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徹心中一沉。
竟然是這個老魔頭來到了東湖洲。
步仇這一聲長嘯叫出來對方的名字,實則是一種提醒:修爲不夠的,完全別上來。
只是天王簫的音波攻擊,就承受不住。下面做好殊死搏殺的準備。
空中在激戰。
方徹等一路疾行。
前方已經是一個破舊的園林,從院牆殘留的精緻可以看出來,之前也曾是風雲人物的住所。
現在已經荒涼破敗。
地段不錯!
咻咻咻……
五道人影暗夜出現,在出現的那一刻,無數的暗器,已經從五個方向,暴雨一般狂襲方徹等人。
“方巡查,失禮了……”
一句得意洋洋的話還沒說完。
方徹等九人,驟然間同時身劍合一;方徹的大日之劍,竟然在遭遇攻擊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反向爆發了出去。
暗夜中,驟然升起一團陽光!萬丈光芒,迎着對面這逼天地的暗器暴雨反向直衝,將所有暗器,同時震落。
劍氣浩蕩,玉宇澄清!
“這些巡查果然早有準備!”
五個青龍幫人驟然感覺到對面瘋狂的壓力與殺氣,立即就知道了自己這邊不是對手。
但這不重要。
因爲主要動手的人,不是自己。
他們竭力招架着,同時口中發出唿哨。
暗夜中,兩條白影鬼魅一般閃出。
正是之前在酒樓上那兩個白衣人。
他們臉上帶着殘虐的笑容,無聲無息的飄起。就好像陰曹地府的索命無常,在夤夜閃身,已經找好了目標。
然後他們一掠而出,只是看這一掠之勢,就最低百丈之遙。
顯然,他們是想要從容出手,從容擊斃,然後立即從容離去。
主打一個從容瀟灑。
但是他們剛剛掠出,身子就詭異的停了一下。
然後。
就重新開始向着這邊用無與倫比的速度,疾衝而來。
現在的勢頭,就不是從容了,而是同歸於盡的赴死一般。
而方徹等人既然做好這個局,肯定有準備,每一個人都準備了壓箱底的拼命絕招。
方徹連所有的殺氣與煞氣,都已經盡數調集完畢。就只等爆發了。
而這兩個白影的速度這麼快,每個人都是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莫敢雲首當其衝的與對方其中一個遭遇,一聲大喝,黑熊一般的身子金剛挺立,粗壯的胳膊一揮,闊劍如同瀑布一般橫劈!
青龍幫五大高手都是眼中露出來殘虐。
這位可是東南總部高手,尊級高品修爲,你一個剛剛君級的小蝦米,就算天才,又能怎樣?不過就是一招秒!
但是,下一刻,所有人,包括莫敢雲自己都懵逼了。
一劍狂猛掃過。
那速度驚人的唯我正教東南總部高手……無聲無息,不閃不避,死魚一般的眼睛看着莫敢雲,竟然用自己的腰撞上了莫敢雲的劍!
他要用腰殺我?!
就在莫敢雲大吃一驚以爲對方刀槍不入肯定有手段的那一刻……
噗!
這位白衣人的腰與莫敢雲的劍撞在一起。
如同快刀切豆腐!
直接上身和下身就分成了兩半!
鮮血驟然噴滿大地。
五臟六腑嘩啦一聲掉下來。
然後上身和下身雖然分開了,卻還是向着莫敢雲疾衝!
勇往直前。
“我草特!”
莫敢雲驚震,趕忙兩拳砸出去,一拳砸飛了下半身,一拳將那人脖子直接打斷。
腦袋滴溜溜的帶着一條筋飛了起來。
自始至終,竟然連一聲慘叫都沒發出!
然後莫敢雲就直接傻逼了:怎……怎麼會醬紫?
你們特麼吆喝半天準備好幾個月就特麼準備了這麼一場埋伏?
而另一邊也是相同的情況。
雨中歌迎上另一個的時候,還在喊:“方老大你做好準備。”
因爲雨中歌很清楚自己恐怕不是對手。
所以自己的任務就是先拼命擋住第一波,接下來交給方徹。用自己的全力爆發,爲方徹的必殺製造機會!
但是……雨中歌一劍出。
刷的一聲。
就把對方持劍的手剁了下來,再本能一劍,腦袋就掉了。
但是身子依然前衝。
雨中歌飛起一腳踹在對方小肚子上,就踹飛出去幾十丈。
轟的一聲撞在院牆旁邊一棵大樹上彈回來,無頭屍體在地上滾動,鮮血咕嘟嘟的從頸腔中往外衝……
地面剎那間一片潮溼。
雨中歌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你們……就埋伏了倆這個來狙殺我們?”
這種變故簡直是匪夷所思。
不要說原本如臨大敵的方徹九人完全沒有想到,連那五個青龍幫高手,也是直接看傻逼了!
正在戰鬥的雙方,同時停了手。
所有人臉上表情一樣:傻逼呵呵的。
尤其是青龍幫五人,十隻眼睛同一時間鼓出眼眶懷疑人生。
我們的靠山……我們的倚仗……怎麼,用這種姿態出來了?
難道他們還有秘技?死了還能變成鬼來殺人?
但如果不是的話,誰來跟我解釋解釋,你特麼慫恿我們前來報復,慫恿我們製造混亂截殺生殺巡查組的人,是幾個意思?
我們完全按照你們說的做了,結果你們一來就送了人頭!
這尼瑪讓我們玩什麼?
斷耳羆直着眼睛,甚至不由自主的往前衝了幾步,想要過去看看這兩位靠山是不是真的死了。
一輪刀芒在暗夜中烈日爆炸一般亮了起來,卻是方徹反應最快。
不管是什麼原因,但是現在先把這幾個留下才是正事!
“還愣着幹什麼!殺!”
三聲慘叫連成了一聲,五條腿,被方徹一刀砍落。
只有兩位長老眼疾手快,反應過來,但被方徹的刀也震的東倒西歪的。
隨即就被反應過來的莫敢雲等人同時衝上去圍攻。
每個人都是卯足了力氣狂轟濫炸。
兩大君級高手,在莫敢雲等七個人的圍攻之下,便如狂風暴雨之中的野草,東倒西歪。
被這個揍過去,又被那個揍過來。
夜夢早就識趣的躲在一邊,雖然她修爲不弱,但比起莫敢雲等人差了太遠,知道自己上去也就是添亂。
所以乾脆就是沒上。
爲了避免對方攻擊自己給自己人造成紛亂,從而製造逃走的機會,所以她乾脆就躲在了方徹身後。
方徹將三人卸了下巴封了丹田之後就交給夜夢看守。
然後就執刀而立,觀望戰局。
兄弟們每一個都具備越級而戰的戰力,七個人圍攻倆,穩佔絕對上風。
而且對方心膽俱裂,十成戰力現在恐怕發揮不出七成。
在七大高手圍攻之下,甚至連自殺都沒時間。
兩位長老現在一邊戰鬥,一邊腦袋都是懵的。
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
這五位大人分明是自己找到了山谷密地,然後發現了幫中氣氛之後,經過了好幾天的商討,才定出來的計劃。
先製造些動靜,讓幫中人心安穩一下,也對東湖洲進行一下震懾。
然後從容安撫,處理喪葬衣冠冢等……
幫主在慎重考慮,並且召集全幫高層開會研究之下,各種推演,認定了萬無一失,纔開始了這次行動。
但是……現在這樣子,這特麼不是坑人嗎?
一共就派來倆靠山,而且是配合總部行動製造騷亂,各自趁機下手。
結果可倒好,你倆來到這裡開始動手了,衝出來就把命送了!
坑人都沒這麼坑的!
“咋回事啊!?”
那位喜歡吃人心的童知望長老崩潰的帶着哭腔大喊:“這特麼伱們咋回事啊!?”
“曹尼瑪的……你倆不會是守護者的臥底吧,沃日了……”
他崩潰的叫罵着,六神無主。
“你麻痹……尊級高手啊……就特麼挺着脖子出來送……”
這位長老在不斷地被打擊中,拼命招架着,眼淚都流了一臉。
“誰能給我解釋解釋……天哪……老夫戰鬥了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坑人的!用自己的命坑人,你們也真特麼的是古往今來獨一份兒啊……”
實際上任何人都知道,這肯定是另有蹊蹺。
守護者另有超級高手在埋伏,但這不妨礙自己罵他們!有這麼不靠譜的嗎?
你們用斷耳羆釣魚,將方巡查等人釣出來。這事兒咱們認可!
但是他麼的釣出來之後,你們居然來了一個送!
難道方徹纔是釣手?我們纔是魚?你們這是唯恐這幾個釣手空軍啊!先把我們送到魚鉤上再來一個自殺……操你大爺的!
在一片崩潰的叫罵聲中。
劇烈的擊打聲不斷地響起。
咔嚓咔嚓……
那是骨頭被打斷的聲音。
噹啷噹啷……那是兵器被打掉了。
轟轟轟……那是在被用腳狂踹……
然後轟隆一聲撞在牆上彈回來,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隨即咔嚓咔嚓,下巴被卸掉,轟轟兩聲,丹田被踹了幾腳。咚咚兩聲,腦袋上被莫敢雲分別砸了兩拳。
兩位長老帶着無比的悲催,直接暈了過去。
一直到暈倒,眼中居然還掛着眼淚。
可見他們的憋屈,乃是何等的難以言表。
而一開始就被方徹砍了腿的三大堂主,自始至終就只是做了三個看客。
說句實在話……一直到現在,他們依然感覺自己是在做夢。
尤其是斷耳羆!
他整個人是迷惘的。
兩條腿已經不翼而飛,但他坐在地上,眼睛還是迷惘的。
我一直躲在一個最安全的地方,但我是怎麼到了這裡來的呢?
看着黑沉沉的夜幕。
看着已經成爲好幾節的‘靠山’。
斷耳羆兩眼熱淚滾滾而落。哽咽的罵道:“……口口聲聲騙我王八蛋的……但這特麼……這特麼……這特麼……”
‘這特麼’了三次,悲憤到了說不下去。
垂下頭,放聲大哭。
若是真的被找到,經歷一場戰鬥被抓或者被殺,也無所謂。咱斷耳羆縱橫江湖一輩子,早就看得開了。
但是這樣子送了,實實在在是太虧了!
“勞資死不瞑目!”
斷耳羆仰天怒吼神情猙獰:“死不瞑目啊!”
旁邊兩個堂主耷拉着腦袋,已經是連話都不想說了。
你虧?你死不瞑目?
我們呢?我們特麼早就在陣法保護的山谷裡的,誰都發現不了我們,而且沒有任何風險。
結果這一趟,被鼓動出來……如今和你一樣斷了腿被俘虜,我們找誰哭去?
莫敢雲等人等戰鬥結束一頭霧水的過來:“老大,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
方徹一臉深沉:“估計是暗中有守護者高手也到了這邊了。”
“那定然就是了。”
方徹點點頭:“便是如此!”
隨即道:“趕緊收拾戰場,查看繳獲,然後止止血,收拾一下傷口,別讓他們流血流死了……”
“要不要跟前輩拜謝一下?”
“前輩應該早走了。”
方徹胸有成竹。
因爲剛纔他聽到了夜皇的傳訊:“那倆完事後,這邊自己處理沒問題吧?”
方徹當時就明白了。
原來是夜皇來了。
於是沉着的點點頭。
只聽夜皇傳音道:“你們能收拾,我就上去看看,天王簫來了。我估計這一次,還是衝着我來的。”
方徹再次點點頭。
“若是還有什麼事兒,老大也在暗中看着,你放心。”
夜皇最終還是爲自己大哥表了表功。
他夾在中間也難受啊,能儘快的把那事兒過去就好了。
方徹搖搖頭。
意思是用不着司空豆。
夜皇嘆口氣,知道方徹心裡還有芥蒂未消。
道:“我去了。”
隨即縱身而起,就無形無跡的衝向高空。
司空豆隱身在暗影裡,一臉沮喪。
還是不行啊……但是話又說回來,當天若是這麼丟臉的是自己,恐怕早就絕交成仇了。
人家方徹給咱幫了這麼大的忙卻丟了這麼大的臉,難道還不能有點脾氣?
……
就在那幾個人撞的大樹上……這麼近的地方。
正有一條灰色的影子與大樹融爲一體的待在上面。
距離近到了放個屁都能聞到的地步,愣是沒有任何人發現。
包括夜皇與司空豆,都沒有任何發現。
正是那個相貌平凡的中年人。
嗯,方老六。
他左腿搭在一根大樹枝,右腿搭在另一根大樹枝,胯部正好符合樹杈,兩隻手攤開在兩邊樹枝上,脖子和背脊順着靠着的枝幹,將腦袋融入陰影裡。
一陣風來,他的耳朵居然還能跟樹葉一樣飄動……
甚至,就算是爬上樹來,都未必能看到他。
正是方老六的萬物擬形術。
據說當年在他重傷之後,憑藉萬物擬形術混入狼羣,跟着狼羣狂奔兩千裡,翻越無數山頭,追兵沒有認出他來。
最牛逼的是……狼羣也沒認出來這不是同類!
現在逍遙的在樹上隨風晃動。
心中一片愜意。
“司空夜居然在暗中幫助我的寶貝。呵呵,這小子還算是有點眼光。當年就還行……就是性格死倔,”
“難怪司空豆也那麼諂媚,這賊頭向來傲嬌的跟個傻逼似的,既然這麼諂媚,肯定有對不住我家寶貝的地方……等我恢復了,就來砍他兩劍。”
“看在司空夜面子上,不砍死他!”
“看來我兒子混得不錯,有這哥兒倆幫他,我也放心了。”
方雲正心中一片欣慰。
自從知道自己有了個兒子,天知道方老六心裡是什麼感覺,激動,惶恐,愧疚,虧欠,心疼……
那是各種情緒,瞬間淹沒。
這讓本來就是護犢子的方雲正,瞬間就有了一種將知情人全都斬盡殺絕的衝動。
東方三三,雪扶簫,印神宮,雁南,段夕陽,以及唯我正教所有副總教主……
把這些人都殺乾淨,這世界上還有誰能威脅我兒子?
幸虧這種瘋狂的想法只是升起了一瞬間就壓了下去。否則還真是要闖出來滔天大禍。
所以在下山之後,方雲正第一時間屏蔽了風雲棋。
接下來讓自己的靈魂玉佩直接與自己靈魂切斷聯繫。
陷入靜默。
從此後就如一滴水,融入了大海。
然後就一路打聽着來到了東湖洲。
這一路上隨時注意江湖人動靜,有時候會聽到很多人談論方屠,偶爾也會有人談論江湖軼事說到夜魔……
每次都想要盡情的聽聽。
只可惜那幫殺胚一個個的不懂事,我在這豎着耳朵想聽,那邊改話題了。
方老六一路上被釣成了翹嘴。
想殺人的衝動一波一波的!
一直到進入東湖洲範圍,才突然間被鋪天蓋地的兒子消息包圍了,興奮地不得了。
一邊聽一邊喝酒。
一邊心裡興奮地在歡呼:我兒子!我生的!
你們正在誇的人,你們口中的萬家生佛,是我兒子!
那一刻,方老六幸福壞了。
於是迫不及待一路尋找,當然是改變了容貌。
但是在真正見到方徹的時候,方老六卻茫然了,膽怯了,在他心裡,兒子這種生物,不應該是‘粉嘟嘟肉乎乎,屁股蛋兒掛蠟燭’的那種小玩意兒嗎?
怎麼這麼大個?……
雖然一路上聽傳聞,知道兒子已經長大成人了,但是依然還是膽怯。
再說了,自己現在啥身份?
自己現在名不正言不順一個野爹,怎麼認?
所以方雲正跟了一路子,一是因爲被東方三三警告過,現在絕對不能認;二來是因爲若是沒有方淺意開口的話,自己想要認兒子那是比登天還難!
至於第三個原因則是……方老六不敢。
真心膽怯心虛。
看着下面已經收拾完畢帶人回去,而司空豆還在暗中跟着保護,方老六就沒走。
躺在樹幹上長吁短嘆。
兒子很優秀。
超乎想象的優秀……但是你們憑什麼給我兒子安排那麼危險的任務?你特麼將老子放在哪裡了?
就不問問我?
夜風吹來,方雲正在樹上隨着樹枝起起伏伏,而他的心,也如同身體一樣,如海上的浪潮,起起伏伏,無法平靜。
理智告訴他,他應該立即離去。
但是他卻總是還想再看兒子一眼,再守護他一段時間。
空中傳來的震撼天地的戰鬥聲音,根本不能進入他的心裡。
……
步仇手持風雲棍,與天王簫高空大戰。
空間一片片的破碎。
但自始至終,天王簫都是遊刃有餘。
“步仇,我今天來的目標不是你。我也不想找你麻煩,你退出去,讓我辦我自己的事。”天王簫手中簫一次次點在風雲棍上,每一點,都帶着簫聲的嗚咽。
極有韻律。
步仇雖然也是氣定神閒,似乎是勢均力敵,但是風雲棍帶起來的風聲,卻已經暴露了事實。
步仇與天王簫,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但天王簫始終留着力,不敢真正出全力。
而且他心知肚明,只要步仇不想死戰,自己同樣也做不到擊斃。
更何況自己現在顧慮重重。暗中還有個夜皇,自己一旦與步仇真正全力死戰,暗中的偷襲必然會吃一下。
那是要命的事兒!
“我不管你什麼事。但是你要退出東湖洲!”
步仇寸步不讓,風雲棍化作了暴風驟雨。他已經做好了拼命地準備。
下面東湖洲億萬生靈,天王簫這等超級魔頭一旦進入人羣,後果不堪設想。
“笑話,本座前來東湖,便是爲了了結舊怨,我退出東湖,如何了結?”
天王簫冷笑一聲,在空中且戰且退。
他已經想要走了。
招魂曲已經吹了三遍,老對手沒有出現;嗯,應該是早就出來了,正躲着等着偷襲自己。
步仇的修爲雖然比自己弱,但卻又在死命糾纏不休,而下面鎮守者已經在集結高手,看得出來正在聚集千魂陣法。
“步仇!”
天王簫氣定神閒,道:“你知道,你留不下我,就算你們千魂陣成了,想殺我,也是妄想。”
“我沒想要留在東湖洲,只是爲了當年舊事。你們守護者退一步,我記你一個人情。”
天王簫瘦削的臉上全是認真。
步仇淡淡道:“但你更應該知道,我們守護者,在自己的地盤,從來不退!”
天王簫都無奈了:“我只是來找東湖夜皇司空夜的!而且這一次,我過來那邊並沒有遮掩,而是光明正大來的。你們九爺是知道的!”
“那是你的事。”
步仇淡淡道:“但是有我在這裡,這個東湖洲,你不能下去!”
步仇冒不起這個風險。
天王簫太危險了。
只要讓他下去,一曲招魂,便是萬人身亡。
而天王簫也明白步仇的顧慮,但他也是無可奈何。我真不是來殺人的,更不是來搞破壞的,你怎麼不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