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很簡單,前往某地大橋防禦,爭取擋住進攻的軍隊一天時間。就算擋不住一天,也要擋住五個小時。
只有擋住規定的五個小時,才能得到任務的報酬,以後每多堅持一個小時,就會得到額外的報酬。堅持時間越長,得到的報酬也就越多。
任務人員除了兩名新晉升的神子之外,還有劉明湘手下的三名神子和一些異能者。大橋橋頭有軍火倉庫,可以得到武器配給。
按照劉明湘的話來說,這個任務不算困難。但是女子嗤之以鼻,很多最初說不難的任務,到後面都變成S級的難度,到底如何還很難說。
……
宏偉的大橋橫跨江面,橋下江水幾近枯竭,遠遠看去只剩下一條淺淺的小溪,在河牀上蜿蜒着,汩汩地向遠方流去。一座大橋,河牀枯竭,這本沒有什麼,但如果配上滿河牀的森森白骨,就顯得令人發瘮了。
河牀的砂石上,鋪滿了各種各樣白骨,異獸的、人類的、飛禽魚類的都有,這是一條名符其實的白骨之河。流淌的涓涓細流中蘊含了一種毒素,揮發在空氣中,彷彿霧氣暮靄,籠罩着整個河牀,使之變成扼殺所有生命的死亡地帶。
在離橋頭不遠的一處廢棄高樓上,葉飛拿着望遠鏡從隱蔽處向大橋察看。
“就是這條死亡之河,有人做過實驗,就算是喪屍落在河牀的霧氣之中,肌體也會被迅速地消融,只剩下一副白骨。河流上游三十公里,和下游二十公里,都是一片時空亂流。這條恐怖之河從時空亂流涌出,又消失於時空亂流之中,有人說這條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是地獄之河流經人間,又復歸於地獄。”古波站在身後,向葉飛輕聲介紹。
他看葉飛沒有說話,繼續往下說:“末世之後,這樣的神秘絕地越來越多,白骨之河只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其實你應該呆在指揮位置,不該到這兒來,咱們有內應,一定會順利拿下大橋。”
葉飛放下望遠鏡,臉色懍然,說道:“早就聽說過這條駭人的白骨之河了,今日一見,果然恐怖,比傳聞中還要兇險。老古,我是擔心對方炸橋啊,如果這座橋被炸,大軍就只有從五十公里外的城市穿過。咱們走到這兒還沒有出現一個傷亡,我不想部隊的第一次傷亡,出現在城市與喪屍羣的搏殺中。”
就在葉飛等人在高樓觀察之時,大橋的另一頭的戰鬥也如預期一般,完美收官。
“你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幫助外人對付自己系統的神子?你這樣違規,必將受到系統的懲罰!”看見兩名神子瞬間倒在血泊中,剩下的男性神子眼睛裡流出絕望。他現在被桎梏住,如同普通人一般,但他還是鼓起餘勇大聲威脅,希望能有一絲轉機。
“我可沒有幫助外人對付你們,只不過這兒有個陷阱,你們運氣不好,自己走到裡面來了。”女子站在七八米外,望着他笑道。
“求你們饒過我吧,我還有家人,老婆和兩個孩子,都是普通人,我若是死了,他們會淪落……,他們的下場會很悲慘,求你們了……。”男子苦苦哀求。
“嗯,真的很可憐,但是我也沒有辦法。放心吧,戰爭很快就會結束,只要他們能在戰亂中活下來,以後就算是普通人也能掙到一份活下去的薪水,你去黑松市看過,應該知道這個理念。”女子嘆息道,“要埋怨,你就埋怨這個末世吧,絕大多數人都很慘,不只是你一個。”
這時,在系統交易區與女子一起接下任務的神子走了過來,“放心吧,我會給你一個安樂死,無痛無憂而去,在整個過程中,你還會感覺到飄飄然的快樂。”
“等等!我活下來對你們黑松市有用!絕對有用!”男子大聲說道。
“接着說,我在聽。”女子說道。
“我認識系統的掌控者!關係不錯,這個對你們有用!”男子急忙說道。
“掌控者?呵呵,咱們要掌控者幹什麼?動手!”女子對旁邊的神子說道。
神子走上前,伸出手,突然笑了起來,“差點忘記了,咱們隸屬於一個系統,不能互相殘殺,對不起,只能換一個人動手了。”
“饒了我吧,我投降了,真心投降,我有老婆孩子啊!我……我知道你們一定需要掌控者,一定需要的,嗚嗚……”男子痛哭,想到普通人的悲慘遭遇,再想想自己的一些仇家。他無法想象如果自己殞落,家人將是怎麼樣的一個慘狀。
“我就有點好奇了,你口口聲聲說咱們需要系統掌控者,憑什麼這麼說?”女子問道。
“前段時間兩個系統合併,就是你們黑松市區域和孔家的區域,我猜想象這種合併的大事,不可能與掌控者沒有關係。他們好歹也是系統的人,相當於系統招聘的職工了。我估計有他們的協助,合併會順利一些。”男子說完,朝着女子,眼裡露出乞求之意,“饒我吧,我願意爲你們做任何事。”
“任何事?叫你去死也行?”女子問道。
“只要你們能給我家人一條活路,答應照顧我的家人,咱們在系統規則下籤下血脈契約,我願意幹任何事情,就算去死也願意。”男子覺得自己不能倖免,希望給家人爭取一點機會。
女子聽完男子的說話,向遠處走去。二十分鐘後,女人又走了回來。
“如果你所說屬實,也許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女子望着男子說道。
“謝謝大姐!你真是好人,系統的掌控者是荀廣親自任命的一名神選者,我與他在陽光時代就是十幾年的好朋友,我去勸降,一定沒有問題!”男子心情從大悲到大喜,頓時亢奮起來。
“你必須簽下血脈契約,保證不會背叛。還有,希望你記住你的家人,如果你有絲毫的欺騙,你家人的下場,不用我說,你也明白。”女子說道。
簽下血脈契約後,女子解開男子的桎梏。
“以後你就與我直接聯繫,算作我的屬下。”女子說道。
“是,大姐!”男子急忙鞠躬應答,“請問大姐,新晉升的本系統神子,都是……都是……”
“沒錯,都是自己人。”女子回答道。
“喔、喔,我該如何稱呼大姐?”男子想到本系統突然多了二十多名神子,不由得冷汗涔涔。
“現在告訴你也無妨,我叫熊薇,黑松市的原市長就是我師父。”女子說道。
男子身形一軟,差點跌倒。熊薇之名流傳已久,就算在屍界也是威名赫赫的人物,是在與屍界無數次搏殺中,殺出來的威名。只是所有人只知其名,是男是女也莫衷一是,衆說紛紜,沒想到就是眼前的這名女子。
“李春李市長是一名偉人,可惜英年早逝,十幾年前的截殺,在下可是一直呆在後方,並未出手啊!”男子身爲神子,也參與了對付李春的截殺,他心中頓時惶恐,急忙申辯。
熊薇扭頭望着男子,一張易容之後的臉,沒有流露半點情緒,“就算你死一百次,我師父也不會有事,這一點我絕無誇張,相信以後你就會明白。”
男子急忙點頭唯唯。
這時,一名男子跑步過來,向熊薇立正敬禮,“報告,對面橋頭髮來信號,葉飛麾下古波部,已經到了指定位置。”
“你去協調,讓他們快速過橋,咱們就不與他們見面了,全部隨我撤退。”熊薇下令道。
……
兵敗如山倒,劉明湘終於又一次體會到其中的苦澀。
不過這一次比上一次好一些,上一次是在烏市,那時候自己還是一個小小的四紅實力異能者,黑松城直接犁庭掃穴,自己的隊伍瞬間就垮了。而這一次自己手裡還有兵,還有不少地盤,還可以反撲。
壞消息一個接一個地傳來,聯盟不少勢力派出的援軍,其帶兵的首領遭遇了不明身份之人的暗殺。這些援軍在首領被暗殺之後,一部分人返回各自勢力,有些則各自潰散,不知所蹤。
能夠走到防禦位置的援軍,除了寧、洪、向三家的軍隊之外,沒有多少家。而且這些援軍一路上都被人侵擾襲殺,從對方展示出來的實力看,都是高手,全部都是紅花階級以上的實力。
面對高手的侵擾,這些援軍到了防禦位置,也是心慌意亂,人人自危,根本就不可能組織起像樣的防禦。
每個勢力都缺少精英戰鬥力,包括劉明湘自己也是一樣。所有的勢力當家都通過各種渠道,向劉明湘叫苦。
“劉當家,這樣不行的,這個仗沒法打,自從對方的人在軍營中縱橫衝殺之後,所有的士兵都患上了恐懼症。現在他們躲在營房裡,就算是一隻麻雀的振翅聲,都會讓他們緊張半天。軍營沒有相當的高手壓陣,對方橫衝直撞,出入如無人之境,軍心大亂。”
“劉明湘盟主閣下,我們洪家派出了最後的高手,安置在軍營,暫時能穩住軍心。但居城卻是空城之計,不知道能堅持多久。我們家主覺得,此仗不亦堅守,應該速速撤退,以空間換取時間,等待任務空間精英的迴歸。相信此時,任務空間咱們的精英已經得到消息,正在回來的路上。”
“盟主閣下,咱們所部委實不能堅守,再堅持強令下去,恐怕部隊會陣前譁變,盟主體諒,不勝感激……”
“請盟主頭腦清醒考慮之,對不起了……”
劉明湘長嘆,下令防禦線繼續後撤,等待精英的迴歸。不過,他並不知道,派出去的精英在任務空間,也陷入了一場殘酷的廝殺。
軍到了防禦位置,也是心慌意亂,人人自危,根本就不可能組織起像樣的防禦。
每個勢力都缺少精英戰鬥力,包括劉明湘自己也是一樣。所有的勢力當家都通過各種渠道,向劉明湘叫苦。
“劉當家,這樣不行的,這個仗沒法打,自從對方的人在軍營中縱橫衝殺之後,所有的士兵都患上了恐懼症。現在他們躲在營房裡,就算是一隻麻雀的振翅聲,都會讓他們緊張半天。軍營沒有相當的高手壓陣,對方橫衝直撞,出入如無人之境,軍心大亂。”
“劉明湘盟主閣下,我們洪家派出了最後的高手,安置在軍營,暫時能穩住軍心。但居城卻是空城之計,不知道能堅持多久。我們家主覺得,此仗不亦堅守,應該速速撤退,以空間換取時間,等待任務空間精英的迴歸。相信此時,任務空間咱們的精英已經得到消息,正在回來的路上。”
“盟主閣下,咱們所部委實不能堅守,再堅持強令下去,恐怕部隊會陣前譁變,盟主體諒,不勝感激……”
“請盟主頭腦清醒考慮之,對不起了……”
劉明湘長嘆,下令防禦線繼續後撤,等待精英的迴歸。不過,他並不知道,派出去的精英在任務空間,也陷入了一場殘酷的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