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雲上在一邊一臉委屈:“方老大……我特麼中了毒又受了傷,他們不信……還非打了我一頓。”
方徹一臉感同身受,道:“別生氣,人家進步了你沒進步,捱揍這是正常的,要看得開。以後趕不上的話捱揍比現在多。”
秋雲上扭曲了臉:“老大你是會安慰人的。”
莫敢雲摩拳擦掌,道:“方老大,秋雲上就是你的前車之鑑。”
方徹皺眉看着面前兩個不服的,感覺人怎麼這麼少,轉頭問道:“井雙高,你不上?”
井雙高縮縮腦袋道:“反正不管怎麼論,也輪不到我當老大,我幹嘛要上去找揍?”
“真是人間清醒。”
方徹給井雙高豎個拇指。
迎着朝陽,道:“既然你們都迫不及待的要捱揍,你倆,誰先上?”
雨中歌搶先道:“我先來。”
話沒說完,身子就化作了一道閃電,一拳砸向方徹的臉。
轟!
兩人就戰鬥在一起。
這一戰鬥起來,果然其他幾個人都看到了雨中歌的進步,只見他穩紮穩打,居然隱隱佔據了上風。
而方徹明顯有點反應不過來的樣子,只能見招拆招,居然被壓落在下風。
衆人大跌眼鏡。
雨中歌竟然進步這麼多?居然能打方老大了?
十招過去了,方徹在下風,而且還捱了好幾下,雨中歌毫髮無損。
一百招過去了,方徹還處在下風……雨中歌依然毫髮無損。
一千招過去了,方徹還在頑強堅持的處在下風……雨中歌氣喘如牛,大汗淋漓。
一千五百招過去了,方徹……還在下風。
雨中歌臉色蒼白,步履蹣跚,卻還在強撐着戰鬥。
兩千招過去了……方徹還氣喘吁吁的站着。
在他面前,是躺着渾身汗水將大地浸溼一大塊的雨中歌,臉色蒼白,大口喘氣,如同一條上岸的魚。
翻着白眼,都快要斷氣了。
“我草曹操!”
衆人眼珠子掉在了地上。
萬萬沒想到一直生龍活虎意氣風發佔據上風的累趴了,一直處在下風的還站着。
“我……我……”
雨中歌躺在地上,喉嚨里拉風箱,翻着白眼斷斷續續:“我……一直是上風的……”
衆人同情道:“是的,我們都看到了,你沒輸,你只是累了……”
雨中歌被這一句話氣的更累了。
雨中歌真是這輩子做夢都沒想到,自己那源源不絕的靈力,居然可以直接累死在戰場上。
但卻成了事實。
自己到後來連潛力都開發了個乾淨,還是沒能將方徹打倒。
丹田連一絲絲力量都壓榨不出來了,渾身體力,也都已經乾乾淨淨。
“我分明再加把勁……就把方老大幹了……可那把勁兒,死活加不上了……”
Wωω★ттkan★c o 雨中歌悲催至極。
“只差一點……我就當老大了……”
衆人:“呵呵……”
方徹也在喘息着,拉風箱一般看着莫敢雲:“小云雲,容我休息休息。”
有雨中歌前車之鑑在前,莫敢雲哪敢讓他休息,本着痛打落水狗的原則,大吼一聲:“特麼叫誰小云雲呢,別休息了!來吧!”
轟隆一聲縱身而上。
莫敢雲打的好算盤,等方徹恢復了,自己恐怕就和雨中歌一樣了,因爲自己體型的原因,這種熬力,還熬不過雨中歌。
那就更不要說方徹了。
所以,必須要速戰速決。
莫敢雲如一座山一般壓過來,方徹倉促之下大吼:“要不要臉,居然車輪戰!”
莫敢雲大笑:“要臉就當不了老大了!”
這句話讓方徹憤怒了,總感覺自己被罵了。
於是一咬牙:“伱是自己找揍!”
全力應對,轟轟轟兩人不斷對轟。
莫敢雲知道,若是論戰技和戰力,自己都不是方徹對手,唯一可以比方徹強的,恐怕就是自己比方徹高了幾個級別的靈氣!
就是要硬碰硬,逼着方徹大戰之後不怎麼靈活的空檔,招招對轟。
方徹似乎被逼的沒辦法了,大吼一聲:“莫敢雲,你真以爲我怕你!”
竟然真的硬拼起來。
莫敢雲心中一樂:中我計也!
於是越發用力。
對掌,幾十次之後對拳,幾十次之後對踢。
然後各路招數。
周圍所有人都是看的眼眶直跳,而雨中歌秋雲上井雙高等人則是有些牙酸的看着,面面相覷,都是有一種詭異的熟悉感。
他們想起來了剛入學的時候,方徹跟莫敢雲那一戰。
而眼前這一戰,除了修爲更加增加了之外,幾乎就是那一戰重新打了一次!
沒有半點不同。
當場中兩個人紛紛掄起來兩條大長腿轟轟對踢的時候……
雨中歌默默地爬着站了起來,躲到了井雙高身後,抱着井雙高肩膀支撐自己現在還沒什麼力氣的身子,打着晃喃喃道:“我確定了,咱們應該是又被坑了。”
井雙高嫌棄的道:“被坑的是你和莫敢雲,跟我有什麼關係?別咱們咱們的,這事兒沒我的份兒。”
一直強硬對轟,雙方再次幹到了汗流浹背的地步;莫敢雲兩條腿兩條胳膊都變得通紫一片。
但是戰意昂然,越打越是興奮,越轟越是過癮。
他的這股性子上來,那是直接戰到地老天荒的架勢,就算是靈氣耗盡了,純憑戰體的力量,竟然也和方徹拼的轟轟隆隆,不相上下。
這一刻,他整個人如同要燃燒。
雨中歌看着莫敢雲的狀態,忍不住心中打鼓,若是莫敢雲用這種狀態和自己打持久戰,恐怕還真能將自己活活打死。
而且,哪怕是同樣天才修爲比莫敢雲還要高一些的,在他這種狂熱的戰心之下,最後得勝的,卻一定是莫敢雲。
這樣的人,天生爲戰場而生。
但是看着方徹的眼神,就更加恐怖了。莫敢雲身在局中,只知道狂攻猛打,但雨中歌在外旁觀者清,卻更認識到了方徹浩瀚若海的戰力。
在他看來,莫敢雲就好像狂猛的激流,從萬丈高山直衝而下,沿途浩蕩一往無前。
但是到了方徹面前,卻好像這狂猛地激流碰撞到了大海!
雖然激的波分浪卷水花滔天。
但是大海卻是巋然不動,深層深海更是連一點波瀾都沒有翻起。
就海納百川一般的將莫敢雲的所有攻擊,全部接納。
所有人只看到了兩股水流對衝的時候那滔天的浪,都以爲勢均力敵,但全沒想到,大海的另一邊還是風平浪靜波紋如鏡。
“特麼又被耍了……”
雨中歌這一聲嘆息,卻也徹底熄滅了某一種爭強好勝的心思。
真的心服口服。
場中,一連串的打擊聲狂暴的響起,兩人同時躍起,空中對踢二十七腳。
轟然落地。
莫敢雲滿臉通紅,頭上冒着熱氣,汗水如同一道道小溪流淌。
他瞪着眼睛,看着方徹,嘶聲道:“方老大!你還不倒下?”
方徹臉上同樣汗水縱橫,笑道:“我數到三!”
“三,二……”
“一”還沒出口,莫敢雲已經推金山倒玉柱一般的直挺挺摔了下去,他已經完全油盡燈枯了。
但倒下也死死的瞪着眼看着方徹:“你……你你……你怎麼不倒?”
方徹抹了一把臉,道:“我打完井雙高再倒,來,雙高。輪到你了!”
莫敢雲瞪着大眼開始懷疑人生:什麼叫做……打完井雙高再倒?
那邊。
井雙高搖頭若撥浪鼓:“方老大……這個,我可沒惹着您,您要算賬,也算不到我身上。你要是想打我,我直接站着不動讓您打一頓好了。不用交手了。”
“真不用?”
“不用不用。”
方徹嘆口氣:“雪萬仞?你呢?”
雪萬仞連連搖頭:“也就這倆憨憨還有謀朝篡位之心,我是半點心思都沒,我才老七,我只要壓住老幺就好,其他的對我來說不重要。”
風向東一頭黑線。咬牙切齒的發出“咯嘣咯嘣”的聲音。
方徹這邊倒是沒事了,晃晃悠悠走到莫敢雲面前,看着這貨已經腫起來大象一般的腿。
隨即擼起來自己的褲子。
露出來一雙只是稍稍有些發青的腿,跺跺腳,道:“小云雲啊,你說說你,這麼長時間了,怎麼就不長記性呢?每一次都是記吃不記打,這可怎麼得了?”
“你咋……不倒?”
莫敢雲希冀的問。
“我不僅不倒,我還能走,我還能跑,我還能大跳……誒,大跳!”
方徹一下子縱身而起在空中飛了一圈,翩然落地,連一點塵土都沒有激起來。
如一片柳絮一般落在莫敢雲眼前:“驚不驚喜,刺不刺激?”
“我你大爺的……”
莫敢雲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氣死了!
我特麼快累死了,你居然啥事都沒有,虧你演的那個像,你要是不演,老子連上來都不會上來……
這一次真是被坑的沒話說。
而且又雙叒叕是自己找上門的。
“向東,雲上,這倆人,交給你們了,扛進去扔着休息去吧。” 方徹一聲吩咐。
秋雲上如狼似虎放倒了現在力空氣虛的雨中歌,風向東抓起來渾身青紫的莫敢雲的一隻腳,就這麼倒拖着往房間裡拖去。
兩人都是兩眼無神一臉懷疑人生的看天,兩個腦袋在臺階上咚咚咚也沒反應。
其他人一片爆笑。
雪萬仞與井雙高一臉慶幸。
幸虧不是我!
真爽!
方徹也是心神極爲舒暢,因爲通過莫敢雲和雨中歌兩人的激發,他渾身的修爲,已經完全融爲一體。
事實上,在他和雨中歌動手的時候,的確是還有些運轉不靈活,有一種發皺的感覺。
但是打到一半,就開始順暢;等打完後,就已經消化了一大半。
等莫敢雲那麼狂猛的衝上來硬撞,實在是正中下懷!你不這麼狂猛,我都不知道怎麼調動!
終於,莫敢雲就好像一個萬斤大錘,向着方徹狂猛地砸了幾萬錘之後,終於……將方徹從兩塊精鋼……鍛打成了一塊精鋼!
這不得不說莫敢雲的實力,是真的強。
“以後你們若是有誰想要和我切磋,儘管提出來。”
方徹誠懇道:“可以用家族秘法戰術的,我不介意。大家都是兄弟,切磋一下,實屬正常。”
衆人紛紛搖頭,報以誠懇地笑容:“呵呵……我們可不是傻逼……”
便在這時候,大門口遠方,一個黑衣人飄飄而來。
很瘦,很高,一襲黑袍在他身上,就好像是套在了一根竹竿上。
整個人在陽光下走來,給人的感覺卻好像是地獄門在他身後打開,而他就這麼飄飄的從地獄裡走了出來。
給人一種強烈的清晰感覺:他面前是陽光,但照射不到他。他身後是地獄,也籠罩不了他!
他輕盈走來,面向所有人,但是所有人都看不清他的臉。
走到大門前,他一眼就看到了方徹。
微微一笑,道:“方隊長。”
聲音聚成了一道線,跨越了百丈,精準的鑽到了方徹耳朵裡。
這並非傳音。
但是除了方徹之外,卻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聽到。
方徹超強的靈覺甚至沒有發現這個人的到來,等到聲音入耳,纔回頭。
肉眼看去,只見大門口一團灰影,在緩緩搖晃,如同一個鬼魂一般,給人一種隨時消散在這天地之間無影無蹤的感覺。
心中一動,急忙一閃身,拉出一道殘影,出現在大門口,站在黑衣人面前。
黑衣人臉上的模糊驀然消失不見,在方徹面前露出一張英挺的臉。
棱角分明。
除了削瘦到了極點之外,居然是一位極有味道的英俊臉龐,只是帶着一種天然的冷漠。
眸子如同寒夜之星,此刻卻含着溫暖的笑意,看在方徹臉上。
“大哥?”
方徹雖然是用的疑問口氣,但是眸子裡卻是一片肯定。
黑衣人笑了起來:“怎麼,很意外?”
“只是沒想到大哥恢復之後,居然這麼帥氣。”
方徹哈哈一笑,道:“進來喝茶?”
“嗯,今生第一次到守護者的地盤,自然要進去看看,順便和你聊聊天。”
這個黑衣人,正是夜皇。
鬼刃。
司空夜!
他微笑着跟着方徹往裡走,但是,在風向東東雲玉等人眼中看出去,感覺卻是絕對不一樣。
他們感覺……方徹帶着自己的影子,與自己的影子談笑風生的,進入了自己的辦公室。
完全沒有半點違和感。
他們心裡很明白,方徹這是來了客人,但是眼睛和感覺卻提醒他們:誰也沒來,只是方徹自己走進了辦公室!
但是天地之間,卻驟然間陰風慘慘,如同有萬千厲鬼,已經開始盤旋呼號。
等到方徹的門被砰的一聲關上。
衆人才回過神來,相對看了一眼,都是兩眼駭然!
這……是什麼修爲?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樣一種陰風陣陣的感覺!?
“你察覺啥了沒?”
“……我察覺了我小時候我爺爺給我講的鬼故事貌似真的存在……”
便在這時。
夜夢從內勤室出來,道:“大家都來幫幫忙,趕緊整理一下庫房。”
“好來。”
於是大家都過去了。
“方徹呢?”
“進房間了。好像有人找他,又好像沒有。”雪萬仞撓着頭道。
“這是什麼話?”夜夢迷惑的道:“來沒來人你們還拿不準?”
“真沒拿準。就算是有來的,也像是來了一個鬼。”
衆人一起苦笑。
“要不嫂子您過去看看?”
“方徹既然關門,就證明有事。若是沒事,他不會關門的。”
夜夢轉頭看看,隨即溫柔道:“所以,他關門的時候,咱們就都不要過去了。”
“明白了,嫂子。”
幾個人一起答應,牢牢記住。
都知道這是夜夢的提醒。
房內。
夜皇坐在方徹對面,英俊而絕不奶油的臉上全是無奈的苦笑。
因爲對面的方徹,一個勁兒‘嘖嘖’,盯着自己猛看。
活像是發現了從未在世界上出現過的珍稀動物。
夜皇都感覺難以忍受了。
皺眉道:“我修煉武道有成之後,你是這個世界上第三個看到我的臉的人,前面兩個,都沒有你這麼大反應。”
方徹攤攤手:“大哥,那倆一個是你哥,一個是你師父,跟我這第一次見的人怎麼比啊?”
“另一個不是我師父。”
夜皇淡淡笑着,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手,運功,輕輕說道:“我的身上,終於不臭了。”
方徹收起笑容,點點頭。
他知道這句話含着多少意思。同時也知道,隨着這句話,玩笑時間,結束了。
於是仔細沏茶。
“昨晚我回去,一直到現在,並沒有半點休息。將身體的殘毒全部清除,將身上的疤痕盡數剝落,泡在靈水中一直到凌晨。”
夜皇淡淡道:“將這些年,已經融在五臟六腑和肌膚肌肉裡的臭味,盡數散發。纔敢讓自己再次長出來頭髮。”
他看着方徹笑道:“其實,我有潔癖。”
這句話,讓方徹剛剛端着茶送到他面前的手都抖了一下。
他真無法想象,一個有潔癖的人,中了這種毒,在這種惡臭之中生活了兩千多年,是如何的一種折磨。
喟然道:“這場修行,很漫長啊。”
夜皇沉默。
終於沉聲道:“是的,這一場修行,很漫長。幸虧,過去了。”
夜皇端起茶,端到眼前,看看碧綠的茶水,垂下眼簾,嗅着茶水的香氣鑽入鼻孔。
輕聲道:“好香。”
用這段時間平息了一下心情,喝了兩口,微笑起來:“你是否對於我昨日,很爽快的接受了條件,並且認你爲兄弟很是疑惑?是否覺得,我這個夜皇,太沒有骨氣了?一聽說能夠活命,居然立即又是答應,又是結拜的拍馬屁?太沒有武人風骨?”
這個問題,有些誅心。
方徹淡淡的笑了笑:“這個問題,大哥你昨天已經解釋過一次。今天再次問起來這個問題,顯然在你心中,對這一點是有些耿耿於懷的。”
夜皇淡笑,微微點頭,毫不否認:“是的。我很耿耿於懷!對於不在乎的人,我從來不會在意他怎麼想,但是對於在意的人,我就很在乎。”
方徹哈哈一笑,道:“不瞞大哥說,我昨日前去,並未想要認識什麼朋友,更沒有想要結拜什麼兄弟。我只是一個守護者,去跟一個具備掌控東湖地下世界能力的人,談一個條件,做一場交易。”
“只要他答應,我就爲他治療。”
“這個人好不好壞不壞,根本都不在我考慮之內。”
“所以,諂媚也好,奉承也罷,甚至是敵視和鄙夷,都不在我考慮之中,我考慮的只有一點,就是地下世界未來會怎樣。”
方徹坦然道:“從這一點上來說,大哥你是什麼樣的人,做出什麼樣的舉動,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關係,也不會有半點放在心上,更不會有任何的評價。”
夜皇緩緩點頭。
方徹道:“但是我還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你的毒你的傷,這些年裡,不管是投奔唯我正教,還是投奔守護者,都有無數的機會可以解決。甚至更勝以往!這兩大組織,都有讓你完全復原並且更進一步的絕對把握!”
“兩千多年的每一天。你隨便任何時候,隨便找任何人傳話,你的毒和傷都早已經解決。但是你寧可自己忍了兩千多年,也不願意接受他們的恩惠。”
“這樣的人,如何會爲了活命做出來你說的那種事情?”
方徹皺眉道:“從這一點上來說,大哥,你問我剛纔這個問題,是對我智商的一種侮辱啊。”
夜皇神情舒暢,哈哈大笑:“不錯!不錯!是我狹隘了,哈哈哈哈……”
說着自己狹隘,臉上卻笑的如同一朵花一般。
因爲他心中的結,徹底解開了。
方徹也笑,道:“現在住的地方,如何?需要幫忙嗎?”
夜皇笑道:“我已經恢復了,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要相信我,我會比東方三三和雁南,都要過得更好,更瀟灑。”
“這點我信!”
方徹哈哈大笑:“他倆在這一點上,真不如你!”
隨即問道:“老大呢?”
夜皇臉上露出來慘不忍睹的神色:“這老東西已經瘋了,我現在一隻手能打他十個……還在喋喋不休,將我當小孩子不懂事看。真是神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