擡眼看去,發現是一個穿着西裝,裡面卻光着,頸脖上掛着條大金鍊的寸頭男。
金盼琳搖頭道:“我已經喝了很多,喝不下了!”
寸頭男指了指旁邊,帶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道:“小姐,給個面子,我那邊一大幫哥們看着呢!”
金盼琳順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一桌上坐着八九個男人,瞧他們的衣着打扮,明顯不是什麼好人。
此刻那一桌的人見金盼琳看過去,紛紛鬨笑怪叫起來,間中還夾雜着口哨聲。
如果這裡是韓國,金盼琳說不定就抄起桌上的酒瓶朝這廝頭上砸去了,可這裡是中國,不是她的地盤,所以她隱忍着道:“我真的喝不下了。”
那寸頭男臉上的笑意消失了,眉目一緊,臉上兇相畢露,“小姐,別TM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這裡不是金盼琳的地盤,卻是古楓的地盤,不過此時他並沒有什麼說話,只是拿眼睛看向桌上的另外兩個男人。
朝宇勳歪在椅子上,兩眼無神,一臉茫然,彷彿醉得不醒人事似的。
不過古楓很清楚,這廝在裝死。
王旻誥確實是喝高了,不過腦子還是很清醒的,所以他搖晃着站起來,衝寸頭男喝道:“她都說了喝不下了,你耳朵聾了,聽不到嗎?”
那寸頭男眉目一沉,反手一耳光就要狠狠的往王旻誥臉上抽去,王凌被嚇得連聲驚叫起來。
如果換了捱打的人是韓宇勳,古楓說不定就選擇性眼肓了,可現在要捱打的人是王旻誥,爲了不讓王凌傷心,他果斷的選擇出手。
刷地一下,一隻手橫空而出,緊握住了寸頭男的手腕。
寸頭男轉過頭來,佈滿兇光的怒目卻迎上了一雙陰沉的眼睛。
寸頭男那桌的人見狀,立即就湊上前來,總共十人,氣勢洶洶的圍着這一桌。
還坐在那裡裝死的韓宇勳裝不下去了,趕緊的湊到護在弟弟面前的王凌身邊,和金盼琳站起一堆!
王凌這會兒顧不上韓宇勳,只是憂心忡忡的看着與那寸頭男對恃的古楓。
韓宇勳看到她的神情,又妒又怒,卻又發作不了。
寸頭男冷冷的瞪着古楓,喝道:“放手!”
古楓淡淡問:“我要是不放呢!”
寸頭男兇狠的道:“那我就把你這隻手留下來煲湯!”
古楓笑了,點點頭,手上一用力,只聽得“咔”一聲微響從寸頭男的關節處傳出,然後猛地一腳就把寸頭男踢得飛了出去。
寸頭男在連聲慘叫中摔落到地上,堅難的站起來的之後,立即衝他那班還在發愣的弟兄吼道:“還呆着幹嘛,給我上,狠狠的收拾他們。”
話音一落,那八九人就動了起來,抄酒瓶的抄酒瓶,搬椅子的搬椅子,齊齊的撲了上來。
爲了避免王凌受傷,古楓主動迎了上去,搖頭嘆氣道:“我真不想使用暴力的!”
“暴你老母的!”一個膘肥體狀魁梧無比的男人揮舞着酒瓶向古楓面門砸來。
古楓大手一伸,奇準無比的抓住了他的手腕,也懶得用什麼招式,順手猛地一甩,這大漢就被他掄了起來,遠遠的扔了出去,摔到了五六米開外的沙灘上,頭和肩膀扎進沙土中,只剩手腳在外面亂舞,看起來極爲滑稽。
金盼琳見狀,竟然沒心沒肺的拍手笑了起來。
古楓無暇他顧,因爲又一張椅子劈頭蓋臉的砸到面前,他立即伸腿一踢,只見“叭啦”一聲響,椅子就被他一腳踢得四分五裂,木屑四散。
那個握着僅剩兩條椅角的大漢還沒回過神來,空中已經有一隻大腳罩下,古楓騰躍而起一腳照着胸部踩了下去,那大漢慌忙躲閃,卻怎麼閃都閃不開那一腳,最後被一腳踩了結實,摔在了地上。
古楓緊踩着那大漢的胸口,彎下腰彈了彈鞋面上的灰,這才後退一步,一腳把他踢了出去,身形再展,如鬼魅似的飄到兩人近前,大手一展,同時抓住兩人的頭髮,往中間一磕,在兩人被撞裡七葷八素之承,將兩人朝那被踢飛的大漢扔了過去。
瞬息之間,六人倒地不起了,剩下的那幾人哪裡還敢出手,揚在半空中的椅子,酒瓶紛紛滯在那裡,滿目恐懼的看着古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