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暮煙話音一落,頭等艙外的動靜比剛纔更大了。
而且乘客也開始失控了。
千暮煙聞聲,便推着厲南爵說道,“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好像很吵啊。”
“你在這兒坐着別出來,我出去看一下。”厲南爵陰沉着臉站起來,從枕頭下拿起了一把。
千暮煙看着,嚇了一跳,連忙站起來,抱着他,“你幹什麼?你你拿幹什麼?”
“有時候,道理說不通,只能用極端的方法制止暴力行爲。”他輕撫着她的髮絲,說道,“你安心坐在這兒,外面的事情我會處理。”
“那你小心點。”千暮煙點頭說道。
飛機依然在飛行。
厲南爵從頭等艙出來之後,一旁的空間看到大驚失色,“總、總裁……”
“一件事情都處理不好,還影響乘客的情緒。”厲南爵嗓音冰冷,邁開步子,走到了劫持乘客的肇事者前。
“總裁,您別過去……”領班空姐上前兩步說道。
而厲南爵壓根兒沒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而是繼續往前走着。
肇事者拿着的是一個打碎的酒杯,直接刺着人質的頸脖。
當看到厲南爵毫無畏懼地走來時,他身上那種強大冷漠的氣場,震懾全場,在場的無一沒有人不被厲南爵震懾的。
“你、你別過來,再過來的話,我就殺了她。”肇事者對着繼續往前走來的厲南爵說道。
“你殺了她啊,反正她死了,你就是殺人犯,一下飛機就被逮捕坐牢。”厲南爵一副無所謂地說道,“如果你想把自己的一生葬送在這一個破杯子之下,你儘管動手。”
厲南爵說着這話的時候,所有人都怔住了。
生怕因爲厲南爵的話而更加刺激着肇事者的情緒,都倒吸着一口氣。
肇事者聞言,有些微怔,動作也是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
尤其是在迎上厲南爵那凜冽的眼神時。
“就算我要坐牢又如何,我不怕!坐牢之前殺了一個人也值得了!”肇事者衝着厲南爵說道。
“殺人也值得?你倒是說說你爲了什麼而殺人?”厲南爵看着肇事者,冷笑一聲問道。
“我爲了報復社會!我爲了報仇!社會欠我一個交代!上天欠我一條生路!我也是被這個無情的社會逼得走投無路了!”
厲南爵不以爲然地冷笑着,“哦,上天向來公平,從不虧欠一個人,我倒是不覺得社會欠你什麼,你哪怕是坐牢,也是浪費國家糧食。”
這種只能埋怨自己的人生的人,全都是廢物。
自己不努力,不堅持,怪別人?怪社會?
“這個社會,永遠都是你們這些資本主義家說的算!誰有錢誰就是老子!我女朋友從我們讀高中就在一起了,我出來打工賺錢給她花,供她讀大學,而她卻是和我的老闆睡了!還一腳把我踢開!我爲了供她讀書,睡過天橋底,爲了讓能夠在同學跟前有面子點,不寒酸,我連續三個月都吃方便麪,爲了給她買兩套體面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