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汐與小魚，幾年闊別重逢，沒聊得上幾句話，白笑凡就摟着她離開了。他不想喬汐與小魚，有太多的接觸。
雖然，小魚本性不壞，但奈何，她黑道背景太深。又有一個強勢的爺爺，白笑凡不放心。
現在，喬汐完完全全是他白笑凡的命，她不能有一點差錯，更不能出一點意外。
這些，都足以令他瘋狂！
公司的地下停車場。
白笑凡開了車門，扶着喬汐上了自己的車，再親自給她繫好安全帶。檢查完畢後，自己才坐上駕駛座。
“想去哪裡吃午飯？”白笑凡邊發動車子，邊問身旁的小女人。
喬汐按住了他的手，讓他先別急着開車。好奇問道：“你認識小魚？”
“嗯。”白笑凡轉過頭，看着好奇巴巴的喬汐，脣含着淡笑。“以前就認識了。”
喬汐一聽，就更好奇了。歪着頭，瞅着白笑凡，喵喵地問：“那爲什麼，以前在西雅圖的時候，你見到小魚卻什麼都沒說？”
那時候，在西雅圖的警察局裡，白笑凡也有看到小魚，但是，他連個招呼也沒有打。
真不像是認識的啊。
大手擡起，摸上喬汐細滑的臉，一遍一遍吃着嫩豆腐。白笑凡淡淡地說：“我和她雖然是認識，但也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她以前，幫過我一個忙。現在，是找我還人情來的。”
“什麼人情？”喬汐下意識靠近白笑凡高大的身軀，眨着一雙特別清澈的水眸，就像山谷間一泓一眼便可見底的清泉，裡面滿滿地倒映着他的影子。
唯一，只有他。
薄脣微勾，白笑凡注視着自己的小女人，問她：“想知道？”
“嗯嗯，想。”喬汐連連點頭，很配合。
“就是幫她一個‘小忙’而已。”白笑凡勾着長指，撩弄着喬汐的下巴，簡單的一語帶過。
喬汐忍不住嚶嚀一聲，被白笑凡撩弄得有些癢癢的，嬌氣的像只小貓兒。
本來，喬汐還想問問，白笑凡要幫小魚什麼小忙的。因爲，這個，可能與言楚有關。現在，她可以肯定的是，言楚和小魚，大概是認識的。
她剛想開口問，白笑凡突然開腔道：“你今天是怎麼回事？爲什麼突然想起要過來公司找我？”
“找你吃午飯啊。”喬汐裝傻乾笑。
總不能說，她是來捉殲……額，不是，湊熱鬧。
“就這麼簡單？”白笑凡輕飄飄的瞟了喬汐一眼，顯然不信。
這小女人，現在是被他*壞了，說什麼也不怕他了。
前幾天，西顧才說他像……像什麼來着？哦，妻奴。
有這麼嚴重嗎？
他*自己的老婆，是天經地義的事。
男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喬汐心虛地咳了一聲，老老實實道：“阿淨說你*了。三天兩頭和一個漂亮的小姑娘見面……”
白笑凡兇眉一壓，當即低聲怒吼：“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彆氣，彆氣。我當然知道你不會*，我過來就是湊湊熱鬧而已……”話音一落，喬汐恨不得扇自己一個嘴巴，說錯話了。“咳……不是湊熱鬧。我是覺得你又要工作，又要賺錢養家，還要伺候我，多辛苦啊。我過來看你一下，是應該的。”
白笑凡聞言，悶不吭聲，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喬汐。
喬汐心中沒底，以爲白笑凡生氣了，使出了殺手鐗——“老公……”
果然，白笑凡眉毛動了下，舒展了些。突然，他酷着一張臉，撲向過來——
喬汐嚇了一跳，以爲白笑凡要咬她，往後縮了一下。後腦勺直接撞上車窗的玻璃，不疼。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小嘴，已經被生悶氣的男人，給惡狠狠地吻住了。他的長舌，快速掃過她的小嘴，佔據每一寸領地，勾出一絲絲甜蜜的津液。
又是啃，又是咬，很兇猛，彷彿想要吞噬她一切一般。
喬汐柔順的張着脣，溫柔的承受白笑凡光風暴雨般的索吻。他知道她的脣已經腫了，脣舌仍不顧一切地吮、入她的輕嚶，讓櫻紅如花的脣在他之下抖顫綻放。
她好甜，這麼可人的滋味，叫他*，捨不得鬆開。
“嗯……”喬汐吃痛地嚶嚀出聲。白笑凡的牙齒撞到她的脣了。
下一刻，白笑凡索吻的力度，稍微放輕了些。但，仍然吻着喬汐紅腫的小嘴兒。癡迷，眷戀一般，吃着她柔軟的脣瓣。
兩人，已是成年人，又是恩愛的小夫妻。一個深吻，足以點燃彼此身上的愛火。
把玩着喬汐胸前豐滿的渾圓，白笑凡低喘一聲，真恨不得在車上要了她。
但是，他僅存的理智在告訴他，不行，不可以。
喬汐在情動的朦朧之中，無比熟悉地感覺到白笑凡的魁偉矯健，他的男性化。
她知道，他想要她了。
良久，鬆開脣時。喬汐雙眸緊閉，玉顏醉紅，氣息與白笑凡一樣急促。
看到喬汐不經意露出的媚態，白笑凡痛苦地*一聲，努力隱忍——本來是要懲罰喬汐的，結果，倒苦了自己。
喬汐掩脣偷笑，竊喜着呢。
自己的男人對自己存着這麼深的*，能不得意嗎？
“你剛纔咬痛我的脣了。”喬汐指着自己紅腫的脣瓣，抱怨道。
“我看看。”白笑凡喉結上下滾動，啞着聲音說。
他眯起深沉的鳳眸，湊近喬汐巴掌大的小臉，看着，看着。就又吻了上去……
“不要臉！”喬汐趕緊摁住白笑凡，再讓他吻下去，別說他浴火焚身。就連她也要……咳，有感覺了。
白笑凡狠狠閉上了眼，深吸了幾口氣，再睜開眼時，已經平息下來了。
他傾下高蜓的身軀，俊顏貼着喬汐的大肚子，悶悶道：“我沒有*。”
“我知道。老公，我真沒有懷疑過你。我就是一個人在家裡悶，所以，纔會跑過來湊個熱鬧。”喬汐給這位心靈受傷的大少爺順毛，聲音溫柔似水。
白笑凡擡起頭，捏了捏喬汐的鼻子。“我真是*壞你了。”
喬汐秀美如畫，笑吟吟的，主動給白笑凡獻上一個香吻。
她知道的，白笑凡有多*她，她是知道的。大概，她是真的被他*壞了。
“老公，你最好了。”喬汐像小媳婦一般，眼裡，心裡，全是白笑凡。
果然，這一招，顯然大大的滿足了男人的征服欲。白大少爺一改剛纔的陰霾鬱悶，神采飛揚，得意極了。
他拿出手機，遞給喬汐：“拿着。”
“做什麼？”喬汐拿着了，不明地問。
白笑凡一邊開車，一邊吩咐說：“打電、話給喬然。週六那一天，讓他們一家過來我們家做客。記住，叫她一定要帶上陸家的太爺爺。”
“爲什麼？”喬汐反應，慢了一拍。
車子開出地下停車場，白笑凡說：“你不是要我管姑婆的事嗎？當然要和當事人談一下。”
“好，沒問題，我現在就打給然然。”
***
週六，早上十一點多。
喬然與陸承，帶上大胖墩和小胖妞一塊兒來了。陸太爺爺也有來，顯然，他老人家是真的很在意姑婆的事。
喬汐沏了一壺碧螺春，備了糕點，和水果。
大胖墩和小胖妞一人拿了一串葡萄，轉身，就跑去外面的院子玩去了。
陸太爺爺執着柺杖，坐下。目光，落在正在給他們倒茶的喬汐身上。歲月，彷彿回到了好久，好久以前。
那時的她，也和喬汐一樣，都是這般年輕，溫婉靈秀。
而他，少年得志，戎裝在身，意氣風發，正是保家衛國之時。
閉了閉眼，陸太爺爺恍惚出神，只覺得過去的往事，歷歷在目。
這麼多年了，他以爲，她走遠了，他也走遠了。
結果，驀然回首，她還在原地等他……
“太爺爺，喝口茶吧。”喬汐把茶捧在手裡，遞給陸太爺爺。
“好，好。”陸太爺爺點頭，接過了茶。看着喬汐，又給陸承和喬然，倒了兩杯茶。最後，她重新沏過一壺茶，才笑吟吟的捧上給白笑凡喝。
“好喝吧？”喬汐坐到白笑凡身邊，問他。
“好喝。”白笑凡大方稱讚，薄脣揚起好看的弧度。
聞言，喬汐心裡美滋滋的，頗有成就感。
要知道，以前的白笑凡，可是一個一點也不喜歡喝茶的人。現在，看看，被她教育得多好，都離不開茶了。
喝過了茶，閒聊了一會兒。白笑凡邀請陸太爺爺和陸承，上書房談些話。
他們自然知道白笑凡要談些什麼話了，所以，沒有拒絕，跟着他上樓，進去書房。
客廳裡，只剩下兩個悠閒的小女人，淡定喝茶，吃糕點。
“你說，姑婆這事，能成不？”喬然吃着桂花糕，脣齒含糊地問。
喬汐喝了口熱茶，搖頭說：“不知道。不過，我讓白笑凡來管這事了。畢竟，他對姑婆還蠻有一套的。”
“嗯。白笑凡能管就好。”喬然給喬汐，低聲地說：“本來，前幾天，我家陸先生想要聯繫姑婆，探探口風的。但是，後來，他和太爺爺聊了一宿。這電、話，就打不成了。估計，太爺爺和姑婆過去那一段兒，糾纏挺深的。陸先生是太爺爺的後人，由他打去給姑婆，不適當。”
想想看，自己等了幾十年的男人。不但，有了老婆，有了家庭，就連孫子，連太孫子也有了。而姑婆，卻孤身寡人一個，刺激太大了。
“如果，我是姑婆，我肯定就不見太爺爺了。”喬汐放下茶杯，嘆了口氣，心有所感。
喬然卻有另一番見解——“可是，姑婆這麼多年一直形影單隻。也就說明，她從未忘記太爺爺。”
女人一生，有不同的詮釋方式。
或是癡，或是傻，或是嗔，或是怨。
無非爲一個情字所困，只因，愛過，深深愛過。
***
書房裡。
“白笑凡，由你來吧。這事，我插、不了手。”陸承率先開口道。
白笑凡沒有接話，沉默着。手指，一下下敲着沙發的皮面，在計算着什麼事情一般。
陸太爺爺注意到這個細節。老人家雖老，但心不老，過去亦是一個狠角色。此刻，一切瞭然於心。
陸太爺爺發話說：“年輕人，開出你的條件吧。”
白笑凡等的就是這個，直截了當道：“小魚，你認識吧。我的條件很簡單，只要你願意幫她一把。那麼，我就去找姑婆遊說。”
“不可能！”陸太爺爺怒聲拒絕！“你知道她這個是什麼事嗎？犯法的事！你要我一個當官的幫她去犯法？這樣，遲早會害死她。”
白笑凡鎮定着，繼續遊說：“沒有絕對的黑，也沒有絕對的白。這個道理，太爺爺當官這麼久，該比我更懂纔是的。”
陸太爺爺眯起了眼，怒得不行，一手把柺杖也摔了！
他一大把年紀，從來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現在，竟然被白笑凡這後生小輩要挾，叫他怎能不怒！
陸承替太爺爺撿起地上的柺杖，語氣嚴肅地道：“白笑凡，適可而止。我幫過你的，也不少。”
“我知道。但這個，我也無可奈何，我必須要堅持。”白笑凡沒有餘地，坦白地道。
他並不想與陸承交惡。到底，還是與他交情不錯的。
“爲什麼？”陸太爺爺質問。“你和小魚是什麼關係？你有喬汐那丫頭還不夠嗎？”
喬汐與過去的晚琴，很相像。
陸志雲自然是對她，愛屋及烏的。不希望看到她，像晚琴一樣，受到傷害。
“我想你誤會了。我只有喬汐一個女人，我愛她。不像你，承諾了，卻辜負了她。揹着，又娶了另一個。”白笑凡是直挺挺的指責。
敢這樣指責一個長輩，也只有他一個人了。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陸太爺爺喃喃自語，卻又說不出個實際理由，爲自己開脫。
“我以前，被行雲海捉去過。”白笑凡想了想，終於，還是把這事坦白。“他培養我，想讓我娶小魚，代替他照顧她。然後，在他百年之後，讓我接管行氏。後來，是小魚幫了我一把，我才逃了出來。”
這一席話，白笑凡主要，是給陸承說的。
他不想陸承誤會太深，不然，喬然給喬汐亂說些什麼話，那就不好。孕婦，情緒波動太大，並不樂於身體健康。
“欠了的人情，是要還的。我欠小魚的，要還。你欠姑婆的，更要還。”
白笑凡這句話，直直撼入陸太爺爺充滿愧疚的心。
他長長的吐了口氣，盡是化不開的哀愁。是要還的，說什麼，都得還……
身旁的陸承，明白了，這事，真要給白笑凡談成了。
“好好待喬汐，她是個好女人。”許久，陸太爺爺才道出這麼一句話。
“我知道。我一定對她好的。”白笑凡承諾道。
陸太爺爺點點頭，緩緩起身，拿過陸承手上的柺杖。一拐一拐的，慢慢走出書房。蕭索的身影，寂然落寞。
終是老，終是老，豈堪把酒話年少。他再也不是那個二十五歲向她許下一輩子承諾的陸志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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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笑凡與陸太爺爺他們，聊了整整一個小時。
離開書房，下樓時。陣陣飯菜香氣，飄然而來。
兩隻娃兒已經從院子裡跑回來了，排排坐在餐桌前，叫囔囔的：“小姨，能吃飯了嗎？我們餓了。”
“哪有這麼快餓。來的時候，才吃過飯。”喬然不客氣戳穿自家的兩個小饞娃。
“可是，這菜好香啊。我想吃嘛。”小胖妞奶聲奶氣的撒着嬌。
“再等等吧。等你們太爺爺下來了，就能開飯了。”喬汐端出一碟菠蘿糖醋排骨，放到餐桌上。順手，安撫兩個一臉饞樣的娃子。
“我去叫太爺爺下來！”大胖墩自告奮勇跳下高椅子，他最愛吃糖醋排骨了！
“不用叫了，來了來了。”陸太爺爺拿着柺杖，笑容慈祥的走了過來。給兩個娃子，批准道：“吃吧，你們餓了就先吃，不用等我。”
“好嘞，太爺爺。”大胖墩和小胖妞異口同聲，不過，不忘替大人們佈置好碗筷，才吃。
基本禮貌，他們還是懂的。
陸太爺爺見喬汐挺着個大肚子，在廚房裡忙着。不由問她：“你這肚子這麼大，懷了幾個啊？”
喬汐轉頭，笑米米地答：“三個。姑婆說，會是一女兩男，不知道是不是。”
“她說是，就肯定是的。”陸太爺爺頗有一番感觸。“三個好啊，這樣的家庭，才熱鬧。明日兒，我讓陸笙給你送一些補品來，好好養着身子。”
“好啊。謝謝太爺爺。”喬汐應下了，沒有拒絕。
在她認知裡，家裡白笑凡買給她的補品，已經足夠珍貴了。所以，她以爲陸太爺爺給她送來的補品，該是一些老人家喜歡的中藥材。卻沒想到，竟然比白笑凡的……還要來之昂貴。
與陸承，下來時，白笑凡看到一桌飯菜，眉舉起，問喬汐：“你炒的菜？”
“對啊。”喬汐傻傻應道。
“你都七個月肚子了，還敢給我亂來？你想氣死我不成！”白笑凡一邊輕斥喬汐，一邊挽起雪白的衣袖，接手。
“我哪有亂來，不就……不就炒了幾個菜。”喬汐小聲嘀咕，頂嘴。
白笑凡冷冷斜眸，看了她一眼。小媳婦兒趕緊就閉上嘴，退居二線，當下手。
“把青菜炒了，我喜歡吃。”
“好。”
***今天六千字，加更完畢。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