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錢院長,我錯了

廬山君一臉茫然地看着錢院長:“安全詞?沒聽說過啊。”

錢院長說:“哦,安全詞很簡單,你可以想象成一個暗號。平時的時候,爲了發泄痛苦,你可以大喊大叫,可以跪地求饒,但是那只是爲了發泄痛苦。你知道那不是真的,我也知道那不是真的。”

“但是安全詞不一樣,如果你說出安全詞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真的受不了了,我會把你放開。”

廬山君驚歎的說:“院長,你真是有才華啊,這都能想到,我對你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錢院長乾咳了一聲:“你矜持一下,我的身體不太行。”

錢院長,是真的不太行了。念力太多,實力提升的太快,他感覺身體要爆炸了。

廬山君乾咳了一聲,對錢院長說:“院長,那我們約定哪個詞爲安全詞呢?”

錢院長想了想,說道:“不如就約定……錢院長,我錯了。如何?”

廬山君點了點頭:“這個好,這個好。”

於是,廬山君重新被綁在了椅子上。

其實對於廬山君這種超級大能來說,尋常的繩子、鐵鏈、皮帶……根本綁不住他。

廬山君是用自己的能力,幻化出來了一道超級結實的繩子,把自己給綁起來了。

這可真的是作繭自縛了。

綁好了廬山君之後,錢院長就嘿嘿笑了一聲,然後扭動了開關。

屋子裡面頓時傳來了廬山君的慘叫聲。

這叫聲傳遍了整個人間。

民衆們都很納悶,不知道這殺豬一樣的聲音是從哪來的。

衆人開始紛紛猜測,各種小道消息開始傳播。

時間長了,大家也知道這聲音是某位大能發出來的,於是有人就開始猜測,是不是有些大能藏的時間久了,這心理上有點什麼毛病……

廬山君堅持了足足五分鐘,然後再也堅持不住了,他開始喊:“錢院長,我錯了。”

錢院長沒有馬上斷電。

因爲馬上斷電,那就沒有效果了。

他儘量冷漠的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廬山君無比虔誠的說:“錢院長,我錯了。”

錢院長這才把電關了。

他把廬山君扶下來,問道:“怎麼樣?”

廬山君似乎還沒有緩過神來,一個勁的說:“錢院長,我錯了。”

錢院長:“……”

他有點懷疑,這傢伙是不是被電傻了。

足足十五分鐘之後,廬山君才恢復過來了。

錢院長問廬山君:“要不要繼續?”

廬山君點了點頭。

他很想繼續,而且他能感覺到,剛纔的方法是有效果的,現在他對羊叔這兩個字,雖然依然畏懼,但是畏懼的程度在減輕。

或許……這就是脫敏療法。

太神奇了,錢院長太偉大了。

“……”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廬山君的聲音響徹九霄。

民衆們對這個聲音已經習以爲常了,只是覺得有點吵人而已。

他們前方百計的打聽到了,這聲音出自於永康精神病院,於是向錢院長送去了匿名信,這信中建議說:“能不能在工作時間再電廬山君?”

“比如早九點到晚五點。這樣不會影響大家休息。”

“最好電廬山君的時候,選擇整點。這樣一來,可以順便起到一個報時的作用。”

錢院長欣然同意了。

於是,廬山君的叫聲成爲了整個人間都能使用的大鐘。

久而久之,這聲音被稱爲廬山鍾。

對於廬山君的治療,已經持續了三天。

廬山君感覺自己的病情正在飛速的好轉。

現在有人在他面前提到羊叔兩個字,他的反應都沒有那麼大了,雖然還有點痛苦,但是這種痛苦至少不會讓他失去理智,被人操縱着做什麼事了。

廬山君很滿意。

但是在蠻夷之餘,廬山君又覺得這一場治療好像有點後遺症。

就比如……他現在確實不害怕羊叔了,但是對於錢院長,卻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現在他再看錢院長的時候,眼神之中,忽然有了一些莫名的東西。

有些畏懼,有些崇拜,有些依賴,有些服從……

廬山君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情緒,但是他感覺自己在這孤獨的數百萬年中,靈魂總算有了依靠……

又或者……他是被馴化了?

廬山君也有些不明所以。

不過他想了想,就算被錢院長征服了也沒什麼。

錢院長,畢竟是個好人,比李聞要好的多了。

把自己交給錢院長,應該是可以放心的。

想到這裡,廬山君就鬆了口氣。

因爲民衆的投訴,他們的治療總是在工作時間進行。

工作之餘,廬山君也會回去,和自己的大能朋友們交流。

有些大能對廬山君說:“你整天哭爹喊孃的,是不是太丟人了?”

廬山君笑呵呵的說:“丟人?怕什麼丟人?能保住性命,丟一些臉面怕什麼?”

“回頭你們都死了,而我還活着,到時候誰還知道我丟人的事?”

衆人一想,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啊。這話說的有道理,有水平。

又有大能問道:“那你治療的怎麼樣了?可管用嗎?”

廬山君冷笑了一聲:“可管用……嗎?把這個嗎去掉好嗎?管用,很管用。”

“錢院長是什麼人?那是天縱奇才,那是古往今來的第一大善人,他的方法能不管用嗎?”

大能們有些將信將疑:“我看錢院長也就是九級,連我們都解決不了的辦法,他能解決?”

廬山君嘆了口氣:“你不懂,錢院長看起來是九級,其實只要他想的話,他隨時可以衝破九級,到達九級之上。”

與此同時。

錢院長正在房間裡面嘆氣: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這些日子給廬山君治療,收到的念力太多了,錢院長有點消化不了。

他已經幾天沒有睡覺了。茶不思飯不想,整天在屋子裡團團亂轉,狀如瘋魔。

唉,聽說可以升級,升級之後可以容納更多的念力,可是……該怎麼升級呢?

王萌在旁邊說:“院長,你別在這裡走來走去的行不行?我頭暈。”

錢院長說:“你如果覺得不舒服,可以閉上眼睛。”

王萌瞪了瞪眼:“我爲什麼要閉上眼,這是我自己的房間。”

錢院長說:“整個醫院都是我的。”

王萌咦了一聲:“你不是說,這醫院是我們大家的嗎?我們都是這裡的主人翁。”

錢院長哦了一聲:“那我在你這裡躲一會行不行?”

王萌納悶的問:“你爲什麼不去自己的房間?”

錢院長嘆了口氣:“不行啊。我回去之後,總有人找我看病,我給他們看完病之後,他們就送我念力,我真是吃不消了。”

王萌:“……”

老劉在旁邊說:“你爲什麼不問問李聞?也許李聞有辦法讓你升級。”

錢院長嘆了口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李聞去陰間了。現在找不到他啊。就算找到他了,我敢問嗎?”

“李聞那傢伙坑的,嘖嘖嘖,吃人不吐骨頭啊。”

老劉說:“那你可以去問問研究所那些人。”

錢院長搖了搖頭:“不問了,我感覺那些人有點嫉妒我。”

王萌嗯了一聲:“他們確實應該嫉妒你。你從來不修煉,稀裡糊塗到了九級,換誰不嫉妒?”

錢院長嘆了口氣:“沒辦法啊,人格魅力,不是人人都有的。”

王萌:“……”

老劉心不在焉的給錢院長出主意:“那你問問那些大能不就行了嗎?他們肯定知道。”

錢院長搖了搖頭:“不能問他們,一問他們就露餡了,我在他們心中就不完美了,他們就不崇拜我了。”

老劉:“你到底想不想要念力。你這不是賤的嗎?”

與此同時,廬山君還在和其他大能吹噓。

大能說到:“現在這治療效果,能不能向我們展示一下?”

廬山君說道:“當然可以了。”

隨後,他從身上拿出來了一張照片。

這照片是一個男人,穿着白大褂,背對着衆人站在窗戶跟前。

這身影太熟悉了,分明就是羊叔。

照片一亮出來,周圍的大能都瘋了,開始紛紛顫抖,此起彼伏的說道:“羊叔,我錯了,羊叔,我再也不敢了。”

唯獨廬山君,巋然不動。

足足五分鐘之後,終於有大能忍着一口氣,向廬山君說道:“收,收起來。” wWW◆ тt kān◆ ¢ ○

廬山君把照片收起來了。

他笑呵呵的看着衆人:“你們怕什麼?這不是羊叔,這是錢院長。錢院長假扮成的羊叔,目的就是爲了給我治療。這個叫……叫cosplay。”

大能們一臉茫然:“叫什麼什麼?”

廬山君呵呵一笑:“說了你們也不懂。不過諸位剛纔都已經看到了吧?我渾然無事。”

周圍的人都點了點頭:“還真是啊。”

廬山君一臉傲然:“這邊是錢院長給我治療的效果了,諸位可都看到了?”

大能們紛紛點頭:“看到了,看到了,簡直是立竿見影啊。”

於是,大能們個個動了心思,紛紛找錢院長預約。

錢院長來者不拒,都應承下來了。

雖然收集太多念力會很難受,不過……能者多勞嘛。

於是,大能們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很快,這些大能對羊叔的畏懼都減弱了很多。

不過,這種治療也不是沒有副作用。

比如他們見到錢院長之後,一般會忍不住說出那句安全詞:錢院長,我錯了。

爲此,大能們總覺得怪怪的,好像這種治療結果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樣。

不過……就想是廬山君說的那樣,錢院長比李聞可厚道多了,和錢院長打交道,不是一間壞事。

大能們想了想,也就認可了這句話。

…………

陰間,女媧正在參加科舉考試。

她進來已經一年了。

陰間的時光流逝,和人間不同,所以女媧兢兢業業的幹了一年之後,終於收集到了足夠的能量,然後買了一份真題。

這真題叫三年科舉,五年模擬。

名字有點熟悉,女媧總覺得在哪看過。

但是到底在哪看過,又想不起來了。

總之,女媧在一個月之內,把這真題吃的很透,所有的題目都融會貫通。

然後,她信心十足的參加了科舉。

頭昏腦漲的答了兩天之後,女媧出來了。

至於能不能高中,女媧也不知道。

據說科舉中有很多規矩,比如出了考場之後,十二個時辰之內不能看書,否則的話,就預示着你要再考一次。

比如考完之後,二十四個時辰之內不能見同窗,否則表示你們還要在一塊讀書。

女媧在膽戰心驚中等了三天,終於等來了放榜的日子。

按照陰間的規矩,放榜這一天要穿紅內褲。

女媧穿了一身大紅,跟隨着諸位學子到了布告欄。

從半夜等到了凌晨,熙熙攘攘的人羣中,終於有人來把榜單貼出來了。

女媧的心臟砰砰的跳,她緊張的看着榜單。

忽然,人羣中有人高喊了一聲:“咦,我中了,哈哈。我中了,哈哈。”

這人瘋狂的向外面跑,一邊跑一邊脫衣服,嘴裡面大聲叫嚷着:“我中了,哈哈。”

旁邊的人連連搖頭。

女媧聽到一個人說:“此人早就瘋了,每年放榜的時候都來看,看完就說自己中了。”

這時候,又有人哈哈大笑,說道:“我中了。哈哈。”

這人的笑聲雖然開心,但是聽起來就正常多了。

衆人都一臉羨慕的看着這個人。

周圍的人都有些嫉妒,有些羨慕,又有些巴結的恭喜他。

而女媧專心的看榜文。

主榜沒有,副榜也沒有……

女媧看了三遍,始終沒有發現自己的名字。

她頓時心灰意冷。

忽然,女媧想起來,自己用的名字根本不是本命,而是王苛。

於是她又看了一遍。

結果發現,連王苛都沒有。

女媧呆滯的站在那裡:我落榜了?不可能啊,我把真題都鑽研透徹了啊,這樣也能落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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