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辦法
一直到第二天午夜,就在凌慕兒打算放棄時,她終於研製出了能夠把嗜血蟲引出來的藥引。
當看着那隻鮮紅色的蟲子懶洋洋的爬出來,她立刻用容器將它裝起來。
只見嗜血蟲被上官紹宸的血液滋養的肥肥胖胖,直到被裝進容器內,沒有了呼吸,蟲子開始瘋狂的掙扎。
她忙通知南宮弈之進來,“喏,送你個禮物,可接住了。”
南宮弈之看也沒看清楚是什麼東西本能伸手去接,當他瞪大眼打算仔細瞧瞧時就看到一直蟲子張開大口咬過來,雖然隔着器皿,但他仍然被嚇了一跳,猛地丟了出去。
“小心。”
凌慕兒沒想到這傢伙的膽子這麼小,而被扔出的器皿砸在地上變得粉碎,嗜血蟲重獲自由,瘋狂蠕動。
這蟲子別看姿體肥胖,但速度超級快,它必須在短時間內找到新的宿主,因爲它是被血供養的,一旦失去血液它會立刻身亡。
眼看着它要爬到南宮弈之腳邊,凌慕兒忙灑下化屍粉,肥胖的蟲子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被化成一灘血水。
南宮弈之從頭看到尾,終於忍不住躲在一旁乾嘔起來。
面對他的溫柔,凌慕兒有片刻動容,忙從牀上跳下來,“雖然我不知道昨晚上你是怎麼把我弄到牀上的,但你的身體不能再受涼,還有傷口呢,快躺下讓我看看。”
“這,這麼噁心的傢伙,那阿木德是怎麼隨身帶在身上並趁機下給表哥的?”
但這裡是戰場啊,他是三軍之首,若她告訴別人要把他們大帥的腦袋撬開,取走一些東西,外面那些人還不把她當作神婆抓起來浸豬籠。況且,開顱手術要修養很久,現在根本不是時機。
“不過什麼?”
南宮弈之吃痛,卻也沒忘攔住她的去路,“你去哪?”
“你的體質比一般人要強很多,簡單地皮外傷才短短三天已經都好的差不多了,最嚴重的就是胸口這塊。”她手指在上面盤旋着,本來只是想給他詳細說明一下這個地方的護理方法,可在上官紹宸看來,這女人分明是在點火。
她嚇得立刻從牀上坐起來,“我怎麼會在這兒?”
“嘿嘿”尷尬的摸着後腦,南宮弈之滿臉訕笑,“不是做義兄的不幫你,那女人畢竟是表哥的救命恩人,就算我再不喜歡,那也輪不到我處置不是。不過……”
“他的高燒已經退了,嗜血蟲也被引了出來,接下來只需要靜養。我好歹在這屋子裡困了三天三夜,還不允許我回去休息休息,真當我是鐵打的?”
他靠近她的耳畔,“我若是屬於你的,早晚都是你的。”
說着,他按下她的腦袋就要親上去,營帳外突然竄進一個人來。
“他們什麼?他們只是在療傷而已,凌姑娘還是不要打擾大帥,畢竟大帥有命令在先,違抗者可是要軍法處置的。”不給凌采薇把話說完的機會,南宮弈之強行把她拖帶走。
此刻,她正躺在牀上,而上官紹宸卻坐在了她之前坐的位子上仔細的看着她。
上官紹宸乖乖的躺下來,任由她對着自己的身體進行一番詳細的檢查,雖然一個字沒說,但從她時不時滿意的眼神就可看出,他的身體已無大礙。
同樣看到眼前一切的凌采薇恨不得把凌慕兒活活給吃了“你們兩個……”
凌慕兒忙從他身上跳起來,小拳頭想落在他身上,看到那麼多的傷口又於心不忍,她只好氣鼓鼓的坐在他對面,“上官紹宸,我有話問你。”
她承認這些天有些累,但不至於被人移動了身體而不自知啊,大哥又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你雖然是我的未婚妻,但我應該並不知道你睡相如死豬吧?”
雖然這個回答依然讓她很失望,但這無疑是這些天來最好的好消息了。
“看來昨天的懲罰還不夠,讓你這麼不長記性。”
大帥的傷勢雖然沒有痊癒,但爲了乘勝追擊,打敵軍一個措手不及,上官紹宸索性把營帳當作軍事要地,從早到晚都在商討軍事布略。
“你究竟有沒有記起我?”
上官紹宸故意賣關子,“昨夜和你上山後,的確有一些片段在腦子裡閃過,如你所說,我可能真的和一個女人進過那片林子,具體的也說不上來,不如你給我瞧瞧?”
“南宮弈之!”
她一直以爲這只是一場夢,可短短几日他幾度經歷生死,又讓她不得不承認這是個事實。
“蘇策那個烏鴉嘴,偏偏要說什麼來到這裡之後她受的,那廝嘴巴是開光了不成?”她不滿的嘀咕着。
看着她生氣時可愛的模樣,反而沒了往常的霸道沉穩,嗯,這纔是女孩子家該有的姿態。
“你幹什麼!”凌慕兒驚呼,還沒等做出反抗,整個人已經被上官紹宸控制着按在胸口。
“沒有。”回答的乾脆利落,因爲他這個人不喜歡說謊,“但是……”
見她要發怒,他忙張口解釋:“我知道你很累需要休息,但表哥畢竟還沒醒過來。這樣,你今天晚上呢暫時留在這裡。”他指了指上官紹宸的側邊,“反正那牀夠大,睡上你們二人足夠,而且這幾天你們兩個不就是這麼過來的嗎,也不差這一個晚上,義妹你說呢?”
“宸,你真的把我忘了嗎?”
話沒說完,南宮弈之瞪大眼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一幕,忙轉過身去,“我沒看到,我什麼都沒看到。”
南宮弈之收到藥方仔細看了看,然後細心的放進袖口內,“義妹果然是妙手回春,這次要不是有你,表哥恐怕就要一命嗚呼了,回頭我定如實稟報孃親,孃親得知定會非常高興的。”
“難道你真的不擔心表哥的安危嗎,難道你就不怕在沒人看護的時候他再次高燒發作?”南宮弈之一步步後退,“所以,義妹受累,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任何人進來打擾你們的。”
回到上官紹宸牀邊,凌慕兒哪有半點熟睡的心思,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回想着這幾天發生的一切。
凌慕兒恨得咬牙切齒,可無論她怎麼用力,營帳被鎖的死死的。
“你們兩個先是在洞穴裡獨處一夜,又在這營帳中膩歪了幾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凌慕兒翻了個白眼,“現在知道我是你義妹了?”
某個男人饒有興味的看着她。
終於平復了心情,南宮弈之走到牀邊,試了試上官紹宸的體溫,興奮道,“竟然退燒了?”
溫熱的呼吸迎面而來,凌慕兒打了個激靈,再聽這令人面紅耳赤的話,她縮了縮脖子。
“表哥我實在受不了了,這女人……”
“嗜血蟲被逼了出來,他的燒自然就退了,只是被這毒寵折騰了幾天失血過多,他還需要靜養。”
“我說個屁。”
說時遲那時快,他就像是撒了歡的兔子,跑的飛快。
上官紹宸的眼底閃過一抹失落,但很快他又恢復常態,“沒關係,本帥既然能想起一些零碎片段就一定能會想起更多,你不是說過,屬於你的誰也搶不走?”
只要她低下頭,就能碰上那柔軟的脣,凌慕兒屏住呼吸眼神看向四周,不敢看他。
他的嗓音輕輕的,帶着令人沉醉的寵溺,彷彿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會答應。
根據目前和古醫術表明,還沒有任何一種藥物能夠治療失憶,除非對他進行開顱手術。
“你說。”
不知道跟上官紹宸說了多久的話,只覺得天快亮了才沉沉的睡過去。
她看了看上官紹宸,又看了看凌慕兒,賊嘻嘻的笑着。
感覺有道熾熱的目光一直看着她,凌慕兒猛地睜開眼睛,一張無限放大帥氣的臉近在眼前。
凌慕兒指了指那邊的簡易書房,“這些天我一直在那邊研究解藥,別說是牀,連地上都沒睡過一下,你給我讓開。”
“你……”凌慕兒氣急,拳頭立刻揮過去,
上官紹宸輕輕用力,寬厚的掌心包裹住那柔軟的小手,如同寶貝似的在掌心裡把玩着,“謝謝你,凌慕兒,這份恩情我記下了。”
看着他欠扁的樣子,凌慕兒收拾好藥箱轉過身時,對着他的腳背狠狠踩了一腳,“就知道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凌慕兒列了張單子遞給他,“雖然山上草藥很多,但他需要的是補品,我們就沒那麼幸運了。所以從這裡進城找個藥房,對你來說應該不是難事,可以的話最好再買幾隻雞回來,他現在需要大補。”
凌慕兒若走了,表哥怎麼辦?
南宮弈之立刻堵在營帳出口,“你不能走。”
“昨夜你暈倒的時候我已經替你瞧過了,由於沒有準確的工具不能夠斷定,但你的腦子受到劇烈撞擊裡面血塊壓迫了神經,說多了你也不懂。總之,你的選擇性失憶可能得靠你自己了。”
依照軍營的規矩,凌慕兒本是不能參加的,但她是大帥的主治大夫,而他胸口的傷口又需要兩個時辰換一次藥,她索性暫住營帳內,自然而言也聽到了不少關於戰略的近況。
“敵軍戰地易守難攻,他們若遲遲躲在裡面不出來,我們豈不是要跟着他們一起耗下去?”仇羽津惆悵的拳頭砸在桌子上。
周圍的幾個將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沒有一個能想出好的辦法。
凌慕兒正在眼墨草藥,她看了看衆人,眼神對向上官紹宸,“那個,我有個辦法,你們要不要聽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