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暮煙從他的懷裡起來,眸子裡的光彩卻有些渙散,“你不信我?”
“我答應你不會見邢時臣的。”
而且她和邢時臣之間也沒有什麼可見了。
男人英俊的臉龐倏爾沉了下來,眉梢間暈染着一絲的淡漠,他眯着眸子,“諒你也不敢去見邢時臣。”
邢氏集團上下一團糟,她要是敢趟這一趟污水,他不會讓邢氏集團好過的。
邢時臣接近千暮煙,無非就是想通過她來解除邢氏集團的危機。
千暮煙精緻的小臉蒼白如同透明一般,厲南爵那張英氣冷峻的臉龐倒映在她澄澈的眼眸中。
“我不會去見他的。”語氣篤定而堅決,像是承諾一樣。
她說着有些黯然地垂下眼眸。
厲南爵看着她精美的小臉蒼白得厲害,聽着她的承諾,原以爲會高興的。
然而胸口處卻傳來了一陣陣揪心的痛,幾乎是奪走了他所有的呼吸,甚至是後悔自己把她逼得如此之緊。
明知道她遇到事情都喜歡把自己藏起來解決問題,根本不會正面去迴應任何事情。
他逼着她成長面對一切的做法,的確是過分偏激和殘忍。
他原以爲一切事情都控制在他手中,可他卻忽略了她身邊也有其他的男性朋友,因爲見不得她和出去他之外的任何男性有來往。
所以控制不住的情緒才動手打人。
後悔隨即油然而生,俊臉陰沉得可以滲出冰氣來,心情複雜地凝視一眼千暮煙,“小暮,冷不冷?”
他知道她的體寒,頭髮衣服都打溼了,又有夜風吹來,她的臉色都變得蒼白了。
被他擁入懷裡,觸碰到他炙熱溫柔的體溫時,她微涼的身體方纔好些。
千暮煙微微睜開眼睛,眸子沉靜幽深,斂了斂眼眸,凝聲說道,“我還好,被你抱着不冷了。”
“啊嚏——”
千暮煙話音一落,一道噴嚏聲隨即響起。
千暮煙撒謊了,神經頓時緊繃着,緩緩擡起頭直視着眼前的男人,尷尬的笑了笑。
厲南爵的氣質矜貴而淡漠,看着她可愛的一面時,連凝注着她的眸子裡都裹着一層笑意。
“再等一會兒,雨停了,我們離開。”厲南爵將她完全擁入懷裡,恨不得將她融入自己的血肉當中,這樣她就用不着冷到了。
厲南爵另一手拿起手機,倨傲的目光望向窗外的雨水,對着電話那頭沉聲說道,“三分鐘之內停雨!”
千暮煙聽着,擡手按了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這個男人太霸道了,說要雨下來就要雨下來,說停雨就必須停雨。
果然是翻手爲雲覆手爲雨。
不出三分鐘,雨水停了。
千暮煙被他擁抱得有些呼吸不順暢,臉兒被憋得紅紅的。
她推開他,滿臉的疑惑,“厲南爵,高守特助他真的連雨都可以控制?”
厲南爵眯了眯眸子,黯沉的目光凝注着她眼裡的崇拜,眸底瞬間閃過一抹消縱即逝的光芒,“千暮煙,你居然敢對高守產生崇拜的目光?”
千暮煙身子一僵,面對着這樣霸道而強勢的厲南爵,她頓時有些慌了神,覺得他很小氣,她只是隨口問一下這雨到底是怎麼來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