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暮煙聞言,蒼白的小臉動了動,眸底閃過一抹暗色,微微翕動嘴脣,“謝謝了。”
言畢,她將手機放進包包裡,站了起來,對着服務生恭敬地說道,“很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以前她是這兒的常客,邢時臣一個星期帶她來一次這兒用餐,所以這兒的員工都認識她。
她走出了法國西餐廳,試着給墨魚白打電話。
“小暮!你現在在哪兒!”墨魚白激動的聲音傳來。
“魚白你還活着?”千暮煙聲音有些乾啞,一聽到墨魚白的聲音,也有些激動。
“我當然活着啊!那個厲先生沒有把我怎麼樣,你在哪兒,我現在過去接你,再和你詳細說下當時的情況!”墨魚白急躁地問道,自從被厲南爵帶走之後,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和千暮煙聯繫了,不知道她的下落,他很擔心。
“魚白,你幫我查一下邢時臣現在在哪兒,我今天要見到他。”千暮煙輕顫着聲音說道。
“……”墨魚白怔住了,良久後才說道,“小暮不准你去找邢時臣!這兩年來你去找他的時候被他羞辱得還不夠傷嗎!你有什麼困難找我,我會幫你的!”
“不,現在我想到的只有他能夠幫我了,魚白我不想再麻煩你了……”千暮煙聲音一哽。
“小暮,你去找他,只會讓他再羞辱一次……”
“魚白,求求你幫幫我查查他現在在哪兒,我只想知道他在哪兒……我已經走投無路了……”
“小暮,是不是千家的人又欺負你了?”
“不是的,是我遇到一些困難了。”
“那好,我幫你查查他現在在哪兒。”墨魚白馬上去查邢時臣現在的具體地方。
……
晚上八點的時候,千暮煙往a市某國際酒店酒會過去。
厲南爵坐在角落裡的真皮沙發上,剪裁定製的傑尼亞暗藍色西裝將他腿長寬肩窄腰的身材映襯得相當完美無瑕,他表情淡然,一雙墨眸淡漠地望着某處一抹倩影。
“總裁,千小姐來了。”高守從遠處走到了厲南爵的跟前,看着厲南爵說道。
“果然還是餘情未了。”厲南爵薄脣緊抿,完美線條的輪廓也緊繃得厲害,呼吸都是冷冰的。
凌厲深邃的眸光,落在遠處拿着精美小碟子四目輕掃着的身影上。
一襲單肩裹胸的優雅純白及地長裙,一層蕾絲花邊點綴着,包裹住她高挑的身材,顯得仙氣無比,尤其是開叉裙襬,讓她每走一步,便露出雪白修長的美腿,充滿了神秘感,讓人移不開眼目。
一張精緻的小臉縱使是化了淡妝,依然掩蓋不住那一抹蒼白,五官精緻柔美,一雙靈動秀氣的美眸,輕輕地在現場睇視着,宛如在找人。
邢時臣一個轉身,猝不及防便迎上了千暮煙恰好投過來的眸光,甚至是往他的方向走來,“千暮煙。”
邢時臣冷漠的臉龐上,流溢着一絲不耐的神色,“你來這兒作什麼?”
“我等不到你,只好來找你了。”千暮煙苦笑一聲,往前一步,凝視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