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了來找他一定會受到他百般的羞辱,可是當聽到的時候,她的心不斷地抽.搐着。
“我幫你,只會讓莫婉清誤會。我不希望看到她傷心,哪怕是一分一毫,更何況是來自女人對她造成的傷害。”
邢時臣看着她的眼神,隨即變得陌生。
千暮煙身子微微地顫抖着,就連單薄雪白的肩甲,都可以明顯得看出輕顫的幅度。
她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一抹深紅色的身影上,脣角一勾,“邢時臣,我只是求你幫我一個忙而已,就那麼地爲難你嗎?”
“千暮煙,你的事情和我無關,恕我無法給予你幫助,就算我幫得起,我也不想幫一個曾經傷害羞辱過我的女人!”邢時臣冷冷地看着她,語氣裡充滿了憤怒。
哪怕是時隔兩年,他都無法放得下曾經那一段措手不及的羞辱。
邢時臣沒有再多看一眼千暮煙,而是轉身,銀色的身影往那抹深紅色的身影走去,低頭,攬着對方的腰身,親吻一下。
她看着,別過頭,有些難堪,眸底一閃而過一抹亮光。
她沒有注意到身後投射過來的兩抹冷光,她邁開修長的美腿,往邢時臣的方向走去。
莫婉清率先看到了千暮煙,眸裡自然流露着不喜之色。
剛纔看着千暮煙纏着邢時臣不放,女人的妒忌心理就已經產生了。
千暮煙剛要上前去叫住邢時臣的時候,身後被人猛地一撞,手中端着的酒杯,往前一倒。
深紅色的葡萄酒,潑到了莫婉清的禮服上。
“啊……”莫婉清受到驚嚇般尖叫一聲。
“千暮煙,你在幹什麼!”邢時臣一看到莫婉清被千暮煙潑了一身紅酒,不悅地蹙眉,“你有什麼事情,衝我來!莫婉清她是無辜的!”
“我……”千暮煙愣愣地看着手中的酒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給我滾!別出現在我的跟前!如果不是我會讓你賠償這一套禮服!一百萬的禮服,想必你也賠不起吧!”邢時臣的語氣中,滿是怒意和諷刺。
千暮煙眸底泛起一抹悲傷,眼睛裡蒙着一絲瀲灩的水光,或許,她不應該開這兒找他,自取其辱。
此時的她眼眸裡泛着迷惘和痛色,不長的指甲掐入了手心裡,很痛。
她的雙腿,宛如灌滿了鉛,無法動彈,周邊愈來愈多人圍觀着,紛紛指責着她。
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着,手中的酒杯,應聲掉落在腳邊,發出了清脆的破碎聲。
……
安靜的角落,厲南爵的坐姿優雅矜貴,長腿優雅地交疊着,懶慵靠着沙發扶手的手腕處露出半截昂貴的腕錶。
透過明亮的燈光,他清晰地看到被人圈圍着的千暮煙抖瑟的身子。
“總裁,要過去幫千小姐嗎?”高守站在一旁,負責給厲南爵倒酒。
“她的事情,她自己解決。”厲南爵冷峻的俊臉沒有一絲的溫度,墨眸深邃地盯着被人圍觀的千暮煙,低沉嗓音冷漠說道。
“可是……”
“高守,你愛上她了?”厲南爵投過去一記凌厲的眼神,墨眸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