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守護者,繼續往下講述。
“大能們就這樣離開了,他們希望留守在地球的後代,能夠修煉有成,去追逐他們的足跡。爲此,他們創造哺育了一個生命體,守護系統、懲罰違規者。但最主要的任務,還是監視囚禁戰敗大能的牢籠空間。這個生命體就是我了,秩序守護者。”
“我被嚴格規定,不得干涉每個位面的秩序和發展,只能對違規者出手。只要觸犯就會被規則,也就是大能定下的神通,抹去以前的記憶,變成初生嬰兒狀態。這個有點像硬盤格式化,抹去錯誤,繼續使用。任何生命體都不想自己的過去被抹殺,我也是如此。”
李‘春’‘插’話道:“那你做的這一切,是爲了什麼?”
“這個後面我再詳細解釋,我還是談地球的事,這樣的順序,邏輯纔不會‘混’‘亂’。”秩序守護者說道,
“不過,留守地球的生命開始都能和平相處,後來漫長歲月中,又開始了戰爭。但他們的實力太差,沒有對地球造成太大的打擊。地球由於有大能留下的神通之術,可以自動修復,縱然環境有損,過上幾百年,就能恢復原貌。”
“後面的歲月太長,可以用劫來計算。地球上的人類忘記了以前的歷史,各種文明‘交’替誕生覆滅。那時候的系統都有主宰,主宰的位置可以繼承。這個你也知道,掌控系統樞機,就是系統的主宰。”
“這些主宰還記着以前的歷史。他們生命並不算長,爲了向宇宙追尋大能的蹤跡,尋求長生之道。在他們的‘操’控下,系統大戰開始了。”
“其實,所謂的系統大戰,只是爲了檢驗修煉效果的測試而已,本身並不需要太多的流血死亡。但每個系統的主宰都動了貪心,他們巧妙地規避上古大能定下的規則,只避開一點點,一個檢測就變成了血腥的屠戮。”
“戰火牽連到了系統之外的現實世界,地球上百分之九十的人口隕落。而系統的主宰也隕落了不少。看到這種局面,始作俑者的主宰們,才幡然悔悟,彼此休戰。他們還利用上古大能留在系統制約力,定下嚴厲的規則血脈誓約,禁止系統之間的相互殘殺。你很幸運,得到的系統樞機,並未參與血脈誓約,所以你沒有約束。”
“不過這些系統主宰對規則的破環,卻無法彌補。當系統大戰的條件達成後,系統之間還是可以相互血腥屠殺。”
“‘玉’石板就是關鍵,集齊完整的‘玉’石板,就可以開始系統大戰。但‘玉’石板最主要的作用,還是得到一架飛行器。乘上飛行器,就可以追尋大能的方向,找到宇宙的另一個世界,大能的世界。在那個世界,可以得到與大能一樣的實力和漫長的生命,據說可以長生。”
李‘春’聽到這兒,‘插’話問道:“這些主宰既然開始的系統大戰,那他們得到了飛行器,找到了大能的世界?”
“他們得到了飛行器,也根據上面的星圖,向着星空飛去。但他們是不是找到大能的世界,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離開地球之後,這些主宰便沒有任何消息,後面也跟着出現了一些麻煩。”
“根據規則,飛行器離開這片星空之後,系統就會重新歸位,恢復初始狀態,重新生成新的系統樞機。但系統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雖然歸位,但卻沒有按照規則來進行下面的‘操’作。”
“我估計是這些主宰擅自規避系統規則,所帶來的後果。雖然當時是很小的負作用,但時至今日,系統的漏‘洞’卻是越來越多了,就如你們地球人類所說的蝴蝶效應一般。”
李‘春’點點頭,問道:“系統漏‘洞’的事情,我也清楚。貌似每個神選者都在鑽研規則的漏‘洞’,來獲得最大的好處,呵呵,你和我都不例外。不過,這些都是以往的歷史,與喪屍有何關係?”
“馬上就要說到了,我是本源,就從我的變化說起吧。我發覺我在慢慢地衰老,生命在漸漸地流逝。”秩序守護者說道,“大能創造了我這個生命,給我的定義是永恆不死,維護空間之間的秩序,懲罰違規行爲,抹殺違規的個體。但我感覺到我會老死,這讓我很害怕。”
“死亡是什麼?所有的都不存在了,我的記憶和意識,將成爲無意義的虛無,就這麼一下子成爲真正的空。我見過太多死亡,害怕失去,心裡很害怕,這是一個原因。”
秩序守護者毫不掩飾自己的膽怯,對死亡的莫名恐懼。
李‘春’對此深有感觸,這個不是怕不怕死的問題,而是一種普遍的焦慮。所有修士都對死亡有莫大的敬畏,並企圖追尋其中的玄妙,達到長生的境界。
“另一個原因,我發現關押大能的深淵囚籠,發生變化,衍化出了一些有生命世界。這個我以前對你說過,被懲罰的大能想逃離出來,一起合力,在宇宙深淵的囚籠空間內,開闢出了一些空間。不過囚籠豈是這麼容易出離的?他們至死也沒有能夠逃出牢籠。”
“而這些大能身殞之後,殘餘的意識分化,哺育出許多的生命體,姑且將他們稱之爲神祇吧。然後,這些大能開闢出來的空間,經歷了一系列的衍化,變成一片與地球位面差不多的星空。只是這些星空範圍要小得多,而且有邊際,不像真正的宇宙虛空,無邊無際。”
“有了神祇,以後就有了普通生命體,不同的種族開始繁衍。他們也繼承了大能的血脈,開始艱苦的修行,然後種族彼此間有了戰鬥。這些本不算什麼,他們打死打活不關我的事,只要他們乖乖呆在牢籠空間,就與我無尤。”
“但他們中間的一些強者,努力修煉,超過了神祇,觸‘摸’到了星空的邊際。這種情況讓他們詫異,根據血脈記憶的傳承描述,星空應該是無邊無際,但眼前現實卻並非如此。以後,年老的強者身殞,新的強者走向星空。就這樣新舊‘交’替,再經過漫長歲月的感悟,他們發現這片星空,不過就是一個牢籠而已。”
“他們嚮往牢籠之外的世界,不斷地向邊際之外滲透,想看看外面的世界。開始我沒有在意,連上古大能都無法穿透的深淵幽閉之境,他們又算得了什麼?”
“但我想錯了,這些強者一批接着一批,不斷地向邊際滲透,永無停止。千里之堤、潰於蟻‘穴’,漫長歲月之後,他們成功觸‘摸’到真實的世界,開始滲透了過來。伊始之時,我可以覺察到他們的蹤跡,全部給予封鎖抹殺。”
“但後來,我的實力因爲生命的流逝而衰退,漸漸不能立刻覺察到他們的滲透,而且系統的漏‘洞’也變得多起來,防護監控也大不如從前。所以他們的聖典,才能通過隱秘路徑,來到地球空間。一旦進入了地球空間,就不再屬於我所能控制的範圍。因爲怕我‘插’手干涉地球位面的獨立‘性’,上古大能定下的規則很嚴厲。”
“當然這種滲透情況很少,地球有上古大能留下的加持力,不但能夠自動修復環境,對於這些異物,也有壓制作用。滲透過來的各種異物,都很快因爲水土不服,而煙消雲散。後來,牢籠中的強者總結了失敗原因,開始利用傳教的辦法,希望滲透過來的東西,能在人類心中紮根。”
“唯有依靠人心的力量,才能活下去。這個就是勢,不用我多說,你懂的。勢的力量是最爲神奇的東西,連上古大能都沒有完全參悟透徹。你們地球人類只懂得一點皮‘毛’,知道要成功做成一件事,必須先造勢,勢大之後,就能事半功倍。”
“一些名人喜歡在史書上留下自己的痕跡,也是察覺到勢的力量。人心之勢,可以讓一個人雖然死亡,卻活在人們的記憶深處。血‘肉’身軀可以消亡,意志藉着人心可以流傳下去。因緣聚會,他就可以再度重生。這個屬於修煉方面,咱們不跑題,以後再討論。”
秩序守護者止住話頭,繼續談正題,“簡單說,就是兩個原因,第一我不想死,第二,我需要攔住牢籠世界對真實世界的滲透。”
“第一點,我想出一個辦法,就是重生,把自己的意識強行分割出去,塑造形體。然後依照此法,延續下去,可以長生。”
“第二個問題的辦法,我想創造出一批幫手,幫助我封鎖牢籠世界,抹殺一切敢於滲透的越軌存在。”
李‘春’聽到這兒,變了神情,“然後,你就創造了喪屍?地球喪屍的來源,就是你傳播出來的?”
“你認爲我會幹這種沒腦子的蠢事嗎?我是因爲守護秩序而生,不是爲了破壞秩序才誕生。地球有上古大神留下的守護,外來之物想要挑起事端,必然會被規則所抹殺。這就是牢籠世界的滲透,屢屢不成的原因,我也不能例外。唯有地球人類自己,纔可以幹掉和毀滅自己。”
“我只是將我本體的一些東西,通過一個隱秘而適當的方法,流向地球人類的科研機構,希望能得到一些助力。”
“我的本體從誕生之日,就被桎梏在地球的某地,一直都處於沉睡之中,永遠也不會醒來。平時執掌懲罰,都是神識衍化的幻身,這是規則,上古大能們對這些,早就有了安排。”
“系統的漏‘洞’,讓我有了一定的‘操’作空間。無獨有偶,一支美國的科研考察隊來到隱匿本體的附近。因爲有防護的作用,他們中途就會被抹殺。但我小心翼翼地躲開規則,引導他們到達某處安全位置,通過‘陰’河流水,將身體的幾根‘毛’發,送到了他們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