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暮煙日復一日地在練習着各種禮儀。
一天晚上,厲南爵把剛洗完澡的她放在雙腿上抱着,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說道,“我剛纔給你接了個電話,是菲菲獎那邊帶來的,希望你後天去參加頒獎。”
千暮煙身子一頓,眸底的神色逐漸地加深,眉眼間泛起了一層薄薄的惋惜,輕聲說道,“沒事,我已經推掉了。”
“後天,我親自開車送你去。”厲南爵大手落在她的小肚子上,低聲說道。
千暮煙擰眉,搖頭說道,“我沒打算要去參加這個頒獎活動……”
“是因爲我放棄了自己的夢想?”厲南爵嗓音低沉,,在她的耳畔輕輕地揚起,“我不需要你爲了我而放自己的夢想,你在調香上的確很有天賦,我不想成爲你的罪人。”
千暮煙身子微微一頓,回身,看着他英氣的俊臉,單手捧着他的俊臉說道,“這是我的選擇,我不會怨任何人的。”
“我有能力讓你去追逐自己的夢想,過自己想要過的生活,千暮煙,你雖然是厲南爵的附屬,但是你還是得有自己的理想,知道嗎?”厲南爵擡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頭,語氣溫柔地說道。
千暮煙的心砰砰直跳着,她看着他深邃的眼眸,說道,“可是,我最近在練習,突然不去練習,這樣子給夫人的表現不好吧?而且,還剩下三天的時間了,在這個時候離開,會不會很不好?”
厲南爵摟住她的身子,湊脣上前含住她嬌嫩欲滴的紅脣,嗓音沉啞地說道,“我讓你去哪兒你就去哪兒,他們不敢吭聲。”
“你那麼霸道,他們肯定無法改變你的決定……”千暮煙看着他。
“不是,因爲我是精神病,所以他們都怕我。”厲南爵說着的時候,脣角微勾,苦笑一聲,“更主要是,我是一個有能力非凡的精神病,他們更不敢反對我的決定。”
千暮煙聽着,心跳漏掉一拍子,擡起另一手,捧着他的俊臉,深深地看着他,眉心輕擰着,“厲南爵,你是我見過最厲害,最完美的男人,你不是精神病,你是我的厲南爵,是那個願意用生命去陪我跳樓的男人,你在乎我的命更甚於在乎自己的。”
“你別把他們的話放在心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不是嗎?”
她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聽他的父親管他叫精神病了。
當她聽到精神病這三個字的時候,她心疼他,更是替他感到非常的難過。
他受到萬衆敬仰,卻在家庭上感受不到半點的溫暖。
“我本來就是個精神病,我親自手寫的程序精神測試機器都顯示我是嚴重的精神病。”厲南爵脣角微勾,勾出一抹冷笑,“千暮煙,沒人願意相信一個精神病說的話,所以我精神有問題是一個隱私,外界甚少人會知道。”
千暮煙聽得他這麼說自己,她連忙湊脣上前,堵住了他的嘴脣,不讓他繼續往下說。
他知道不知道,他這麼說會增加她的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