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神識感知從遊敏身上掃過,發現端倪,找到了儲存指環。這枚指環與李春的指環樣式差不多,李春神識朝指環空間滲透,發現裡面還設了一層禁忌。
“這傢伙身上只有一個儲存空間。”李春沒有私吞的意思,直接告訴了陳春梅。
“我看看。”陳春梅拿過儲存指環,檢查了一下,說道:“還有一層隔阻,麻煩了,裡面的東西拿不出來,只能隔阻消失才能取出。”
“隔阻消失?”李春詫異道。
“是啊,你不知道?儲存空間設置了身份識別隔阻,可以阻擋他人偷取空間的東西,只有等指環與其主人分離一段時間,指環的隔阻才能消除。”陳春梅說道。
“這麼麻煩!有這個必要嗎?”李春哂然而笑。
“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這下輪到陳春梅驚奇了。
“我可以試一試。”李春拿過陳春梅手中的指環。
指環的禁忌很簡單,對於李春這個陣法大家來說不值一哂。檢查完了指環,李春心裡有了把握,但解除的過程,他卻不想陳春梅看見。
“獨家專利,你如果偷學會了,我就蝕財了。”李春笑着對陳春梅說道,“你能不能迴避一下?”
“你你,”陳春梅一時語塞,她嘆了口氣,“好,我轉身,不偷看。”
陳春梅轉過身去,背對着李春,又扭頭說道:“你爲了保密,該不會是想從後面把我打暈吧?”
“怎麼會,你看我像那種人嗎?”李春笑了起來。
過了兩分鐘,陳春梅忍不住,問道:“喂,你好了沒有?好了說句話?再不說話,我就轉身了喲?”沒有人回答她的話,陳春梅有些無奈。
又過了五分鐘,還是沒有動靜。陳春梅咬了咬牙,猛然轉過身,發現李春神色嚴峻地站在那兒發呆。
“怎麼?搞砸了?”陳春梅問道。
“沒有,搞定了,你看看。”李春把儲存指環遞給陳春梅。
“搞定了,你還一付愁眉苦臉的表情,不知所謂。”陳春梅拿過指環笑道。
“我瞬間消耗太多,身體有點吃不消。”李春心中狂震,臉上卻不露聲色。他剛纔解開指環的禁忌,進入儲存空間發現了一塊空幻石!
空幻石製作儲存空間的主要材料,也不知道遊敏從哪兒得到的。空幻石放在儲存空間,可以稍微增大空間的體積,估計遊敏把這塊空幻石當作擴大空間的道具來使用了。
“真是暴殄天物啊。”李春心中暗暗嘆息。
陳春梅拿過儲存指環檢查了一下,臉上露出欣喜之色,“哎呀,小春,你真是太厲害了!怎麼做到的,不要告訴什麼專利不專利的,我不想聽這個。”
“小梅,有些事情真的不能透露,會死人的。”李春笑道。
“不想說算了,回去幫我爺爺作個實驗。”陳春梅笑道。
李春露出苦笑。
“放心好了,不會把你切片觀察的,只是讓你幫他解開幾個類似的隔阻而已。”陳春梅看見李春的表情,捂住嘴笑了起來。
“這個給你,我有儲物裝備,這個就不需要。”陳春梅笑着把指環遞給李春。
李春看見陳春梅沒有要一點裡面的戰利品,甚至連提也沒有提,只是看了一下就遞了過來,心中微微一怔,也不矯情接了過來。
兩人上了越野車,一起向大橋方向駛去。
因爲這段插曲,李春與陳春梅的關係又近了許多。李春是怎麼想到來這兒?陳春梅是爲什麼一定要殺張兵、遊敏等人?都變得不太重要,重要的是兩人彼此間都有了一定的信任。
大橋遙遙在望,李春下車原路返回。陳春梅也把把車藏好,潛回帳篷。大橋防禦安好,沒有看見喪屍的蹤跡,一切都沒有變。
下午,右邊公路的監視喪屍潮的人,也來到了大橋。
領頭的公會會長是位姓江的男子,三十多歲,春風公會成立之時,還來拜訪朝賀過,彼此關係不錯。
隨江會長執行任務的特勤組人員,李春也認識,一起執行過任務的趙姐和莊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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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見了李春也很親熱,畢竟在一起執行過任務,又是一起進入的特勤組,交情自然要比其他的組員好一點。
談起喪屍潮,江會長連連搖頭,連聲嘆息喪屍實力提升快過人類。除了避開,要想阻擋除非是要塞高牆,或者險峻的關隘、河流當道。他這次帶出來的人也是損失過半,若非撤離及時,估計也是隻有全軍覆沒的下場。
陳春梅談到要在這兒防守三天,讓幾個避難所撤離的難民通過大橋。江會長和趙姐、莊哥看了防禦工事,都覺得有點懸。
普通喪屍無所畏懼,但變異喪屍卻實在讓人擔憂。大家在一起商議對策,都覺得如果能將變異喪屍遠距離狙殺,不讓其靠近工事,防守的把握更大一些。這也是唯一想得到的、可行的方法。
衆人商議後決定,讓葛隊長把槍法好的軍人組成專門的狙擊小隊,專射殺變異喪屍。近身攻擊搏殺就全交給異能者算了,這樣興許軍人的傷亡會少一點。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所有的人都在惴惴不安中,大家都默默地計算還需要防禦多少時間,沒有一個人不想離開。
傍晚時分,終於有一隊難民來到了大橋。簡單交接後,難民便匆匆通過了大橋,向要塞而去。
“不知道,這些難民爲什麼走得這麼慢?”莊哥神情有些焦慮,看見李春過來順手掏出香菸。
“管他的,反正只守三天,時間到了,咱們就走。”李春接過香菸點上。
他看着向要塞進發的人流,稀稀疏疏兩三成羣。一個個目光呆滯,彷彿行屍走肉,如果不仔細看,幾乎不能分辯是喪屍,還是人類。
陳春梅叫人準備了開水,泡麪掰開,分成鴿子蛋大小的小塊。難民每人一杯開水,一小塊泡麪,外加一點鹽,還有一塊壓縮餅乾。沒有多的,按照規定,她能提供的幫助就這些,保證難民能夠走到要塞就行了。
她看見有些難民連鞋都沒有,赤着一雙腳,又派人準備了一些帆布和繩索,沒鞋的難民都分到兩張帆布裹腳。
帆布從腳底到腳踝全部包裹,腳底再墊厚些,雖然寒冷依舊,但總好過赤腳。一個普通人赤腳在這種寒冷的雨雪走上二百公里,就算到了要塞也殘廢了。要塞需要的是勞力,而不是殘廢。
分發食物的過程出現一點小插曲,一名男子趁人不注意,多偷了兩塊壓縮餅乾。估計這名男子以前是個老賊,整個動作乾淨利落,手輕輕一動,就將餅乾收入自己的囊中。
不過,他再快也跑不過旁邊異能者的眼睛,被當場拿下,搜出了贓物。男子苦苦哀求饒恕,但卻無濟於事,立刻被軍人拉到旁邊,一槍擊斃,以儆效尤。
深夜的氣溫陡然下降,天空又一如既往地下起了微雨,接着飄下了雪花。大橋燈光管制,一線防禦陣地連吸菸也不允許。
“老大,老大,喪屍上來了!”
李春在睡夢中被叫醒,睜開眼睛,看看是羅胖,問道:“不要慌張,數量有多少?”
“不清楚,你來看看。”羅胖答道。
兩人鑽出遮雨的篷布,走到前面,李春看見黑暗中人頭慫恿,密密麻麻,數不清到底有多少。
“告訴大家不要輕舉妄動,不要發出聲音,我親自去通知指揮所。”李春翻身跳下腳手架,來到指揮所帳篷。
陳春梅坐在椅子上,身上裹着一件軍棉大衣。旁邊的幾名報務員坐在發報機前不敢閤眼,時刻等候要塞來得電令。
自從昨天開始,要塞就沒有按正常的聯繫時間通電,而是不定時地傳來電文,指令也有些含糊不清,充滿了可能、大概、估計是等等字眼。
陳春梅和葛隊長猜測,可能要塞也沒有得到前方一線切實的消息,所以發來的電文也只好隨着這些未定因素,而含糊起來。
趴在桌上休息的陳春梅聽見有人進來,睜開眼睛看見是李春,對他笑笑,扭頭問報務員,“要塞來電文沒有?”
“我們給要塞去了電文,但要塞到目前爲止都沒有回電。”報務員答道。
“繼續守着,你們輪流着守,每隔一小時,就呼叫一次,不能停。”陳春梅說完,看着李春,“李會長有什麼事情?”
“喪屍上來了。”李春說道。
“走,我們去看看。”陳春梅站了起來。兩人一起走出了帳篷。
喪屍是沿着中間的公路向大橋挺進的,他們站在離防禦工事幾百米外,便不再前進。大多數都原地站着不動,只有幾隻零星的喪屍在大隊喪屍前面的空地,來回慢悠悠地走動。
陳春梅和李春攀上腳手架。喪屍羣就在不遠處,兩人行走儘量小心,怕弄出太大的響動,怕驚動喪屍。
站在前面的人看見李春和陳春梅來了,都閃開一旁,讓出觀察的位置。陳春梅對衆人點點頭,拿起夜視望遠鏡觀察喪屍羣。
兩三分鐘後,江會長、趙姐莊哥、葛隊長,幾個主要的人都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