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暮煙身子顫了顫,“做你女人就必須不能害怕你嗎?如果很害怕也要假裝不害怕嗎?厲南爵,你能給我的,除了用金錢堆砌起來的驚喜之外,還有你偏執的愛,我都快要瘋了……”
他時好時壞,讓她開始懷疑自己做出留在他身邊的選擇會不會是一個錯誤?
“千暮煙,你要什麼?”
厲南爵一臉沉靜而矜貴地看着她。
千暮煙深吸一口氣,定定地望着他,“你一向都是這麼強迫女人的嗎?讓她由心底裡害怕你從而接納你嗎?”
千暮煙想不明白白芝芝爲什麼會那麼瘋狂喜歡厲南爵,瘋狂到可以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而且還是在知道厲南爵是偏執人格障礙的情況下,都義無反顧地深愛着厲南爵。
她自問自己做不到白芝芝這般行爲。
因爲,她害怕暴力,面對暴力的時候,她寧願選擇退縮和逃避。
可是厲南爵偏偏是一個充滿暴力的男人,他偏執,多疑,霸道。
一般情況下的他,她不會害怕,可是一旦他發作的時候,她恨不得自己從未遇到過他。
看着他自殘和傷害別人,她很無助,想要幫助他,可是她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去幫他,或者是說服他配合治療。
厲南爵皺眉看着她,語氣淡如水,“千暮煙,你害怕我什麼?你害怕不害怕我,完全取決於你,不是嗎?”
他活了27年,從未遇到過有興趣的女人,只是對於千暮煙,在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就覺得這個女人特別,對她的興趣隨着時間愈發地濃郁。
他一切行爲,已經到了完全取決於她的選擇。
千暮煙怔怔地看着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耳畔揚起他那淡漠喑沉的嗓音,“千暮煙,你怎麼可以佔據霸佔我的心!然後對我說這種傷人的話!”
“厲……厲南爵,你……”
千暮煙的聲音結結巴巴的,看着他一張蒼白的俊臉。
厲南爵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眼潭深深,矜貴冷漠的臉龐上染着一絲的寒意,伸手扣住她的下頜,“千暮煙,我真想撕了你!你憑什麼霸佔我的心!”
他的話,如同磐石一般擊落在她的心頭上,壓得她無法喘氣,他另一隻大手緊扣着她的腰肢,微微地收緊,似乎要掐斷她。
空氣中縈繞着一絲絲琥珀香,卻是危險極了。
“叮咚——”
門外的門鈴聲繼續不耐煩地響着。
厲南爵聽得心煩意燥,一臉陰鬱地瞪着千暮煙,“把早餐端出來!”
吃不了她,吃她做的早餐總可以吧?
厲南爵離開了廚房,走去開門,按一下可視電話,看到高守的臉完全霸屏了。
“你沒事一大清早來吵什麼!”厲南爵開門,對着高守就是一頓低吼。
高守一愣,有些摸不着頭腦,“總裁,我一直打你電話都沒人接,再不接電話我真的要報警了,千小姐找到了嗎?”
“你來幹什麼?”厲南爵不滿地問道。
“總裁,來接你上班。”高守說道。
厲南爵沒有搭理高守,而是轉身往餐廳走去了。
千暮煙剛好將早餐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