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和泉揍兵痞玲瓏坦白空間

22 和泉揍兵痞 玲瓏坦白空間

和泉拉開屋門,寒風襲面,漫天飛舞棉絮般的雪花。

軍舍前的空裡半個時辰前剛清掃過,又落了一層厚達一寸的雪,十幾個士兵握着掃帚從後面的軍舍跑來,再次投入到掃雪大業。

謝玲瓏身材高挑,穿着銀紫色長襖、黑色暗雲紋長褲,蹬着鹿皮小蠻靴,外披紫紅色帽沿鑲白狐毛金絲絨齊腳鬥蓬,絕美的臉蛋面帶微笑,嬌柔靈美,華貴高雅。

她攏在鬥蓬裡的雙手抱着小白,小白雪白的貓尾巴尖在紫紅鬥蓬外頭若隱若現,甚是可愛。

和泉從親衛手裡接過一把油傘,打開爲謝玲瓏遮擋天空飛快落下落下的大片雪花。

兩人並肩走在營區,之前和泉已去巡察了鋼兵器庫、蓄水池,這回一同去大夥房、軍舍,所過之處恭敬的行禮聲此起彼落,“將軍、將軍夫人!”

謝玲瓏原以爲晚起牀會引來將士們探究的目光,豈料旁邊這位霸氣、冷酷指數太高,導致將士們都不敢正視她。

米照麗昨日就宣佈,今明兩日停講《西遊記》,過了小年,臘月二十四再接着講。

今個營區裡沒有附近村裡的突厥孩子,只有將士們的孩子在奔跑打着雪仗。

午飯前,各片軍營的主官竟是攜着夫人趕來,說是要在沙城最大的酒樓宴請和泉夫妻,感激謝玲瓏萬里迢迢把幾百名軍眷平安送到沙城。

衆位主官有着媳婦來探親,說話聲都比以往都要高昂歡愉,難得威嚴中透着隨和,和泉的親衛看得心裡直樂。

和泉拱手笑道:“各位定日子,我們夫妻必去。昨個我派副將給各位帶了口信,三日之內宴請,不如今個各位先在我這用頓便飯,明日小年都來我營裡,熱鬧過節。”

秦建中哈哈大笑道:“不瞞你說,俺們來之間商量好,中飯就是在你這裡吃!”

秦建中的老妻唐氏今個穿着鐵鏽紅長襖,外罩銀灰色鹿皮鬥蓬,富態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唐虎兒的妻子賀彩霞上着寶藍色長襖,下着深青色長褲,披着淡紫色用七色線繡的孔雀鬥蓬,容光煥發,神采飛揚。

再看看其餘的主官夫人均是芙蓉粉面、眉眼含笑,經過幾夜夫妻生活滋潤,渾身散發着幸福光芒,比在長安時美貌些了。

和泉、謝玲瓏、何家十孫、十孫媳、李秦兄妹、謝平安的家宴就挪到了晚飯。

夜靜更深,天空大雪飄飛,沙城寒風刺骨。

謝玲瓏安靜的坐在軍舍的熱炕,剝着用糖炒熟的靈板栗。今個吃過家宴,和泉就匆匆帶着兩個副將神神秘秘的走了,也未說去做什麼。她足足等了一個時辰,都到空間沐浴過,還巡視了一圈農作物、靈獸。

小白悠閒的坐在她身邊,貓爪捧着她剝好的香噴噴的板栗仁往貓嘴裡塞,毛茸茸貓腦袋隨意輕搖晃,道:玲瓏姐姐,姐夫要送給你好東西。他馬上就回來。

很快門外傳來抖動拍打衣褲上白雪的聲音,屋門開了一小條縫,和泉迅速從外頭鑽進來,大步走向前,將一隻很不起眼的黑漆木盒放在桌上,摘了皮帽,怕身上的涼氣凍着謝玲瓏,站在桌邊笑眯眯凝視着她,柔聲道:“讓你久等,爲夫回來了。”

兩人成親之後,單獨相處時,和泉常自豪幸福的自稱做“爲夫”。

謝玲瓏輕盈的跳下炕,將盛有十幾粒剝下殼黃色靈板栗的青白小瓷碗放在大木盒旁邊,給和泉倒了杯香氣撲鼻熱氣騰騰的靈茶,嗔怪道:“大雪的天,也不穿個披風,跑去哪裡了?瞧棉袍都被雪浸溼了,臉也凍得都青了。快把溼袍子脫了,先坐着喝茶暖暖。”

和泉享受着小嬌妻溫柔貼心的埋怨,順從的脫下袍子搭放在椅背,接過她遞來的海藍色棉袍披上,卻是不繫上,在銅盆淨了手,坐下來喝熱茶吃靈板栗,瞧着她如同昨晚那般變戲法似的在空地上弄出木浴桶、靈水、擦身的帕子、洗髮的皁角,想到昨晚他身上那麼髒臭,是她和小白服侍他沐浴,心裡暖熱的如同這靈茶水。

“昨個我派張虎進城,有件事未給你講,他把這次攻下十二座城府的戰利品拿到錢莊清算。”

“剛纔我跟他和李良,去了錢莊取銀票。我拿了應得的那份,又把前兩年存在錢莊的銀票都取了出來。”

謝玲瓏轉身直走過來,笑容滿面俯身重重吻了和泉紅潤的嘴脣,點頭誇讚道:“成親後更是不能有私房錢。哼,你這樣還差不多。剛纔你外出不穿披風的事,我原諒你了。”

和泉伸手摟着謝玲瓏的纖腰,讓她跨坐在腿上,緊密的面貼面,貪婪的吻着她的臉頰、嘴脣,道:“我想着早回來陪你,可是碰到幾個熟人,站在雪裡說了幾句話耽誤了。”

謝玲瓏心裡有數,也不問那熟人是誰。小白已從和泉的幾隻貼身靈獸知道情況轉告她。

原來其他幾片軍營有幾百個將士,前幾天剛發了軍餉,見同營的將士有軍眷來探親慰問,自家的婆娘未來連個信都不寫,氣惱之下老毛病犯了,約好今個請了假同去酒樓喝酒、青樓嫖妓。

結果,幾十人在青樓喝了花酒暈頭轉向,爲幾個妓女爭風吃醋,自己人打起自己人,這被打敗的一方不甘心,就去旁邊的酒樓叫本片的將士來幫忙。

幾百人打起了羣架,最後打紅了眼,砸了青樓,還持刀砍人,其中誤傷七名突厥妓女、十幾名突厥嫖客,鬧得整條街道的沸沸揚揚,百姓都冒雪過來圍觀。

錢莊、青樓、酒樓正好在一條街道,和泉聞訊趕過去,也不管是誰的兵,全部卸了胳膊、下巴,用粗繩捆了丟在青樓大廳,而後回到軍營叫親衛稟報各片主官,叫他們去拿銀錢賠償、去領人。

和泉豈能跟謝玲瓏講將士去青樓嫖妓,污了她的耳朵,這就說是幾個熟人。

“我去沐浴,你把銀票都收起來。爲夫能給你的不多,你莫要嫌少。”

謝玲瓏坐在桌邊,雙手支着下巴,腦海浮想翩翩望着和泉脫光進了浴桶,這纔打開大木盒,數了數厚厚的銀票,又分別仔細端詳七套名貴的寶石首飾,驚訝道:“銀票三十三萬兩、寶石首飾也能值五萬兩銀錢,真是不少!”

和泉在浴桶裡用帕子擦洗着胸膛,俊臉在水霧裡露出燦爛笑容,道:“不多。比你一年捐給沙城軍隊的糧食、蔬果、油銀錢差遠了。我也未虧待部下,這三年,張虎、李良各得了八萬兩銀錢、其餘將士按軍功獲賞。四個哥哥每人得了四萬兩銀錢。”

“朝廷的軍餉少得可憐,不止我的軍隊如此,沙城各片的軍隊都這樣,將繳獲的戰利品五成上交國庫,其餘的論功私下分了。陛下知道也是睜一眼閉一眼。”

謝玲瓏點點頭,道:“以戰養兵,最好不過。沙城十幾支軍隊,你的軍隊打下的城府最多,將士分得最多,別的軍隊會不會眼紅?”

和泉認真道:“我的軍隊有你的靈獸隊、鋼兵器,他們沒有。打仗各憑本事。他們不是眼紅,而是無比羨慕。我不小氣,若是攻城,得到過他們的援助,事後必會回報相應的戰利品。”

謝玲瓏菀爾,道:“小泉子,今個午飯,各片主官都爭着敬你酒,我瞧得出來,他們是打心裡佩服你。”

若是別人誇讚,和泉不以爲然,謝玲瓏每一句讚美,對他來說都那般受用心喜,之前爲那些痞兵生得氣全部散去,心情舒暢竟在浴桶裡唱起歌。

半個時辰後,兩人相擁着躺在牀上,四目深情相望,眼裡只有彼此。

謝玲瓏猶豫着要不要告訴和泉空間的事。

和泉在謝玲瓏耳邊,低語道:“我從突厥大家族搜得了些古董、字畫,存放在另一個銀莊,這幾天有空,我帶你去把它們都取走,日後留給咱們的子孫。”

謝玲瓏撲哧嬌笑一聲,心情飛揚,被和泉深情的吻住了嘴脣。

小年。大雪下了兩夜一天終於停了,沙城方圓千里覆蓋了厚厚的銀裝,如同往年那般,各城府之間的官路都被厚達五尺的大雪徹底封住,人們只能在本城府裡過節,走不了親戚,串不了遠門。

只是雪再大也阻止不住平唐人過小年的喜悅心情,城府大門進出置辦年貨的百姓、將士川流不息。

前兩年沙城的軍營頂多有幾萬人,今年近四十萬大軍駐紮一齊過節,一羣羣年青的將士精力旺盛,這不昨晚就在城府最繁華的大街當中最大的青樓發生惡性羣毆事件。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此事以極快的速度傳播出去,方圓幾十裡的百姓都知曉了。雖是沒有人死亡,但性質惡劣,被砍傷的平民都是突厥人,若被有心人利用宣揚平唐軍人砍傷已降突厥人,後果更加嚴重。

各片的主官快刀斬亂麻昨晚就處理了此事,懲罰所有羣毆將士,扣下他們三個月的軍餉,湊了五千兩銀錢賠償青樓、被砍傷的妓女嫖客,又在軍營召集所有將士,下令再有類似的事發生,嚴懲不貸,無論軍職大小,一律開除軍籍,發回原籍。

今日,各片主官爲了驅散將士思念故鄉的情緒,想着點子過節,放鞭炮、祭竈、打雪仗、掃塵土,還聽夫人的建議,派兵去城府裡買來紅紙、剪刀,叫手藝好的老兵剪窗花,貼在各軍舍門窗添添喜慶。

和泉昨晚與謝玲瓏商議過了,他的軍隊除去上面說的幾項,還安排靈泉沐浴、貼春聯、熬糖瓜、拔河預賽。

拔河比賽是謝玲瓏想出來的點子。拔河明面上看着是比力氣,其實比得整支隊伍是否團結齊心。這項活動參與的人多,熱鬧好玩。

此項運動在謝玲瓏前世歷史悠久,春秋時期就出現了,唐宋以後,在民間盛行。在這個世界竟是從未有過,和泉的軍隊是第一個開展拔河運動。

她定下每支拔河隊伍四十人。全軍兩萬人,一共二十個營,每營出十支隊伍。今日預賽每營從十支隊伍裡面競選出三隻隊伍,正月初一至初三參加半決賽、決賽。

她爲了提高將士們的積極性,以和泉的名義出資設下獎勵。

預賽中每勝一場,每人獎一兩銀錢,闖入半決賽的隊伍,每人再獎銀錢五兩。

半決賽中每勝一場,每人獎二兩銀錢,闖入決賽的隊伍,每人再獎銀錢八兩。

決賽中每勝一場,每人獎三兩銀錢,最終前三名的隊伍,分別每人獎勵十兩、十五兩、二十兩銀錢。第一名所代表的營,每位將士獎勵銀錢三兩,營主官獎勵黃金十兩。

到了下午,別的軍營安安靜靜,許多人百般聊賴睡大覺,和泉的軍營進行精彩激烈的拔河預賽熱火朝天,軍舍裡空蕩蕩,人人跑到校場上參與其中。

將士們用來拔河的粗繩是用靈天蠶絲製成,每根繩直徑一寸,結實的用鋼劍都斬不斷。軍鼓響,比賽開始,以沙漏計時爲準,軍鼓停,比賽結束。

幾千名參賽的將士憋着勁黑臉膛紫紅,四周的一萬多名將士爲他們鼓舞助威,吼叫聲震耳欲聾,方圓幾裡都能聽見,引得領軍從被窩裡鑽出來冒着嚴寒跑來觀看。

拔河比賽如火如荼的進行着,圍觀的將士越來越多。

孩子們哪曾看過這麼人蔘與的熱鬧比賽,興奮的鑽進人羣的最前頭,蹦跳着爲爹爹鼓勁,累得出了一身汗。

謝玲瓏與四位嫂嫂說笑着,穿梭在各場之間,觀看四位哥哥參與的比賽。

和泉、李秦站在高達兩丈的總裁判席位,能俯視到全場各營比賽。謝平安帶着幾名奴僕下發獎銀。

申時初,呂方正攜沙城的官員,帶着五百壇五斤重的美酒、一千斤雞蛋、十頭屠殺好的大豬,前來和泉的軍隊慰問。

呂方正被緊張刺激的比賽吸引,上了總裁判席跟和泉並肩觀看,人聲鼎沸,震的耳膜嗡嗡響,不得不扯着嗓子,吼道:“侯爺,昨晚多虧了你及時出手。”

和泉不以爲然揮揮手。昨晚局勢混亂,他若不制止,接下去肯定會出人命。

呂方正問道:“侯爺,此項比賽是你想出來的?”

和泉手指不遠處人羣中的一個紅色身影。

呂方正哦了一聲,道:“原來是侯爺夫人。我準備以後每年春季那達慕大會增添拔河比賽,各鎮選派五支隊伍參賽,每支隊伍裡必須是二十名平唐人、二十名突厥人。”

和泉點點頭,道:“甚好!”他只有跟謝玲瓏在一起話纔會多。

呂方正若不是還有別的軍營要去慰問,會在這裡看到結束,這就跟和泉告辭離開。

傍晚時分,拔河預賽全部結束,營區放響九十九掛鞭炮,兩萬將士亢奮的進了飯舍,吃靈肉喝美酒,開懷暢飲,好不熱鬧。

各片主官攜夫人跟和泉、謝玲瓏分坐了四大桌。將軍們談笑風生說着今年的輝煌戰況,佔領了多少突厥土地,夫人們在一旁聽着心生自豪。

用過晚飯,秦建中、唐虎兒、李罡向謝玲瓏討要粗繩,準備正月過年三天也要進行拔河比賽。

秦建中大粗手拍着和泉的肩膀,嘖嘴羨慕道:“俺們夫妻沒有你們小兩口財大氣粗,拿不出那麼多賞銀獎勵拔河獲勝的隊伍,俺們就出了五千兩銀錢。”

唐虎兒笑道:“我跟老秦一樣,出五千兩銀錢。”

李罡是賀棟妻子李氏嫡親的弟弟,做了個手勢,道:“我出六千兩銀錢,只比你們兩個多一千兩。”

秦建中瞪眼吼道:“你敢比俺們多!”

唐虎兒直接推了李罡肩膀一把,喝道:“咱們哥三個說好了,都是五千兩!誰也不許多,也不許少。”

和泉向三人鞠躬,笑道:“對不起。我與內子讓三位將軍破費。”

三人忙向和泉回了禮。

秦建中大笑幾聲,道:“難得玲瓏供奉想出這麼好的點子。俺手下那幾萬兔崽子一不打仗,在軍營呆着就給俺惹事,俺寧願出了銀錢叫他們把精力都耗盡。”

和泉、謝玲瓏將衆人送出營門,十指雙扣在營區散步返回軍舍,路過蓄水池前,見一個個目光單純的年青軍士提着木桶排着隊興高采烈談論着拔河比賽。

謝玲瓏瞧着不少軍士年齡十六、七歲,心想這若是在前世,他們還是高中生,可在平唐國是走過雪山、踏遍草原、殺過敵人的英勇戰士,憐惜道:“明個將士們還能歇一天,後個就得訓練。”

和泉道:“我明個安排他們輪流進城府逛逛。人還活着,過着這樣的日子,已是相當不錯。往年此時軍隊不曉得在沙漠還是草原潛伏着等待戰機。”

謝玲瓏道:“各片軍隊今年戰亡多少人?”

和泉神色凝重,沉聲道:“一萬三千四百三十五人。正月初一那日,將軍們會祭奠他們。”

謝玲瓏長嘆一聲,道:“將士們犧牲了,換來了平唐邊境的百姓安全。”

和泉激動道:“嗯。往年不算將士,光是百姓就要死這麼多人。突厥鐵騎軍祖祖輩輩人人手上都沾着平唐人的鮮血。我屠殺他們,就是要將突厥鐵騎的軍魂完全催毀。”

謝玲瓏點頭道:“我懂你。”

和泉進了軍舍關了門,爲謝玲瓏解下鬥蓬放在一旁椅背,給她倒了杯靈茶水,目光充滿柔情,道:“我清算了一下,靈獸隊戰場上爲救將士,爲他們擋下幾千次致命的飛箭、刀刺、槍刺。”

“我的將士們若沒有你的靈獸大軍護着,攻城戰至少要死掉三成。”

“這三年來,我的軍隊零死亡,只有一百二十五人重傷後變成殘廢,已是天下幾千年來的奇蹟。”

“如今突厥鐵騎可是聽到靈獸隊比聽到我的名字更恐懼。突厥新帝已下令皇都不得養寵獸,怕靈獸混進去要他的命。”

謝玲瓏笑道:“你得謝謝小白,它是靈獸隊的大王,靈獸都是它的訓練出來的。”

小白蹦到桌上,和泉猛的抱起它狠狠親了毛茸茸的腦袋三下。小白喵喵叫着,興奮的揮爪。

謝玲瓏瞅着時機已至,拉着和泉到炕上坐下,依偎在他懷裡,輕聲道:“小泉子,我想告訴你一件事。你聽了莫埋怨我之前隱瞞。”

和泉親吻她飽滿光潔的額頭,微笑道:“瓏瓏直說無妨。”

謝玲瓏眼簾低垂,小聲道:“我每日半夜要和小白去一個地方,那裡的時光是人世間的百倍。”

和泉一怔,半晌,將謝玲瓏抱起來放在腿上,丹鳳眼精亮,激動無比道:“地上一日,天上百日。可是觀世音菩薩居住的天上?”

謝玲瓏沒有否認,接着道:“那裡有很大的果園、山林、田地,養了許多的靈獸。”

和泉問道:“可有紫竹林、鳳凰、神龍、大鵬、羅漢?”

小白擡頭喵喵叫一聲,道:玲瓏姐姐,姐夫好有趣。

謝玲瓏緩緩道:“那裡有靈氣充沛,有靈瀑、靈屋、靈樹、靈河、靈草原,還有一隻神奇俊武的白虎!”

和泉篤定道:“那肯定是天上,原來觀世音菩薩的居所有一隻神白虎。”見她沒有吭聲,以爲她承認了,又問道:“你每次怎麼去的,都能夠順利回來?”

謝玲瓏道:“我可以隨時去,也能隨時回來,只是不能帶人進去。”

和泉表情從喜到憂,緊緊抱着她,聲音有些顫抖,道:“我是凡人,自是進不去。只是我怕你去了不回來。”

謝玲瓏長吸一口氣,吻着和泉緊蹙的眉頭,道:“我就知道你會有此想法。我跟你一樣也是凡人。只是我從三歲多那年患了天花之後,就能進到那裡,每晚都進去。”

“此事家裡的人都不知曉,你是第一個。夫妻間應該坦誠相待,我本想着成親那晚告訴你,又怕你去打仗,因着這事分心,就沒有說。你放心,你和全家人都在平唐,我怎麼捨得一去不復返。”

和泉打仗日夜生死攸關,還常給她寫信,精心維護着夫妻的感情。

她原本不想說此事,可是以後要是半夜進了空間,被和泉發現牀上竟沒人了,那時再解釋就遲了,萬一傷了夫妻感情,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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