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瘋搶原石(1)

羅大偉望了望爺爺,大聲說:“我也要一百公斤。”

轉瞬五幹萬到手,不過金旗沒有答應,說:“各人五十公斤吧,一週後問霧女女士拿。同色同種不會很多,我看出一百多公斤已經不容易了。”其實他心裡有數,同樣質地的翡料這一片足足有兩、三噸,但是物以稀爲貴,一鬨而出反而貶值。他心目中的價格是三十萬元一公斤。

親兄弟明算賬,各人手裡拿來的賭料紛紛解開,確實是一式好貨,以三萬四千元一公斤的單價結了賬,並且爽快地預付了五十公斤全部貨款。因爲拿了一塊好料,等於白撿幾十萬,誰還計叫一週利息?再說原來是獨家購買金強礦業,現在是合資,錢餘出一半,自然氣粗了。金旗也暗喜,一筆生意二千五百萬到手,外加半送半賣的二百多萬,共塊二千七百萬到賬,摺合美元是三百八十多萬,算算能買多少個四喜礦業?

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的霧女此刻望向金旗的眸光充滿崇敬,讓她立刻頂禮膜拜也願意。

平萍也有些懊惱,爲什麼不抱塊大些的?才二公斤,哥哥的更小,一點六公斤,才佔了七十多萬便宜,那像大偉小子整整混到手兩千萬出頭!哎喲,人比人氣死人!看他得意樣!不過氣得過的是羅老爺子拿的毛料更小,才半公斤多,嘿嘿,哪才叫慘呢!更讓她沮喪的是還賭輸二十萬元!而且是輸給羅大偉這小子!

泰喜和另一位司機一鼓足氣,一天居然把金旗劃定的範圍全乾遍了,等金旗來檢查時只在坑底撿到一塊零點三公斤的原石。這也是七萬五千元!霧女不放心親自下坑翻了半天一無所獲,還想玩,硬被主人喊了上來。她顧家的很呢!

司機和小工金旗叫霧女當場付了雙倍工資,說好雨季過後再來才興高采烈一鬨而散。他們都是周圍山村居民,專做這類零工。重新整理好機車等工具,金旗他們這才浩浩蕩蕩回程。跟在最後的一輛貨車上載有二噸多原石,儘管他們並沒有看見原石裡真正的面貌,但二噸多原石畢竟夠嚇人的。霧女要求隨貨車走,金旗笑着同意了。

歸途中金旗揣摩了泰喜的心情,還好,這傢伙一點沒有悔意,反而喜滋滋的。他擔心是挖不出東西對不住救命恩人,現在十萬美元就拿的心安理得多了。所以當金旗提出讓他協助霧女辦理轉讓礦業公司手續時,他滿口答應。

奧溫金旗也聘請爲公司顧問,協助霧女辦理公司事務。老人當然高興得老淚縱橫,臨老還有工資賺能不死心塌地。

當晚大偉請客,(平萍硬逼的,誰讓他便宜佔最多?)酒席上大偉把一眼金的豐功偉績一一說出,平常才明白爲什麼大偉敢孤注一擲!平萍有點醉了,差點膩到坐在旁邊男人的腿上,醉眼朦朧地說着:“早知就不買金強買四喜了,一天就賺了一世的,旗哥哥,我也要買四喜麼,人家要麼……”這女人?

第二天金旗很過意不去,霧女居然在卡車裡蹲了一夜?她說不入庫不放心。

馬上打電話給木爽部長,聽金旗需要租房子辦公司,他立即轉告了宋旺。宋旺局長是當地土皇帝弄間房屋小意思。也巧土地局下屬有一幢臨街小樓要出售,三層,一千八百多平米,帶五百平方地下倉庫,房子六成新,看上去法式味道,合計八萬美元。價格比國內便宜多了,金旗當即私下送了宋旺一萬美元,並把公司、房產等手續委託他幫忙。宋旺一則有上司吩咐,二則得了好處,乾脆大包大攬讓局裡出面把所有事辦了。有錢能使鬼推磨,錢多能使磨推鬼。這話那裡也用得着。

小摟原本空着,等金旗下午來時萬事也算有了安排。原石入庫,庫門又加裝一扇大鐵門,密碼鎖外加雙銅鎖,鑰匙全在霧女內衣帶上。還聘任了兩名女工作人員,一名內勤,一名跑外面。保安四人,日夜兩班,專守庫房。三樓弄了間房間,霧女就以公司爲家了。金旗交給她兩張卡,剛剛以霧水名字辦的,裡面各存十萬美元。其中八萬要付房款,餘下十二萬先應付開銷。同時吩咐她除了交付各五十公斤明料給平常和羅大偉外,再出口香港金氏寶藏、河市金氏寶藏各三百公斤原石,不必解開,以每公斤二千美元的單價索要全額貨款。這樣也有一百二十萬進項,準備雨季後開工。

霧女聰明人,一聽就知道主人有很多產業,幹活勁頭更足。

匆匆忙忙一天過去,金旗必須去帕敢報到了。夜裡睡前電話找到羅大偉說:“我明天要去霧露河參加北京冒險俱樂部一次活動,大約要一個月時間,回來聯繫你。”

“好,我短時間不會離開緬甸,過兩天張韻也要過來。有事找我,大哥再見。”

兄弟不多客氣,擱了電話也不入靜,乾脆和鳳娟泡電話粥,用語言吻遍她每一寸皮膚,也算過過乾癮。不過緬甸之行種種意外之喜說的鳳兒格格脆笑,連連吻了他好幾次。

一早把從富美、泰喜處買下的三塊賭料,加上奧溫手裡十萬美元買下的那塊全辦手續通關,空運香港,並電話通知了王可人。忙完也快吃午飯,酒店訂得機票,匆促趕往曼德拉機場,和霧女通電話也是在路上。這一路好趕呀!

從瓦城乘小飛機到緬北最大城市密支那市僅僅45分鐘時間。機票價外國人摺合人民幣600元,當地人33元,對此是不是有別樣感受?搭上密支那到帕敢的長途班車已是中午,一百多公里路程估計到目的地非近黑不可。

金旗很佩服緬甸的大巴司機,在坎坷不平的土路上一忽而急拐、一忽而猛爬坡,最深的泥坑能陷下半個輪子,對付這種路況沒兩把刷子休想!柴油發動機聲嘶力竭地吼看,揚塵遮天蔽日,不打雨刷根本看不清前方,假如換自己開車只能望路興嘆。眼前這位黑瘦的駕駛員半傾着身子,全神貫注的模樣有點像一頭靈敏的小黑豹。

三月下旬的亞熱帶叢林就像一幅美麗的綠色長卷在眼前盡情展開。

說好和龍飲水的探險小隊在霧露河畔的帕敢會合,今天是約定的最後日子,想到這次亞熱帶雨林探險不知爲什麼總有些忐忑不安。爲此金旗把曼特拉買來、賭來的所有翡翠毛料通過正常途徑託運回香港。按理可以把毛料由天釋戒帶回,省下稅費、運費。只是心有疑惑就不計區區小錢了。至於爲什麼對這次探險不安,原因說不清。自己也沉入“靈識境”揣摩過,答案是一片迷惘。“靈識境”對於外界預測十分靈驗,論到自身卻朦朦朧朧起來。不知是不是“靈識境”的功能就是如此?還是境界尚未達到?他過去做事一貫細緻、認真、不冒險,但隨着自身強大、信心倍增,明知前途莫測還是毅然決然成行了。

大巴上四十二位乘客有一多半是中國人,都想趕帕敢星期天的寶石集會。金旗身邊是一位年輕大個,皮膚黝黑,很強壯。隔壁坐着兩個年輕女子,明顯是大個的旅伴。兩女土很漂亮,特別是靠窗的更顯出類拔萃。側望雪白粉嫩的長頸像細瓷般閃着淡淡光澤,額際、鼻樑的曲線很挺拔,看得出是個有性格的女性。不過眼睛裡有一種陰寒之意,偶爾掃過的目光讓人很不舒服。

坐在大個身後是位急色老兄,車剛動就想和前側座的美女搭訕,可惜人家興趣索然。他倒不屈不饒,抓着幾塊包裝精美的巧克力遞給前座長得粉嫩嫩的女子,說:“大家出門在外不容易,來嚐嚐廣州巧克力。我姓彭,叫我老彭好了。姑娘,你貴姓呀?”

女子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巧克力,略扭身輕說:“謝謝彭老闆。我姓張,叫我小張好了。”

“好,出門靠朋友,我們也算認識了。張姑娘去帕敢買翡翠?”

小張點點頭,把巧克力塞到金旗鄰座的大個手是。彭老闆不在乎,反正他就想和女人說說話以解旅途寂寞:“呵呵,我們是同行囉。聽說帕敢翡翠明料貴得很,一顆冰地戒麪人民幣七、八萬,趕在三年前能拿十顆。而且熗綠特別多,叫人防不勝防,張姑娘可得小心!”

金旗發現靠窗美女和小張嘰哩咕嚕幾句,小張乾脆轉過身來臉衝着彭老闆,笑問:“我們都是初學的,聽彭老闆這麼一說心裡怕怕,怎麼辦好呢?”

彭老闆見美人青睞,巧笑兮兮,頓時來了精神,兩眼光閃閃的:“不妨、不妨,張姑娘只要跟着我保險不會受騙上當。彭某玩翡翠十幾個年頭,每年都到帕敢,熟人多,到時介紹幾塊貨真價實的毛料還不是毛毛雨。”

“彭老闆廣州那家公司的?”

“廣州大宏運珠寶。彭某也算股東之一,專門負責原材料一塊。張小姐是三人同行吧?”

“好眼力,我們是三人同行。”小張顯然不願談自己,岔開說:“彭老闆,說說你的賭石故事吧?”

“嘿嘿,彭某跑這條線十個年頭了,剛到時帕敢還只是個小山寨,眼瞧着蓋起樓房、拓寬馬路,慢慢燈紅酒綠、人來車往熱鬧起來。全是翡翠的功勞!十年前一公斤上等明料僅僅摺合人民幣三、四千元,現在三、四十萬!其實帕敢的明料不比瓦城便宜,佤族人弄到好料都往瓦城送,而賣買人又偏偏認爲產地的貨便宜,兩下一岔就沒便宜佔。現在大部分商家寧願在瓦城賭也不來帕敢,所以這條商路漸漸冷下來。”

“那爲什麼彭老闆還跑帕敢?”

“哈,我不在帕敢拿貨而是直接到霧露河寨子裡去收。儘管不便宜,畢竟能收到像樣的翡翠水料。水料懂嗎?就像仔玉似的,從霧露河底淘採到的卵形水料就是和田玉中的仔料,非常非常漂亮。再說沿霧露河有不少小型礦產坑口,直接賭玉很流行,憑彭某眼力每年總能撞上幾塊好料,賺上幾百萬。哈哈!”說到得意處彭老闆忍不住揚聲大笑,惹得半車昏昏入睡的乘客直瞪他。

“霧露河邊有許多坑口嗎?”張姑娘繼續問。

“多的海去了!緬甸政府每年要拿出四、五十塊礦區發包。一般每塊礦區二千平米,包期三年,三年中任你挖掘。這下好了,拼命加班開掘,不僅二千平米包區翻個底朝天,朝下坑道有的上百米深,很危險,每年死許多人。現在承包區域都逼近林子了,今年剛剛又發包出四塊礦區,說是發現紅籃寶石的富礦。”

這話聽得張姑娘臉色緋紅一片,連對此不屑一顧的靠窗美女也不由側臉豎起耳朵。

“霧露河上游是密不透風的原始叢林,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綠色隱藏着無數財寶和危險。聽說每年這個時候都有人進去探險,可惜十去九不回。有人逃出命來說林子裡蚊子像蜻蜓大小,螞蟻會吃人。你躺在樹下休息,說不定明早見到你的只剩一架白骨!不信?千真萬確。比這更可怕的還有,那裡划着、傷着,很快就爛成一片,治都治不好。你身上腐肉味會招來夜梟,上百隻尖嘴啄你的肉呀,想想有多慘!當地人還說有一種食人蟻特別厲害,活人也攻擊,只要是它們認定受到侵犯,敵人就非死不可,咬得骨頭都不剩。”

張姑娘臉都白了。旁邊美女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把美人們嚇得可憐兮兮,彭老闆笑容可掬,繼續胡侃着探險傳聞。金旗閉上眼睛沉入調息狀態,傳聞不感興趣,馬上要親身投入探險讓他有些許期待。

三小時後大巴終於駛入帕敢車站,大院子裡放養着幾十只雞鴨,車子一到頓時一片雞飛鴨叫,真別有情趣。出車站已近黃昏,大街上亮起星星點點的燈火,兩旁掩映在榕樹後的店鋪熱鬧起來,人來人往完全是不夜城的作派。說好在帕敢“翡翠大酒店”會合,金旗攔了輛人力車由他找去。巧的是前面慢跑着的兩輛人力車上居然分坐着張姑娘、彭老闆等人。更絕的是張姑娘就和彭老闆一輛車,正被彭老闆一路忽悠得格格嬌笑。

拐個彎就見一幢五層大樓聳立在一片平房中,飛檐翹角、彩繪門窗很有異域風情。門楣上一方鉅額,上書中緬對照文字“翡翠大酒店”。門口站着嬌小的迎賓小姐,佤族打扮很是俏麗。金旗是最後一個登記,當他遞上護照,立即被告知房間早已預定,五樓808室。

看來組織安排很有條理,金旗剛剛洗好澡就聽有人敲門,開門一看居然是北京冒險俱樂部的猴子。他拉着金旗的手,樂着:“金哥,想死你啦!所有人都齊了,在會議室碰個頭,走,和大家見個面。”猴子只佩服強者,能打敗小年柏秋的主他願喊哥!

走進同層不大的會議室金旗有些瞠目結舌,因爲座上客居然有大巴上靠窗坐的美女和自己身邊位置上的大個。除了他倆,其他五人:龍二、七妹、猴子和一位沉着臉,三十出頭的男人。另一位年紀老些,戴着墨鏡,挺陰沉的。哎,龍飲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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