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爵長臂一伸,將她的身子拉了回來,直接將她摁在了石牆上,而千暮煙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和他頂撞了起來,直接用力推開他。
“走開!別碰我!你的白小姐被我欺負成那樣,你還不去安慰她嗎!”千暮煙眉宇間帶着微微的不悅,語調中帶着憤懣。
“你欺負一個盲人算什麼!你要想霸佔我,就乖乖地聽話,我會滿足你。”厲南爵低眸冷眼看着她憋得通紅的小臉,薄脣緊抿。
“你把自己想得太好了,我沒想過要霸佔你!你別污衊我!”千暮煙一口否決他的話。
真可惡!
明明有未婚妻了,卻還纏着她不放。
她這次出去,就是見一個人,他會幫她的。
她的話,讓他的臉色一冷,難看得徹底,像是受到了極大的羞辱一般。
她居然敢反抗他的話!
“起得這麼早,是去哪兒?你當真以爲會有人把錢借給你?”厲南爵低眸盯着她,眸色深深帶着一絲的凌厲彷彿要看穿她。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千暮煙清澈的眼眸,微微地移開,“請問我可以走了嗎?這一週內我都是自由的。”
厲南爵凝視她的眸光愈發深邃,看着她倔強的小臉,他攥着她的下頜,微微擡起,猛地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嘴脣。
瞬間,千暮煙僵硬地站在石牆下,怔怔地看向他,一時之間忘了將他推開。
鼻子有些發酸,眸底的水光,化作滾燙的淚水,順頰而下。
滾熱的淚水滑落,刷過他的俊臉,他一怔,停止了親吻她的動作。
他凝視着她有半許,墨眸深了深,“你哭什麼,我又沒打你。”
她突然哭,讓他頓時措手不及,心煩意燥,語氣卻是冷冷的。
她的美眸黑白分明,眼眶裡晃盪着淚光,楚楚動人,一張清純的小臉,被淚痕染滿。
似乎她很愛哭。
每次他一吻她,她就哭。
“千暮煙,你剛纔說什麼,說我不相信你!”厲南爵的心被她的淚水堵得慌,狠狠地一震,握拳,往石牆上砸了一下。
“已經沒什麼了。”千暮煙扯脣,苦笑一聲,“請問,我可以走了沒有。”
沒等他迴應,她便轉身,徑直地離開了。
宛如想起了什麼,千暮煙頓足,沒有回頭,站在遠處,聲音縹緲,“厲先生,你說過給我時間去湊錢,希望你接下來的一週裡不要干涉我的生活。”
她的背脊被他蠻力拉回來時撞到石牆,現在都隱隱作痛。
她幾近是落荒而逃的,看着她有些單薄的身影,他竟然染生起了一絲莫名的情緒。
但是他並沒有去追她,而是放任她跑離他的視線。
厲南爵剛走進大莊園,高守走了過來。
“總裁,按你吩咐,我已經查到了千小姐要見誰了。”高守小聲地說道,將手機遞過去。
厲南爵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脣角動了動,語氣中滿是譏諷,“蠢女人,自己送羊入虎口不擔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還想指望那男人會借錢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