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爵見狀,捏着她下巴的手指,稍微一用力,將她掰了過來,被迫迎上他凌厲的眸光。
“千暮煙,你哭什麼!”
千暮煙身子瑟縮一下,壓住心底隱隱浮上的惶恐,咬脣望着他輕顫問道,“厲先生,今晚上的應酬,是你故意安排的,是嗎?”
“是又怎麼樣。”望着她眸底打轉的淚光,心口像是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厲南爵,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我已經離開了千家,你還想怎麼樣?”
“千暮煙,你心裡還敢裝着那個男人?”厲南爵的臉色很冷,陰鷙的眸光帶着一抹濃烈的殺意。
千暮煙望着他那張英俊得讓人呼吸發緊的俊臉,心尖兒在微微地顫抖着,害怕的淚水瞬間滑落。
她指控着厲南爵,“厲先生,你太霸道!太專.制!太蠻橫了!我很害怕……你可以禁錮我,但是請你不要插手我的事情……”
已經答應了他不再和過去有任何的牽連,可是他爲什麼總是將她的過去的傷疤一一揭開?
“千暮煙,我要你,馬上立刻忘記有關過去的所有!包括你所在乎的人和事!統統都不可以留在你的記憶裡!你聽到了沒有!”凌厲的眸光直射在她的小臉上,一字一頓冷冷地命令着。
“厲南爵,你憑什麼揭開我的傷疤!你知道什麼!你知道我以前是什麼樣的生活嗎!你這麼做,未免太殘忍了!”
她壓抑着的痛苦和害怕,在此時無法控制了。
這兩個多月以來的平靜,她選擇性地忘了那些傷疤,甚至是不再逃離他的身邊,將自己像是個鴕鳥一樣藏着自己,除了他之外,不接觸任何人,就是爲了可以躲避。
可是,厲南爵根本不如她所願,一點一點地將她推向深淵。
“就憑我是厲南爵!就憑我是你現在的男人!”厲南爵緊凝着她,臉色徹底地黑了下來。
“千暮煙,別告訴我,你對那個男人,還有眷戀?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厲南爵皺着眉頭死死地盯着她,臉色頓時難看到極點,如同狂風暴雨來臨之際。
千暮煙一副避恐不及的姿態,在他暴怒之際推開他,抱着身子緩緩地順着牆壁蹲在地上,無聲地哭着。
“砰——”
厲南爵擡起拳頭,狠狠地砸在了她剛纔靠着的牆壁上。
那一拳,宛如是砸在她的心上,讓她心生駭異。
“千暮煙,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是不是我沒在的時候,你就可以公然地給我戴綠帽子?”厲南爵如同一陣寒風蹲下來,將她軟弱的身子提起來,摁在牆壁上,死死地瞪着她。
“你就爲一個男人,嫌棄我的暗語?千暮煙,你都和我睡了多少次了,你還惦記着別的男人,你作不作!”
冰冷刺骨的語調,穿刺着她的心,漂亮的美眸裡染着一絲的害怕。
厲南爵的俊臉徹徹底底地黑了下來,“千暮煙,我就是要將你一點點地從過去抽絲剝繭地脫離!你別想着和過去有任何的牽扯!”
言畢厲南爵渾身戾氣地逼近她,彎身將她的身子抱了起來。
大步往客廳走去,將她狠狠地拋在了沙發上。
再精美的妝容,也遮掩不住她蒼白的臉色和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