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雪萬仞也成功的鬱悶了……
“咱們回東湖洲吧。從另一路殺過去,將沿途的所有劫匪,所有山中組織掃蕩一下……讓這條路清靜清靜。”莫敢雲提議。
“好主意!”
大家都是眼睛一亮。
這一路直接殺過去,還真沒幾個冤枉的。
說幹就幹,四人當夜就出了城。
但方徹能感覺出來,對方修爲比自己高。
在這種情況下,雙方都來不及用全力,完全都是憑着本能在運刀。
趙山河遠遠的看着方徹以一種‘矜持’的步子走來,都有些奇怪了。
趙山河點頭:“是的。”
安若星依然在指揮圍剿。
剛纔在極端狹窄的空間裡,連續與對方對了九十七刀。
四通八達。
鮮血淋漓迸射。
也沒什麼心情再開玩笑,道:“這些孩子,都是不可修復的那種傷害嗎?”
但凡方徹晚一點,恐怕秋雲上肚子都已經爛成水了。
到現在纔剛剛恢復了一些。
方徹在門口停住,道:“東雲玉。”
因爲秋雲上已經是皇級巔峰,而丹雲神丹和天王丹的效用乃是——君級之下任何傷勢!
換言之,君級的傷勢就沒有這麼靈的效果了。
急忙拿出來總部剛剛下來的丹藥,給秋雲上服下去,然後用刀將秋雲上肚子再次切開,找到將裡面的傷口重新處理。
東雲玉乾淨利落一拳打在秋雲上太陽穴。
“場地呢?”
方徹脫口而出罵了一句,轉身走了。
“中之最明顯的反應就是,一雙眼睛變得與死魚無異。然後渾身化作屍水而死。”
那是一個極爲狹窄的拐角,一側的壁柱塌了,只留下了狹窄空間,東雲玉飛掠而去,一路向前搜索敵人。
“每年莫名其妙就失蹤的,死亡的,消失的孩子和女子,真正的數量,遠遠比官方統計的數字,要多出來好幾倍!”
另一邊,方徹和東雲玉已經直接到了趙山河的住處。
東雲玉激動的道:“我特麼心裡難受,一路上都在想得用什麼花扎個花圈在你墳上能表示心意……”
隨即身子轉了轉,連續十七刀直劈,方徹一步不退,刀刀對殺。
剛纔對方目標是他,一刀斷頭而來。
而方徹則是在短暫的休整之後,就開始不斷地清理地下世界。
“有天材地寶壓住的話,是有可能的……但是能解這種毒的,只有守護者高層和唯我正教高層,對於外人來說,這種毒無法徹底祛除;常年只能用靈藥和菁純靈力往外逼,所以,只要是和他有關的,都會染上魚油毒。就如秋雲上中的這種毒,就好像魚油一樣……”
趙山河一把拉住:“方徹方徹……這你不能走。”
至於殺乾淨……是根本做不到的。
“兩千年前,東南所有灰色勢力,都是夜皇的。在東湖,甚至是在東南,他就是暗夜中的皇帝。”
趙山河一臉的慘痛:“這真是,人間慘劇啊。”
東雲玉一聲歡呼衝上去,差點激動的掉下淚來:“你這逼……你這……你這他媽的……醒了!”
趙山河的額頭上都滲出了冷汗。
“絕對就是他。因爲現在秋雲上的肚子上的毒,便是死毒被逼出來的殘餘。而且,夜皇到現在還活着,已經是屬於絕對意外的,被死毒毒了兩千年,還能有現在的修爲,已經屬於奇蹟。”
趙山河尖銳的問道。
方徹退後,直接運掌將斷柱打飛。
然後安若星等人才衝進來,秋雲上已經躺在地上。東雲玉第一時間喂他吃了丹藥,再加上方徹的兩顆神丹,但傷口依然是在緩慢惡化,毒性很是猛烈。
“錢夠吧?”方徹問道。
“方徹,這就是人世間!人世間從來都是這個樣子的!從來都不是鮮花笑容,從來都是血淋淋的!自古至今,到現在,到將來,到無窮遠的未來,都一樣!哪怕沒有唯我正教,也一樣!”
“所謂死毒,便是中之必死。用深海五頭七彩魚的魚眼,配合腐毒,屍毒,調配出來的無解之毒。”
方徹嘆口氣。
“你說你說……別捏……”
想到這裡,趙山河沒好氣的道:“方巡查邁着這麼矜持高貴的步子走來,想必是對趙某有什麼指示?”
方徹道:“事出意外,換成任何人都會這麼做,換成秋雲上遇到這種危機,你也同樣會的。所以……你懂得。”
趙山河沉重道:“就算是你有了生殺令,也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快意恩仇,更何況普通人?我們只是儘自己的力,不讓這個世界的黑暗灰色同化,能做多少事,就做多少事。”
“哇哦,您好牛逼啊,那您自己解決吧。屬下告辭。”
聽到這個龐大的數字,方徹心裡也沉重了起來。
東雲玉轉頭,只看到方徹和趙山河都用看神仙一樣的眼神看着他。
才輕輕嘆了口氣。
很明顯看出來,東雲玉不犯賤不罵人,有點兒不會說話了。
並沒有追擊。
“鬼刃是誰?”
以救命要緊。
“趙總長官,不知道這幾日收攏出來的殘疾孩子,有多少人來認領?總數到了多少了?”
因爲這是他甩不開的鍋,說不出的痛。
“律法,律法是什麼?律法是最最基本的表面行爲約束,律法也永遠處置不了良心!律法從來都不是公道,也從來都不是公平!更從來不是良知!”
“我來我來……”
“但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唯我正教的人來了,將他的夜皇八星策反了兩個,據說是給他下了死毒,然後突然爆發了大戰。”
雖然一直賤,但是眉宇間的憂慮,卻沒減少多少,雖然他竭力掩飾,方徹卻也看了出來。
那黑影咦了一聲。
“但是這是他身上逼出來的毒,並非死毒,毒性減弱了最低九成,所以秋雲上還能留下一條命,若是死毒……現在恐怕秋雲上都化了……”
趙山河道:“嗯,睡着了好些……”
刀口還餵了劇毒。
“有高手,超級高手!”
脈搏也逐漸有力,修爲恢復運行,才終於放了心,問出來這句話。
“後來守護者多次找他談判,因爲就算是出動超級高手,也找不到他。只能隔空談……慢慢的消停了。”
然後纔開始催化藥力。
秋雲上拼命衝上將東雲玉撞了出去,捨身一劍格擋下壓,但當時實在狹窄,對方的刀詭異的一轉,直接切入了秋雲上肚皮。
方徹的無量真經涌入,壓制住毒素,才終於穩住傷勢。
他神識全開監控着一切,並沒有任何發現,但對方卻如同空氣一樣的冒了出來。
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方徹腳下連動,躲閃的同時將趕來的風向東推出:“別過來!”
“錢目前是足夠了的,畢竟只是這些天的繳獲,就是一個極其龐大的數字了。”
方徹看着秋雲上的臉從一片慘白,變成了稍有血色。
“是的。”
看到趙山河出門。
趙山河當場臉就青了。
九十七刀,刀刀致命!等於是雙方都在生死之間轉了九十七個來回。
一刀下去,秋雲上扭腰一閃,躲過了丹田,但是內臟也被切穿。
噹噹的聲音劇烈連貫。
這個時候才感覺全身冷汗,驟然瀑布一般的冒了出來。
就算這樣,出去之後還要處理傷勢,並沒有完全恢復。
這話,頗爲有些陰陽怪氣。
“據說是戰鬥還沒結束,唯我正教又來了幾個高手,截殺夜皇,其中有斷月刀苟靜初,生死劍李遙,江無望等……合力圍殺夜皇,那一戰之後,夜皇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對方的刀已經幽光一般折過,刺心。
目前,整個地下世界,已經摧毀了四分之一。
兩人搖搖頭走出去。
而這天晚上,四人在殺戮過程中,居然遇到了高手,一番戰鬥之下,秋雲上竟然受了重傷。
對方側刀面擋刀尖,順便翻轉,刀刃刺方徹丹田。
估計自己能被在守護者總部吊起來抽鞭子吧?
便在這時,一個虛弱的聲音道:“誰……誰……在放屁……你才……才化了呢。”正是秋雲上醒來了。
所以方徹等人也只是以驚擾殺戮爲主,以救出來被抓到地下的可憐人爲主。
東雲玉愣住,隨即抿抿嘴,道:“我懂!”
趙山河很篤定的道。
“就如這九萬多沒人認領的殘疾孩子,或許他們之中有的父母是真的亡故了,但是這九萬多孩子的父母都死了嗎?一個都沒活下來?但他們看到這樣以後會成爲整個家庭拖累的孩子,就是不認,你有什麼辦法?你手上是有生殺令,但你對這些人又能怎樣?”
秋雲上昏迷着,根本沒有人聽到。
每一個大城市都有龐大到了極點的地下排水系統,這是必須要做的事情,而且,一般建造來說,都是奔着防暴雨去的。
方徹忍不住嘆口氣。
方徹煩了:“你就直接說,沒人要的孩子有多少吧。繞來繞去的有意思嗎?”
“單獨說,是多。但是平攤到每一年,數字就很小了,東湖洲大城連同周邊屬於東湖洲的範圍全部加起來……你知道多少人麼?六個億多!”
“什麼是死毒?”方徹問道。
只聽方徹道:“注意點,重傷員,彆氣死了。”
東雲玉連忙點頭。
趙山河涎着臉道。
長年累月之下,這地下系統基本就成了每個城市最大的藏污納垢之所。
方徹道:“你好好照顧他。”
聲音在悶悶的地下,隆隆的震動,迴音四面八方傳來。
“那幫殺胚哪有這麼聽話?還需要你來做這個校長啊……”
趙山河道:“但是大部分都是關節基本被毀掉了。”
太狹窄,連能夠攻擊的部位都是一樣的。
大陸上哪有這麼多這種藥,好多高階武者還在排隊呢。
“你看着這數字龐大,但是分散在六個億之間,你還覺得多嗎?你知道每年出生多少人?每年死亡多少人?那些數字,都是這些孩子數字好多倍好多倍!”
但這麼一說的話,基本就沒戲了。
“解救出來的孩子,現在總數達到了十六萬七千人,其中健康完好的孩子,合共六萬多人,輕微殘疾的,大概有八千多。”
方徹及時趕到,一腳將東雲玉踢出去,一手拉住秋雲上背心拖回來,同時一刀貼着秋雲上肚皮切在對方刀刃上。
“賤逼!”
“當初,東湖的黑暗世界,夜皇掌管着,是沒有現在這麼亂的。”
得意道:“居然有找揍的……”
趙山河都有些無力的說道:“真不是咱們不作爲,但是……真的是防不勝防,抓不勝抓啊!利益太大了,大到了讓人寧可冒着一死,也要去做。你只看到了這些幫派,但是,你認爲那些失蹤孩子的鄰居,街坊,就全部都無辜嗎?太多人,做了喪盡天良的事情,甚至一輩子都不會有人知曉,也不會受到懲罰!”
對方死魚般的眼睛終於有了反應,在黑暗中亮晶晶的閃了閃,詭異的退後,一退,轟隆一聲,半截塌陷的柱子向着方徹迎面砸過來,灰影閃了閃,就是無影無蹤。
趙山河道。
秋雲上翻個白眼,虛弱道:“老子……好歹也是救了你條命,能不能……文明點?”
到了樹後,趙山河才嘆口氣:“你猜對了,沒人領的殘疾孩子,足足接近九萬。昨晚之後再次出來一批……到明天恐怕數字就要超十萬了。被做成甕人的孩子……沒有一個被認領!”
對方刺秋雲上這一刀雖然倉促,但是卻陰狠至極。
他在想,若是東方三三把八個天才放在這裡,行動了還沒半月就死了一個……
趙山河看到秋雲上傷勢,與肚子上被毒腐蝕的那個洞,都是臉色一變。
方徹轉身就走。
腐臭的氣息,瞬間遠去。
秋雲上一聲不吭就暈了過去。
方徹等已經走了。
留下兩個字:“好刀!”
在秋雲上牀邊拖了一張椅子坐下,良久,才喃喃道:“謝謝!”
“這些孩子應該都能動吧?”方徹道:“我記得沒有不能動的。”
刀光閃現的時刻,已經到了脖子。
高階的溫和的藥可以受,低階的反而受不了這句話,一般人無法理解,但是他自己是清楚明白的。
這個警告,讓安若星提起了所有的戒備。但是一直到黎明,卻也沒有任何發現。
對方的刀尖卻一點也不死,直挑咽喉。
東雲玉大包大攬。
趙山河看看周圍沒人,拉着方徹的衣服,道:“我當然要和你說具體情況了。”
“我有數!”
“東湖夜皇,鬼刃!”
“這件事,不怪你。”
趙山河干脆摟住他肩膀,低聲下氣道:“你說說你這麼年輕脾氣這麼大……我這不是也發愁嘛……來來來,來來來……”
方徹將秋雲上的肚子合起來,趕緊吃上丹雲神丹。
方徹同樣側刀面,手腕旋轉將對方刀刃壓下,一刀反刺對方丹田。
方徹心中一寒。
方徹一片無語:“這你還是完全按照我說的辦法去做的,沒半點改動,那還需要我做什麼?要錢,你有,要地方,你也有,要人,你還有。那你讓我幫你什麼?”
東雲玉一臉內疚在旁邊照顧。
“你們遇到了鬼刃?”
“那當然。那幫人渣要讓他們上路乞討,不能動哪行?腿不能動的胳膊也能動,胳膊不能動的,腿也能動。”
“屬下職位低微,幫不上忙……”
趙山河嘆口氣:“事情就是這麼個情況。”
急忙問道:“中了死毒,是不是身上有一種腐臭的氣息?”
方徹頓時呆住:“中了這種毒,還能活到現在?”
絕對的高手!
方徹心中沉沉的。
“……”
想想看,數億人的大城,地下是什麼樣子,想要將地下世界清繳乾淨,恐怕千萬人也未必能夠。
東雲玉轉頭:“嗯?”
“不聽。”
“而從那之後,黑暗世界羣龍無首,慢慢的多年發展之後……已經是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毒瘤……”
“僅此而已!”
方徹走出大門,果然,趙山河還在遠方樹下等候。
“那一戰,夜皇八星全部隕落,被唯我正教殺了六個,兩個叛徒被他親手擊斃,同時將唯我正教名列雲端兵器譜第九十三位的落星劍常超斬首。”
“幸虧你有天王丹,否則秋雲上都撐不到回來。”
趙山河眼中閃爍着驚疑不定的神色:“按說,中了死毒,又被屬下背刺暗算,再被三大高手圍殺……夜皇應該死了纔對啊,怎麼會再次出現了?還和你們動了手?”
“選好了。就按照你說的,直接拿出來那片地方,將其中的房子拆一拆。”
方徹默然。
都不想過去了。
狹窄的地界,幾乎沒什麼空間騰挪。對方的一邊身子只能露大半側,而方徹這邊也是需要側身才能揮刀。
九萬多,而且這個數字,還在逐漸增加!
你特麼一肚子問題要問老子,當老子不知道?
居然還用這麼四平八穩的步伐,帶着一種很是清晰的‘矜持’,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敢情是老夫求着你過來的?
良久,輕輕嘆了口氣,他不想再談論這個讓人心累的問題。
方徹激靈靈的一個勁兒哆嗦。
方徹看着天空:“你看,那星辰多亮,既然幫不上忙,我就想要多看一會兒星星。”
方徹明顯聞到了一股怪異濃郁的腐臭氣息,看到了一雙死寂的眸子,幾乎沒有閃光的那種眼睛。
但是一掌想要擊毀塌下來的壁柱的時候,卻將壁柱後面的建築打出來了一個洞口。
這麼一想,頓時有點反胃。
趙山河道。
趙山河每次都這樣,方徹感覺像極了情竇初開在愛郎家遠方樹下等待郎君的含羞少女。
這幾天太順了,雖然想過這麼大的地下世界,如何能沒有幾個高手?但也沒想到今天就直接碰上了。
東雲玉皺起眉頭,正色誠懇道:“方老大,我真的從不犯賤的。”
東雲玉看着方徹走遠。
一被摟住方徹全身都軟了——這不要臉的老貨,居然直接捏住了方徹的大脖頸兒筋。
“這九萬多裡面,有一些還有希望治癒,這部分有三千七百人;其中有兩千多,父母都已經認領,但是在陪着孩子做康復。暫時還沒走。”
立即將丹雲神丹和天王丹同時塞入秋雲上嘴裡,同時手掌抓住秋雲上的腕脈,開始輸入無量真經的靈氣。
趙山河窘住:“我特麼是你上司的上司的上司!”
而秋雲上已經無限接近君級。
但是心中有事情還需要趙山河解惑……罷了罷了,本郎君來了。
“怎麼會這麼多?東湖洲一共纔多少人?失蹤了這麼多的女人孩子,從表面上居然看不出來?”方徹有些隱隱的憤怒,但他自己也不知道這股憤怒要向誰發。
高手!
而東湖洲這樣的大城,地下建造尤其龐大。
今夜行動,暫時擱置。
……
“所以……你要是真心感激,以後在我們面前少犯點賤,我們就謝天謝地了。”
但方徹一句話,就將趙山河的嘴堵住了。
“咋……咋了?”東雲玉道:“這不是他自己要求的嘛?”
趙山河道:“除非是拿出來最最溫和的,可以治療聖級本源的那種極品天才地寶,才能恢復……低階的他們的身體反而承受不了……”
方徹抱着昏迷的秋雲上,一邊輸送靈力一邊直接衝出地面。東雲玉瘋狂的跟在後面,面如沉水,眼神瘋狂。
方徹擋住,刀尖撅胸;對方側身,刀背格擋,刀鋒已經直奔方徹咽喉;方徹仰頭,刀刺丹田。
趙山河道:“這部分,基本都被認領走了。”
趙山河很是心有餘悸。
突然想起對方那一雙死寂的眼睛。
就好像死了的魚。
方徹道:“未必就是他,我感覺這人,修爲雖然比我高,但是未必高很多的樣子。”
一顆丹雲神丹,一顆天王丹,同時服用,加上無量真經壓制並且化解毒性。
“也就是說還有九萬多?”方徹問道。
秋雲上目瞪口呆,終於哀求道:“方老大,我……疼,你把我打暈吧。我受不了這逼的嘴……”
一邊摟着往陰暗處走,一邊手上用力,一把一把的捏。
“伱這逼還跟我要文……好吧。”
“停!”
方徹直接轉頭瞪大了眼睛;“趙總長官,您這也太……讓我當校長?我?你特麼的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