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白笑凡的寵(6)

東方男人起身,與穿西裝的男人走了。

他一走,廣場上的白鴿瞬間翱翔起來,漫天飛絮着白色羽毛,一撥一撥圍繞着男人的四周盤旋着。

好似,在感謝他剛纔的餵食。

不可思議的一幕,比電影裡的鏡頭,還要來得自然、唯美。

喬汐剛好來到廣場上,正好就看到了這一幕,一根飄絮在半空中的白色羽毛,似有靈犀般,隨風搖擺到她面前。

喬汐伸手一抓,就抓住了。

雪白的羽毛,微微染上了黃昏的玫瑰紅,好像無法再白得那麼純粹了。

喬汐擡眸望去,只覺得這一幕很有趣,盤旋在大廣場四周的白鴿,一點也不怕人,相反,還很有靈性,喜歡親近人。

隔着那麼一段距離,喬汐隱約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似曾相識的一個背影,讓她想起了另一個人。

那個她沒來得及挽留,卻已經永遠離她而去的人。

但,周圍的白鴿實在太多了,一陣起,一陣落,擋住了喬汐的一部分視線,她看的不太真切。

只見,那個穿白色短夾克的男人漸行漸遠,離她好似越來越遠。

她眯着眼睛使勁、集中地看,卻始終等不到他回頭的一瞬。

然後,他身旁的一個穿西裝的男人,爲他打開了車門,在他上車的一瞬,就那麼短暫的一瞬,喬汐看到他的側臉!

在黃昏下,隱約模糊的輪廓,竟然那麼像——

“言……楚?”喬汐狠狠一怔,喃喃自語,腦子霎間空白,身子像是被定住一般,什麼都想不到。

只能,眼睜睜看着那個男人上了車,眼睜睜看着那輛車開走,眼睜睜看着一切的發生,卻又再一次,沒來得及挽留。

等到喬汐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她立即拔腿追上去,沒有一秒的猶豫,哪怕她知道,她追不上的。

但,無法說服自己放棄!

“言楚,言楚!!”

不管你是不是言楚,請停下來,讓她看一眼,好嗎?

她真的很想再看他一眼……

可是,不管喬汐用盡全力去追逐,用盡全力去吶喊,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依然不見停下來。

然後,車子一個拐彎,在喬汐的視線下,消失了。

一如言楚告別的那一天,他說,他們不會再見面了。那麼,就是真的不會再見面。

他走了,死了,永遠地離開了。

那麼決絕又徹底的和她,斷了。

好像追了很久,又好像沒追多久,喬汐只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一樣,累得跑不動了,只想倒在地上。

而她,也真的倒了,茫然地蹲在人來人往的路上,明明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胸口卻像被壓住什麼一樣,窒息了一般,隱隱作痛。

眼淚瘋了似的洶涌出來,濡溼了她整張小臉,攥在手裡的羽毛也漸漸脫離了,飄到地上,然後,又被風吹走了。

有些傷口,只要小心翼翼不去觸碰,那麼,就能繼續自欺欺人下去,以爲自己,不會再痛。

但,一旦去觸碰,才發現,還是會痛,還是很痛,漸漸滲入整顆心臟的疼痛!

喬汐以爲自己,對言楚的死,已經釋懷的了,已經不會再去想,也不會再去哭的了。

可是……

突然看到一個側臉這麼像言楚的男人,那些,鎖在心底最深處的回憶,猛然洶涌上來,淚腺,又再次崩潰了。

喬汐想,哪怕自己再過一個十年,將來,如果有一天,在異國的街頭上,看到一個很像言楚的男人,她還是會哭。

至於,爲什麼會哭,她也說不出爲什麼。

只是,心裡到底有一個很大的遺憾,爲什麼她和言楚,最後會變成這樣……

***

車內,男人第三次回頭看後車窗,但,什麼都看不到。

或者,是他多心了,總覺得,好像錯過了重要的什麼。

“楚哥,你在看什麼?”身旁的人,忍不住問道。

男人垂下眼簾,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看着手上的一根羽毛,然後,緩緩打開車窗,手一鬆開,輕巧的羽毛就隨風飛捲了出去。

在玫瑰色的天空中,與另一根羽毛相聚,自由自在。

“沒什麼。”男人清冷地說。

是的,沒什麼,因爲,根本什麼都沒有。

***

當白笑凡找到喬汐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他滿頭大汗地到處問人找她,差點就要動用到警察了,可這個蠢女人,竟然就坐在公園裡。

她不知道晚上一個人在公園裡很危險的嗎!

白笑凡冷繃着臉,大步走過去,一把扯住喬汐,怒不可遏道:“我不是要你站在原地等我嗎?你耳朵是用來幹嘛的,聽不到我說的話?!”

喬汐整個人都在狀態之外,突然,被人用力扯住手臂,受到驚嚇般,身體一抖,顫顫擡頭,看到是白笑凡,才緩了口氣。

但,白笑凡的臉色卻驀地一變,原本就滿是陰鷙的臉龐,這下,變得更加陰森可怖了!

他扳起喬汐垂下的臉,盯着她紅通通的眼眶,質問她:“你哭過?”

他隨即迅速掃了一眼偌大的公園,已經接近傍晚了,公園裡很安靜,沒個人影。

除了他和喬汐!

可找不到罪魁禍首,白笑凡臉上的表情越發地可怕,他習慣性地用力咬着自己拇指的指甲,焦躁!

非常焦躁,偏執了一般!

“是誰弄哭你的?剛纔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他又再次亟不可待地質問喬汐。

在國外,治安不見得就是好,特別像喬汐這種嬌小的東方女人,正好符合外國人的品味!

只要一想到喬汐,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被人欺負,他就恨不得將那人千刀萬剮!

偏偏喬汐又一聲不吭,白笑凡焦躁的情緒越發激烈了起來,忍不住吼了她一聲:“你說話啊!”

這一聲怒吼,把喬汐的三魂六魄都吼回來了!

她看着白笑凡暴躁的表情,不禁心驚膽戰,甩甩頭,顫顫道:“沒……沒有人欺負我。”

白笑凡不信,捉着喬汐,拉她起來,眯眼,上上下下看了她一遍,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很好,完好如初,沒哪裡傷着。

雖然如此,但,白笑凡的臉色依舊很難看:“那你哭什麼?”

喬汐不敢騙白笑凡,也不覺得自己能騙得過他,所以,照實地說:“我剛纔看到一個……很像言楚的男人。”

可惜,她追不上他,始終,看不見他的正臉。

“你就是因爲這個才哭?”白笑凡冷冷一笑,焦躁止住,臉上的表情也徹底冰住:“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

這時,喬汐才如夢方醒,看到黑下的天色,看到白笑凡還流着汗的臉,心慌了慌,咬着脣解釋:“我……我……”

可白笑凡沒給她解釋的機會,甚至,也不屑聽她的解釋,鬆開她的手,冷漠地甩下句:“回去了。”

然後,他轉身自個兒就走了,不等她,也不管她。

好似她跟不跟上來,也無所謂一樣。

喬汐愣愣站在原地,指甲用力扎進自己的手心肉裡,挺痛的。

她留長了指甲,本來是想用來扎白笑凡的,但,結果,到頭來,扎的人是她自己,痛的人也是她自己。

委屈嗎?

纔不會!

深吸了一口氣,喬汐小跑跟上了白笑凡,就算要被甩下,也不能被甩在異國他鄉,是吧?

***

一路無言回到了酒店套房。

白笑凡不說話,喬汐也就不找話說了,免得撞上槍口,受他的氣。

度蜜月吵架的話,應該不是很好吧?

所以,喬汐選擇靜靜喝茶,靜靜當一個透明人,靜靜等白笑凡消下氣。

但是,喬汐越是安靜,白笑凡就越是怒不可及,一臉的兇狠,處處挑剔着:“你這副樣子是給誰看?跟着我,你覺得很委屈是嗎?如果是言楚呢?換成是他的話,你肯定就很開心是吧!”

難聽的話,喬汐默默聽了,也就默默受了。

她不想和白笑凡吵架,他們這種關係已經很不正常的了。

再鬧僵的話,以後的日子,她只會更加難過。

而且,這次確實是她的錯,是她害白笑凡找她找了那麼久。

至於,自己現在是一副什麼樣子,喬汐也不知道,於是,轉頭看了一下鏡子。

鏡子裡的人,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就像受到莫大的委屈一樣。

喬汐生硬地扯了扯脣,試圖讓自己笑起來,然後,討好似地問白笑凡:“你喝茶嗎?”

說着,她倒了一杯紅茶,遞給白笑凡,強顏笑着說:“喝口茶吧,這茶很好喝。”

白笑凡冷冷瞥了她一眼,接過了茶杯,但是,下一刻,他反手就將茶倒在白色地毯上。

然後,手一甩,茶杯也被他無情的摔爛了,“噼裡啪啦”的破碎了一地。

“噁心!”

他在說她,喬汐知道。

不過還好,他們住的是酒店,打爛了杯子,弄髒了地毯,也用不着她來收拾,挺好的。

“我叫人來收拾一下。”喬汐努力讓自己無視白笑凡那一句“噁心”,起身就想出去。

其實,套房裡有電、話,打個電、話自然就會有人進來。

但,此時此刻,喬汐很不想和白笑凡獨處一塊,她想出去,透透氣。

可她沒想到,自己這一舉動卻徹底惹怒了白笑凡,看他握住拳頭大步朝她衝過來,她是怕的!

以爲他要打她!

但,還好,他沒有打她,只是粗魯的將她撞到牆上貼着。只是,後腦勺受到重擊,真的很痛。

痛到她想要哭!

白笑凡仍然是那種憤恨的可怕表情,以前,喬汐就知道,發了瘋的他是無比可怕的。

“你要去哪?找言楚,還是去找那個長得像言楚的男人?他早就死了,你還想着一個死人幹嘛!”

她的一忍再忍,只是換來白笑凡的口不擇言嗎?

喬汐很想笑,但,她卻笑不出。

他可以說她噁心,可是,她不要聽到他說言楚!

喬汐無法再忍受了,怒吼了回去:“白笑凡,你閉嘴!”

吼完,喬汐側起身想撞開他,想離這個瘋子遠遠的!

可白笑凡並不放過她,握住她單薄的肩膀抓回去,雙手撐着牆圈住她,眼神嗜血地盯着她,不讓她走:“我爲什麼要閉嘴,你敢說你心裡沒有想着他!誰纔是你的男人,你還分得清楚嗎?!”

喬汐臉色很蒼白,肩膀被白笑凡掐得很痛。但,她越痛,他就掐得越發用力,好似覺得她不夠痛一般!

他對她的縱容,也只是表面上。

他說過會待她好,也不過如此。

男人,都是這樣!他噁心她,同樣,她也噁心他了!

喬汐豁出去了,她很痛,痛到她想要反抗:“對,你說得沒錯,我心裡就是在想着言楚,但那又怎麼樣?你以爲憑你,能比得上言楚嗎?”

話說出口的一瞬間,喬汐好像看到白笑凡眼底閃過了什麼,是受傷嗎?

不,這是不可能的!

“你再說一遍!”白笑凡用沙啞的聲音低吼着,臉上的表情很詭異!

喬汐開始發抖了,她不敢說第二遍,她怕這樣子突然冷靜下來的白笑凡,比剛纔亂髮瘋的他,還要來得更害怕!

“剛纔那話就是你的真心話是吧?很好!”白笑凡陰森一笑,突然打橫抱起喬汐,走向大*。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喬汐抖得更厲害了,驚慌地亂叫,扯住他的頭髮又踢又打:“白笑凡,你放開我,你瘋了嗎!”

被白笑凡摔在*上的時候,喬汐徹底嚇壞了,一邊手忙腳亂爬開,一邊歇斯底里道:“你……你說過這三天內都不會碰我的!”

“我不碰你,你還記得誰纔是你丈夫嗎!”此刻白笑凡的黑眸裡,滿是深不見底的幽暗。

他伸手一把抓住喬汐細小的腳踝,粗魯地用力一扯,將她扯到自己身下。

一手按住她掙扎的雙手,一手將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掉,隨意的丟棄在地毯上。

望進白笑凡那雙魔魅似的利眸,裡面冷冽如冰、危險萬分,彷彿隨時都可能將她撕裂一般。

喬汐被那駭人的眼神徹底震住了,猛烈地搖着頭,被他禁錮住的雙手也拼命掙扎着,可卻悲涼的發現,她完全不是白笑凡的對手。

她根本無路可逃!

“我不願意……白笑凡,你聽到沒有,我不願意……你不能強迫我!”喬汐支離破碎地吶喊出聲。

但,白笑凡卻已經魔怔了,聽而不見,輕而易舉的拉開喬汐僵硬的身子,動作粗暴的迫使她平躺在*上,接着,炙熱的堅硬的強壯身軀覆了上去……

***

白笑凡沒有真正強迫喬汐跟他做、愛,而是慢慢懲罰她的身體的每一個地方。柔嫩的小手、嫣紅的小嘴、柔軟的胸部,纖細卻韌度極好的雙腿……

以手、以嘴、以身體在她玲瓏身軀的每一寸,都留下他肆意愛撫過的痕跡,以及,讓她身上的肌膚都染上他的味道。

彷彿在時刻提醒她,他纔是她的男人!

整個過程下來,喬汐覺得自己好像死了一回似的。

哪怕白笑凡沒有真正浸入她的身體,但,那種煉獄般的焦躁和空虛,讓她幾乎咬破了嘴脣。

身體上的塊感讓她升上了天堂,爾後,再任由她從天堂極速*到地獄……

家庭暴力、婚內強、殲,這些居然全發生在她身上了。

可悲的是,她掙扎無門,逃脫無路。

想到這些日子裡白笑凡對她的各種縱容,從天堂摔到地獄,也不過如此!

腿間的熾熱讓喬汐腦袋嗡的一聲,炸開了,眼淚止不住地掉落,一句話脫口而出:“我和你完了……”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喬汐沒個概念,但,就算她想完,白笑凡也不會讓她完的。她知道選擇權一直不在自己手上,而是在他手上。

可是,太過害怕,使喬汐不由自主地說出了口。

沒想到的是,這句話竟然比剎車還要靈。白笑凡默默停住,雖然,依然抱住喬汐不肯鬆手,但,沒再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了。

兩人身上都是汗,熱的冷的混在一起,那滋味,只有他們才能懂。

喬汐渾身抖瑟個不停,被嚇壞的她,哪怕白笑凡已經停下來了,但,依然不敢亂動,也不敢拿被子裹住自己赤、裸的身體。

只是,軟癱在白笑凡懷裡,心有餘悸的將自己蜷縮起來,滿臉都是淚痕,哭得好不可憐。

“我……”白笑凡欲言又止,手指抹去喬汐源源不斷的眼淚。

動作溫柔了許多,不再像剛纔那樣粗暴。

喬汐以爲他至少會有個道歉的。

他卻說:“我不會道歉,是你的錯!”

喬汐不明白怎麼就成了她的錯了?

不過,她實在沒膽量再敢對白笑凡頂嘴,所以,乾脆閉上眼睛,不去看他。

她討厭他!

“爲什麼我比不上言楚?”

這話,是白笑凡第一次當面問喬汐。剛纔喬汐那話,他聽進心裡了,他不覺得自己哪裡比言楚差,但,她卻說,憑他比不過言楚。

爲什麼?就因爲,她和言楚處了十年?

可他和她往後還有比這十年更長的時間,不是嗎?她憑什麼這麼快就否認他!

喬汐不想理睬白笑凡,她氣,她恨,她討厭他,而且,她不想和他赤身露體討論這個話題!

可他低着的聲音,就像個找不到答案的孩子,求着她給他答案。

其實,喬汐從沒有拿白笑凡和言楚比較過,她剛纔說的全是氣話。只是,就因爲那番氣話,所以,白笑凡才會這樣對她?

這算什麼理由!

喬汐掀開眼皮,漠漠看了白笑凡一眼,看他總算是恢復正常的樣子,才推開他的懷抱,拉起被子,裹住自己,離他遠遠的。

白笑凡任由喬汐遠離自己,只是他的大手,卻圈着她一隻腳踝,彷彿,她離他再遠,他始終有辦法捉住她。

“你知道你是我妻子嗎?”

喬汐想對白笑凡翻白眼,但是,沒敢,敷衍般點了個頭。

她很清楚她是他妻子,他們的結婚本子還鎖在他書房抽屜裡,她連碰也不能碰一下!

“那你知道我是你老公嗎?”

喬汐蹙起秀眉,想踹白笑凡一腳,事實上,她踹了。但,腳被白笑凡抓得緊緊的,沒多大效果。

他到底想說什麼!?

*動了兩下,白笑凡靠近過來,連人帶被抱住了喬汐,很認真地說:“收回剛纔的話。”

什麼話?喬汐想問他,但,又不想和他搭話。

白笑凡勾起了她的臉,定眼看她,一臉正色道:“我們沒完的。”

哦,原來是這話。喬汐沒多做掙扎,就順從了白笑凡的意思:“嗯,我收回。”

他說他們沒完,那麼,他們就不會完。

在這場婚姻上,能喊停的人,是他,不是她。

只是,憑什麼佔盡便宜的人是他,忍氣受委屈的人卻是她?

天下間有這樣的美事嗎?

所以,喬汐再次掙開白笑凡的懷抱,下了*,指着套房內唯一的沙發,問道:“白笑凡,你睡沙發還是我睡沙發?”

結果,自然是白笑凡去睡沙發的。

以後的三天,喬汐對白笑凡依舊冷淡,發誓要討厭他到底!

經過這件事,喬汐總結出兩個道理——

第一:男人比女人更受不起刺激,一刺激他就會亂髮瘋。

第二:只要她不觸犯白笑凡的禁忌,他可以對她無限縱容。

比如,她讓白笑凡睡了三天沙發,他卻毫無怨言。

又比如,這幾天,她還給他無數個“噁心”,他不生氣,反而更纏着她。

這個男人,又開始恢復不要臉的本性了!

至於,白笑凡的禁忌,她是不敢再去觸碰的,太可怕了,她不想再經歷一次!

***

碧藍的晴空,普照着一棟英式的美麗莊園。

偌大的露天花園上,有着一大片面積極大的鬱蔥翠綠的大草坪,中間則是養着鮮花的花圈。還有一個小型的噴水池,上面是一個丘比特的白色雕像。

這裡的空氣要比外面來的更加清醒,芳草過濾了空氣中的不淨,鮮花的清香更加怡人。

葡萄架下,一個妙齡少女睡在竹藤的搖椅上,耳上戴着一對耳機,聽着輕音樂,乘着習習微風,吸着新鮮空氣,照着絢爛的陽光,十分愜意。

少女的模樣嬌俏甜美,年齡應該不過二十,一頭短短的秀髮,透着嫩嫩的稚氣。

有人來了,少女聽到了腳步聲,她緩緩睜開了眼簾,眼前依舊什麼都看不到,一片黑暗。

很可惜,少女的美貌被這一雙渾濁不清的眼睛,破壞掉了。這雙眼睛,應該是不能視明的。

果然,少女摸索了好一會,才慢慢站起身,笑着問來的人:“楚喬哥哥,是你回來了嗎?”

名叫楚喬的男人,正是那日在廣場上喂白鴿的東方男人。

他此時身上已經換上正統的西裝,就像個高級管事一樣,一絲不苟地說:“是的,小姐。”

“不用叫我小姐,叫我小魚就好。”少女叫小魚,很普通的一個名字,配不上她的美貌。

但,莫名讓人覺得很親切,如她爲人一般。

不過,楚喬沒有領情,沒出聲,則視爲拒絕。

小魚不甚在意,依舊甜甜地笑着,沒什麼小姐脾氣。

她沒有方向感的伸出一手,問楚喬:“你可以帶我去見爺爺嗎?”

“可以。”楚喬淡淡應了聲,然後,走過去,沒牽小魚的手,而是直接將她抱起來,帶她上樓,見她爺爺。

以前,所有帶過小魚的人,都是牽她的手,給她引着路,讓她慢慢走。通常,短短几分鐘的路,她要走上很久。

只有剛來不久的楚喬,是例外。

所以,小魚還不習慣這樣,在被楚喬抱起的一瞬,不由輕呼一聲,兩條玉臂下意識勾住他的脖子。

不過,被他抱着走,她可以感受到他走路的速度,這種事情,是她做不到的。所以,她挺喜歡這種感覺的。

“楚喬哥哥,我可以問你個事情嗎?”

“可以。”

小魚偏着小腦袋,一派天真無邪地問:“你是自願來這裡,還是被我爺爺要挾過來的?”

“我是自願來的。”楚喬有問必答,但清清冷冷,隔着疏離。

不過,小魚似是聽不懂這種疏離,脆生生地“哦”了一聲,笑容彎彎道:“你是自願的就好。因爲,以前,我爺爺也看中了一個大哥哥,不過,他不是自願的,是被我爺爺動了手段捉回來的。不過,他很傲,我爺爺也馴服不了他,後來,我偷偷幫了他一下,他逃走了。”

“是嗎。”楚喬聲音無起無伏,並無太大興趣。

“嗯?他叫名字來着,我好像有點忘記了……”小魚冥思苦想了一下,才記起好多年前的事兒:“哦是了,他叫白笑凡。”

那時候,她好像才十一、二歲,爺爺急着幫她找能撐起家族又能照顧她一輩子的男人,所以,直接就把人給綁回來了。

楚喬眸光一閃,身體稍微出現了一瞬的不協調。

小魚仰頭問他:“你認識他嗎?”

楚喬答:“不認識。”

“你說謊,剛纔你聽到他名字的時候,肢體停頓了一下。”小魚純真的笑着說,和一般少女無兩樣。

可她的洞察力卻很讓人意外。

楚喬從容地自圓其說:“以前只見過兩三面,所以,不算是認識。”

小魚點點頭,沒再多問什麼,好似就信了楚喬的話。

到了三樓書房,一推門進去,小魚還沒來得及從楚喬身上下來,一把老人家的聲音就傳來了,然後,扶着她,慈愛道:“慢點下慢點下,別摔着了。”

“爺爺,我沒事。”小魚左右被楚喬和老人攙扶着,安好得很。

“小魚,你最近是不是又挑嘴了?我才一段時間沒過來看你,怎麼又瘦了的感覺?”

小魚被老人家嚴厲又疼愛的語氣,逗得呵呵直笑:“我天天都有按時吃飯,我以前的是嬰兒肥,現在,長大了,自然就沒了。”

老人家可不受這一套,對自家孫女嘮叨了許久,又給她定下規矩,最後,拍拍她頭又做了一番感嘆,她是他唯一親人,得要好好的。

這位疼愛孫女如命的老人家,是行氏集團唯一的董事長,你對外報出行氏集團的名號,知道的人,也許不多,因爲,行氏只算是個花架子的公司。

但,你若報出“行雲海”三個字,黑白兩道都得尊敬的叫他一聲老爺子。

行雲海的背景顏色十分濃重,佔盡黑白兩路,紅色也佔。據說,以前是在香港走私起家的,但後來,嫌地盤求。就將重心移到了內地,和國外。

現在,表面上是經營正規的小資企業生意,但暗地裡,哪些勾當賺錢,就幹哪些。販毒,走私軍火、石油,地下黑市這些,全沾了。

基本就是一個黑幫家族。

所以,小魚之所以只叫小魚,沒有冠上行字的姓氏,也是這個原因。

生意做得大,手段就越髒,黑幫背景也就越深,仇家自然也多。

基本,除了貼身的幾個親信,沒人知道行雲海還有個寶貝孫女,都以爲,他子孫死絕了。

事實上,壞事幹得多,行雲海的子孫也差不多死絕了,就只剩下小魚一個孫女,而且,她的眼睛,也算是行雲海當年一手釀造出來的錯誤……

行雲海每次看到小魚渾濁的眼睛,都自責不已:“眼睛痛不痛,私人醫生有沒有準時過來給你敷藥。”

小魚揉揉自己的眼,說:“不痛的,我每週都有敷藥,現在都不會痛了。”

行雲海點頭,一邊帶小魚去沙發上坐着,一邊對楚喬說:“阿楚,你先出去吧。還有,前幾天的事兒,你處理得很好。以後,再多加學習一下,這樣,我才放心將小魚交給你。”

小魚登時蹙眉,叫了一聲:“爺爺!”

但,行雲海並不理會,只是,拍拍小魚的肩膀,以作安撫。

楚喬依舊冷靜着俊秀的臉,眉不挑,眼也不眨,一絲不苟地說:“那我先出去了。”

關上書房的門,爺孫倆的對話,完全被隔音起來,聽不見。

“爺爺,非要這麼做嗎?”小魚聲音淡淡的問,明明還只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女,卻偏偏有種無形的張力。

讓人不得不對她慎重以待。

“不然,你覺得怎樣做纔好?小魚,你以前的話,爺爺都聽你的。你說你要匿名起來,爺爺聽你了,不對外說我有個孫女,都以爲你小時候那回兒就死了。你說你不要冠上姓氏,爺爺也聽你,讓你改了個普通的名字。你說你不相信我身邊的所有人,你只相信背景空白的人,所以,爺爺就收了楚喬,他的背景是完全空白的。”

“小魚,爺爺知道你從小就很聰明,你想什麼都比爺爺精細。你如果是個男的,甚至,退一萬步講,你要是眼睛能看到東西。爺爺也不用爲你的將來擔憂,但……爺爺老了,保護不了你多久。我得要趁我還有力氣的時候,幫你挑好人選,訓練好他,這樣以後,你的人生也就有個擔待,不怕有危險。”

行雲海語重心長的一番話,小魚都懂,甚至,在更早的時候,她就參透這些道理。

她的人生永遠在履行一個字:賭!

小時候被仇家綁架撕票,她賭自己能活着逃出來。結果,她賭贏了,只是賠上一雙眼。

父母開車離開的時候,她就聽到那車的聲音不對勁,可是,她還是反應慢了,所以,她輸了,父母雙雙死於車禍。

當初放走白笑凡的時候,她也在賭,但不知道,這回是輸還是贏。

“爺爺,楚喬認識白笑凡。”小魚提醒了一句。

“這事我知道,不過,他現在已經和以前的身份,完全斷開了。他現在一無所有,我信得過他。至於那個白小子,你知不知道他就是白老頭的私生子,你當初就不該偷偷揹着我,放他走!”

一說起白笑凡的事兒,行雲海就氣得不輕。

他當初之所以看上白笑凡,一是皮囊好,二是能力好,三是身手好,而且,沒什麼背景,培養一下就是個人才。

結果,誰知道他不領情,花了那麼多心思,教了他那麼多東西。最後,才知道他原來是仇家的私生子。

行雲海有打算過,殺人滅口來消氣的。可是,他的寶貝孫女,連夜就放走了白笑凡。

簡直……

“爺爺,我不想逼一個不願意的人和我在一起。何況,我當時就知道他是白家的私生子,但他和白家的關係不深,所以,我才更要放他走。我不想看到,又一個無辜的人,落得和我一樣的下場。”小魚摸着自己瞎掉的眼睛,笑着說。

輕鬆的語調,背後究竟藏着多少心酸,也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當了那麼多年瞎子,還是不得不羨慕能看得見陽光的人,你看她,連自己將來的人生也決定不了,只能依附別人而活。

“一派胡言!”行雲海重重拍向桌面,茶杯都震了一震:“白家的人怎麼能和你相提並論,那些人個個都該死!怪我當初看走眼,我要早點發現白笑凡的身份,我早就弄死他了!”

“爺爺,你就看着我吧。看我種下了什麼因,又能結出什麼果。是好的,是壞的,都是我自己選的,後果,我自然也會承擔。”小魚超乎年齡的聰慧,倒是挺看得開。

“小魚,不準再胡說八道了!爺爺什麼都能依你,但,你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他就剩下她這麼一個血脈,怎能容她出差錯?

“我沒有開玩笑,我一向很惜命,怎麼可能開玩笑?只是,我不賭一下的話,我以後的日子,會很難過的。”

“你這丫頭,我看你是聰明到糊塗了,你的日子怎麼可能會難過,誰敢爲難你?”

小魚伸長了手,她雖然看不到陽光,但陽光卻眷戀着她的指尖:“牽着我的手,帶我走向的光明的人,自然也能帶我走向死亡。”

這話,讓行雲海立即怔了怔,皺眉道:“小魚,你是說……”

“爺爺,我先走了。”小魚搶先了一下,沒讓行雲海把話說完。

她臉上甜美的笑容,和外面的同齡少女一樣,天真、開朗、樂觀。

她摸索的站起身,摸索的摸上、門口,摸索的打開門,指尖漸漸摸索上男人的軀體,溫潤的氣息,但,有些偏冷。

她頓時笑逐顏開:“楚喬哥哥,可以牽着我下去嗎?”

“可以。”

注意到小魚的要求,楚喬依然是無條件的服從。他這次沒再抱她,而是牽着她下樓。

路走的很慢,小魚一路上也沒碰到任何障礙物。楚喬一向是個溫柔且心細的男人,哪怕,他也變了許多。

路上,小魚漫不經心問道:“爺爺想讓你娶我,這事你知道嗎?”

楚喬也漫不經心地答:“知道。”

“那你願意嗎?”小魚好奇問他。

但,結果,楚喬沒有回答,沉默了,似乎連他也不知道自己願不願意。

“其實,你不願意也沒關係,我不會強迫你的,也不會讓爺爺強迫你。但——”小魚動了動,與楚喬牽着的手:“我這隻手就交給你,不管你出於什麼責任,也請你一路帶我好好走下去。”

“你認爲我會害你?”楚喬也不轉彎抹角,直接挑明,問出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看得出她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孩,她一直在爲自己鋪路。

小魚一臉真摯道:“不,楚喬哥哥是個好人。”

從剛開始接觸他,她就這麼認爲了,但,好人變成壞人太容易。

她總該未雨綢繆一下,是吧?

***

一連五天,喬汐都在冷落白笑凡,基本少有與他親暱,說話也是有一句沒一句。想着希望他能儘快結束這個並不愉快的度蜜月,結果,第五天晚上,她就被白笑凡拖了出去。

說什麼帶她去看西雅圖的夜景和日出。

但,喬汐越來越瞭解白笑凡了,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肯定有目的。

這次,也不例外,他肯定是不安好心的!

所以,喬汐堅決不去!

……可還是被他連人帶被打包出去。

深夜,高處的半山腰上,沒有別的車輛,只單單停着一輛寬敞的豪華轎車,車內只有白笑凡和喬汐。

說真,西雅圖是一個很美麗的城市,這裡的夜景自然是京城比不上的。

喬汐是喜歡的,但,有白笑凡在,她就有點慪氣了,學着他之前對她那樣,處處挑剔着:“你不覺得晚上蚊子很多嗎?”

“這樣的天氣,哪裡有蚊子。”

“你臉上就有一隻。”說着,喬汐把手一揚,“啪”一聲,給了白笑凡一個響亮的巴掌。

這巴掌,她那天就想打他了,只不過,太害怕,沒敢而已。

現在,她當然要討回來!

“沒打到。”喬汐靠近白笑凡,頭倚在他懷裡,把自己光溜溜的手掌揚起,睜眼說瞎話。

白笑凡重重哼了哼,竟然沒有生氣,相反,還伸出手樓主喬汐,將她緊緊壓在他胸膛上,使勁磨蹭。

被冷落了五天的男人,媳婦兒終於肯主動靠近他一下,這下,還不得受*若驚,緊緊抱住不放!

但,其實,喬汐沒想那麼多,她只是生物鐘到點數,想要睡覺了。所以,才挨近白笑凡一下,倚着他,暖和,比較好睡。

反正,夜景看了,睡一覺,醒來看明天的日出,那麼,是不是就可以結束這個磨人的度蜜月?

“現在,離早上還有段時間,我們找點事兒做吧。”白笑凡低緩如大提琴的聲音,在夜裡,很具有*力。

喬汐打了個呵欠,困了,腦子有點不靈光:“什麼事兒?”

結果,喬汐等了等,白笑凡沒說話,只是把她抱得越發地緊,她擡眸看他,卻被他幽深不見底的眼神,嚇得心悸狂跳!

他俯下頭,臉頰摩擦着她的臉頰,熾熱的薄脣幾乎要含住她的耳垂,啞着聲音說:“已經第五天了。”

喬汐小臉驟然一紅,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羞的:“你還有臉提這話?”

白笑凡眉毛一舉,振振有詞道:“當然,說好三天的!”

喬汐被白笑凡的不要臉,氣得渾身發抖,簡直都說不出個話來了!

他竟然還有臉惦記着這個?

她纔不要跟他做!

但,不管是在*上,還是在車上,喬汐都不是白笑凡的對手。裹在她身上的毛毯,被他扯下,人也被他緊抱住,他炙熱的手,鑽進她衣服裡,肆意愛撫着背上一片細緻肌膚。

然後,開始脫她的衣服。

喬汐按住他在她胸部上“作亂”的大手,羞憤不已:“白笑凡……這是在車上!”

“嗯,偶爾來個車震也不錯。”白笑凡呼吸沉重而灼熱,*又性感地拂過喬汐的臉頰上。

這般荒唐的話,差點讓喬汐咬到自己的舌頭:“你無恥!”

白笑凡不費力氣就攥住喬汐的兩隻小手,在她紅撲撲的臉蛋上,難耐地啃了幾口,再摟住她的小腰,將俊臉埋進她的肩窩磨蹭,像在撒嬌的小獸:“五天了,你五天都沒讓我碰你一下,我忍不住了。那天的事,原本就是你做錯了,我是氣瘋了纔會對你這樣。不過,你也該消氣了。”

喬汐眨了眨眼,抓住白笑凡的手,漸漸失了力氣,他一動,她便鬆開了,也忘了阻攔他色胚的行爲。

他這是在向她道歉嗎?

他不是說過他不道歉的嗎?

在喬汐想的出神之際,白笑凡擡起窩在她懷裡的頭,衝她一笑,頭髮被蹭得凌亂豎立,露出了她從未見過的稚氣一面。

但,仍舊帥得一塌糊塗!

喬汐一時沒忍住,“撲哧”笑了一聲,不要臉的男人,立刻就像牛皮糖一樣,貼上來,嘴吻上她的嘴,不敢太放肆,慢慢索着吻。

輕輕鑽進她的脣瓣,撬開潔白如編的貝齒,舌喂入她的口中。慢慢、溫柔地糾纏着她舌,加深這個吻……

白笑凡一手向下滑,箍在喬汐的腰上,另一手難耐地撩高她的裙襬。

混亂的呼吸,*的低哼,都在寬敞的車廂上,上演着——

甚至連衣服都沒脫,他就擡起她纖細白嫩的腿,在她還沒明白過來,亢奮堅硬的男性就以他們一直的姿勢就進入了!

“唔……”

剛進入的不適感讓喬汐小小地掙扎一下,從白笑凡吮着不放的脣瓣裡傳出來的*聲細細碎碎。

她在這方面,一向嬌貴得很,他不能太放肆,只能慢慢的來。

白笑凡隱忍着洶涌的浴火,渾身肌肉都緊繃着,卻沒有激進,而是與喬汐溫柔地溫存。

他炙熱的手掌,掃過的每一個地方,都讓喬汐越發戰慄不已,似乎有電流從他手下流出,過電般地傳到她的四肢百骸,額上都沁着細汗,玲瓏柔軟的身子越發絞緊。

喬汐下意識,輕咬着自己的脣瓣,沒忘記他們還是在車上,她不敢嚶嚀出聲。

“叫出來,不怕,除了我,沒人能聽見。”白笑凡低聲誘哄着,開始緩緩佔有着身下的小女人,愛不釋手地親吻着她精緻的鎖骨、柔軟的渾圓。

最後,又回到她的脣上,挑開她的脣瓣,吻得她意亂情迷,不讓她再咬着脣,忍着聲音。

喬汐輕輕逸出低吟,吐氣如蘭,身體很快有了最直接的迴應,越來越溼潤,柔軟而緊窒,無限溫柔地包容着白笑凡,讓他只覺得好舒服。

呼吸變得粗重,動作漸漸迅猛起來,整整忍了五天的念想,全聚集到彼此結合的一處。

被白笑凡侵佔到極致時,喬汐哽哽咽咽地,發出猶如小動物一樣的鳴泣,急促而微弱,渾身酥軟無力。

車內的燈,不算太明亮,暖色系的光線,但,依然不礙白笑凡看清喬汐睫毛尖端如蝶翼般抖顫撲動,粉撲撲的臉蛋上,每一個表情,。

他熾熱的脣先吻上她緊閉的雙眼,然後沿着細白的小臉吻下來,再滑到泛紅的右耳垂,含住輕吮一下,她全身一顫,他立刻覆住她細細喘氣的軟脣。

“睜開眼看我。”白笑凡邪魅地在她耳旁,啞聲道。

喬汐不知聽沒聽見,只是用力搖頭,眼睛閉得越緊,臉頰越紅了。

白笑凡吃吃低笑一聲,大手輕輕揉弄着她軟綿彈性的嬌嫩豐軟。堅硬的身軀觸上瑩白的女體時,那種親暱又滑膩的感覺,讓他滿足地嘆了口氣。

他低下頭,讓脣取代手剛剛覆住的位置。她在真皮沙發上輾轉輕喘,嬌弱無力。

她嬌喘吁吁,*轉爲嗚咽般的低吟,因極度的快惑,淚水不受控制的沿着眼角滑落,她迴應不了任何話,緊閉着眸不敢看他,放任他在自己身上爲所欲爲、恣意弛騁。

柔順的模樣簡直引人犯罪,白笑凡喑啞地悶哼!

到最後,結束的時候,喬汐全身已經累得虛軟無力,汗溼着臉頰,靠在白笑凡懷裡,腰肢又酸又軟,一動都不想動。

幾乎下一秒就能熟睡過去了。

白笑凡看着她慵懶的小樣兒,饜足般,低笑出聲。

***

*荒唐的車震,雖然,白笑凡要的很溫柔,但還是把喬汐累壞了。

整整五天沒餵過的色胚,一下子將五天的量都做了,不要臉不要皮地纏了她一宿。

直到早上,日出的時候,才意猶未盡的放過她。

喬汐裹着厚厚的毛毯,裡面光溜溜,什麼都沒穿。幽怨看着一旁已經穿戴整齊的男人,真想將他那張得意的嘴臉,撕下來!

她就想不通了,自己怎麼就糊里糊塗又給白笑凡得逞的呢?

他不就對她道了個歉,不就對她撒了個嬌,不就對她笑了一下,不就對她露出另外一面,她怎麼就這麼沒出息,堅守不住陣線呢?

明明決定要討厭他到底的!

“漂亮嗎?”白笑凡伸手,梳了梳喬汐長長的頭髮,問的是日出。

“不漂亮。”喬汐轉頭向車窗外,看了一眼,挺漂亮的,但,她現在沒心情欣賞!

“我覺得挺漂亮的。”白笑凡一語雙關,傾下頭,飛快在喬汐嘟着的小嘴上,啄了一口。

喬汐怒瞪了他一眼,已經不指望這個不要臉的男人能要點嘴臉了。

反正,他說的話信不過,特別是在他發情關頭說的話,肯定都是爲了哄她,騙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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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笑凡和喬汐這場爭吵就此打下了落幕,雖然,落幕的很荒唐。

喬汐也一度憤怒得並不想原諒白笑凡,甚至,已經打定主意要冷落他到底。

但偏偏,白笑凡軟硬兼施,又任勞任怨,馴服得很,讓喬汐不得不心軟,又再次理睬回他。

歸根到底,都是這個男人太無恥了,不要臉不要皮,但她還要臉的,所以,她只能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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