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沒資格管我

秦深深離開了皇亞酒店,並沒有馬上回秦家,她去了秦家附近的公園,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呆了整整一上午。

望着爬滿牆角的三角梅,眼淚終於嘩啦啦地掉下來……

該死的人生,該死的強權,該死的渣男,都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季曜珉這個人渣爛雞雞!

墨御霆這個混蛋碎蛋蛋!

然後,從此倆人都不能人道,看他們還拿什麼囂張,拿什麼逼迫女人,哼!

整整一上午,秦深深坐在無人公園角落裡一陣腹誹發泄,然後她發現,心情終於好多了……

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回家……

秦家別墅。

“大少爺,您回來了。”傭人吳媽望着進屋的季曜珉,微笑着招了聲招呼。

“嗯。”季曜珉冷淡地點了點頭。

視線卻凝視着角落裡屬於秦深深的房間,見房門一如昨夜那般緊鎖着,他的臉色沉了沉:“秦深深呢,她回來了嗎?”

“……二小姐,昨晚到現在都沒有回來過。”見季曜珉黑沉下來的臉色,吳媽回答得很小心翼翼。

然而,依舊惹怒了季曜珉。

他怒氣衝衝地踹了一腳過道上的花瓶,砰地一聲巨響,花瓶碎渣散落一地。

“她回來了,馬上通知我。”冷冷地拋下一句,季曜珉轉身上了二樓。

季曜珉進了浴室,將身體擠入浴缸中,任由溫熱的水將他健壯的身體淹沒。

本該是放鬆的時刻,他卻一點兒也沒辦法鬆解下來。

腦子裡,全是昨夜的一幕。

那一輛查不到身份背景的勞斯萊斯,該死的令他在意。

那個人究竟是什麼身份?以他遍佈地下的實力,竟然查不到那個人丁點訊息,無疑,那人背後的勢力絕對強大。

生活單調的秦深深是怎麼認識這樣的人的?

最該死的是,她竟然跟着那人離開後徹夜不歸,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蹤影。

這一夜,他們究竟都在做些什麼?

一想到這個問題,他暴躁得想殺人!

他起身,從浴缸站了起來,小麥色的肌膚在水霧瀰漫下泛着金屬般的光澤。

水珠順着黑髮緩緩滴落,胸膛結實,小腹緊繃,即使在不用力吸氣的情況下,都可以清晰地瞧見六塊腹肌。

不硬不軟,恰到好處的彰顯男人的陽剛與健美。

他平日裡都極其注重健身,只因爲她曾經戲言:喜歡強大的男人。

想到那個徹夜不歸的罪魁禍首,季曜珉上一秒還算得上柔和的臉,頃刻黑沉下來,陰霾遍佈,冰冷極了。

緊繃赤着身體,滿滿的都是駭人的戾氣。

“叮鈴鈴……”浴缸邊上的內線電話突然響起。

季曜珉拿起電話,那天,吳媽的聲音戰戰兢兢傳來:“……大少爺,二小姐剛剛回來了,現在,正在房裡……洗澡。”

“我知道了。”

掐斷電話,季曜珉只是披了裕巾便出了浴室,朝着一樓角落裡的屬於秦深深的房間邁去。

秦深深將房門反鎖着,確定了窗戶也是鎖緊,她才抱

着居家服,推門走進浴室。

她剛纔問過吳媽了,家裡除了她之外,季曜珉也在,她不得不小心些。

她並不打算泡澡,而是選擇了淋浴。

所以這個澡,僅是花了短短的五六分鐘而鍾。

穿好衣服後,她看着扔在洗衣籃裡的那一套斬新的裙子跟貼身內衣褲。

伸手拿起想要將它們扔進垃圾桶,然而猶豫了半晌,最後還是將它們塞進洗衣機,摁着開關,清洗起來。

她將挽在頭髮上水晶髮卡拿了下來,如墨長髮傾瀉而下,柔順地披散在腰上,她望着鏡子,裡面清晰地映着她的臉。

鏡中,她的臉色已經恢復最健康的狀態。

白裡透紅,紅潤光澤,一點也沒有留下發燒後的病弱蒼白。

就連額頭上的傷口,也已然結了痂。

這幾天只要稍微注意不吃醬油這些深色系的佐料食物,應該就不會留疤。

也不知道昨夜,墨御霆給她找了什麼樣的醫生,才過了一個晚上而已,效果實在太好了!

想起墨御霆,她不由得一陣心煩意亂。

推開浴室的門,她走了出去。

然而,纔剛剛踏出來,就看到她最不想見到的季曜珉,狠狠地嚇了她一跳。

“你怎麼進來的?”她明明反鎖了的。

當目光瞥見季曜珉僅是圍着一件浴巾時,她的臉色剎那冷了下來。

厭惡之色,毫不掩飾。

他是處處發情的種馬嗎?

他竟然不穿衣服就跑進她的房間,簡直就是禽獸啊!

季曜珉朝她邁了過來,招搖十足地晃着手中的鑰匙,“開門進來的。”

邪魅的眼神,一直盯在秦深深身上。

因爲剛洗完澡的關係,她穿的是很簡便的居家短衣短褲,纖長手臂跟筆直修長的美腿都露在外面,白皙的皮膚泛着洗完澡後的淡粉色,空氣中似乎都飄滿她的清新純淨的氣息,毫不嬌飾的自然柔麗,清麗中散發着絲絲嫵媚。

不得不說,他對她着迷沉淪,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個還尚算稚嫩的女孩,有着最令男人瘋狂的清純與嫵媚,揉爲一體,形成了她獨有的魅力,無人能模仿。

秦深深在他滾燙熱辣的目光下,纖細的身體禁不住一陣冷戰,雞皮疙瘩都浮現出來,又是這種眼神,她已經噁心透了好嗎?

混蛋,能不能不要再用這樣的眼神看着她!

她又退了幾步,極力跟他保持距離,眼神惡狠狠地盯他手中的鑰匙:“你哪來的鑰匙?”

她記得,這把鎖可是上個月十七號她趁家裡沒人的時候,專門找人換的新鎖。

除了她身上的鑰匙之外,備用鑰匙都鎖在房間角落的抽屜裡。

難道,季曜珉趁她不在時候,進來偷走了鑰匙?

季曜珉沒有回答她。

高大的身影朝她步步逼近,一想到她這份獨有的清純嫵媚在昨夜裡極有可能被別的男人發現,邪魅的俊臉頃刻之間黑了下來,“秦深深,你昨晚一夜不歸,去哪了?”

聲音,冰冷鋒利,咄咄逼人。

彷彿只要她的回答不令他滿意,隨

時都有可能把她給吞吃入腹一般。

秦深深被他的陰沉可怖的臉色嚇到了。

眼前的季曜珉,跟十六歲那年的季曜珉重疊起來。

那一年,她差一點被季曜珉給強了,在她的拼死掙扎之下,身體撞到了碎地的花瓶,肩胛處被狠狠地刺開,血流如柱……

於是,季曜珉的動作停了下來,她安全了……

四年過去了,那道傷口早就愈加結疤,然而落在她心中的恐懼與陰影,就跟這道蚯蚓般的疤痕一樣,永遠都不可能消失。

而此刻的季曜珉,他……

秦深深臉色泛白,輕顫的步伐緊緊地退後着,直到身體都抵在直牆上,退無可退。

纖細的身體抵在冰冷的牆面上,她咬牙,雙眼迸射出厭惡而仇視的薄光:“我去哪裡關你什麼事,季曜珉,我不是你的寵物,你沒有資格管……”

話未全部說完,小巧的下巴便被一隻手緊緊地扣住。

力道之大,痛得她當下就皺緊了眉頭。

季曜珉望着她吃痛的模樣,薄脣冷冷揚起:“你再說一遍!”

陰鷙的黑眸,冷冷地盯着她,眸底盡是迫人的寒光。

秦深深疼得雙眉蹙緊,卻並不屈服,直直地望進他那雙陰鷙的黑眸中,“季曜珉,你沒有資格管我!”

她,不能退縮,絕對不向這個惡劣的混蛋妥協!

對季曜珉防備至深的她怎麼不清楚,她越是退讓,越是妥協,季曜珉就越得寸進尺。

這個惡劣的混蛋男人,完全把她當作生活的調劑品,有事沒事就百般捉弄她,羞辱她,一步一步地逼迫她的底線。

只要她稍稍透露出一絲恐懼或者妥協,只怕這個混蛋會更加地變本加厲折騰她。

她不會讓他如願的!

涉世未深,對於男女之間的情慾如同白紙的秦深深並不知道,她這樣激烈的反應,不但不能使季曜珉放過她,反而深深地勾起深藏他體內的男人劣性根。

她愈是掙扎,他就會愈興奮……

季曜珉的臉色更黑更冷了,“秦深深,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我有沒有資格管你!”

冰冷的聲音落下,他俯身,薄涼而邪氣的脣湊在她的耳畔。

灼熱而危險的氣息噴薄而出,呵在她的臉上,讓她渾身的毛孔都驚恐地曠張起來,單薄的身體忍不住瑟瑟戰慄。

“季曜珉,你想幹什麼?給你滾開,聽到沒有,滾開!”因爲激動,因爲憤恨,她的臉色緋紅中透着蒼白。

她擡手抓在季曜珉緊扣着她下巴的手,極力掙扎,想要掙脫他的鉗制,然而卻是陡勞。

男人跟女人的力量懸殊,更何況季曜珉並不是一般男人,她根本無力掙開。

眼看季曜珉的脣越來越近,就要觸碰到她時,他卻意外地停頓下來。

黑沉而冰冷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在她的雪白的後頸處。

陰鷙的黑眸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刺激到,瞳孔一陣劇烈的緊縮。

隨即,他邪魅的俊臉都爲之猙獰扭曲起來。

“啪……”他倏地擡起手,力道狠狠地扇在秦深深的臉頰上,“秦深深,你真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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