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時臣輕笑着,自我嘲諷地說道,“小暮,你是不是打算不原諒我了?我不知道這些事情的背後會隱藏那麼大的陰謀……是我連累了你。”
那一場陰謀,千暮煙的人生盡毀,也失去了愛情,親情。
得到的是世人的唾罵,罪不可恕的罪名。
她兩年以來,揹負了太沉重的包袱了。
千暮煙一張精緻的小臉因爲悲傷哭泣而變得通紅,猩紅的眼眶裡也因爲恨意而變得異常猩紅。
“邢時臣,你能做的就是遠離小暮!”墨魚白咬牙切齒地說道,“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小暮!小暮已經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了!從此以後,我會保護小暮!”
邢時臣站在那裡,臉色慘白,盯着墨魚白突然宣佈了對千暮煙的保護,他沉下眼眸,冷聲說道,“如果小暮需要你保護,厲南爵就不會存在,更何況,你拿什麼來保護小暮。”
對於墨魚白,邢時臣向來不放在眼中。
千暮煙只把墨魚白當做是好朋友對待,戀人和朋友是兩種性質。
墨魚白臉色頓時一白,面對邢時臣的話,他有那麼一刻遲疑,回過神後冷笑一聲,“我拿什麼保護小暮不是你所關心的問題,你現在好好地顧着自己的處境吧!”
邢時臣繞過墨魚白,走到了千暮煙的跟前,垂眸凝視着千暮煙,微微地啓口,“小暮,我不知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是我錯怪你了,我會以我的方法,讓設計這一場陰謀的人,都付出代價,給你一個公道。”
“……”千暮煙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必了,我所受到的傷害,厲南爵自然會爲我一一還擊回去。”
邢時臣身子一頓,眸色一緊,盯着千暮煙啞聲問道,“小暮,你不是一直想逃離厲南爵嗎?爲什麼你想讓他來給你報仇?”
千暮煙身子一怔。
是啊,她怎麼會想到厲南爵?
無形中,她已經對厲南爵產生了一種強烈的依賴。
“你爲什麼要幫我?你幫我之後,不擔心你的未婚妻不喜歡嗎?我記得你說過,你不想做讓莫婉清傷心的事情,你幫我,無疑就是讓她傷心,不是嗎?”千暮煙看着回心轉意,懺悔不已的邢時臣,心底卻沒有了那一份悸動。
多的是心淡如水。
似乎,他已經不再在心底裡了,也不重要了。
而且,他幫她,只會讓她更陷入困境。
千朵以不會放過她,莫婉清也不會放過她。
邢時臣眼眶發熱,看着眼前的淡雅的女孩也許就這樣子永遠離開他了,他不甘心。
邢時臣開口說道,“小暮,這兩年我恨你,但是我同樣也放不下你,我從來沒有真正把你放下過。”
因爲千暮煙的事情,他和莫婉清爭吵過幾次。
千暮煙聽得,完全呆住了,怔怔地看着邢時臣。
怎麼可能?
他要是放不下她,爲什麼要那樣羞辱她,殘忍地對她。
哪怕是恨她,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如果當時他願意借錢給她,她就不會和厲南爵糾纏下去。
可是現在,她已經和厲南爵糾纏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