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邢時臣守在了鳥巢調香工作室。
林非看到邢時臣,臉色也不是太好,便說道,“邢時臣,你回去吧,小暮這幾天都不會來這兒的。”
“我知道她今天會來的,明天就是第二輪比賽了。”邢時臣穿着一件黑色西褲,一件白襯衫,手裡還拿着一份文件。
林非一靠近邢時臣,便聞到了一股酒氣,沒由來地捏了捏鼻子,輕咳一聲,“邢時臣,你知道明天是比賽,那你爲什麼還要這麼對小暮?你知道小暮這些年過得有多辛苦嗎!任何人都不敢聘請她工作,小暮她甚至是願意去做清潔工,連清潔工她都無法拿下。”
“而她最後跟着我一起調香,調製出的香,都無法銷售,甚至是還要把方子給你們邢家,讓你們名利雙收,而小暮得到的是什麼?一個方子才十萬元,明明是你們邢家買的方子,卻大做文章說小暮盜竊你們的香!實在是太可恥了!”林非氣得牙癢癢,“就算小暮待會會來這兒,那你又能做什麼?”
“我並不知道邢清淺調的香是出自於小暮之手。”邢時臣一臉的蒼白,“我今天來也是爲這件事情來的。”
“邢時臣,算了,你們邢家要做什麼,我們還不知道嗎?你們欺負我們沒有能力,就用合同來威脅我們。”林非搖頭嘆氣地說道,“我還以爲清淺會是一個好學生,沒想到學了本領忘了師父,甚至是還對小暮做出這種事情。”
……
千暮煙來了鳥巢工作室。
她穿着一身天藍色的套裝裙,一雙同色系的高跟鞋,襯得她整個人都高挑而迷人。
當她看到邢時臣站在門口時,有些詫異,但是很快便恢復了淡然的神情。
“小暮。”邢時臣也聽到了車聲,眸光直直落在千暮煙的身上,沒有移開半寸。
林非走上前,上下地打量着千暮煙,“小暮,你身體怎麼樣了?還好吧?”
“我好很多了。”千暮煙的臉色在經過厲南爵家的名廚做的營養餐後,變得紅潤煥發。
“小暮,我這次來是有事情找你。”邢時臣看着千暮煙走進去,從未看他一眼時,他急忙說道。
千暮煙在下車的時候,就聞到空氣中有一股酒氣,當靠近邢時臣時,便知道他喝了不少酒。
“小暮,你先進去吧,這兒的事情交給我處理。”林非輕輕地拍了拍千暮煙的肩膀,點點說道。
“嗯。”千暮煙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看着林非說道,“那就麻煩你了。”
千暮煙說着,踩着高跟鞋走了進去。
“小暮,我已經把邢清淺買你方子的合同拿來了。”邢時臣揚了揚手中的合同,衝着千暮煙的倩影說道。
千暮煙腳步一頓,緩緩回頭,不解地看着邢時臣,“你拿這些合同來做什麼?我都沒打算做出迴應,如果你們邢家執意要告的話,那就告吧。”
“小暮,我並不知情,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想他們任何人傷害你。”邢時臣上前,越過林非,走到了千暮煙的跟前,“這是八份合同,你拿好,我不會讓父親和清淺傷害你的。”
千暮煙看着眼前的合同,有些呆愣地看了一眼邢時臣,“你是喝醉酒了才做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