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暮煙半斂着眼眸,溫柔似水地凝視着他,“南爵,你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在做的時候,她似乎隱約聽到他說他不是精神病……
從見到喬心好和接了一個電話後,他變得異常不一樣,比以往更冷,更駭人。
難道他的父親,在電話裡說他是精神病嗎?
厲南爵眸子變得愈發暗沉,大手扣在她盈盈一握的纖腰上,低沉的嗓音異常的嘶啞,“千小暮,我不是精神病,我只是一個偏執症攜帶者。”
他嘶啞的嗓音,讓她聽得有些心疼,她伸出小手輕輕地順着他的髮絲,喘息地說道,“我知道你不是。”
他那麼完美的一個男人,怎麼會是精神病呢。
那實在是太公平了。
厲南爵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個沉穩成熟的男人,只是脾氣暴躁了一點。
“千暮煙,其實精神病說得好聽是偏執症。”厲南爵不想欺騙她,也是第一次正面自己的病情。
“我的確是個精神病。”
千暮煙身子怔了怔,眉心深蹙着,她睜開眼睛,認真地看着他的受傷的眼睛,“厲南爵,不管你是精神病,還是神經病,我都喜歡你。”
他是她這輩子想要長相廝守,相濡以沫的男人。
不管他是什麼樣,她都喜歡。
他連她都可以接受,她怎麼要嫌棄他?
厲南爵抱着她坐起來,她騎.在他的腿上,兩人赤.裸相待,他英氣的俊臉,深埋在她的豐盈之間,呼吸愈發的急促。
他用力地擁抱着她,恐怕這個世界上,只有她纔不是用有色眼睛看着他的。
她知道他有精神病,卻不離不棄。
還很心疼他。
這是他在厲家所沒有感受到過的。
除了在大哥的身上感到疼愛之外,就只有千暮煙是百分百地愛他,關心他,心疼他。
“千暮煙,你是第二個對我好,不會害怕我是精神病的人。”他摟住她的纖腰,深吸一口氣,鼻間全都是她身上散發着的一陣淡淡的香氣。
“第一個是你大哥厲北洺嗎?”千暮煙細嫩的小手輕撫着他的頭髮,輕聲問道。
“嗯。”厲南爵點頭。
千暮煙的眸底一片的暗沉,她輕輕地說道,“南爵,其實不止你大哥對你好,還有其他人對你好的,比如一直跟在你身邊爲你效勞的高特助。”
她真的發現高守是全心全意地對待厲南爵,對於厲南爵所交代的事情,更是努力地做好,絕不含糊。
“他是領工資的,能不對老闆好?而且他跟着我二十七年了,辦事越來越不行了。”厲南爵眉心緊蹙着,一貫沉穩的男人,竟然在一個小女人跟前變得如此軟弱不堪。
也就只有在她的跟前,他纔可以真正地表現出軟弱。
“不是的,我看到高特助對你是出於親人的關懷,他真的很緊張你,很關心你的。”千暮煙抱着他的頭,輕聲說道。
她一直以爲男人是堅強的,哪怕是有不可以說的委屈和難受,都會一個獨自承受。
而厲南爵不同,他的軟弱,會暴露在她的跟前,似乎壓根兒不會害怕也不會擔心受到她的取笑和瞧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