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時臣要阻止厲南爵靠近千暮煙!
他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但是男人的佔有慾要他這麼做。
他沒碰過的女人,別的男人怎麼可以染指!
厲南爵靜默片刻,不屑多看一眼邢時臣,薄脣淡然微啓,冷淡的嗓音帶着一絲的諷刺,“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千暮煙她是屬於現在,屬於未來,並不需要活在過去。”
千暮煙被他有溫度的大手緊攥着,她跟上他的步伐,走得有些喘氣。
她的心底深處,滿滿的感動。
想着他對她的用心和認真,再想想自己對他的態度,千暮煙鼻子一酸,眼眶也跟着泛紅,有溫熱的水汽在眼眶中打轉着。
厲南爵拉着她走到了那輛價值不菲的賓利慕尚跟前,頓住腳步,俊臉一貫的矜貴優雅。
看着她沒出息地哭着,他甚是滿意,不枉他今晚上的安排。
應酬是藉口。
實則,他要的是將她從邢時臣的陰影中走出來,擡起頭,堂堂正正地做人,而不是永遠無法在那些傷害過她的人跟前擡不起頭做人。
厲南爵親自開車,他給她打開了副座駕的車門,大手放在車頂上,是護着她上車時不被車頂撞到。
千暮煙看着他紳士的動作,覺得詫異,他一個偏執狂,居然也會那麼體貼。
可是,她的心卻遲疑了,她幽幽地望着他半許,而後咬脣說道,“厲先生,我不想上車,我想走走……”
她喝了一杯酒,有些難受,很想吹吹夜風,將今晚上的縷縷煩惱都吹走。
厲南爵的眼神頓時變得幽暗冰冷,欣長的身子往前幾步,伸出修長的手指微微用力地捏着她的下頜,盯着她的小臉,“你這個女人真的是越來越放肆了!居然把我當司機?”
“厲先生,我喝酒了難受……”千暮煙美麗的頭顱被他挑着微微仰起,幽幽地望着他。
厲南爵的眸光一凜,在微微地震盪着,她糯軟的嗓音令他聽着心疼,瞳仁縮了縮,英氣的俊臉上緊繃的程度緩和了幾分。
“千暮煙,下次不允許你再給我擋酒,那些老頭還想灌我酒不成?”厲南爵語氣清冷地命令道。
他不想喝酒,誰能耐他如何?
他答應她了應酬不喝酒就自然不喝酒,她反倒好逞英雄替他擋酒。
不過,看着她在邢時臣的跟前這麼護着他,他也算是在她身上花費了那麼多心思,總算是沒白費,還討得了一點的利息。
想到她爲他擋酒,他心情大好,脣邊的笑意逐漸染開,准許她走路。
厲南爵讓兩個保鏢跟在千暮煙的身上,而他則是開着車,輕微地踩着油門,在千暮煙的身後不偏不離地跟着。
微涼的夜風吹來,拂在臉上,甚是舒服。
千暮煙喝了酒,神情有些渙散,只能迎着夜風走在小道上。
黑夜已經籠罩着整個繁華的都市,她卻不再害怕走夜路。
身後有保護她的男人,擔心她的男人。
兩人則是很默契地進行着某些互動。
千暮煙走快兩步,厲南爵的車子就跟着快了兩下,她一放慢步子,他的車子也跟着放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