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之外的路邊,有幾人帶着刑具,被關在木籠中示衆。
大門的守衛,如狼一般地看着進出城門的每一個人,想從一些蛛絲馬跡中,找出隱藏的危險。
李春來到大門,繳納了入城費,順利地進入了城堡。
進入城堡之後,李春如老馬識途一般,穿過大街,走入一條小巷。
旁邊兩名老弱的流浪漢圍了上來,向他伸手乞討。李春隨手扔出幾張鈔票,擺脫糾纏,繼續向前。
李春穿過小巷,上了一條還算乾淨的石板街道。他左右看了看,靠着左邊的石牆,沿着牆根走出五十多米,拐彎就看見了路邊酒吧的招牌,含羞草酒吧。
“還算順利。”李春推門走了進去。
一切都如查總管所述,沒有半點不妥的地方。來之前查總管就給李春講述這兒的一切,城堡、街道、酒吧、任務發佈等等。他都一一說明,並在地圖上,給李春作了標註。爲了應付突發事件,李春還專門在查總管的指導下,惡補了一下的口語,他那點大學的英語水準,實在不夠看。
接下來的事情也很順利,李春要了一杯酒,找到專門的接單的神選者代表,附上酬金,將要發佈的內容交給了他。
有錢好辦事,此乃穿越時間、空間、及其位面都信奉的法則。
看見李春多給出來的一點小費,來者笑了起來,說了一堆恭維的話。雖然李春沒有聽懂,但他從對方心意識波動的情緒推度,對方是在討好他。
李春也點頭對他笑了笑,走出了酒吧。
接下來就是等待,按照查總管的話,尋人啓事在交易區發佈後,公子勝會在三天之內聯繫李春。當然,爲了避免雙方錯過,李春在這三天只能呆在旅館了。
李春來到約定的旅館,要了房間,吩咐店員不要打擾,便閉門不出,靜候對方來訪。三天很快過去,沒有人上門,李春又去酒吧重新發布了一次尋人啓事。
查總管交待,三天無人聯繫,可以再次發佈啓事,倘若還是無人聯繫,則繼續發佈。三次啓事,如果都沒有迴應,那就是公子勝出事了。也許被囚禁脫不了身,也許殞落,各種可能都有。
三天轉眼過去,李春沒有等到任何人。除了城堡守衛例行檢查敲門之外,沒有任何人敲門。
“還有最後一次機會。”李春眼下也沒有多餘的辦法,只能是繼續發佈啓事。
回到旅館,李春轉回房間,關上房門。一會兒,有人敲門,李春神識掃過,來者是旅館的店員。他神識操控開了房門,讓對方進來。
“先生,你定的牛排。”店員推着餐車走了進來,對李春說道。
李春詫異,自己語言不暢,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減少與人交流,這幾天就一直呆在房間,怎麼會向旅館定牛排?這時,他突然間感覺到了什麼,指了指桌子,讓店員把牛排放在桌上。
餐車上一個大大的銀托盤,上面蓋着半圓型如鍋蓋般的銀蓋。店員雙手戴着白手套,雙手小心翼翼地銀盤連蓋一起放在桌上,然後站在旁邊恭立,含笑望着李春。
李春會意,遞上小費。
“先生,餐車放在這兒,等您用餐完畢,我就過來收拾。”收到小費的店員,點頭哈腰地走了。
李春關上房門,看了看桌上的西餐,手指凌空輕輕一劃。銀蓋掀開,銀托盤上是瓷盤和味道十足的牛排。李春看着面前這道西餐,只是看着,沒有一點要大快朵頤的意思。
驀地,無數細小、噁心的黑色蟲子從牛排下爬了出來,在銀托盤上擺出幾個漢字:出城門,跟上紅絲巾。
毫無疑問,這是蟲女的傑作。李春笑了笑,正準備用真火抹去痕跡,蟲子自動散去,爬上牛排,融解成與牛排顏色等同的黑色醬汁。
“這種抹去痕跡的手法,真是噁心。”李春心裡暗道。他叫來店員,聲稱自己有急事必須馬上離開,讓他結算費用。
“先生,你到大堂結算就可以了。”店員檢查了房間對李春說道。他看見還未動過的牛排,“先生這道菜,您不喜歡嗎?”
“噁心死了,簡直只能喂狗。”李春順口說道。
“那請先生讓給我,可以嗎?”店員說道。
李春一怔,沒想到店員會問他這個。他看看牛排,吃下去最多腹瀉,不會鬧出人命,便揮揮手不再多說,揚長而去。
下樓到了大堂,結算費用,李春出了旅館,向城門走去。
出了城堡之後,李春發現前方一名披着紅絲巾的金髮女子,便跟在她後面,向遠處而去。
金髮紅絲巾並不理會身後的李春,只顧自己向前走去。十幾分鍾後,她向旁邊走上了一條小道,李春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
前面一棟廢棄的小屋,頹圮的外牆上一道小門破破爛爛。金髮紅絲巾快步走了進去,消失在小門裡面。
小門後面是一道臨時的傳送陣,李春毫不猶豫地跟了進去。
轟隆!就在李春走入小門,傳送走後,小屋轟然倒塌,將所有的痕跡,全部抹去。
下一刻李春出現在一片山崗上,這裡樹木豐茂、風景絕佳,遠處就是蔚藍的大海。微風送來野草的味道,夾雜着海水的溼潤,令人流連陶醉。
“你是誰?爲什麼而來?”金髮紅絲巾站在遠處,用一口標準的普通話,向李春詢問。
“如果要交談,我想最好能與一個人說話,而不是和一堆蟲子磨牙。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就是蟲女吧?在東方的時候,就聽說這邊有一名善於操控蟲子的亞裔,實力深不可測,就是你了。”李春淡淡地說道。
他將身體轉了方向,並不看向金髮紅絲巾,而是面向一處空曠的位置注視着。
“你到底是誰?”聲音依舊從金髮紅絲巾的嘴裡傳來。
李春笑了笑,說道:“你看了尋人啓事,就知道是查總管讓我來的,我要找公子勝。”
“你不是查總管的人,查總管的手下不會直呼查總管三個字,請說出你的身份。”
“我沒有說我是查總管的人,我只是說查總管讓我來這兒,因爲這兒可以找到公子勝。”李春語氣平淡,語速不快不慢。
“不願意說,那就讓我來揭穿你的僞裝!”雖說話音剛落,金髮紅絲巾轟然倒塌,化作無數飛蟲向李春撲來。
“不要動手,我知道你們的小心謹慎,放心好了,我沒有惡意,傷到你的蟲子就不好了。”李春身體彷彿虛幻一般,任由蟲子透體而過。
呼!李春身體消失,出現在另一個位置。他伸手一抓,一道妙曼的身影被他從虛空中拖了出來。
“你不現身,我只好拖你出來。”李春順勢將被拖出來的人向外面扔去。
就在這短短一兩秒鐘的接觸中,幾隻蟲豸爬上李春的手腕。
呼!一道青火在李春手中燃燒,瞬間將幾隻蟲豸燒作飛灰。呼!李春凌空虛斬,一道青色劍氣在地面劃出深深的溝壑。
被李春拖出來,再扔出去的是蟲女。對於這個渾身是蟲的女子,還是不要靠近爲好,對方的蟲子縱然不能傷到自己,但要對付起來,也頗爲麻煩。何況這次來,李春是敘舊、增進友誼,希望得到公子勝的幫助,獲得玉石板,不是來硬搶的。
“這火好奇怪,劍氣也很特別,我好像在哪兒見過?”蟲女站在遠處,看着李春手上的青火升起熄滅,語氣中露出疑惑。
李春淡淡一笑,朗聲說道:“勝公子勝兄,到了這個地步,還不肯出來相見嗎?”
隨着李春的說話,一道人影從虛空中走了出來,“小蟲,不要打了,我知道他是誰了。呵呵,任大師,十幾年沒有見面,想不到會在遠離故土的異國相逢,任兄這十幾年一向可好?”
公子勝一身黑色風衣,嘴脣下巴修剪整齊的短鬚,眼神迷濛略帶着憂鬱,樣子雖然一點沒變,但卻多了男子成熟的魅力,和一種漂泊的疲累滄桑感。這種味道,如果再加上藍調的布魯斯襯托,放在陽光時代,足以迷倒一片做夢的小女生。
“彈指十幾年,一言難盡,勝兄,我們還是找個地方說話吧。”李春向公子勝笑道。他的真火劍氣在對敵時多次施展,現在故意使出來,好讓公子勝看個明白,免得他疑神疑鬼。
三人一起離開山崗,來到公子勝一處別所。坐定寒暄幾句之後,公子勝問起李春來意。李春怕泄露機密,佈下空間陣紋封鎖。三人一起躲進空間,李春纔開始將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兩人沒有想到事情比預料的還要複雜,心中越聽越後怕,對於李春的身份,更是驚得足足幾分鐘說不出話來。
“任兄,你瞞我瞞得好苦啊。”公子勝搖頭苦笑。
“形勢逼人,迫不得已啊,任兄恕罪。”李春抱拳笑道。
“這位大師,不知道我現在該稱呼你什麼?”蟲女現在出落得清雅靈秀,一雙美目看着李春說道。
“名字不過代號而已,兩位知道我是誰就可以了,我現在對外的名字叫春英雄。”李春笑道。
“好像我與你那位大姐姐戰鬥過的啊。”蟲女捧着茶杯輕輕啜飲,輕笑道。
故意使出來,好讓公子勝看個明白,免得他疑神疑鬼。
三人一起離開山崗,來到公子勝一處別所。坐定寒暄幾句之後,公子勝問起李春來意。李春怕泄露機密,佈下空間陣紋封鎖。三人一起躲進空間,李春纔開始將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兩人沒有想到事情比預料的還要複雜,心中越聽越後怕,對於李春的身份,更是驚得足足幾分鐘說不出話來。
“任兄,你瞞我瞞得好苦啊。”公子勝搖頭苦笑。
“形勢逼人,迫不得已啊,任兄恕罪。”李春抱拳笑道。
“這位大師,不知道我現在該稱呼你什麼?”蟲女現在出落得清雅靈秀,一雙美目看着李春說道。
“名字不過代號而已,兩位知道我是誰就可以了,我現在對外的名字叫春英雄。”李春笑道。
“好像我與你那位大姐姐戰鬥過的啊。”蟲女捧着茶杯輕輕啜飲,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