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汐知道,該來的總要來的。
白笑凡的紅粉知己不少,而且,一個比一個勢頭大,自己則是最沒看頭的一個。
所以,當她被他選中當上他老婆,自然無法讓人服氣。
也是,因爲,她確實與他一點都不配。
再次與方蘭秋正面交鋒,是公司的一次午飯時間。
在幾個女同事一聲聲“秋姐”,熱絡邀請方蘭秋一起去吃飯的時候,她十分“榮幸”,方蘭秋爲她婉拒了幾個女同事的好意,只單獨邀請她一塊去吃飯。
雖然,她心裡是不想去的,但,也不會拒絕方蘭秋。
畢竟,大家同在一個公司裡頭工作,自己做得不夠體面,只怕會惹人閒話,被說成是那種小雞肚腸、沒氣量的女人。
去就去吧,不就是一個女人的挑釁,她接了便是!
***
格局高雅的西餐廳裡。
喬汐給自己點了一杯西梅汁,然後,便靜靜看着對坐的女人——方蘭秋。
熱情、奔放、能幹有品位,又韻味十足的一個大美人,除去年齡比白笑凡大這一點。
方蘭秋的確和白笑凡很登對。
該怎麼形容方蘭秋在白笑凡心目中的定位呢?
良師益友?
喬汐想,不是的,方蘭秋更像是白笑凡的紅顏知己。也只有紅顏知己才能這麼瞭解白笑凡的一切,事事俱全,無比貼心。
簡直比她這個當白笑凡老婆的女人,好上不知多少倍。
也難怪方蘭秋會不服她。
只是,再不服,她依然是白笑凡明媒正娶回去的女人,方蘭秋憑什麼一再挑釁她?
“那天在酒吧裡,我打你的一耳光,我是故意的,我當時沒喝醉。”方蘭秋笑着說,語氣中聽不到絲毫歉意。
喬汐咬着吸管,眨眨眼,沒想到方蘭秋這麼爽快就承認了,她還以爲方蘭秋不會主動提起這事兒,也不可能會承認的。
但,現在代表是什麼意思?
代表她在方蘭秋眼裡,什麼都不是,不屑與她這種人做對手,因爲,她還不夠資格!
“那我現在可以還你一耳光嗎?”喬汐也笑着說,感覺方蘭秋的笑容裡帶着幾抹嘲笑,好似在蔑視她一般。
耳光,自然是不能還的,要還也不可能在現在這種場合還。
只是,方蘭秋聽到喬汐這話,彷彿聽到了笑話一般,不屑一顧:“如果你有本事的話。”
然後,一字一字很清楚地說:“知道我爲什麼會打你嗎?因爲,我很喜歡白笑凡。”
喬汐臉上笑容一止,笑不出來了。
方蘭秋這麼快直奔正題,做第三者也能做到這樣理直氣壯、乾脆直接。如果,不是人爲她這個老婆配不上白笑凡,就是覺得她的條件比自己好上太多、太多。
總歸一句,方蘭秋不將她放眼裡,而且,有必勝的把握將她取而代之。
真的很令人討厭!
“所以呢?你是想要我和白笑凡離婚,離開他?”喬汐淡聲問,搖着杯中的西梅汁,有想潑方蘭秋一身的衝動。
方蘭秋勾了勾嘴角,說:“不,恰恰相反。你可以繼續留在他身邊,直到他膩了你爲止。”
這話,聽上去就像是原配親自欽點小三,大方讓她暫時留在自己老公身邊。
只不過,原配是方蘭秋,小三卻是喬汐!
“我很瞭解白笑凡,你現在是他最新鮮的玩具,他的好奇心都在你身上。但,等他膩了你這個玩具,他立刻就會拋棄你。這也就是你的價值,男人*上的一個玩具。”
方蘭秋夾了一塊方糖,扔到黑咖啡裡,攪拌了一下,頗爲優雅地喝了一口:“說白了,你只是一個充氣娃娃。我沒必要對你這種女人勞師動衆,反正,用不了多久,白笑凡就會拋棄你,我大可以等那一天。”
男人*上的玩具?充氣娃娃?
喬汐真沒想到,在方蘭秋爽朗笑容的背後,竟然能說出這麼難聽、侮辱人的一番話!
真是一個可怕的女人!
不過,她就算只是白笑凡的一個玩具,那又怎麼樣,這種話,還輪不到方蘭秋指着她說!
“你真是大方!既然你這麼喜歡白笑凡,那就來搶吧。反正,我天天被他纏着也煩了,你能搶到的話,他就是你的了,我不和你爭。”喬汐半真半假地說。
真,是真有點想幹脆讓方蘭秋和白笑凡好上算了!
反正,這婚姻她也是被迫的,大不了,離婚就離婚!
假,她是故意在刺激方蘭秋!
“你認爲我不如你?”方蘭秋嗤笑一聲,有點被激怒了。
“我只知道在他配偶欄上寫着的,是我的名字。我是他妻子,他是我丈夫,就這麼簡單。”喬汐語氣平靜地指出,方蘭秋想得到,卻得不到的東西。
比如,她和白笑凡這一紙薄弱的結婚證。
頓時,方蘭秋神色一變,臉上不再有剛纔高居在上的閒適淡笑,風度全失:“你這種自以爲是的自信是打哪來的?你憑什麼就這麼得意忘形,不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
喬汐盯着杯中的西梅汁,在想,她和方蘭秋是不是有代溝?
所以,她聽不懂自己說的話?
她的實話實說,怎麼就變成自以爲是的自信了?
她就算再不濟,但,也還是白笑凡的合法妻子,不是嗎?
最後,喬汐已經不去指望一個嫉妒中的女人,能夠聽懂正常人的人話。
所以,她想離開了,正好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是白笑凡打來的電、話。
查勤的電、話!
這個男人,最近天天一到點數就打電、話給她,明明就在同一間公司裡,非還得要清楚她的一舉一動。
中午也要和她一起去吃飯,估計今天找不到她,現在,打電、話來問行蹤了。
簡直專制!
喬汐生了一肚子悶氣,沒心情接白笑凡的電、話,但,隨即看了眼方蘭秋,緩緩揚起脣角,饒有興味道:“是白笑凡打來的電、話,看來,他還是很清楚,誰纔是他的老婆。”
看到方蘭秋僵了一下的表情,喬汐才稍微順氣了一點點。
女人,都是小氣的。她做不到在被方蘭秋比作“充氣娃娃”之後,還能寬容大量。
抱歉,她沒有這個度量!
接了白笑凡的電、話,喬汐要他在十分鐘內趕到來,不然,就別來了,語氣很嬌蠻。
然後,她就看到了方蘭秋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心裡,其實沒多大報復的塊感,反而,有一陣唏噓的感概。
這就是愛上白笑凡的女人,以後,她會不會也變成這樣子?
用一副嫉妒難看的嘴臉,和他別的女人爭風吃醋?
光是想想,就覺得可怕!
喬汐掛了電、話之後,方蘭秋正用一副高深的表情看她,背後含義耐人琢磨:“你果然什麼都不知道。”
喬汐無言片刻,是是是,她是什麼都不知道,白笑凡的所有事她都不知道,但:“我要知道什麼?”
“我不是不如你,我只是不如秦嵐而已。”方蘭秋悠悠慢慢吐出一句話。
喬汐霎間指尖冰涼,怔住了。
“白笑凡和秦嵐私底下一直有保持聯繫,之前,藍時默對秦氏集團出手,還是白笑凡暗中做了些手腳,保護了秦氏。他保護秦氏,其實,就是保護秦嵐。”
方蘭秋笑着看喬汐,就像在看笑話一樣:“這些事,你都不知道嗎?”
“你贏了。”喬汐只能這麼說。
因爲,她確實不知道。
原來,白笑凡和秦嵐的關係,已經緩和了這麼多。
這樣下去,他們是不是能不計前嫌,快要複合了?
“我沒有贏,只不過,我也沒有輸給你,我只是輸給了秦嵐。”對方蘭秋來說,秦嵐是一個值得做對手的女人。
至於,喬汐,則不配!
她不屑喬汐,也不把她當回事!
喬汐垂下眸,喃喃自語着:“輸給秦嵐嗎?”
一而再的輸給同一個女人,說真,非常、非常不甘心!
但是,或許,秦嵐就是她天生的剋星,有些東西,比不了就是比不了,不甘心也沒有用。
最後的結局,也許就是白笑凡和她離婚,然後,回到秦嵐身邊。
想到這,突然間,喬汐覺得自己真的是很悲哀。
胃有點疼了……
***
十分鐘不到,白笑凡就出現了,看到方蘭秋也在這,挑眉問:“你怎麼在這?”
“我是來給小汐鄭重道歉的。”方蘭秋變臉似的,又恢復一派的爽朗風。
喬汐想笑,也確實笑了,簡直對方蘭秋佩服得五體投地,真想爲她拍掌高聲喝彩!
‘轉舵’,她也會,但,就這速度她起碼要再修煉個十年八載,賽車轉彎也沒她來得迅猛。
要和這種女人做對手,實在辛苦!
不過,方蘭秋既然給了她這麼一個“鄭重道歉”,她是不是也要禮尚往來一下。
於是,對方蘭秋說:“你也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好啊。”方蘭秋爽快答應。
點菜的時候,一人一份菜牌,喬汐卻將自己那份菜牌遞給白笑凡,蹙着秀眉,捂着胃部,說:“我胃疼。”
不是說謊,她真是胃疼,雖然,只是一點。
但,白笑凡一聽,立刻就放下菜牌,顧看着喬汐。
白笑凡還記得之前在喬汐老家,被喬爸訓過的話。
喬汐有吃胃藥的記錄,那段時間,她確實瘦得厲害。所以,她犯胃病,不是小事!
“難受?”白笑凡伸手貼上喬汐的額頭,涼涼的,和她偏冷的體質一樣,
“有點。”喬汐點頭,心口悶悶的。
“上醫院!”白笑凡並不怠慢,摟着喬汐就要起身離開,甚至,也忘了給方蘭秋打聲招呼。
“哪有人一個小胃病就要上醫院的。”喬汐搖頭,鼓腮,扯住白笑凡,軟軟道:“我喝點稀粥,暖暖胃就能好的了。”
“稀粥?這裡是西餐廳沒有稀粥。”白笑凡翻了菜牌幾頁,也找不到喬汐想要的稀粥,於是,又摟着她:“走,不在這家吃。”
這時的方蘭秋,臉部上的表情已經變得越發地僵硬,幾乎就要變臉了。
喬汐卻衝她一笑,說:“算了,這裡是方蘭秋選的地方,我們就在這家吃吧,不換了。”
於是,白笑凡沒說什麼,只是,離開了一下。回來的時候,繼續點菜,只不過,沒點喬汐那份。
二十分鐘後,他們的牛扒還沒上來,倒是一碗熱騰騰的瘦肉粥先端了上來。
原來,剛纔白笑凡離開是去了廚房,多給了幾倍的錢,讓廚師先給喬汐煮一碗肉粥。
喬汐喝着格外爲自己煮的肉粥,口感並不好,味道也一般般。
果然,西餐廳煮中式的稀粥,就是不好喝。
但,邊喝着粥,邊看着方蘭秋精彩的表情,喬汐覺得,原本清淡的稀粥,也變得有滋有味了起來。
不是說她只是一個充氣娃娃嗎?
但是,白笑凡願意對她好,不知道方蘭秋心裡該是哪番滋味呢?
***
方蘭秋的第二次挑釁,喬汐贏回了一回。
只是,方蘭秋說過的話,她有記着,記在心裡面,變成了一根刺,一根名叫“秦嵐”的刺。
這刺,一時半刻撥不出來,喬汐只能選擇自己努力遺忘,不去觸碰。
可惜,到底還是應了那句老話,該來的總要來的,躲也躲不掉——
週五晚上。
喬汐與白笑凡的約法三章裡面,今晚上,他是可以要她的。
所以,喬汐正在爭取時間,補看《爸爸去哪兒》的最後一期。
之前,她就已經錄好了錄像,不過,一直沒時間看,今晚上,怎麼樣也要看完,才和他做!
一串手機鈴聲,從臥室裡傳出來,不合時地打擾了喬汐的興致。
這鈴聲不是她手機的鈴聲,是白笑凡手機的。
喬汐轉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浴室門,白笑凡還在洗澡,要幫他聽嗎?還是當做沒聽到?
最後,喬汐決定還是把手機拿給白笑凡,讓他開一下浴室門,從門縫裡遞給他就行了。
要不然,如果是生意上的重要電、話,那麼,哪怕只是錯過幾分鐘的時間,損失也是很嚴重的。
手機鈴聲依然在不依不饒地響着,可見,打電、話來的人有多麼急迫。
於是,喬汐按下錄像帶的暫停,接着,快步走進臥室裡,看到白笑凡的手機就放在書桌上,拿起,順便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只有兩個大字——
秦嵐。
喬汐呼吸一緊,瞬間愣住,手上就像拿着一個計時炸彈一樣,感覺很壞。
所以,她將白笑凡的手機,放回了原處,然後,逃跑一般,逃出了臥室。坐回客廳沙發上,繼續看她的錄像帶。
但,上面演了什麼內容,她完全看不進腦子。
一般妻子,如果知道,自己的丈夫和前女友還有來往,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她又該要有什麼樣的反應?歇斯底里的質問?不斷地去猜疑?
再說了,這算不算是……*的證據?
喬汐不知道,畢竟,一個電、話不能代表什麼。只是,心裡堵得慌,慌得疼,腦子裡也很混亂。
白笑凡出來後,邊用毛巾擦着頭髮,邊問喬汐:“剛纔我手機響了?”
“沒聽到。”喬汐目不轉睛地盯着電視的液晶屏幕,極其專注,看也沒看白笑凡一眼。
隱約,好像聽到白笑凡嘀咕了一聲,接着,他便走進了臥室,不一會兒,就拿着手機從臥室裡出來,然後,進了書房。
喬汐在看着電視,心裡卻在默數着時間,一秒,兩秒,三秒……
十分鐘過去,她看到白笑凡從書房裡出來,又回到了臥室。
接着,他換了一套閒適的西裝出來,顯然,是要出門的樣子。
“我要出去一趟,今晚你不用等我門,先睡吧。”
白笑凡邊對喬汐說,邊走去家門口,穿上鞋子,就匆匆開門,離開了。
喬汐的一聲“好”,還噎住在喉嚨間,發不出來,但,他人就已經走了。
許久,喬汐纔對空蕩的大房子,輕輕說了聲:“好。”
他都走了,她還能說不好嗎?
本來,並不想因爲一個電、話而撕破臉皮地吵,這樣,會顯得自己很可笑,也很狼狽。
可是,現在,她已經夠可笑,夠狼狽的了。
白笑凡是找秦嵐去了吧,她知道,肯定是的。
不知爲何,突然間,喬汐就覺得累了,很累很累,癱倒在沙發上,閉着眼睛,不停地換着氣,呼吸着。
可是,心口上始終被一口氣堵着、悶着,讓她很難受、很委屈。
委屈到想要哭……
錄像帶還在播着,可喬汐已經沒有心情繼續看了,一個人蜷縮在沙發上,孤零零地抱着自己單薄的肩,既脆弱又可憐的感覺。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被不知名情緒左右着的自己!
***
半夜三點多。
白笑凡一回來,就看到睡在沙發上的喬汐,電視還開着,但,錄像帶已經播完了,停留在選項的界面。
他走過去,單膝蹲下,看着沙發小小蜷縮成一團的小女人,烏黑的長髮披散而開,就像一張絲綢薄被,裹在她身上。
而她,就像即將破蛹而出的蝴蝶,嬌小又柔弱。
他看喬汐仍然在睡着,但,娟麗的秀眉卻微微蹙着,睡顏也並不安穩,好似在做噩夢一般。
他不禁擡手貼上她巴掌大的小臉,肌膚觸碰之下,是那種細緻無暇的美妙觸感。
手指下意識又撫摸了幾下,貪婪地享受了一遍又一遍。
睡着的小女人似有感覺,像只小貓一樣蹭了蹭那隻揉弄着她的大手,軟脣間小小的嚶嚀了一聲。
對於喬汐出自依賴性的小動作,白笑凡硬是愣住片刻,隨即快速的抽回自己的手。
像是被電流觸碰到一般!
白笑凡仿若着了魔一樣,一動不動地單膝蹲在沙發前,黑眸癡癡注視着熟睡中的小女人。
他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驚動了沙發上的人兒。
可是,又想她在下一瞬醒來,睜開那雙水汪汪的眼睛……
就這樣站了許久,白笑凡才想起抱喬汐回臥室的*上去睡。
結果,他才一碰她,她就驚醒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明明看到是他,卻反而整個人一顫,逃得更遠了。
白笑凡極度不悅喬汐的反應,剛纔睡着的她,明明是那麼地乖巧,現在,一醒來就不認人了。
於是,白笑凡黑着俊臉,將縮在沙發一角的喬汐,捉了回來,禁錮在自己的懷裡,扳起她小臉,瞪着她問:“逃這麼快乾什麼?”
“沒……只是,一醒來就看到你,嚇了一跳而已。”喬汐細聲解釋道,也不掙扎了,乖乖軟軟地窩在白笑凡的懷裡。
小臉埋在他胸膛上,細細嗅了幾下,還是家裡沐浴露的清新味道,沒聞到其它,她不想聞到的味道。
白笑凡鼻子哼了哼,好似還很不悅的樣子,所以,大手一掃,掃開喬汐脖子上的長髮,在她嬌嫩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癢癢的,一點也不痛,反倒,有些色、情的感覺。
喬汐禁不住哆嗦了一下,在白笑凡懷裡,扭了扭嬌小的身子,脖子是她的敏感點!
“怎麼在沙發上睡着,不是讓你不用等我門了嗎?”
“沒等你門,我看完電視……就不小心睡着了。”
白笑凡又用鼻子哼了哼,依然很不悅的樣子,直接打橫抱起喬汐,大步走向臥室。
“你這麼晚去哪裡了?”喬汐斟酌一下,還是問了出口。
“沒,只是去處理一些事。”白笑凡回答得很含糊不清。
喬汐垂下眼簾,輕輕“哦”了一聲,很識趣地沒再問下去。
他既然不想說,就是沒打算要向她坦白。
她再追問下去,也不會問出個結果的,只會自討沒趣罷了。
男人,真的都很會說謊、掩飾!
被放到臥室*上的時候,喬汐破天荒第一次對白笑凡主動,青澀的伸出一隻嫩白的鈺腿,纏上他精壯的腰間,隔着衣物靦腆地摩擦了他一下。
意思很*,也很明顯!
白笑凡呼吸猛然急促了起來,怎麼受得了這般暗示性的*,也不管現在時間有多晚,直接壓倒喬汐,亢奮又食髓知味地吃了她一遍又一遍……
直到喬汐紅着眼睛,啞着聲音,嚶嚶哭着在他身下求饒的時候,白笑凡還不知饜足。
就像猛獸出閘一般,怎麼宣泄都不夠!
事後,他抱着喬汐進去浴室,沖洗沾滿他施予她的情、欲痕跡的身子。
那時,喬汐已經全身軟綿得連手指頭都擡不起了,原本,白希的桐體也因爲太過激烈的歡愛,泛起妖冶的淡紅。
整個人都媚得不行,又可憐到不行。
導致……
白笑凡在浴室寬大的浴缸裡,半誘半哄地又要了喬汐一遍!
喬汐第一次主動勾、引*事的後果,就是被白笑凡這個*,差點折斷了自己的細腰!
不過,事後,喬汐歸納整理,想了一下,至少,能確定一點——
白笑凡沒有*,他是去見秦嵐了,但,他沒有碰秦嵐。
不然的話,他還能這麼猛虎生威地要了她一遍又一遍?
*七次郎,這些都是都是傳說,她不信!
何況……白笑凡昨晚真的要了她……挺多遍……
***
方蘭秋的事情,沒有過去。
秦嵐的事情,也沒有過去。
風平浪靜的背後,是經不起推敲的潛伏暗涌。
這一件一件事情壓在喬汐心底裡,遲早也會有爆發的一天,只是,她沒想到,這一天,竟然來的這麼快。
最近,白笑凡很忙,忙得幾乎分身乏術,經常夜不歸家,下班也不一起回來。
但,可笑的是,喬汐卻不知道他在忙什麼。
公事?還是私事?
他沒給出個正面答案,他只是說,忙完這幾天,他就抽空多點陪她。
呵,男人啊!有空就抽點時間陪她,沒空就連敷衍也省了?
真的把她當成一個玩具嗎,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所以,喬汐不斷告誡自己,不用上心,既然白笑凡不想告訴她,那麼,她就不要知道。
反正,他的事是他的事,她用不着去多管閒事!
可是,到底她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和白笑凡有過那麼多次肌膚關係,他又是她的丈夫,這種事,說不上心就真的能不上心嗎?
喬汐已經開始想象到自己的結局了,如方蘭秋所說的一樣,她對白笑凡而言,只是一個新鮮的玩具,當玩具的新鮮感沒了,也就結束了。
這場婚姻,就像是一場愛情遊戲,似真似假,看誰先抵不住*。
誰先上心,誰就註定輸得狼狽不堪。
而她,以爲自己不上心的,但,事情發生之後,才發現,自己還是逃不過去,還是對白笑凡有點上心了。
那麼,到時候,不管她輸得有多慘,都怪不了別人,只能怪自己,一切都是她活該!
***
下班之後。
喬汐沒有坐司機的車回去,而是一個人,在街上閒逛着。
反正,今晚白笑凡依舊在忙,她也不用顧慮什麼門禁不門禁的了。
原本,只是想一個人走走停停,到處看看,順便散散心。結果,沒想到,還是遇到了一個不速之客,又或者說,他是特意來堵她的?
幽靜的花園,喬汐剛離開,正準備打車回去時,一輛加長版林肯開駛了過來,停在她面前。
車門打開,下來了幾個西裝男,以及車裡也坐着一位相貌陰柔,身穿寶藍色西裝的尊貴小爺。
“上車。”藍時默擡眸,迎上喬汐閃過驚慌的眼,嘴上噬着一抹戲謔,命令似的說。
“不要。”喬汐果斷拒絕,退後一步,接着,轉身就走。
但,喬汐沒走出幾步,就有兩個西裝男大步追上來,伸手擋住她的路:“小姐,我們家少爺要你上車。”
喬汐心中一驚,回頭看向滿臉戲弄之色的藍時默。
只聽,他幽幽地說:“是你自己上車,還是被人架着上車?”
喬汐用力咬了一下下脣,看了一眼靜幽幽的四周圍,知道自己跑不過的。
在情勢不如人之下,她只能先乖乖上車,看藍時默到底想做什麼!
她就不信他敢對她做什麼,到底,她還是白笑凡的合法妻子!
喬汐忐忑上了車,坐在離藍時默最遠的位置上,與他保持一段安全距離。車子平穩地開駛着,窗外景色飛快掠過,她卻不知道這是要開往哪裡?
“你這樣到底算是什麼意思?綁架我?”喬汐警惕地問着藍是默。
“不是,我只是想帶你去一個地方。”說着,藍時默向喬汐緩緩伸出一隻手,好似想觸她的臉一般。
但,喬汐膽小,不禁嚇,只覺得夜裡的藍時默,臉容更加蒼白陰冷,嚇得整個人貼上了車門,簡直退無可退。
藍時默勾勾嘴角,收回了手,漫不經心的笑道:“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喬汐嚥了咽口水,故作鎮定地問:“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陪我去參加一個宴會,當我的女伴。”藍時默邊說邊倒了一杯冰酒,抿了一口。
“我?我爲什麼要陪你去?”喬汐驚奇道,簡直覺得他是不是喝醉酒,弄錯對象了?
她當他女伴,她可是……結了婚的女人!
藍時默詭譎淺笑,聽着冰塊在酒杯裡碰撞的聲音,但笑不語。
車子停在了一家連鎖的女性美容中心,藍時默被人伺候下車之後,喬汐也跟着下了車,一再拒絕道:“我不要去。”
什麼宴會,她最討厭就是參加宴會了!
藍時默拿起一張毛毯,蓋在自己雙腿上,問喬汐:“你知道我對秦嵐公司出手的事嗎?”
“你真的……這樣做了?”喬汐蹙了一下秀眉,這事,她是聽方蘭秋說過。現在看來,確實句句不假。
“對啊。”藍時默不以爲然就承認了,然後,又問喬汐:“那你知道你老公和秦嵐之間的事嗎?”
喬汐垂着眼,抿着嘴,沒有說話,但,答案她自己心知肚明,她不知道……
是的,白笑凡的事情,她永遠都不知道,永遠都不清楚。她甚至,只能通過其他人的口中,才能得知自己丈夫的一點事。
這樣想想,她和白笑凡之間,真是夠可笑的!
藍時默繼續拋出誘餌:“想知道嗎?”
喬汐不想,一點也不想,她知道來幹什麼?
她纔沒有興趣想知道白笑凡和秦嵐之間還有什麼瓜葛!
雖然如此想着,但,最後,喬汐還是乖乖聽了藍時默的話,作爲交換條件,去試換衣服,當他女伴,陪他去參加一場宴會。
禮服早就準備好在更衣室裡,一件又一件,眼花繚亂,衣服尺寸和她三圍尺寸,一致。
喬汐已經沒興趣去追究藍時默,爲什麼會知道她的三圍尺寸。隨便拿了一件鵝黃色的連身裙,換上,出去。
就像太子選妃一般,藍時默坐在輪椅上,看了她一眼,撇撇嘴,不滿意:“不好看,再換。”
於是,喬汐只能咬牙進去更衣室,換上另一件。
“再換。”
又一件……
“繼續換。”
最後,喬汐再不情願,也不得不弄懂藍時默的意思了。因爲,在更衣室裡頭,格外顯眼地擺着一套玲瓏秀美的旗袍。
這套旗袍,喬汐有印象,她家裡也有一套一模一樣的,是以前白笑凡買給她的。
之前,在藍時默的生日宴上,她穿的便是這一身旗袍。
現在,藍時默又給了她一套嶄新的,一模一樣的,這是什麼意思?他在暗示什麼?
一時間,喬汐也弄不明白,又或者說,她隱約是有點明白的,但,又不想多加細想。
最後,喬汐實在沒有耐性陪藍時默再鬧了,依了他的意思,換上這身旗袍。
只是,穿上後,感覺有點怪怪!
果然,自己男人買的衣服,和別的男人買的衣服,感覺就是不一樣。
終於,藍小爺這回總算滿意點了個頭:“嗯,這件就很好看。你果然很適合穿旗袍。”
“你滿意了,那可以說了嗎?”喬汐扯了扯嘴角,覺得藍時默的無恥,不比白笑凡低。
“先去化個妝吧。”藍時默拍了下手掌,幾個化妝師進房間來,隨後,他又補充道:“妝不要太濃,頭髮也不要弄,就這樣,順直自然就好。”
喬汐仰頭,無言盯了天花板片刻,是不是有錢家的公子都有這樣的喜好,喜歡長髮飄飄的女人?
幾個化妝師,七手八腳地給喬汐化了一個精緻的淡妝,烏黑的長髮只是加了點玫瑰花露,讓頭髮看起來更亮澤順滑,散發着淡香。脣上,抹上了烈焰般的紅脣,把她本就白希的肌膚,襯托得更加雪白晶瑩。
衣服換好,妝容畫好,什麼都弄好之後,喬汐便與藍時默一同離開這家美容中心。
其實,她剛在更衣室試換衣服的時候,有偷偷給白笑凡打過電、話,但,可惜,他手機關機了,轉去了留言信箱。
很好,她已經不用去指望他這個丈夫了!
再次坐上藍時默的專車,喬汐沉浸在自己的心事裡,沒有說話。
藍時默倒是挑開了話題:“我很早之前就想要弄垮秦嵐的公司。不過,那時候,準備功夫還沒做好,等我做好了,白笑凡卻暗中搞壞了我的局。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不管發生什麼,都要護着秦嵐。不過,他能保護秦嵐一次,難道,還能保護她一輩子嗎?”
藍時默停頓了下,故作苦惱地說:“有時候,我真弄不明白,究竟你是他的妻子,還是秦嵐纔是他的妻子?”
喬汐垂下眼簾,裝着沒聽清他這話,心不在焉道:“白笑凡弄垮了你的計劃,所以,你就找我來報復了?”
“我像是這麼小氣的男人嗎?”藍時默挑着脣畔的笑意,眸低凝聚着別樣的深意:“我只是想讓你看清楚一些事實。”
“什麼事?”
“你跟我來就是。”
藍時默白而纖瘦的手,滑過喬汐一縷幽香長髮,手感如他想象中一般,美好柔順。
但,下一秒,手中的一縷長髮,就被喬汐搶了回去,還隱約聽到她嘀咕一聲:“不要臉。”
藍時默有一瞬間的怔住,隨即,掀着淺色的脣,戲謔一笑。
似是心情很不錯!
***
藍時默的專車,駛入了宴會場地,停在一棟嶄新的獨立別墅前。
“知道這是誰家的別墅嗎?”藍時默問。
“不知道。”喬汐答。她覺得,這三個字都快成爲她的口頭禪了。
“這是方蘭秋的別墅,她是白家三兄妹的私人導師。”藍時默笑得頗爲意味深長。
喬汐噎着了一口氣,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一定要進去嗎?”
“你不進去看看答案嗎?”
藍時默都這樣說了,喬汐也沒有退縮的道理,既然都來了,那就進去看看吧。
答案,會是什麼?
慶祝方蘭秋入住新房的宴會?
但,方蘭秋有這麼大的面子嗎,連藍時默也要到場來祝賀?
不知道,不過進去之後,自然就會有答案。
也能知道,白笑凡他們最近,究竟在忙些什麼。
***
喬汐和藍時默同時一起進入宴會廳,立即就引起了一小股騷、動,有人望了過去,也有人圍攏了過來。
大多數人,都是衝着藍時默而來的,大名鼎鼎的藍家小爺,藍家唯一獨*的驕子,自然,得要好好客套一番的。
只不過,也有不少人的目光,落在藍時默旁邊的喬汐身上,眼神先是狠疑惑,認不出這個女伴是誰,只覺得,挺眼熟。
好像,在以前的重要宴會上,看過一兩面!
可就是記不起這個女人是什麼人!
隨即,宴會廳上響起一連串玻璃破碎的聲響,只見,那座用九十九個水晶酒杯高高層疊起的香檳水流,不知什麼原因,竟然全部傾倒,摔破在地上!
而今晚宴會的主人公——白笑凡就站在離那不到兩步的距離,踩着一地的破碎渣滓,西裝褲也被香檳濺溼了些。
他正眯起凜冽的黑眸,俊顏森冷,死死盯住藍時默帶來的女伴,那個唯一身穿旗袍的女人!
頓時,宴會廳上的騷、動越發變大了起來,甚至,有不少人發出了驚歎之聲!
他們記起藍時默身旁的女人,究竟是什麼人了!
這不就是白笑凡的寶貝老婆嗎?好像叫什麼來着……哦對,喬汐!
今晚可是她自己老公的生日晚宴,她卻竟然跟別的男人一同出席,這是什麼意思?
劈腿?腳踩兩條船?
嘖嘖,原以爲是個惟命是從的小媳婦,沒想到,原來是個水性楊花!
喬汐注意到,很多人的目光都釘在了自己身上,諷刺的,嘲弄的,鄙視的,輕蔑的,總之,應有盡有,都是些不懷好意的目光!
包括白笑凡的,他的目光最冷,都快要把她冷得……心寒了!
“答案是什麼?”喬汐問藍時默。
她在這裡看到太多熟面孔了,不止白笑凡和方蘭秋,以及張逸,就連白以深和白雪也都在。
今天是怎麼了,什麼宴會這麼隆重,而且,這麼多人?
“你真的一點都不知情嗎?今天是白笑凡的生日,這個是他的生日晚宴。”像他們這樣的大家族,每年生辰都必須要辦一個隆重的晚宴,宴請四方人士。
當然,這同時也是一個很好的商機,很多大生意的合作,也是在這種時刻促成的。
喬汐狠狠用力咬了一口自己的下脣,她嚐到了血的味道。
還好,她塗的是紅色的脣膏,沒人會看到她在流血,只有她自己知道。
“藍時默,你害了我……”
難怪別人看她的目光,這般輕蔑、鄙視,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也對,自己丈夫的生日,她竟然和別的男人一塊出席,看來這回,她徹底成爲一個壞女人了!
但,這能全怪她嗎?
爲什麼白笑凡不告訴她?
“怎麼會?我說過,我只是想讓你去看清一些事實,這就是事實。白笑凡不尊重你,也不在乎你。”說着,藍時默推了喬汐一把,似笑非笑道:“去吧,找你的老公去吧。”
如果,不是在場有那麼多人看着,喬汐想,她會給藍時默一個耳光!
惡劣的男人,爲什麼偏偏讓她遇到一個又一個?
喬汐向前走了兩步,就沒走了。因爲,她看到方蘭秋在白笑凡耳旁,不知道說了什麼,然後,他狠狠瞪了她一眼之後,就轉身走掉了。
藍時默推開了她,白笑凡又迴避了她,喬汐儼然成爲孤苦伶仃、被兩個男人同時拋棄的女人。
她想,既然這裡沒有一個人歡迎她,她是不是該要識趣離開了?
但,事情沒有喬汐想的那麼美,因爲,她看到白雪和白以深,正向着她走來。
她的胃又開始疼了,這對惡魔兄妹,從來跟她犯衝!
“不知羞恥,你怎麼可以這麼噁心?你是想男人想瘋了嗎?!”白雪劈頭就是對喬汐一頓惡罵,那眼神,簡直把她看做婊、子一樣。
喬汐笑了,她很佩服自己,在這樣不堪的情況之下,竟然還能笑出來。
她淡聲說:“我再噁心也是白笑凡的合法妻子,理論你該要叫我一聲嫂子。”
“誰要叫你這個噁心的女人!”白雪大怒,一張美麗的臉蛋,幾近扭曲。她揚手就要打喬汐一巴掌,但,被白以深拉住了手,出聲警告道:“白雪,注意一下場合。”
隨即,他看着喬汐,笑不達眼地說:“嫂子,你不覺得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爲,很讓人厭惡嗎?”
“不覺得。”喬汐笑着回答,與白以深一樣,她也是笑不達眼的:“別用你們這一副什麼都知道的嘴臉,和我說這些話。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覺得,你們白家的任何一個人,都讓我覺得噁心,同時,也很厭惡。”
白以深笑容一斂,陰鬱着臉,語氣極冷:“你覺得我不會打女人是嗎?”
“你要敢打她,我們的合作關係就完了。”藍時默的聲音,從喬汐身後傳了來。
白以深極其不耐地“嘖”一聲,果真收斂了起來,沒真敢對喬汐做什麼。
他諷刺地問她:“你是怎麼做到勾、引一個又一個男人的?”
喬汐不想再和白以深冷言冷語下去,她轉身就走了出去,想喘一口氣,這裡的氛圍,太過壓抑了!
勾、引男人?
呵!她只覺得自己,惹到一個又一個瘋子!
藍時默也跟了出來,看着喬汐的愁眉不展,笑得好不滿意:“心寒嗎?經過今晚的事情,你還能繼續和白笑凡在一起嗎?你不覺得和他在一起,很委屈自己嗎?”
喬汐靜默了好一會,才發出了聲:“藍時默,我是不是該要配合你一句,你的目的何在?”
“離開白笑凡,跟了我。”藍時默爽快、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
他這一方面,和白笑凡挺像的!
“你對我做這麼多事,就是爲了報復白笑凡,是嗎?”喬汐質問。
“一半一半,一半是報復,一半是我發現我也挺喜歡你的。”藍時默笑着聳聳肩,“喜歡”兩個字,從他口中說出來,特別兒戲的感覺。
所以,喬汐冷冷地笑了:“可是對我來說,跟他和跟你,都是一樣的,我何必再換一個男人?”
自負到極點的藍時默,臉色猛地一變,咬着牙道:“你說我和白笑凡一樣?!”
就憑那個私生子!?
“是啊,都是一樣,惡劣的男人!”
說完,喬汐就走了。有藍時默在的地方,她也不想呆。
想着,乾脆就這樣離開算了,可是,喬汐心口上的一口氣,一直都在壓着她,讓她越發地難受,幾近要窒息了。
不想要再一直沉默了,喬汐覺得,她很有必要找白笑凡談一談……談一談,他們是不是快要結束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絕對會識趣離場!
知道白笑凡在休息室裡,喬汐找了一下休息室的房間,剛好看到張逸守在一個房門外,不用說了,白笑凡肯定就在裡面。
於是,喬汐快步走了過去,手剛想開門,張逸的手就伸了過來,抓住了她,輕淡道:“你還是別進去的好。”
喬汐想問爲什麼,但,隨即,她隱約聽到房間裡面,傳來方蘭秋尖銳的聲音:“我真不知道你看上她些什麼?這麼無知又上不了檯面的一個女人,她剛纔的行爲簡直丟盡了白家的面子,真是丟人現眼!”
接着,好似,還隱約聽到白笑凡叫住了方蘭秋,要她閉嘴!
“你還好嗎?”張逸問頭低低的喬汐。
這句話,是以前喬汐問過他的。
“不好,一點都不好。”喬汐搖頭,一副快要哭的樣子了。
接着,喬汐不顧張逸的阻止,擰開了門,走了進去。木然掃了一眼白笑凡和方蘭秋。只見,方蘭秋的表情就像在看着她的笑話一般,而白笑凡,他則直勾勾望着她,也覺得她是個笑話是嗎?
“剛纔的話,我都聽到了。白笑凡,你是不是也認爲我會丟了你的臉,所以,你才什麼事情都不告訴我?如果是的話,你可以直接告訴我,真那麼嫌棄我,趁早分開,我不會纏着你的!”
白笑凡高大的身軀立即震了一震,隨即起身,先將方蘭秋推了出去,關在門外。才轉身,對喬汐大吼道:“我嫌棄你什麼?你給我說清楚了,我什麼時候說過分開!”
“不分開?那你是想繼續這樣下去嗎?白笑凡,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也是有脾氣的,我沒有那麼大雅量一再忍受你身邊的人給我的侮辱!”
“我把你當成什麼?你是我的老婆,你說我還能把你當成什麼!”
“是,我是你的老婆,你的所有事情都要通過其他人口中才能知道的老婆。當上你老婆的女人,真是夠倒黴的!”
白笑凡漲紅了臉,那副可怕的樣子,就像想殺人一般,又狠又恨!
“你可以去找那些瞭解你的女人,秦嵐也好,方蘭秋也好,你去找她們啊!你幹嘛要委屈自己纏上我這個丟你臉的女人?我一點也不瞭解你,你也不想我去了解你,這樣不是正好嗎,我們乾脆分開就行了!”
喬汐知道此時此刻自己的模樣,肯定是很猙獰,肯定很醜陋。
就像個下堂的妒婦一樣,竭斯底裡,面目可憎。
“你閉嘴,你給我閉上嘴!”短暫的忍耐之後,白笑凡猛地將喬汐拉進胸膛,有力的雙臂死死圈着她,用力勒住:“你是不是以爲有了藍時默你就能甩掉我?我告訴你,門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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