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小姐,少爺這次發病,多少是因爲千小姐質疑他對你的感情而產生了幻視,從而誘發了自殘。”高守婆口苦心地說道,“千小姐,我們一直在想辦法讓少爺接受治療,他的病並非是不治之症,只要接受治療,吃藥就會好起來了。”
千暮煙心神不寧,神情恍惚,有些無法做出決定。
他在無法確定她和他的關係下,爲她做了難麼多事情,確定不是偏執症的一種?
“千小姐,從你出現那一刻,直到現在,我一直在觀察記錄少爺的情緒波動,我覺得只要你開口要求少爺去接受治療,少爺一定會答應的。”高守認真地說道,急促的語氣中帶着些許的不依不饒。
……
千暮煙做了簡單的法式早餐,高守在一旁看着,有些驚愕。
千暮煙果然是個聰明賢惠的女孩子,東西一學就學會了。
“我先上樓叫少爺下來吃飯!”高守緩過神,馬上說道。
“高特助,我去吧。”千暮煙打斷了高守,將早餐都端上來餐桌。
“好的!”高守求之不得!
千暮煙上樓,悄悄然地推門進去,走到了三米寬的大**旁。
一張英氣十足的俊臉映入眼簾,纖長整齊的眼睫毛,矜貴漠然的睡顏,哪怕是睡熟中,優雅卓越的他依然給人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感。
“盯着我看了多久?”厲南爵睜眸,冰冷的眼眸盯着站在**邊的女孩,磁性喑啞的嗓音說道。
千暮煙緩過神,連忙說道,“早餐做好了,我扶你起來洗漱。”
“誰做的早餐?”厲南爵聽聞她已經把早餐做好了,一張英氣的俊臉頓時瀰漫上一層慍怒之色。
“我做的。”千暮煙輕聲回答。
“我不是說不允許你碰水嗎!誰讓你去做早餐了!”厲南爵臉色陰沉下去,臉色凌厲。
“我手沒什麼大礙,我是戴手套給你做早餐的,沒有碰到水。”千暮煙微微彎身去拉開被子,示意他起**。
他的關心和緊張,讓她心尖兒倏地一顫。
厲南爵的傷口恢復得很快,三天多的時間,就已經可以走路了,雖然還是很痛。
“做了什麼好吃的?”被伺候三天的男人很是舒服,這下子更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她爲他做了什麼好吃的。
“法餐。”千暮煙攙扶着他走路,淡淡地說道。
厲南爵動作一頓,側眸,眼潭深深地盯着她,“千暮煙,你還不承認你愛上我了?”
“你說什麼?”千暮煙身子輕顫着,他在胡說什麼。
什麼叫她愛上他了?
“照顧我,給我洗澡更衣換藥,還負責給我做飯,你還不是想做我女人?”厲南爵一一數着她給他所做的事情。
千暮煙聞言,脣角扯出一抹苦笑。
卻在心底裡暗暗地腹誹着:你要求的事情我能不完成嗎,我可不想再受虐。
這個男人有嚴重的虐待傾向。
但是經過一整晚上因爲思考和厲南爵之間的事情而失眠了,她的腦海中浮現更多是厲南爵那張惡劣的俊臉。
但是想着他的遭遇和飽受折磨的痛苦,心臟也因此而抽痛着。
她在心疼這個男人,想替他做點什麼事情,卻不知道能做什麼。
正在千暮煙扶着厲南爵進浴室洗漱的時候,他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