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守在處理着垃圾桶的藥物時,千暮煙疑惑地看着厲南爵,不解地問道,“爲什麼你接受了喬小姐的治療,卻要拒絕用藥?”
厲南爵搖晃着手中的紅酒,優雅地輕抿一口,隨後睇了她一眼,對着她勾了勾手指頭,“過來!”
千暮煙很聽話,邁開步子走過去,被他一把拉入了懷裡。
千暮煙聞到紅酒味道,沒由來地蹙眉,“你不是說不喝酒了嗎,怎麼又開始了。”
“我又不是嗜酒。”厲南爵一手捏着她的下巴,盯着她粉嫩的紅脣,低下頭來吻住她。
“唔唔……”千暮煙連忙推開他,一臉緋紅,“高特助在這兒!”
“讓高守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情。”
厲南爵非但沒有放開她,反而是愈吻愈上癮了。
高守取下手套,走到了離厲南爵三米遠的地方站住步子,開始解開千暮煙的疑惑,“千小姐,這氯哌啶醇,氯丙嗪和利培酮的劑量是急性期時的量,只有在精神分裂病重幻聽,妄想,瓦解的語言或行動等發病期症狀時纔用到的量,藥量過多,反而適得其反。”
“怎麼會這樣?”千暮煙聽得,身子微微地一顫,滿眼的震驚,聲音都在顫抖着,“喬小姐不是希望南爵早點好起來嗎,爲什麼要用量過度?”
高守口中說的醫藥術語她不懂,但是她聽出了這些藥物用得不當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只是,喬心好爲什麼要這麼做?
高守眼裡閃過一抹暗沉的光芒,低聲說道,“他們想將少爺捆綁回法國。”
“爲什麼要捆綁?想南爵回法國,直接讓他坐飛機回去不行嗎?”千暮煙更不能夠理解他們的做法了。
而且,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對厲南爵?
真的是把他當成了一個精神病嗎?
精神病並非是像厲南爵這樣的,真正的精神病人,是陷入極度痛苦,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
她在一些紀錄片看到的精神病院的病人,那情況是很糟糕的。
而厲南爵,完好無缺地活着,除了脾氣不大好之外,他就是一個完美得如同神袛一般存在的人。
“千小姐,這……”
“小暮,你出去幫我去找人要個充電器,手機沒電了。”厲南爵將酒杯擱在了桌子上,摟住她腰身的大手捏了捏。
“高特助,你剛纔要說什麼?”千暮煙不理會厲南爵,擡手握住他的大手,望着被厲南爵打斷的高守問道。
“千小暮!給我聽話!去幫我借個充電器來!”厲南爵臉色沉了下來。
“等一下才去!反正你現在不用手機!”千暮煙也不笨,她知道厲南爵是想支開她。
就如同上次支開她去逛街一樣。
“再不去我就生氣了!”厲南爵整張臉都沉了下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少爺,我去吧。”高守低了低身,神情凝重着。
原來少爺還是不希望千小姐受到傷害和讓她擔心。
“不用,讓千暮煙去拿就可以了。”厲南爵眸色有些泛冷,一貫沉靜的神情如浩瀚宇宙般深邃,諱莫如深。
千暮煙怔怔地看着他,沒有說什麼,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