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暮煙,像我這種絕世好男人,放下一切工作陪你,就怕你工作無聊乏力了,看到我這張帥氣的臉會減緩壓力。”厲南爵低笑着說道。
而千暮煙聽得,眉心跳了跳,他說句話都誇一下自己,這是一種毛病。
可真是夠自戀的!
“厲南爵,你還是出去忙你的事情吧。”她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怎麼?我都不怕被你盯上,你還怕我陪着你?”厲南爵脣稍微勾,繼續拿過一旁的器皿,看着那熒光,問道,“這是什麼?一閃閃的。”
“這是玫瑰花提取物,你都不懂,你別亂碰。”千暮煙多次重複着一個話題。
這個男人到底聽不聽得懂人話。
她都說了三次了這兒的東西不可以亂碰。
他非得要碰!
看着她氣呼呼的樣子,厲南爵的心裡癢癢的,看着她愈生氣,他愈是想逗她,像是和她對着來一樣,故意地又抽了一支器皿,“那這個呢?這個又什麼提取物?”
“這個是檀香提取物,是後調最持久的香物之一。”千暮煙被他這種十萬個爲什麼都問不完的學生氣得要瘋,動作極其小心地去把器皿拿回來一一放好。
“那這個呢?”厲南爵又抽了一支問道。
“龍涎香,很貴的,你別亂碰!”千暮煙語氣開始不友好了。
“這些名字你怎麼都記得那麼清楚?”厲南爵伸手掐了一下她水嫩的臉頰,淡淡地問道。
“我是調香師,當然要熟悉這些。”千暮煙不以爲然地說道。
就像他必須要看懂股票那些她看不懂的紅線和綠線一樣的道理。
“千暮煙,給我來電這個什麼檀香吧。”厲南爵指着第三支器皿說道。
“你要來幹什麼?”千暮煙顰眉,不解地問道。
“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沒有糊弄人。”厲南爵看着她眼中的疑惑,語氣輕淡地說道。
“我幹什麼要糊弄你。”千暮煙很是不解。
“沒用過怎麼知道它是不是真的持久?”厲南爵將那支檀香的提取物抽起來,走上前,大手極其自然地扣住她的纖腰,放在鼻間聞了聞,低笑着說道,“今晚,咱們試試?”
他沉啞的嗓音令聽的人沉醉,鼻息間是他身上淡淡的琥珀香,他成熟的男性氣息讓人着迷。
千暮煙儘量地調整着自己的呼吸,別過頭去整理着架子上的所有提取物。
“厲南爵,你在調香室讓我很難進入工作狀態。”她神情微怔過後恢復了自然對着他說道。
她去整理架子,是想要壓住心口處一絲淡淡的不安和躁動。
“千暮煙,這一支提取物我見你從你那個破屋帶來的,是什麼?”厲南爵看着那一支提取物和架子上的器皿都分離開,好奇地問道。
千暮煙順着他的目光看去,臉色頓時微微怔了怔,說道,“那是迷幻,提取出來的香氣會讓人忘記短暫的記憶,但是很少調。”
“既然如此,怎麼還留着?你有什麼事情要忘記的?”厲南爵聽着饒有興趣地問道。
“這也是我的作品。”千暮煙別開頭說道,假裝很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