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對於被夏雨精心照料着的古楓來說,過得無異是神仙日子。
只是對於失去了自由的單建文而言,卻幾乎等於是被打入了地獄。
他原本以爲,這只是一件小事,扣押自己也只是走個過場,憑着自己現在的身份地位,還有哥哥單建強的權勢,頂多就扣留自己二十四小時而已,然後他又可以逍遙自在燈紅酒綠的繼續自己的花花世界。
然而他做夢也想不到,這一扣押卻是十多天,而這十多天裡,面對連續不停的審問,有好多次,他都差點忍不住把一切都撩出來。
不過最後,他最終還是咬緊牙關什麼都沒說,因爲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什麼都不說,咬死就是看那個古楓和托拉夫不順眼所以發起挑恤的話,頂多也就是個尋釁滋事,頂多就扣留多幾天,罰筆錢罷了。
所以,他一直都隱忍着,不論審訊他的那兩個老刑偵耍什麼花樣,又如何的威逼利誘,反正他就是咬緊牙關不鬆口!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被扣留的第十二天頭上,他終於迎來了重見天日的日子。
中午時分,把他與外界隔開的那道電動鐵門開了,那兩個負責審訊他的老刑偵出現在門前,告訴他可以出去了。
單建文極力控制着內心的激動,目光冷冷的逼視着兩人,“你們兩個等着,我一定會投訴你們,讓你們下崗!”
兩人互顧一眼,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
眼前的這個混球他們是不足懼的,但是他的那個哥哥單建強卻是讓人有些忌憚。
如果這個混球不依不饒的跟他們過不去,下崗雖然未必,但將來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
其中一個人就忍不住道:“單建文,你跟我們較勁沒意思,我們只是執行上頭交待的任務,職責所在,你就多擔待吧!”
另一個也跟着道:“是啊,單建文,我們對你相對於別的嫌疑犯而言,已經算是客氣的了!”
單建文冷哼一聲,盛氣凌人的道:“你們就給我等着吧!”
大搖大擺的走出了看守所,單建文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路門的那輛奔馳轎車,看清楚了車牌號之後,他就毫不猶豫的走過去打開車門走了上去。
只是看到坐在駕駛座上的女人之後,不由愣了下,“我哥呢?”
這個女人叫花姐,盛世夜總會的經理,哥哥單建強比較寵信的情婦,但不是唯一,而是之一。
花姐道:“你哥今天有個重要的會議,所以不能親自來接你!我先帶你去洗個澡,去去身上的晦氣。”
單建文應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轎車直接開到了盛世夜總會門前,這個時候夜總會還沒開始營業,所以相對冷清,看不到歌舞昇平的景像。
花姐直接把單建文領到了桑拿部。
在那裡,花姐已經爲他準備了一池柚子水。
廣省的風俗向來是這樣,從裡面出來的人都說身上會沾晦氣,必須用柚子水清洗才能避免再次倒回去。
只是單建文這個接風洗塵的場面相對於別人而言稍爲降重了一些,因爲池不是小池,而且池子旁邊還候着一個姿色清麗的女孩,看見單建文進來,臉上略見微紅。
花姐低聲在單建文耳邊道:“文少,我聽說處女血和着柚子水一起洗,最能避邪袪晦,所以給你準備了個原裝的女孩兒!”
單建文一直緊繃的臉上終於有了笑意,“花姐,謝謝了!”
花姐笑笑,“文少,你慢用,我去給你張羅宴席。”
單建文微不可微的點頭,對於這種窮奢極侈的生活他早已過習慣了。
在花姐退下去後,單建文走到池子邊上,女孩雖然羞臊,但還是湊上來替他寬衣解帶,不過沒等女孩把他身上的衣服脫光,他就已經把她壓到在池子邊,粗魯異常的撕碎了她的裙襟……
當他發泄了一通,又吃飽喝足從夜總會出來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了。
回到家的時候,哥哥單建強已經坐在沙發中,正默默的抽着煙。
單建文收起了臉上的愉悅與得意,低喚了一聲:“哥!”
單建強點了點頭,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沙發。
單建文坐了下來,面對哥哥的沉默,終於是沉不住氣的道:“哥,我什麼都沒說!”
他雖然說是什麼都沒說,但這句話卻等於是把一切都說了。
是的,他之所以挑唆那個花田次郎向古楓與托拉夫發起挑恤,完全就是受他哥哥的指使!
他在看守所裡之所以死扛着不肯交待,也恰恰是這個原因。
他很清楚,只要哥哥不被捲入這件事情中,那哥哥的烏紗帽就不會動搖,只要哥哥的權勢還在,那自己的風光浮華隨時都可以回來,單純一個尋釁滋事那是絕對盯不死他的,可是自己如果把哥哥暴出來的話,事情就會變得複雜化。
單建強終於張嘴道:“我知道,今天我有個會,所以讓阿花去接你,洗過澡了嗎?”
單建文點頭,“洗過了!”
單建強又問:“他們有沒有打你?”
單建文聳聳肩,“和同一個牢房的人發生了些摩擦,受了點小傷,不礙事!”
單建強點點頭,“我和三和會社的人談了下,他們準備調你去日本工作,這幾天你就收拾收拾,離開這裡吧!”
單建文疑惑的問:“那個姓古的事情……”
單建強打斷他道:“這件事情你別管了。我會處理!”
單建文疑雲滿腹的問:“哥,我到現在還是不明白,你爲什麼要讓我尋那個姓古的晦氣。”
單建強十分不悅的道:“你還好說,我只是讓你給他們製造點麻煩,讓他們出個車禍又或是別的什麼事,可是我沒想到你竟然愚蠢到自己親自去挑恤,弄得現在被人家倒打一耙。”
單建文道:“我在前面弄了個卡車的,準備撞他的,誰想到那個洋鬼子的車技這麼了得,還有那個小日本也不夠聽話,我讓他別停車,他偏偏就停下了!”
單建強搖頭,“反正這件事你別管了!”
單建文問道:“哥,你到現在還沒告訴我,你到底爲什麼要針對那個姓古的,據我所知,你和他八杆子也打不着啊!”
單建強道:“這件事,你知道得越少就越好!”
單建文疑雲滿腹,偏偏單建強卻什麼都不告訴他,心裡窩火得不行,聲音有點高的道:“咱們是兩兄弟,你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說,難道你連我都信不過,認爲我會出賣你,我要是出賣你的話,還會等到現在嗎?”
單建強嘆氣道:“我不告訴你,是爲了你好!”
單建文恨恨的道:“你要是爲了我好,你一開始就不該叫我,既然你叫了我,爲什麼不告訴我直相!”
單建強沉默好一陣,才終於道:“這件事情,叫別人去,我並不放心,正因爲你是我的親兄弟,知道你絕不會出賣我,所以我才叫你去!”
單建文不耐煩的道:“哥,你別跟我饒圈子了行嗎?直接告訴我,爲什麼要對搞那個姓古的!”
單建強緩緩的道:“你別急,我先問你,你知道我是怎麼從一個小小公務員在短短的幾年間坐上這個副局長交椅的嗎?”
單建文想當然的道:“那自然是你自己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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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建強冷笑一聲,又問:“那你又知道我給你辦出國留學的錢是從哪裡來的嗎?”
單建文這下回答不上來了,當時自己出國的時候,哥哥纔剛進入供仕途,出國的費用對於自己這個家而言無異是天文數字,可是哥哥第二天就就把費用給湊齊了,當時他雖然說是問別人借的,可是後來卻從不曾提起,而且自己在國外的這些這些年,每個月都還能收到他定時匯來的大筆生活費用。
原來的時候,他並未多想,可是現在想來,這一切都很不可理。
“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單建強搖頭嘆氣道:“有些事,你不知道比知道好很多,你只要知道我是身不由己就行了!”
單建文多少有點明白了,“哥,那你說,你到底想讓那姓古的怎樣?”
單建強一字一頓的道:“我要讓他身敗名裂,永不超生!”
單建文定定的看了自己的哥哥一陣,“哥,我答應你,我去日本,但在去之前,這件事就交由我來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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