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雁南只感覺一口氣憋在了喉嚨裡。
悶聲吼道：“我命令你，跟他說四個字，活着回來！”
白驚翻翻眼皮，沒說話。一臉的別人和我不相干。
雁南實在忍不住指着門口一聲怒吼：“滾！”
白驚是滾了。
但雁南還是不放心。
也跟了出去。
正看到總部門口，生死劍李遙負劍而立，眼神淡漠悠遠，出神的看着總部恢弘的建築。
在他身邊，還有一同前去的雲端高手。
這一戰，大陸矚目，誰都不會輕忽。
白驚說了幾句話，就飛身而去。
李遙臉色沒有絲毫變動，頎長的身子轉身，沉默的向外走去。
雁南一看就知道，白驚絕對沒有按照自己說的去做。
這個白老八的毛病，他實在是太清楚了。
“李遙！”
雁南出聲。
生死劍李遙等同時轉身，就看到一片黑雲，罩頂而來，遮天蓋地！
“雁副總教主！”
李遙等同時深深躬身。
雁南落在李遙身前，看着這位唯我正教護法。
目光深邃。
“此去如何？”雁南沉聲問道。
“生死而已！”李遙沉聲答道。
“有把握？”雁南問道。
李遙沉默了一下，道：“董長風，手下敗將爾！”
雁南淡淡道：“但當年人家董長風輸給你，卻沒有死。”
李遙瘦削的臉上，眼光閃動了一下，似乎有一絲光亮閃過。
雁南負手而立，淡淡道：“我不管你們之間怎麼生死之戰，如何幽冥之約，你此番應戰，我只有一個要求。”
李遙沉聲道：“還請副總教主指示！”
“活着回來！”
雁南眼睛看在李遙眼中，一隻手終於緩緩拍在李遙肩膀上：“若是不敵，不要在乎顏面，活着回來。丟失的顏面，老夫這裡慢慢給你找。”
“但唯我正教，不能缺少李遙護法！”
雁南手掌溫暖，在李遙肩膀上，用力拍拍，握住他的肩膀。眼睛看在李遙眼中，等着他的回答。
李遙驀然間心頭一熱。
一時間，喉嚨幾乎堵住。
用盡全力壓制，才讓自己聲音平靜：“屬下誓死維護神教榮耀！”
“我不要神教榮耀！”
雁南斷然道：“我要你活着回來見我！”
李遙終於轟隆一聲，跪倒在地，聲音帶着沙啞：“……是！屬下遵命！若是勝了，以榮耀回報神教！若是敗了，哪怕天下唾罵，也會活着回來！”
雁南欣慰的笑笑：“這纔是我們唯我正教的生死劍。生死劍，並非只是死，生死劍這三個字中，還有個生，莫要忘記。”
“是！”
“去吧。”
李遙站起來，再次躬身，豁然回頭，大步踏出。
但是精氣神，與剛纔已經是天壤之別。
一聲響亮，數十人沖天而起，李遙黑衣閃爍，就如一隻巨大的蝙蝠，率衆在空中一閃而逝。
連隨行的人，也是鬥志昂揚，精神滂湃。
剛纔雁南一番話，給李遙底氣十足！
一時間，都感覺豪情萬丈，甚至感覺連之前一直在乎的榮辱榮耀名聲，都如眼前這煙雲一般，悄然滑過，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活着回來！
……
方徹放下通訊玉。
腦海中泛出來三個字。
孟持正。
果然是他。
對於白雲武院內奸，方徹其實並不確定是哪一個。
但是這位孟監掌卻是最大的嫌疑。
所以他故意說出來，我要先去白雲武院殺了孟持正！
但是印神宮沒有反對，沒有糾正。
那方徹就能完全確定了。
如果不是的話，印神宮絕對會糾正的。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他現在已經化作了一個青衣中年人的形象，身材瘦削，帶着一種江湖草莽氣，肩膀上露出紅綢刀柄，一臉橫肉，讓人一看這貨就不好惹。
現在已經出了東湖洲，進入了山林之間，一路向着白雲洲而去。
沿途秋風瑟瑟。
天高雲悠。
所過之處，漫山遍野無數的黃葉，迎面撲簌簌灑落，如同蒼天將這人間，染上了一重金色。
好久沒有單獨行動了。
最近這麼久向來都是多人一起，最差也有夜夢在旁邊陪着。
現在驟然恢復一個人，居然有一種‘自由自在’的感覺，哇哦…好舒服！
方總有點放飛自我的那種舒暢感了。
甚至站在一顆最高的大樹樹梢上，衣袂飄飄的撒了泡尿。
很是舒爽的抖了抖。
然後仰天長嘯：“嗷嗚~~~~”
羣山轟鳴迴音：“嗷嗚~~~”
“哈哈哈哈哈……”
方徹大笑，身子沖天而起，化作了一道青色的淡淡細線。
下面，幾個山賊正伏在草叢裡，手裡持刀看着路上，突然間撲簌簌……
天上掉下來一片水滴。
準準的灑落在頭上，每人都沒漏過，伸手一摸，一股尿騷氣。
頭頂上大笑聲起。
“媽呀……”幾個強盜頓時嚇掉了魂狂奔而去……
而方徹已經在數百里之外。
……
白雲洲。
現在基本已經是乾乾淨淨，當初方總在白雲洲的時候就沒怎麼閒着，街面上本就整的差不多了。
而莫敢雲和雨中歌三人來到之後，又將白雲洲世家搞掉了一批，官員打掉了一批。
尤其是官員這一批被雨中歌等人打掉的多，幾乎佔到總數的十分之一。
一排刀殺過去。
剩下的縱然有漏網的估計在幾年之內也是絕對不敢做什麼事情了。
而夜皇在地下勤奮的殺戮，辛辛苦苦勤勤懇懇，簡直可以稱之爲勞模了。
而白雲洲地下已經被夜皇收服了一批，天天跑斷腿的跟着幹活；搬運屍體搬運到了每個人都要吐出腸子來。
紛紛發誓這輩子絕對不敢再做什麼壞事了。
實在是太嚇人了。
原本作威作福的大人物，如今一個個零零碎碎的被自己搬出去。
手上越是血債累累的死的越慘。
很多人都在奇怪，這位夜皇陛下是如何準確的找到這些惡魔的？怎麼基本都沒冤枉的。
他們卻不知道夜皇的夜魘神功再加上夜皇的超強靈覺，這些人身上的血煞之氣幾乎就如黑夜裡的明燈一般的那麼明顯。
豈能殺錯了人？
而莫敢雲等人也很默契的調動起來白雲洲所有力量配合夜皇。
在白雲洲，有方徹打的底子，莫敢雲等人做什麼事情都很順，一聽說是方總的兄弟，全洲配合工作！
可說比去白蘋洲的東雲玉等人要輕鬆多了。
唯恐莫敢雲等人忙不過來，作爲母校的白雲武院甚至派出來千人的隊伍來協助工作，順便給學生們積累工作經驗。
而莫敢雲等人也不吝嗇功勳，每個人都分出一些給前來幫忙的學弟……不對，學姐學哥們。
因爲他們名義上來說現在也只是二年級……而來幫忙的基本都是五年級的。
這着實是有些倒反天罡了，但是沒辦法，人家有這樣的能力有這樣的機遇，不服不行。
雖然有些尷尬，但是接觸之後看到這雷厲風行的手段，殘酷決絕的作風，一言九鼎的氣勢，所有人都是心服口服。
而莫敢雲等人也是心中暗暗感慨。
因爲作爲世家子弟，他們原本所受的教育，與現在的行事風格，根本就是兩回事。
原本無論如何都是講究禮儀拉扯的等等……但是自從跟隨方徹進入生殺巡查小隊之後，一切全都摒棄。
好就是好，壞就是壞，罪就是罪，殺就是一刀兩斷！
處理一個惡人甚至用不了一秒鐘，乾淨利落就完事。慢慢的這種習慣養成之後，那種超越所有人的雷厲風行乾淨利落的習慣，就立即養成了。
而這種習慣的養成，實際上對於行走江湖也好還是在鎮守者甚至守護者內部也好，都有強烈的個人魅力。
有巨大的好處。
前提條件就是你能一直堅持自己的初心不斷地殺下去！
但幾個人都是甘之若飴！
孟持正最近與厲長空等人走得很近，他有意接觸厲長空，冰上雪等人。
原本他最想接觸的是神老頭，但是神老頭恢復之後被安若星借過去到現在也不歸還給白雲武院。
白雲武院也不好意思要人去——畢竟在東南總部比在白雲武院發展前景好多了。
你要回來那不是耽誤人家前途嗎？
再說神老頭脾氣那麼臭那麼暴躁……高清宇恨不得這貨就在東南總部養老別回來了。
所以孟持正現在沒事兒就拉着厲長空等人喝酒。
厲長空一開始感覺孟持正這人不錯，尤其是說話經常捧着自己說，但後來慢慢感覺味道有點不對。
這姿態太低了。
而且，我知道方徹牛逼，但是伱翻來覆去的就特麼方徹一個話題？我們之間，就只能聊方徹了？
你這麼熱衷方徹，你有什麼企圖？
所以厲長空現在也是能躲就躲。
而冰上雪更是毫不避諱在厲長空面前表示了對孟持正的厭惡。
她也不明白是爲什麼。
分明孟持正凡事講究原則，一絲不苟，正氣凜然，但是冰上雪就是感覺這個人危險，有一種深入骨髓的厭惡感。
今天，孟持正再次來約酒。
厲長空拉着冰上雪跑了，據說出去散心了。
孟持正獨自一人在外面酒館中喝酒，秋雨綿綿。
看着外面如絲線一般的雨滴，孟持正獨自一人在昏暗的小酒館裡，自斟自酌。
酒館門口有兩棵梧桐樹。
雨滴落在樹葉上，很是響亮；一絲風也沒有，雨靜靜地下。
不斷地有梧桐樹葉啪的一聲在秋雨中落下來，落在地上發出響亮的啪的一聲。
孟持正眼睛看着夜幕裡雨幕中，一片樹葉落下，他就喝一口酒。
連續落下幾片，就喝一滿杯。
很沉靜。
現在的他倒像是一個多愁善感的文人了。
思緒紛飛中，孟持正嘆口氣。
他現在有一種很奇怪的情緒，感覺到自己現在似乎沒用了。這種感覺很奇怪，也沒來由。最近和教派聯繫，都明顯感覺到了冷淡。
教主經常不回消息。
想到自己臥底多年，就只有夜魔在武院的那段時間，自己和教主聯繫最多。
現在白雲洲被殺的屍橫遍野，一心教好多暗樁都被拔掉了。
“我在白雲武院還能做什麼？”
孟持正不斷地在問自己這個問題。
但是他自己都找不到答案。
沉悶的嘆口氣，一片枯葉被雨滴壓落，孟持正舉杯，飲盡杯中酒。
將一錠銀子放在桌上，沉默的站起來，拿起來一把油紙傘頂在頭上，沒入雨幕中。
雨滴啪啪打在傘面上，漸漸遠去。
店老闆從後廚出來，看着桌上的銀子。
看着雨幕中已經即將消失的影子，喃喃道：“怎麼有一股死氣……”
……
孟持正回到自己的小院子，將油紙傘放下。
推開書房門進去，突然身子僵了一下。
就在自己經常坐的椅子上，竟然坐着一個人。
年少英俊，氣度雍容，眉宇如劍，竟然是方徹。
孟持正頓時放下心來：“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方徹微笑中透露着鋒銳。
感覺着眼前少年浩瀚若海的氣勢，撲面而來的壓力，孟持正心中嘆口氣。
當初還稚嫩的小魔頭，如今，自己已經不是他的對手。
修爲全面壓過了自己。
“夜魔，你修爲進步好大。”孟持正慨然道。
他擔心夜魔是來刺殺白雲武院高層的，而自己的身份夜魔根本不知道，萬一被誤殺了怎麼辦？
所以趕緊表明身份。
意思只有一個：自己人，別動手。
方徹目光一凝，道：“我知道你的身份，這一趟來，也是師父讓我來的。無須表達。”
“原來如此。”
孟持正徹底放下心來，將油紙傘放在門邊，笑道：“怎麼有時間來到這裡，你不是在東湖嗎？”
“過來這邊辦事兒，順便來找你查一下，白雲武院咱們教中人的名單。”
夜魔道：“我有用。”
“現在白雲武院之中，屬於咱們的種子，已經不多了。自從你脫穎而出之後，教主並未再往裡面安插學生。”
孟持正道：“所以依然還是之前的十三個。”
方徹淡淡道：“把名單給我吧。”
孟持正笑了笑，拉開一個抽屜，然後將一塊玉石板拿了出來。長方形，如一塊鎮紙。
很光滑，一塊很普通的玉石。
就算有人打開抽屜，都不會以爲這是什麼好東西，更不會認爲這上面還有什麼秘密。
但將玉石板在點着的油燈上烤了一下，就緩緩的開始浮現字跡。
那是一個一個的人名。
方徹看了一眼，道：“十三個？二年級一個，三年級五個，四年級七個？”
“是。”
孟持正看着溫度低下來，石板上的字跡暗下去，笑道：“夜魔你怎麼會想起要這個名單……你……”
方徹舒了口氣，道：“我看看裡面能不能有可用的，培養一下，我現在的巡查……連我在內就只有兩人。”
孟持正忍不住笑起來。羨慕的道：“您現在已經足夠一人之下了。”
“哪裡，還差得遠。”
方徹道：“最近你還有什麼計劃嗎？”
“別的沒有。”
孟持正道：“我在白雲武院高層採購的茶葉裡，每年都放一些毒素，還放一些解藥，壓制毒性，但是今年的秋茶並沒有經過我的手；現在我正在考慮撤離。”
“因爲我若是不下毒和放上解藥的話，最多一個月時間，就會出現毒發反應；這件事有點意外。”
孟持正很憂慮的道：“我根本不知道，今年的秋茶，居然是高清宇親自採購的，這就很被動了。實屬意外。”
方徹皺起眉頭：“怎麼會出現這種疏忽？你下的是什麼毒？用什麼可以解？用什麼可以壓制？我看看能不能想想辦法。”
“是清風痹。”
孟持正道：“只要不專門針對查，根本查不出來的一種毒；一旦毒發，渾身麻痹，任由宰割。連腦子也會有損傷；用守護者的高級解毒丹就可以解毒，但是毒發之後他們手腳不能動，就算是知道可以解，也沒辦法。”
“而在那樣的時間段裡，一個普通武者就可以殺死他們無數次了。”
孟持正的笑容很是得意：“白雲武院臥底多年，若是有一天離開的話，總要拿一筆可以拿得出手的功勳纔是。”
方徹點點頭：“你這話說的也是。這個準備，很有必要。”
孟持正笑道：“但這次意外一出，我也是待不下去，因爲有極大的可能會查到我。”
方徹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你今晚就走吧。”
孟持正愣了一下：“今晚就走？這我……”
一句話沒說完。
突然間兩眼怒突。
不可置信的看着方徹。
方徹手中一把劍，劍尖緩緩從孟持正咽喉離開。
一點紅痕，出現在劍尖。
孟持正喉嚨部位，沁出一滴血珠。
鮮豔奪目。
他喉嚨咯咯作響，但是眼神卻已經空洞。
這一劍，上衝大腦下毀丹田，已經魂飛魄散。
孟持正的身子軟軟倒在地上。
到死，他都不知道自己爲何而死。
方徹一掌出，無聲無息。
孟持正的身子從胸膛之下，融化一般的消失了。
只留下腦袋和半個肩膀。
其他化作了齏粉一般，將整個書房都均勻的染成了紅色。
“當個守護者的正面烈士吧，便宜你了。”
方徹抓起來那塊玉石板，面容身材化作夜魔的樣子，然後穿窗而出，化作一道青煙飄然而去。
“師父，孟持正已經擊斃。還在白雲武院的十三個本教學員，如何處置？”
“畢業後迴歸就是，無需做任何安排。”
“是。師父還有什麼指示嗎？關於孟持正還有沒有沒幹完的活兒？要不要弟子掃尾？弟子要出城了。”
方徹這句話的心眼便是：孟持正下毒，你知不知道？
印神宮很快回復：“沒有了，你一路小心，趕緊去萬靈之森吧。是用血靈七劍招牌殺的吧？萬一孟持正屍體被發現，你的處境就危險了。”
“弟子明白。”
方徹收起唯我正教通訊玉，反手拿出守護者通訊玉，給老爹發了個消息。
“白雲武院高層已經全體中毒幾年了，目前還都不知情。需要速速解毒。”
然後立即將通訊玉收起來。
身子在漫天秋雨中閃爍了一下，向着城外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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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距離出城不到百丈。
方徹忍不住回頭看去，只見白雲洲在一片秋雨籠罩中，暗沉沉一片。
一場秋雨一場寒。
這一場秋雨之後，天氣就冷下來了。
整個城市，一片蕭瑟。
方徹搖搖頭，甩掉心中莫名其妙涌起來的酸澀，速度更快……
眼看就要衝上城牆出城，但就在這個時候，城牆上陡然光芒一閃。
一道劍光沖天而起。
“什麼人！”
一聲大喝。
居然是雨中歌的聲音。
方徹頓時吃了一驚。
這個憨子怎麼這個時候，還在這城牆上？
既然如此，那就給他們一個教訓，別讓這幾個傢伙天天以爲自己多麼天才！
鏘地一聲拔劍出鞘。
血靈七劍，全力出擊！
居高臨下。
同時身子一停不停，掠過城頭，向着外面廣闊大地飛奔。
噹的一聲。
劍光絢爛。
雨中歌劍光被他一劍擊的幾乎散亂，隱隱感覺咽喉受到威脅，拼命扭轉，劍光交擊之下，清晰看到對方滿面虯髯的樣子。
心頭一閃，一個名字衝上腦海，忍不住大吃一驚，迅速轉身追來，長嘯一聲：“夜魔！”
雨幕中一聲冷笑：“嘿嘿……”
殺氣瀰漫。似乎夜魔要轉身出手。
又是兩道人影，從城牆上升起。
一個身材頎長，另一個更是鐵塔一般，如同雨幕中驟然出現的巨人。
正是莫敢雲和雪萬仞。
“夜魔？！”
兩人跟着雨中歌，飛速追了出去。
夜魔不再轉身，殺氣收斂，直線飛掠而去。
三人本來是追殺一個逃犯追到這裡，剛剛殺死，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雨中歌就發現了高空飛行的人影。
現在在白雲洲夤夜出逃的基本沒一個好人，所以雨中歌想也沒想就沖天而起的攔截。
哪想到這一劍，居然抓到了大魚！
夜魔！
這個東南總部的心腹之患，居然被三人遇到了。
三人拼命追擊。
但方徹的身法全力展開，速度比他們要快得多，一開始還能看到一道黑線，但隨即黑線也消失了。
眼看着夜魔沒入茫茫山林。
雨中歌三人無奈的停下腳步，一臉凝重。
“真的是夜魔？”莫敢雲問。
“絕對是！”
雨中歌臉色很難看。
“怎樣？”雪萬仞問道。
“很強，我不是對手。”雨中歌臉色更難看了。
莫敢雲等人同時看到，雨中歌的脖子上，咽喉一側，一道鮮血，正緩緩滲出來。
隨即被雨水衝散，鮮血卻又接着涌出。
“你的脖子！”
莫敢雲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滿了恐怖，急忙衝上來查看傷口：“沒事吧？”
“交手只一招……”
雨中歌眼中餘悸猶存：“我差點死在他手裡！”
雪萬仞和莫敢雲急忙查看雨中歌傷口，只見劍痕很深，只是偏了些；若是正中咽喉，雨中歌現在恐怕已經涼了。
忍不住都是心頭一震。
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