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兩百四十七章 底牌

主宰的力量究竟有多強大?除了主宰本身,再無知曉者,因爲除了主宰,沒有生靈夠資格讓主宰動用其力量。

今日,陸隱看到了。

他動用了很久之前留下的底牌,殘海。

很久以前他就在殘海留下了一個陸家子弟,每過一段時間都會讓這個陸家子弟捏碎尋路石,他看到殘海場景,可以不去,卻不能去不了。

而此次爲躲避生命主宰追殺,算準了時間,剛好是殘海那邊捏碎尋路石的時機。

如果他在方寸之距留下的三個陸家子弟沒被殺,便可通過他們離去,而今他們被殺了,殘海那邊的後手就可以用到。

陸隱此刻已經來到了殘海。

殘海距離剛剛方位很遙遠,非常遙遠,即便是瞬間移動都要很久才能到達,若非藉助尋路石看到殘海景象,他根本不可能立刻來此。

剛到殘海,就看到生命框架降落了白色,那是屬於生命主宰的力量。

它的一擊,竟然覆蓋到了殘海。

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這就是宇宙框架的運用。若沒有這個宇宙框架,陸隱相信即便主宰都沒能力打出波及整個方寸之距的力量。

可現在它們可以做到。

逃,生命主宰在找他,必須立刻逃走。

逃到主宰力量都難以覆蓋的地方。而那個地方,恰好,就是他來殘海的原因。

內外天,隨着意識框架崩潰,因果主宰,相思雨,王文的戰鬥越發激烈,誰也沒想到陸隱竟然崩潰了意識框架,哪怕因果主宰都料不到。

這個人類明明不參與對付王文,卻又不掌控意識框架,要麼他早就知道自己會以意識框架弄死他,要麼就是他放棄了一切。

到底什麼原因?

“氣運,你們殺不了我,何必做多餘的事,我們之間的爭鬥已經太久太久了,你應該清楚主宰是很難被殺死的。”因果主宰低喝。

相思雨笑容不變,只是眼底的寒芒攝人心魄:“我知道,可它不信。”

它?

因果主宰身後,黑暗籠罩。

它緩緩轉身,瞳孔閃爍,震驚:“死主?”

黑暗中,一雙眼睛透出深邃的光芒,落在因果主宰身上:“這一天我可是等好久了,因果。”

巨大母樹破開一角,因果主宰被生生轟了出去,死亡的黑暗剎那間覆蓋向方寸之距。

因果主宰迷茫,爲什麼?當初暗算死主是生命起的頭,不是它,爲什麼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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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下手?

殘海,陸隱不斷穿梭,除了他,還有一條魚在肩膀,霸融。

霸融,一條魚,一條永生境的魚,外形威猛卻膽小如鼠,曾被扔進相城,在相城表現的是一條小狗。

脫離相城後無意間被陸隱找到,看到了它的過往,可它的來處連它自己都不知道。

它生活在一片海洋中,那片海洋之大,超出了它認知的任何一個宇宙文明。而它可是永生境。

起初,在那片海洋裡,它是食物底層,隨時可能被強者吞掉,直到來到一片海底,聽到了打呼嚕聲,然後認了個幹爺爺,正是那個幹爺爺教導它修煉,讓它一步步成爲永生境,成爲一方霸主。

霸融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曾經生活的那片海洋是哪。

直到有一日,在相城遇到了混寂。它聽到了熟悉的呼嚕聲,喊了一聲幹爺爺,混寂應了,然後它知道了,自己曾經生活過的那片海洋名曰--殘海。

混寂就是它的幹爺爺。

而霸融之所以能去混亂的方寸之距,自然不是自己穿梭宇宙,距離太遙遠,即便永生境想從殘海去混亂的方寸之距都遙遙無期。它是通過祭臺傳送過去的。

宇宙有祭臺,能傳送到很遠很遠之外。

當初劉少歌他們也從木星被傳送到了殘海,不過那個傳送祭臺被摧毀了。

而今,陸隱就想通過霸融傳送過得祭臺去混亂的方寸之距。這是自霸融與混寂相認後他一直隱藏的後手,誰都不知道。

而今派上用場了。

“就是那個。”霸融驚叫,眼睛不自覺往上飄,看到了那覆蓋整個殘海的白色光芒,不止殘海,而是整個宇宙。

這就是主宰的力量?看一眼都發顫。

根本不是它們可以抵擋的,快逃吧。

陸隱一個瞬移來到祭臺之上,啓動,擡頭,白色光芒淹沒了整個殘海,而且在朝這裡匯聚,生命主宰找來了。

下一刻,陸隱帶着霸融消失。

再下一刻,生命主宰到達,當它看向祭臺的時候,祭臺,破碎,被陸隱從另一端打碎。

生命主宰看着祭臺,居然把這個忘了,這是當初它們構建宇宙框架啓用過的方便自己超遠距離移動的方式,隨着宇宙框架構建完成,這種能傳送超遠距離的祭臺毀一個少一個,因爲材料沒

了,沒想到那個人類竟然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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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傳到哪?它也不知道。

繼續找,祭臺傳送範圍必然就在宇宙框架內,人類,你跑不掉。

陌生卻又熟悉的星空,陸隱知道自己回來了,他,返回了自己出生的那片星空下。

整個星穹在融入宇宙,準確的說,是融入主一道力量。

在這個過程中,生靈一般不能進入,容易迷失在主一道力量內。這股力道堪比內外天唯美宇宙。

可對於陸隱來說卻很輕鬆,若他的實力都不能進入,放眼宇宙唯有主宰才能進來了,那主宰也沒必要把這片方寸之距隱藏起來。

曾經,爲了躲避氣運與生命的追殺,陸隱帶着相城瞬間消失於這片方寸之距,再回望已經不知道相隔多遠,而今,他終於回來了。

三者宇宙被帶走,獨留意識宇宙還在原本方位。不過意識宇宙沒必要去了,那裡什麼都沒有。

意天闕帶着始祖離開,還與陸隱在殘海相遇過,那時候陸隱把永恆識界的方位告訴了始祖,他不知道始祖能不能找回混亂的方寸之距。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永恆識界,確認始祖存在,如果始祖不在,他就要自己掌控永恆識界,應對生命主宰可能到來的追殺。

“就是這吧,當初我被傳送過來好像就是這。”霸融也不確定,這片星穹變化太大了,整個宇宙都在變化。

陸隱收起霸融,擡手,弓,出現,意闕經所化。

擡手,握住弓,懸浮身前,閉起雙眼。

意闕經,永恆識界,都是意識主宰之物,唯有這個才能找到。

另一邊,殘海,生命主宰驚異,沒有?爲什麼找不到?生命框架覆蓋方寸之距,並且還在不斷擴大,這個人類不可能逃出這個範圍纔對。

他靠的是祭臺離去,可這祭臺本就是當初爲了構建宇宙框架而造,必然在宇宙框架範圍內,爲什麼沒有?

它繼續找。

又過去片刻,還是沒有。

不可能,生命主宰目光閃爍,絕對不可能,不被自己找到,要麼此人逃出了宇宙框架覆蓋範圍,要麼,就是覆蓋範圍內不存在它們的力量。

第一種絕無可能。

第二種,它目光一凜,混亂的方寸之距,唯有那裡纔可能不被找到,因爲那裡屬於自己的力量依舊在相融。

這個人類本就來自那片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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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絕對就在那。

那裡被自己等封鎖,光靠找是找不到的,即便到了外圍也看不到,然而祭臺可以傳送過去。

它剛準備前去,這時,宇宙框架之上,屬於因果的那個框架震動。

因果主宰有難了。

生命主宰擡頭看了一會,遲疑了一下,轉向,內外天。

它要親眼見證一些事。

混亂的方寸之距,陸隱忽然睜眼,握緊弓,找到了。

一步踏出,朝着一個方向穿梭虛空。

混亂的方寸之距很大,非常大,否則也無法讓死亡宇宙逃避主一道追殺,被不可知尋找那麼多年。

陸隱順着意闕經的感應尋找,一段時間後,來到了真正熟悉的星空,這裡,他曾經來過多次,因爲這裡就是永恆識界方位。

回來了。

真的回來了。

儘管去哪都帶着三者宇宙,可那種感覺依舊不是家鄉。唯有來到了這裡,他看向一個方向,知道視線盡頭就是家鄉的方位。

收回目光,陸隱釋放意識,雕刻畫卷,出現,這就是永恆識界。

同一時間,另一座熟悉的建築出現在眼前。

陸隱一怔,隨後大喜,意天闕,這是意天闕,始祖在這。

他看向永恆識界。

永恆識界可以有兩個視角,一個是意識進入,記憶雕刻,同時本體在外也能俯視整個畫卷長廊。

此刻,陸隱看到了始祖。

始祖,也看到了陸隱。他身體在意天闕內,同樣有兩個視角,一個仰視,看到了巨人般的陸隱,一個平視。

“柱子?”

陸隱激動,他從沒想過會因爲一個稱呼差點壓抑不住情緒,明明沒分離多久,可那種感覺卻跟生死後再相見一樣:“始祖前輩。”

自己找不到混亂的方寸之距,還以爲始祖也找不到,而今看到始祖與意天闕,心才放下來。

“孩子,你受了很多苦。”始祖看陸隱目光充滿了疼惜與愧疚,明明他們這幫老傢伙還在,卻讓一個孩子揹負文明。根本不用這孩子說什麼,一個眼神就知道。

他受的苦是外人無法想象的。揹負的重擔也是常人難以承擔的。

陸隱有父親,有老祖,可始祖給他的感覺不同,那是第一眼見到跪地咬住序列之弦保護人類文明的沉重,是他心中人類文明真正的開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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