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能讓安清這種有骨氣的驕傲之人說他好話,他心裡就特別爽。
然而下一刻……
安清都沒有猶豫一下,板着臉一堆馬屁就拍了下來,就是特別不真誠,一看就是在網上抄的!
“像你這麼才貌雙全、足智多謀、儀表不凡、氣宇軒昂,無論外在和內在都無人能及的完美之人,上天給了你盛世美顏的同時還給你如此聰明的大腦,並且擁有一顆助人爲樂的心,如此善良的你,肯定不會不幫我的吧。”
蘇延“…………”
陳晨“…………”
馮宇“…………”
下巴掉了一地,等安清的話說完,整個病房都安靜了下來,三雙不同情緒的眼神同時盯着他。
馮宇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就這一身傲骨的氣勢,怎麼……怎麼一點兒猶豫都沒有就妥協了呢。
蘇延臉色像是吃屎了一樣,還被噎着的那種,不上不下簡直了。
陳晨……
他彷彿回到了自己高中的時候,大哥他真的,能屈能伸,現在風采依舊。
記得一次隔壁學校的校霸帶着老多人包圍了他們兩個人,就算安清再能打,在當時那些人帶着棍棒並且人多的情況下,他也是打不過的。
然後吧,那校霸可能是爲了我侮辱安清,特別囂張的來了一句。
“只要你能當衆叫老子一聲爸爸,老子就放了你怎麼樣?”
安清凌厲的眸子盯着隔壁學校的校霸,就在大家都以爲他會和那人打起來的時候,安清張口就叫了一句。
“爸爸!”
那一聲簡直了,把那一羣人給唬得一愣一愣的,然後尷尬了,這到底是放呢還是不放啊……
大家只知道他狂,可沒想到還這麼不拘啊!
最後安清藉着他們愣神的機會,他反手就奪過離他最近的那人手裡的鐵棍,然後帶着他拔腿狂奔,在一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殺出重圍跑了,那羣人追都追不上。
當然,事實證明,不是誰都能擔得起狂拽囂張安清校霸的一聲爸爸的,後來隔壁學校的那位校霸被安清按着打成了孫子。
蘇延跳起來一個枕頭就給他砸了過去,他臉上帶着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你怎麼能那麼沒有出息呢,啊?猶豫一下都不帶的就誇出來了!”
你這樣讓我很沒有成就感啊!
安清伸手將枕頭給擋了下來,斜眼看着暴跳如雷的某人。
“不是你讓我說的?”
“我讓你說你就說?早知道你這麼沒骨氣,我……”
蘇延煩躁的刨了下頭髮。
安清瞅了眼盯着他的軟糰子,指尖在軟軟手背上可愛的小窩窩上挨個來回點了好幾遍。
“骨氣?那玩意兒撿起來就行了,在能夠得到實際的好處面前,先把好處拿了,之後的事情只要老……我不承認,那我的骨氣就一直在。”
這麼不要臉的理論讓蘇延啞口無言,因爲他竟然覺得,這貨特麼說得還挺有道理。
不過……
他斜眼看着安清,眉毛一邊高一邊低的“這麼算來,爺我可虧大發了。”
安清“反正我已經說了,你只需要兌現你的承諾就行。”
蘇延也乾脆耍賴皮,攤手“我有說過什麼嗎?”
安清沉默,然後從褲兜裡拿出一支錄音筆。
點開,蘇延的聲音頓時傳了出來。
[來,說句好話給爺聽聽,爺我就配合你打臉。]
接着就是安清的聲音。
[像你這麼才貌雙全、足智多謀、儀表不凡、氣宇軒昂,無論外在和內在都無人能及的完美之人,上天給了你盛世美顏的同時還給你如此聰明的大腦,並且擁有一顆助人爲樂的心,如此善良的你,肯定不會不幫我的吧。]
嗯,對話一字不落。
蘇延“( ̄ε(# ̄)☆╰╮o( ̄皿 ̄///)”
這人特麼什麼時候錄的音。
安清挑眉,特別悠哉的搖了搖手裡的錄音筆,朝蘇延露出一個無恥的笑。
“真是不好意思,因爲有經驗了,所以會經常準備着,有備無患嘛,而且……”
他黑沉的眸子瞥了面色特別不好看的蘇延一眼。
“你這樣言而無信的樣子,很不利於我閨女的人品教育啊。”
蘇延一口老血噴出來,原本以爲終於來了一個只長塊頭沒腦子的鐵憨憨,沒想到這傢伙也是個白切黑。
“你還好意思跟我說人品教育,你別把我女兒教育成土匪女兒了!”
安清冷嗤一聲,看着軟軟那一雙懵懂澄澈的大眼睛。
“那有什麼不好的,別人也不敢欺負她了。”
他摸摸軟軟的小臉,軟糰子眯着眼睛蹭另外蹭,奶聲奶氣的道。
“安清爸爸厲害。”
安清勾脣笑了起來,這小傢伙,怪不得如此討喜呢。
陳晨“???”
不是,這到底誰的女兒啊?
聽着這兩人一口一個軟軟是他們女兒,陳晨滿頭問號。
軟軟要回酒店去,因爲小白白一隻狼崽酒店裡她不放心,但是蘇延更不放心軟軟不在他身邊,操碎了一顆老父親的心。
最後,他和安清都回去了,蘇延表示可以請家庭醫生,就算不住在醫院也是沒有問題的。
給軟軟解釋了一番,小管家婆點頭同意了,然後大家都回去了。
安清沒有和他們一起去酒店,因爲他還要回俱樂部去,看看公司那邊究竟是個什麼態度,還有,那叛徒的事情。
臨走的時候,軟軟拉着他的手,仰着小臉巴巴的看着他。
“爸爸,他們要是欺負你,你就不去上班了,到軟軟這裡來,軟軟有錢,我來養爸爸,就是……就是先暫時用着師父和穆深爸爸的錢叭。”
小丫頭有點兒小心虛。
然後轉頭看着蘇延“蘇延爸爸,你說軟軟現在要怎麼才能賺錢呀?”
她都已經想要迫不及待的養爸爸們了。
安清失笑,大掌捏了捏軟糰子腦袋上的兩個小揪揪。
“我這裡也有錢,還不需要你來養,我可以養你。”
軟團團哦了一聲“那爸爸被欺負了就告訴軟軟,軟軟幫你去打他們,我會用磚頭,可厲害了,砸了兩個壞人的臉!”
軟糰子握着小拳頭,小臉鼓鼓的特別可愛。
蘇延想想被自家糰子砸的兩個人,頓時抽了抽嘴角。
安清只覺得心裡暖暖的,他初中的時候就已經沒了媽媽,那個只有血緣關係的爸爸,心裡沒有他這個兒子,甚至恨不得他去死,他的眼裡另外一個女人和她的兒子,可以說,他早就沒了家。