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儲物帶裡藏了這麼多金銀財寶,美元也一大堆。你這傢伙連師門的倉儲都搬光了,正是塊好料!哇,飛劍還有兩把,喔,記憶水晶在這裡。好吧,嚐嚐收丹滋味吧!”
柏春只覺得一陣剝皮抽筋般痛楚,然後什麼也不知道了……
比起柏春,柏秋的死亡好多了,他是在昏昏沉沉中死去的,猶如成仙一般。
金旗很忙,先處理柏家兄弟後對七號、九號進行魔奴化嘗試。這是魔技之一,保持役者所有的技能和思想,只改變其忠誠意識,這叫魔奴化。被奴化的人將唯主人命令爲意志,至死不休。金旗獲悉這種很邪惡的魔能魔技時還想有違天道,將來一定不在人類身上使用,現在卻津津有味地嘗試起來,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違諾和轉變。其實他本身由於常常使用和修煉魔能,已經處於半人半魔之間,對善惡的判斷正在潛移默化,凡是他確定的敵人將不擇手段!
魔奴嘗試很成功,他乾脆把從柏春、柏秋那裡收來的金丹硬植入七號、九號丹田,一週後兩個金丹級魔奴誕生了。金旗看着熟練使用着飛劍的七號、九號心中暗暗竊喜。第一指令就是滅了禪意門,這是對七號、九號忠誠度和戰鬥力的考驗。若是兩個只忠誠而毫無能力的魔奴,被人殺了也罷。臨走他在七號識海里留了一絲魔能,這樣他可以獲知結果。
等七號、九號駕劍北去,金旗突然想到了神之嶼和DJ組織,用強大的魔奴去對付如何?
金旗在堯峰山莊辦公室裡一呆一個多月,在別人眼裡差不多成奇事了,要知道他可是個大忙人,天南海北忙乎,能坐得住也算這個甩手莊主像個莊主樣。其實金旗每每想到十年後要告別衆人,離開地球心裡難免有些難捨難分。起碼是不好交代,硬着頭皮對鳳娟就:“老婆,不是你不好,實在是老公玩心太重,想着去異世界逛一逛。”這話會不會把鳳兒嚇壞?年底她就要生了,反正還有九年,儘量對她好吧。
每天上班下班儼然像個總經理。王玉芬也真是的,大小事總要來請示、回報,自己不在時還不照過?在他一次佯怒後玉芬纔算放過他,纔算日子舒坦起來。
金融危機風暴肆虐着,各行各業都有提早過冬的感覺。惟獨金氏寶藏不怕冷,相反加快了發展步伐。金氏寶藏金陵分店已經開辦,由於出色的鑽石、寶石產品在金陵獨具一格,生意不是一般般,用“火紅”兩字形容一點不爲過。爲此新任總經理隔三差五總會竄一趟堯峰山莊,眼光裡曖昧濃濃,就差直接說了。金旗可不敢招起她,想起走,情債越少越好。
喜鵲是個商業人才,她不僅管着鳳昌,北京如意樓、上海月朦朧、金陵分店的聯繫、協調、配貨、組展、價格全由她管着,小人一個也不知有多大能量。當然修真進展就差很多,山莊衆人中她倒算第一,紫霞飛劍也不知什麼時候能真正玩起來。不過小丫頭魔戒裡的聖果靈藥可沒少吃,吊在金旗身上除了發嗲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討朱神果吃。差不多一人佔其他兩個人的量,還常常不滿地嘟着嘴說:“旗哥,再喂人家一顆大櫻桃嘛,用嘴喂,就要旗哥用嘴餵我。”真要命!
山莊修煉最認真當然是煙兒。她九死一生後對一切看淡許多,更多喜歡享受內心的寧靜,這對修煉無疑有益。在金旗大量靈藥栽培下她的金丹隱隱約約初露端倪,金旗爲她檢查時驚喜地發現一小顆黃豆大小的金丹正靜靜地在丹田中旋轉。把這消息告訴煙兒,清雅的女人喜極而泣,不停地說“你重塑了煙兒”這幾個字。她感謝的方式就是對鳳娟好,好到無微不至的程度。除了修煉她總伴在鳳娟身邊,已經成了習慣,在山莊裡鳳娟和煙兒活像一對姐妹,同樣高雅秀麗,同樣可愛可親。
煙兒一般不管理生意,玉芬不在、毒蛇不在她會代理一下,被山莊人稱爲替補隊員。對這煙兒毫不在意,她無視地位和權力,從不出去應酬,但是山莊人誰也不敢小視她,因爲凡瞭解的人都知道她在莊主心目中超然的地位。
金旗送了她一柄飛劍、一枚儲物鐲和許多人蔘、靈芝等上乘補品,培功丹一下就是三十粒。當然還有許多錢,堆積如山的現金和黃金。煙兒很明白這是金莊主存在自己身邊的,以防萬一,就像大家族總得留一後手一樣。
毒蛇和煙兒的婚禮定在2009年元旦,那天將有五對新人喜結連理,其中包括硬插進來的喜鵲和白一釣。白一釣現在主持着一個十人工作室,整天忙着切割、磨削那些其硬無比的金剛石。他弄不明白堯峰山莊那來的這麼多、這麼出色的鑽石和紅藍寶石?看着用大皮箱裝來的十幾箱大小鑽石和五彩繽紛的耀眼寶石他完全打消了珍貴、稀有觀念,簡直太多了!他不能回答那怕是魚兒姐姐的問訊:“金氏寶藏究竟有多富?”只是用了老土的三個字:不差錢!
毒龍是喜鵲的親哥,這次把蘇北父母全接來河市。鄉下地、房、雜物全送了人,明確表明不會回來了,河市堯峰山莊就是新家。玉芬給她的兄妹分了兩幢挨着的別墅,他們父母儘可換着住。毒龍心思全在辭邪戰隊的培訓上,金旗給他十顆培元丹也讓他隔三差五地灌入十位戰士肚裡去,效果很明顯,短短半年十人都進入旋照後期,離開光僅一步之遙。十名戰士不管是氣質,還是原有的戰鬥力都有質的飛躍,這是02號少將來訪時對此下的結論。
這次回來金旗送給毒龍、毒蛇一人一支飛劍和一身怪異的軟鎧。飛劍要用自己本命真火鑄煉過才能使用,金丹未成,這是妄想。軟鎧卻能當場穿著,在金旗協助下軟鎧從一隻圓球幻化成一隻護腕,非常漂亮的軟金屬護腕,隨時隨地戴在右腕上。若想使用,法訣一捏護腕瞬間化爲液體流向全身,除了雙目,上下渾然一體全部鎧化,刀砍不破,甚至連一般子彈也能防禦,強大的讓人不敢相信。更有甚者鎧化後整個人會熱血沸騰,速度和力量增強一倍,大有戰無不勝之勢。雙毒試過愛不釋手,相信不遠將來一旦金丹成,鎧化後駕劍縱橫試想天下誰能敵!男人也就這一抱負!哈哈。
關山的玉工房金旗去的最多,對於起家的賭石至今仍津津樂道。當然也只有和關山才興趣相同,酒逢知已。這次又給關山的儲物戒增加了許多翡翠原石和和田玉料,除了少量自己喜歡的外,幾乎傾巢出動全部奉獻了。關山不需要飛劍,他對修真不是過於執着,最大的興趣在於玉這寶貝,玉就是他的生命,玉加金兄弟就是他的全部。
這兩天他很忙,金叔父的遺像是他親手設計並雕塑,現在已經全部打磨完畢,並且鑲裝在有着金叔父手書“晶溪”二字的天然花崗岩底座上。因爲應勢而爲,特意從沂山採買來大塊同質花崗岩雕刻,所以看起來金叔父正伏案疾書,下頦微微擡起,目光含笑注視着遠方。晶溪大臥石成了天然書案,而晶溪的最後一捺恰好在筆尖下。“天然無縫,栩栩如生”這是金弟對此塑像由衷讚美。金弟在石像前足足站了一小時才戀戀不捨地離去。
“金冬強知青養老院”全由崔斌義和胖嬸操持着,最後連三兄弟的老三,河市玄妙觀老道田一也被拉來了。兩人連名相邀原沂山採石場的知青齊聚河市參加金冬強知青養老院的開幕典禮,費用一切報銷。這個廣告在河市、錫城、省城和沂山縣各種報紙上足足做了一月,接到回涵參加的人員名單幾乎是昔日沂山採石場的幹部、職工全部。當然也有沒來報名的,比如雲飛、風春葉。
前三天山莊的車子不斷在車站、木瀆奔波,開幕隔夜終於把該來的全接來了,有的還帶着家屬。整整一百三十多人把養老院差點弄成夜總會。歌廳、舞廳、棋牌室處處爆滿,老友多年不見可想而知這親熱的場面。
開幕當天木瀆鎮書記、鎮長,新調來的公安分局局長、堯峰村村長、工商、稅務等等頭頭腦腦湊了三桌,好不熱鬧。開幕式上連省委副書記也發來賀電、市委更是派辦公室主任趕來祝賀。這些引得老知青們讚歎金冬強生了個好兒子,特別是酒席上每人收到一隻一萬元人民幣的大紅包時,有人高呼起金冬強萬歲來。這歡樂的情景整整連續了三天才依依不捨告別,並且說好三年後再來一聚。
聚會中瞭解了有十三名老知青身體不好,七名知青生活實在困難。結果十三名老知青成了養老院第一批免費養老者,而七名生活困難者成了養老院職工,月薪三千元還包吃包住。這消息弄得不少生活還過得去的也打算試試運氣。
開業第四天,該走的都走了,養老院運作也算正常起來。那天夜裡金旗正好和鳳娟在房裡戲鬧,忽然接到崔叔的電話,說有一個人在金冬強塑像前站了半個多小時了,你要不要來看看?
人家緬懷父親當然要去,還帶着老婆和未出世的兒子一起去。山莊離養老院不遠,夫妻相挽着比如散步,不久便到養老院門口。遠遠望見一人捧着白色菊花,垂頭站着一動不動。崔叔、胖嬸、金小易都站在一旁。金旗有點感動,誰這麼至誠?急走幾步,剛想上前招呼,就見崔叔他們臉色有些不對,正奇怪呢,緬懷之人擡起頭來。
“啊!”兩人幾乎同時驚呼。金旗一連退了三步,臉色一片蒼白……
母親,這兩個字對金旗說來那麼陌生、那麼遙遠。面對近六十歲、清瘦面貌,目光呆滯的女人一時間覺得四周模糊起來,彷彿飄來一陣霧把什麼都變虛了。身邊妻子在拉扯自己的衣袖,她的意思自己明白,可是心裡連一絲相認的念頭也沒有,時間越長越模糊,母親的身影正在漸漸淡去……金旗慢慢轉身而去,步履顯得沉重、機械,甚至有點踉蹌。
鳳娟沒有走,她不忍走。女人應該是婆婆吧,她有個漂亮的名字“風春葉”,還有付漂亮的容顏,然而最終落得瘦弱、憔悴、孤獨飄零。她聽過毒蛇的彙報,雲飛先生一個月前在出租屋自殺身亡,死前整整兩天滴水未進。他是被債逼死的,四家討債公司日日夜夜守候着他,其間的凌辱不爲人道。雲飛把投資公司所有值錢的全清倉,把一億元爭來的小沂山產權二百萬就轉讓了,也僅僅清償三分之一欠債,還有一千二百萬實在無能爲力了。和妻子風春葉分居後他對生活已經失去信心,趁討債公司人疏忽時三尺繩子結束了生命。
他倒一了百了,葬禮上討債公司揪住了剛從解毒所臨時釋放出來的兒子云霄,害得骨瘦如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雲氏繼承人跪下連連求饒,最後毒癮上來表演了一場滾地秀。風春葉當時就在旁邊,是她用僅剩的房產、首飾、工藝品折價充抵了一千二百多萬欠債,纔打發似狼似虎的討債人。
鳳娟明白四家討債公司全是由毒蛇出資僱傭的,並且以百分之八十現金買斷了債權,可以說雲飛之死、雲家敗落都是毒蛇一手策劃,而毒蛇身後巨大的影子正是自己丈夫。她並不是心存不忍,或者認爲不該。天下之恨莫過於殺父奪妻,丈夫爲父報仇雪恨說得過去。只是最後逼得風春葉居無其屋,食無其薪就不好了,女人相惜,女人理解女人,大部分事情女人都出自身不由己,無奈選擇。這一點看到麻木地垂首在前夫塑像前的風春葉時鳳娟就明白,她有太多的無奈,太多的故事。今天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也許她認爲前一段了了吧?該來還這裡的債了,良心上的債。
鳳娟走上前,握住她冷冰的手,輕輕說:“姆媽,我是金旗的妻子鳳娟,您可以叫我鳳兒。回來就好,天晚了,我們先去吃飯可好。”
站了好久的崔斌義也咳了一聲說:“嫂子,喔,春葉,到了我的地盤你就當家裡好了,來,這邊走,看看你崔二弟現在的擺場。”
風春葉轉身望了一眼兒子離去的方向,幽幽嘆息一聲跟着鳳娟朝養老院歺廳走去。
十一點多鳳娟纔回來,見丈夫歪在沙發裡看報,笑着坐在他身邊,慢慢整個身子都躺到他膝上,還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肩上。金旗當然執行無聲的命令,給老婆揉揑起肩膀、胳膊。看花般鮮豔的臉龐又忍不住俯身含着兩片柔軟薄脣輕吮着……半晌才問:“住下了?”
“嗯,就住在崔叔隔壁。晚飯差不多沒吃,只喝了些湯,說飽着吃不下。”
母親對金旗來說是條很難越過的坎,沒有感情只有怨恨的親情真使英雄氣短,但又能如何呢?但願今晚父親能託夢來告訴自己今後歲月該如何相處。
一個月後01號首長召見,金旗帶去趙曉嵐送來的“紅玉仙漿”酒作爲禮物。堯峰山莊是“紅玉仙漿”的全國特約代理經銷商,金旗爲此成立了新公司,把胖嬸的侄兒抽出來聘任經理。“紅玉仙漿”收購價三百元一瓶,另售價六百八十元。趙曉嵐還糗他心黑,金旗卻認爲真價實貨,嚐了就知值不值。
一箱沒什麼名氣的酒01號開始還沒放在眼裡,一星期後就電詢金旗這東東喝了爲什麼渾身是勁?金旗叫他多看看酒名就明白。一個月後通過01號來要酒的電話快打爆了,嚇得金旗專門設了個秘書檯。結果是“紅玉仙漿”從六百八十元一下子漲到二千六百八十元一瓶,仙漿啊,值這價!當然這些全是後話。
01號召見金旗的事絕密,不過不多久南太平洋神之國就發生政變,原來黑蛇小隊隊長帶着兩名隊員三個月後返回神之國遭到嚴格審查等不公平待遇,綽號爲金剛的隊長一怒造反,當夜就殺了神之國總理部七位國家統治者以及數不清的衛隊、警察,血流成河呀!這一鬧島上十大戰隊也參與進來,找到金剛提出分享政權。通過三天緊張協商終於形成新的政權統治層,金剛被一致推選爲神之嶼國王,而他手下兩名隊長分別擔任正副總理。那些桀驁的戰隊頭頭一個個很溫順地接受了什麼“警衛隊隊長”、“海關督察隊隊長”、“海岸巡邏隊隊長”等等職務,而且人人興高彩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