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爵將暈厥過去的千暮煙抱上牀,回身冷眼看着邢時臣。
“這就是千暮煙對你的態度,如果她愛你,就不會對你開槍,事實證明,你只是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邢時臣額際沁出細汗,他以爲在千暮煙開槍之後,他會死在千暮煙的手中。
看着千暮煙愛上別的男人,他的心痛苦不堪。
他也明確地感受到,千暮煙已經永遠地離開他了,不管他怎麼做,她都不會回到身邊了!
活着,對他來說,就是一種煎熬。
他這段日子做那麼多,都是爲了引起她的注意,引起她對他的感情!
哪怕是存在一絲絲!
可是,沒有!
他看着她爲厲南爵掉眼淚,他明白自己徹徹底底地輸了,自己再也抓不住她了。
如果死在她的槍口之下,能夠讓她一輩子都記住他的話,是對他最好的結局。
他不想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還想着千暮煙,那會多孤獨,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這兩年,他一直換着女人,但是從未有一個可以讓他停留,而莫婉清是最長久的一個。
他不斷地更換女人,就是爲了刺激她,讓她出現,讓她求他原諒,求他回到她身邊。
這個女人,非但沒有出現,更對他的事情置若未聞!
是他太過於高估了自己,是他太過於忽略千暮煙的處境。
這兩年,她是怎麼熬過來的,他一點兒也不知道!他甚至是在恨她的絕情,恨她的冷漠!
可是,他卻忽略了,她是脆弱的,是需要保護的。
“你爲什麼沒有讓千暮煙一槍殺了我!”邢時臣身體並沒有被射穿,千暮煙打出的那一槍,是空的。
厲南爵脣畔勾出一抹冷冽的弧度,高大偉岸的身軀透出一股寒氣,低了低頭,冷笑在脣畔一直蔓延眼底,“你覺得,我會讓她的雙手沾滿血腥?”
“讓她殺了你,記住你一輩子?你的如意算盤,我怎麼會讓你實現?”
邢時臣聞言這番話後,眸色一冷,盯着厲南爵問道,“我不會就此認輸的!我更不會輸給你!”
……
高守將寶馬機車男帶到了醫院。
厲南爵懶慵地靠着沙發,一臉倨傲高冷的俊臉可以滲出水來。
“你認識千暮煙?”厲南爵冷冽的眼眸,迸射出冰冷的冰渣子,直射在眼前身穿一身機車服的男子身上。
男子從未見過氣場如此強大的人,只覺得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認識,我和她簽了協議,她給我錢,我替她消災。”
“消什麼災?”厲南爵冷冷地問道。
“開車嚇唬一個女人。”
“嚇唬誰?”厲南爵的語氣愈發的冰冷。
“就上次被你護着的那個。”機車男身子抖了抖,他一眼就認出了眼前這個男人。
厲南爵脣角勾出一抹肆意的冷笑,“把和你做協議的女人,給我畫出來,當天穿了什麼衣服,在什麼地方,幾點幾分,都說出來!”
“那個女人是、是千暮煙……”
“你他麼地撞的人就是千暮煙!”厲南爵倏地站起來,頎長的身形高大偉岸,掏出一把黑色手槍,熟練地上子彈,扣動扳機,逼近眼前的機車男,“誰讓你這麼做的!給我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